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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組織部長遇害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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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衞炳乾大聲説“是劉理事長啊,不,我還是稱你劉書記或者劉局長吧!”衞炳乾終於想起來了,此人正是目前寢食難安的中心人物,西臾市殘聯理事長劉義修。

不用説,衞炳乾已經知道劉義修的意圖了,對於劉義修這個人,衞炳乾過去了解甚少。當然,在他作為選調生分配到西臾市機關時,按照規定應該到農村鍛鍊兩年,那時劉義修三十歲不到就已經是市勞動局副局長了,當時徐希浩還是西臾市長,劉義修紅極一時,被稱為“二市長”在一次喝酒時,兩人相識了。後來衞炳乾通過公務員‮試考‬進入市委組織部,並且在機關幹部科工作,而徐希浩在省建工委出事了,當然也同時給劉義修當頭一。後來衞炳乾被調出市委組織部,到鄉里當了個副鄉長。誰知,衞炳乾神奇般地調回市委組織部,而且居然當上了市委組織部的副部長,這是劉義修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他花了很多心思去研究衞炳乾的成功秘訣,卻始終沒有清其中的奧妙。他知道,衞炳乾當了市委組織部副部長,定會前途無量的。現在他覺得自己到了這種時候,只好來求衞炳乾了。

正當劉義修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時,他從網上看到賈士貞死了的消息,説實話,劉義修開始也有些不相信,可是那些血淋淋的帖子,他又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呢?一時間,他興奮得如同心臟發生了奔馬律,動得簡直要發狂,真是天助我也!天無絕人之路,於是他在慶幸自己命運轉機的同時,準備重新面對衞炳乾,希望衞炳乾能幫他一把。

本來,衞炳乾對劉義修的印象還算一般,只是剛才的電話裏的表現,讓衞炳乾重新認清了劉義修的真面目。他雖然改變了剛才的態度,但他的心裏已經無法改變劉義修是個小人的定論。

衞炳乾向劉義修表示歉意,説自己一時走了神,把劉局長這樣一個重要人物忽視了,劉義修也不計較他,説要登門有求,衞炳乾堅決拒絕了劉義修,但劉義修還是把心中的快倒了出來。無非是説賈士貞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希望衞炳乾抓住機遇,登上市委組織部長的寶座,沒等劉義修的話説完,衞炳乾就打斷了他的話:“劉局長,我就不禮貌了。請你打住,我絕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也沒那個野心。你要是想當這個市委組織部長的話,可以直接去省委組織部找錢部長,你可以説西臾市委組織部長非你莫屬。可是,…”衞炳乾停了停,又説“那韋副部長怎麼辦?”劉義修説:“噢,韋副部長是常務,又有後台,是啊,可是,你是地頭蛇啊!想想還是允許的吧!”衞炳乾氣極了,毫不客氣地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劉義修轉了話題:“衞副部長,賈士貞已命歸西天了,我看他的那些極左手段也該作罷了吧!”噢,原來如此。劉義修不光是為賈部長的死幸災樂禍,還想探探衞炳乾的口氣,衞炳乾心中的火一直窩着,一聽劉義修的話,便説:“怎麼,劉理事長想推翻市委的決定?我告訴你,幹部人事制度改革不姓賈,也不姓衞,更不姓劉!這是時代,人心所向,地球不可能按照你劉義修規定的方向和速度運行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無論賈部長怎樣,西臾的幹部制度將一如既往地改革下去,不信你等着…”衞炳乾越説火越大,老婆看着丈夫的火越發越大,上前將左手心朝下,右手食指指着左手心,意思是讓他暫停,衞炳乾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正要掛電話,劉義修又説:“衞副部長,賈士貞的喪事怎麼還不辦?我已經準備了一副輓聯…”

“劉義修,你還有完沒完!”衞炳乾更加發火了“我看你也太無聊了吧!告訴你,賈士貞本沒有死,他絕不會死的。那個謀殺他的兇手遲早會被繩之以法的!”沒等劉義修説話,衞炳乾憤憤地把手機摔到茶几上。

掛了劉義修的電話,衞炳乾關掉手機,拔掉家裏電話頭,把自己關到書房裏,一夜未眠,連子也不知道他幹了些什麼。

第二天中午,西臾市電視台午間新聞裏播出一條市委組織部關於公開選拔市殘聯領導班子的補充通知。通知的大概內容是:關於公開選拔市殘聯領導班子工作,已經進入了報名階段,現在有少數人傳播小道消息,市委組織部重申,報名時間不變,後天下午(即四月十)五時截止。各縣區委組織部(市級機關報名點)請於當晚八時派人將報名登記表,以及彙總表送市委組織部,過時作自動放棄處理。

確實,在賈士貞遇害之後的幾天時間裏,不僅像劉義修這樣的人認為當前的公開選拔市殘聯領導班子的工作會自行停止,甚至不少羣眾也這樣分析,起碼這項工作將受到很大影響,這項工作能否如期進行,人們不得不十分關注,但是也不得不產生種種懷疑!然而,市委組織部的補充通知一播出,許多人頭腦裏的那弦又緊繃起來。

