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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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鋌而走險“你姐姐和姐夫好象在吵架。”米婭説“你要不要下去勸勸,我看韓智在,大人吵架最受影響的會是小朋友。”哪知道秦桑巖並不關心的瞄了一眼,便摟着她關上窗户:“夫吵架是正常的,哪有夫不拌個嘴什麼的,一會就沒事了。乖,你被煙嗆的難受,等等在你肚子裏説不定也會不好受,喝點水休息會兒。”
“哪那麼嬌貴。”米婭雖這麼説,卻是十分配合的喝掉了他倒來的水,躺到牀上,拍了拍牀邊:“陪我。”
“等忙完了有的是時間,我去下面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做的。”他俯身親親她,轉身帶上門。
米婭打了個哈欠,雙手摸着腹部,睡過去辶。
秦桑巖下樓的時候,關萼夫婦還沒有進來,倒是韓智小朋友跑進來,拉住他的手,仰起小腦袋説:“舅舅,他們又吵架了,我不要爸爸媽媽,他們好煩…”小小的臉蛋皺成了包子,一副十分痛恨的樣子。
秦桑巖蹲下身,外甥的腦袋:“爸爸媽媽不是故意吵架,韓智是大人,是小小男子漢,不要放在心上,走,舅舅帶你去彈鋼琴。”舅甥倆進了琴室,不一會關萼夫婦進來,臉都不好,關萼的臉白着,韓漠的臉黑着,誰也不理誰,在聽到琴室傳來琴聲後關萼對丈夫硬聲硬氣的説:“哎,説好了,不管怎麼説,在孩子和弟妹面前不要表出來。澌”
“嗯。”韓漠不太情願的從鼻子裏發出一個音,然後走到沙發那兒摸出一煙來點上,煙霧繚繞,男人的臉有一絲陰沉。
關萼給自己倒了杯水,手卻哆嗦的很,只有半杯的水愣是被她又灑了一半,慌手慌腳出面紙擦手和濺到腿上的水,韓漠的聲音穿過煙霧冷冷説:“早知今何必當初,現在知道怕了?”
“韓漠,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説這些有用嗎?要不是你那天刺我,我能那樣嗎?”關萼不甘示弱的反駁,聲音卻壓得很低,彷彿生怕旁人聽見。
韓漠冷漠的轉開臉,不再言語。
過了十幾分鍾,客廳裏死一樣的寂靜,秦桑巖的身影從琴室出來,默不作聲的坐到沙發上,給自己也點了一支煙,關萼扭着頭打開電視機,把音量調大,卻完全掩蓋不了三個人詭異的安靜,和不自然的臉。
米婭睡到傍晚,夕陽西下才醒來,她洗了把手,到樓下找人,發現關嘉遺照前的蠟燭滅了,香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燒盡了,只在香爐裏剩下一堆灰燼。
“你姐姐他們呢?”她看秦桑巖一個人坐在沙發裏煙,便問。
見她出現,秦桑巖趕忙把煙掐了,再去把別墅四周的窗户打開通風,回答説:“他們下午回去了,韓智還要去看他。”
“哦。”她看了看冷清的別墅“我們什麼時候走?”
“我想晚上留在這兒,你介不介意?”他下意識看了看關嘉的照片,人總是這樣,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以前他總因為工作忙,很久才過來看乾媽一次,每次回來的時候乾媽都燒一桌子的菜,拉着他問長問東,問他公司週轉怎麼樣,需不需要她注資之類,現在就是想聽嘮叨也聽不到了。今天是她的生忌,他難得回來,想在這裏住上一晚,以解自己的內疚之心。
“有什麼介意的,這兒也是你的家。”米婭搖搖頭,難為情的摸摸肚皮:“有什麼吃的嗎?我餓了。”
“你在午睡的時候我去外面簡單買了點食材,湯剛煲好,你先喝一碗墊墊。”他起身去了廚房,很快端出一碗玉米排骨湯“我沒多放鹽,嚐嚐看行不行?”她微微一笑,抿了兩口:“剛好。巖,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快趕得上大廚的水準了。”
“快喝吧。”他懶懶的笑着,聲音沙啞。
“你臉不太好。”米婭喝完湯説。
“是麼?可能是今天是我媽的生忌,想到自己以前陪她的時間太少,心裏不舒服。”他目光沉沉的盯着關嘉的照片。
“關姨那麼疼你,不會怪你的。”米婭握住他的大手,冰涼的觸令她愣了愣。
“你在這兒看會電視,我去炒兩個菜,飯馬上就好。”他拿起遙控給她打開電視,轉身進了廚房。
電機旁的cd架上放了好多碟片,米婭走過去翻了幾張,有許多鄧麗君的老歌,還有一些西方的老舊愛情片,看得出來關嘉喜歡這些碟片的,每張都保管的非常好,幾乎沒有什麼劃痕,也沒有雜亂無章的堆放,反而是歸類的很整齊。
她找了一張鄧麗君的碟片放起來,第一首就是《在水一方》:綠草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綠草萋萋,白霧離,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願逆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
透明水晶的屏風那頭是寬敞的餐廳,秦桑巖端了一盤菜出來,聽到這個音樂怔了一下,走過來輕聲道:“婭婭,吃飯了。”
“噢。”米婭往他身邊走,看他皺眉,停下腳步問:“怎麼了?”他眼中有回憶的彩:“這是我媽最喜歡的一首歌,這張碟片是程池送給她的,她一直珍藏着,在世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要聽。”此情此景,米婭恍然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着關嘉孤獨的身影,一個人手執紅酒默默的聽着這首《在水一方》。
“對不起。”她情不自喃喃道。
“對不起什麼?”他拉起她的手進餐廳“今天是我媽的生,她會很開心聽到這首歌。”
“我是代我父親説聲對不起,他欠了關姨太多太多。”米婭小聲道“父債子償,我説聲對不起也是應該的。”
“都過去了,這又是上輩的恩怨,與我們晚輩無關,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輕輕把她按在椅子上,端了一碗白米飯給她:“你一定餓了,快吃吧。”米婭再遲鈍也能覺到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這也難怪,關姨是繼秦夫人之後第二個疼他的人,關姨的突然離世對於他來説打擊不小,和秦夫人去世一樣恐怕他以後要花很長時間才能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