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墜海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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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8年十月九下午六點。
南中國海域外,公海海域,一艘豪華遊艇停泊在那裏沐浴在夕照的一片血裏。
船舷上站着一個敞着白襯衫的男子。
一道隱隱的刀疤從額頭一直拖進了髮際,配上嘴角一抹似乎什麼也不在乎的笑,還有海風帶起的衣衫間偶爾閃過的猙獰,足夠説明他的閲歷絕對沒有他的衣那麼純潔。
這個傢伙看上去很男人,他的真名叫沈澄。
晃盪着手裏的酒杯,透過紅的體看着碧藍的大海成了一片暗紫,沈澄摸了下自己的清的寸頭,低頭摟着身邊一個捲髮在風中飛揚的女子低笑着。
女人毫不在意這個男人的大手在自己光滑的背上摩挲着。因為這在她看來是種榮耀。能在這樣的男人身邊她覺得很滿足。
妮莎揚起了中美混血,輪廓分明卻又柔媚無比的俏臉:“雷子,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更美好的覺是在牀上。”沈澄壞壞的笑着,吻過她的耳際,同時手腕曖昧的緊了緊,轉眼眼神卻突然的冰涼了下來,在他目光注視的地方,海平面上一個黑點隱隱約約的出現。
妮莎凝目沿着他的視線看去,黑點漸漸的清晰,那是條快艇。她低聲的道:“老闆來了。”這不是個小案子。
二零零八年中國新型能源研製計劃進入了尾聲,關鍵時刻整個計劃居然被竊取,歐洲某組織通過東南亞犯罪集團和境內國賊聯繫。
易就在今天,就在這裏。
知道中國能源計劃的成功將會給世界帶來什麼改變,所以對手不遺餘力而我方亦然。沈澄冷冷的看着獵物。
要知道,過了今天,他就能徹底的回到陽光下了。
到了最後關頭,沈澄不由自主的想到點從前,眼神裏一點淡淡的憂傷有着説不盡的遺憾。
“你怎麼了?”妖豔女子沙啞着的喉嚨,痴痴的撫摸着男人的臉龐,手指帶過那片青茬,酥酥麻麻的覺一直傳到了她的心底深處。
沉默着沒回答她的問話,只是看着快艇越來越近,直到馬來賭王達圖的笑臉已經清晰可見了。
“對不起。”沈澄知道時候到了,他嘆息着低頭抱歉的看着懷裏的女人,妮莎的眼神頓時在後頸的壓力下變得驚駭無比。而前面平靜的海面也突然波濤洶湧,然後躍出了黑的一片,在陽光下閃耀着金屬的光澤。
快艇的背後海面也出現了同樣的意外。
武裝直升機上的警告已經傳來。那螺旋槳彷彿是死神揮舞的鐮刀,帶着地獄的風轉眼凌駕到了目標的上空。
“給我女人,給我快艇,給我金錢,達圖,謝謝你的慷慨。老子很享受,就不能不厚道點。謝謝拉!”沈澄放下昏了的女人,對着那邊大聲喊着,然後把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你到底是誰?”達圖臉鐵青着。
能在這裏擁有這樣武力的,除了中**方還能有誰?達圖知道了,這是個陷阱,但是他想死個明白。
“你的主顧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斬斷了你就斬斷了窺視中國的魔爪。”沈澄並非説笑。
對手不會留下任何的馬腳,假如不成功也不會有任何的證據拿的出來指證對方的卑鄙。這就是大國博弈的潛規則。因為誰的背後也不乾淨。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放到陽光下談談的。
“你到底是誰?”達圖堅持一定要死個明白。
戲謔的看着他的沈澄在這一刻只想發發,陰暗裏活的太久太壓抑的他再也壓制不住即將得到自由的那份快樂。
帶了點惡趣味,沈澄甩手把酒杯拋了出去,嘴裏罵道:“哈!老子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急死你,媽的!”達圖慘笑了一聲,忽然的一咬牙按了下手錶惡狠狠的嚎叫起來:“那就一起死吧。”
“***賴皮…”耳邊一聲巨響,身下熱傳來,沈澄只來得及抱怨半句,他眼角餘光就看着一團火焰從突然迸裂開的甲板裏衝了出來。
然後就覺到了自己的身軀飛了起來,越飛越高…
冥冥裏,一個威嚴的聲音卻説着滑稽的台詞:“恩?不服氣?再讓你玩一次!小子,這次你要玩就玩大點!”
…
落海的一剎那,他從夢裏驚醒。
一身冷汗的沈澄一下子坐了起來。
時間,現在是一九九七年的八月。夢太真實了,十多年的人生彈指一揮間,真的假的?
沈澄的眼神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