第十四回致命的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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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濤遞的是一份匿名舉報材料。
本來按着程序是不該這麼受理的。不過胡濤又怎麼能不這樣做呢?而那一份他刻意放了桌子上的錄音帶,已經勾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興趣。
胡濤在低聲的説着。
讓朱明到一陣不詳的,是盛副廳長的眉頭一皺,隨即就看了他一眼。這個舉動也被在一邊的蔣書記覺察到了。這個時候,盛副廳長已經轉了頭來,低聲的和他説了起來,同時攤開了面前的匿名信。
報紙上的標宋體,被剪下來貼了幾行字。
大概內容無非是害怕報復,偶爾得到證據。因為得知省廳領導在此,而證據所指之人屬於公安系統內,所以云云很幼稚的把戲。卻查無可查,天衣無縫。
盛副廳長一看就知,這是場預謀,但是他沒有想太多,在他的想法裏,甚至都斷定了,一切就是胡濤的連環手段。
錄音帶放進了會議室的音響裏。
讓在場絕大部分人陌生的兩個聲音響了起來,兩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在開始的階段。一個軟弱地卻沉穩,一個囂張的卻膚淺。
朱明一楞。隨即臉慘白!
陳斌,沈子豐,沈澄則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裏,注視着音響處。他們必須要在此刻面無表情!
鄭暉的臉上卻轉眼是份幸災樂禍,老湯也是。
蔣天鴻坐了下去,手叉着放在前的桌子上,費偉名的聲音在會議室裏迴響着,時不時的,另外一個男人在膚淺的自誇着。動輒是,朱局長!如何如何。
那個傅均在説:“我説老費,你就別説什麼了,反正朱局昨天都説了。幫你搞定這個事情。你還繼續開張,你總不能叫堂堂的局長給你打個條子寫個保證吧?”然後費偉名忽然的一聲大吼:“”五萬!
蔣天鴻忽然問胡濤道:“什麼案子?”
“應該是前些子,陳斌他們分局的一起案件。抓獲了賣嫖娼地一批人,其中有清水所所長肖波,已經被免職了。”你們公安局真是人才濟濟啊。”蔣天鴻揚起了嗓子:“啊?朱局長,裏面説的那位是你吧?”朱明渾身發抖的吼了起來:“誣陷!”
“哦?”沒等蔣天鴻説話,方寸已經大亂的朱明指着胡濤:“這是誣陷,你誣陷我!”胡濤同情地看着他。修煉到了唾面自乾的政客,豈會在乎對手垂死前的一點掙扎?
朱明這個時候真的已經昏了頭了,他的眼睛掃到了陳斌:“還有你。你這是誣陷。你們竄通好的!”大部分人靜靜的看着他。看着朱明在末前的瘋狂。沈澄冷冷的坐在了沈子豐的身邊,一句話不説。朱明看到了他,又直接指着他罵了起來:“輪到你來要斃了我”
“混賬!朱明你還有點組織紀律沒有?這裏是什麼場合?”盛副廳長鐵青着臉大喝一聲。同時他地手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武人的力氣比文人大多了。
天塌地陷似地。三夾板蒙面的桌子上,直接被盛副廳長拍了陷下去一塊。隨即一邊的茶杯失去了平衡,翻滾着倒下,茶杯的把手在桌邊隔了下,直接落入了中間的裝飾台裏。瓷杯撞在了下面花盆地邊緣。在狹小地空間發出了幾聲悶悶的碎裂聲。
沈澄歪着頭數着,好像是三片?
正失控了地朱明被盛副廳長一聲吼。震了,他轉了頭來看向了蔣天鴻和廳長。
半生辛苦就將付諸東!
面對掌握着他前途的人,朱明臉上原有的張狂,以及在會場之前虛偽的收斂,現在都轉成了徹底的虛弱和蒼白。
幾乎是喃喃着,他在動着雙,低低的唸叨着:“我沒有。真的沒有。”幾乎都沒有換氣,他便再次的叫了起來:“書記,這是誣陷,廳長,他們在誣陷我,錄音帶怎麼能作證?對,我要求技術鑑定!”
“手機出來。好好代問題,組織上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盛副廳長親自走了過去伸出了手來。本來這該是胡濤的事情,但是胡濤此時此刻不好去化矛盾。
朱明顫抖着手,無助的看着四周,周樹名的眼神兇狠的看着他,自己最後的依靠居然就這麼倒下了?倒下之前的他是這麼的沒種,這麼的懦弱,這讓周樹名悔恨透了,怎麼會跟了這麼個外強中乾的傢伙?自己就是被他害慘了的,想到恨處,周樹名忽然的在一邊叫了起來:“蔣書記,盛廳長,我要舉報朱明!我要揭發!戴罪立功!”
“這不是文。革了麼?”一邊的陳斌忽然低聲的道。
在陳斌遙遠的少年記憶中,那個蒼白的年代裏,卻是漫天的紅,他的那些父輩們,臉上不自然的興奮是一種瘋狂,那一幕幕他聽説的,或者也曾經看到過的場景裏。其中人陰暗地一面,和現在的一切是多麼地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