在玲玲的請求下,在常書記的支持下,玲玲獲得了特殊權利——夜陪伴着已經沒有了心跳和呼的丈夫。玲玲的心情是特別痛苦而又複雜的,她一次又一次地把耳朵緊緊貼在丈夫的心臟部位,或而到丈夫還有着微弱的心跳,或而又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聽力發生了錯覺。她時而用手靠近丈夫的鼻子和嘴,希望能覺到丈夫的呼,哪怕是極微弱緩慢的呼

夜已經深了,玲玲掉自己的衣服,將自己的身體全部貼在丈夫身上,她像曾經無數次夫親暱那樣,把她那細膩、光滑而柔軟的肌膚緊緊貼在丈夫的身體上。摟着,親吻着,她把自己的體温傳給他,她甚至輕聲地呼喚着兩人之間的愛稱,一遍又一遍地講述着他們之間那些刻骨銘心的美好往事的細節。她低聲唱着丈夫最愛聽的越劇,黃梅戲。

玲玲不知道,時間又過去了多少秒,多少分,多少小時,不知外面又發生了什麼事。總之,她把她和丈夫兩個人之外的事情全都拋到九霄雲外了,這裏只有她和丈夫的二人世界。

第二天一早,玲玲仍然這樣全心全意地呵護着丈夫,她數着緩緩滴進丈夫體內的藥,冥冥中到,這一滴一滴的藥將能喚醒沉睡的丈夫,她的體温將會使丈夫冰冷的肌體緩和過來。

時間又過去了三十多個小時,玲玲覺得進丈夫體內的藥並沒有停止,丈夫的肌體還沒有變得完全涼透,似乎還像她見到時那樣涼涼的,而又有點温温的。已經是深夜了,憑玲玲的覺,此刻應該是子夜時分,她突然萌發一種奇怪的慾望和衝動,模糊當中,覺得丈夫在向她要水喝,於是玲玲輕輕地爬起來,在牀頭那昏暗燈光下發現丈夫還是那樣一動不動地躺着,像睡,像等待,原來剛才那種覺是自己的幻覺。但她還是輕輕地下了牀,杯子裏倒了點温水,然後喝了一小口,把自己的嘴對準丈夫的嘴,讓自己口中的水一點一點地到丈夫的嘴裏,直到她嘴裏的水全部給了丈夫,她抬起頭一看,她給丈夫嘴裏的水沒了!她在問自己,難道他有覺了?於是又喝了一大口水,再將嘴對準丈夫那微微張開的嘴,很快,水又進了丈夫的嘴裏,而且沒了!如此反覆地一口又一口,直到大半杯水光了,玲玲的心臟一陣狂跳,趕快又倒了大半杯水,當她一口又一口地把水喂到丈夫嘴裏時,她忽然覺到丈夫的嘴微微在翕動,玲玲動得着淚,輕輕地叫着:“士貞,士貞啊,是我在呼喚你,我是你的親人,你的子,你醒來吧…”突然玲玲覺到丈夫微微地出了一口氣,急忙把嘴靠過去,天哪!奇蹟出現了,他呼了,玲玲再聽他的心臟,心臟有了微弱的跳動。

玲玲跳下牀,光着腳,不顧一切地衝出病房,撥開門口的兩個女兵,衝過兩個持槍的公安幹警,一口氣跑到護士面前,動得語無倫次地説:“快、快!醫生呢?他…他…他…賈士貞活過來了!”護士睜大那雙莫名其妙的眼睛,覺到她是不是瘋了。

玲玲一下子跪在護士面前,哀求着:“護士,快找醫生,快,他…賈士貞真的活過來了!”這時,一個值班的民警也過來了,看着玲玲,忙拉着玲玲説:“賈夫人,快起來,我給你找醫生!我給你找魯局長、常書記!”一個醫生大步跑過來,一邊穿着大褂一邊説:“快、快、快走,給病人輸氧氣!”醫生正在檢查,又來了兩個醫生,他們一邊忙着一邊説:“奇蹟,奇蹟,太不可思議了!”隨後趕到的是魯局長和魯夫人,玲玲一見到魯夫人,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玲玲哭了!這些天來,她從沒有這樣痛痛快快地過淚,她曾經把那些痛苦和悲傷的淚水統統進肚子裏,而此刻,留下來的是動的淚、幸福的淚、充滿希望而美好的淚!魯夫人抱着玲玲,低聲安道:“哭吧,妹子,痛痛快快地哭吧,把那些痛苦和委屈都從心裏出來!”過了一會兒,常書記來了,他一進走廊,就動起來了,正好魯局長出來了,常書記用盡全身力氣抓住魯曉亮的手説:“老魯啊,我常友連的判斷怎麼樣,世間這樣的事多着呢!我總是有一種預…”天亮以後,賈士貞突然微微睜開眼,低聲叫着玲玲,玲玲動得伏到丈夫前,説:“士貞,我在…在…”

“玲…我好像有點餓…”守在一旁的醫生説:“先給他吃點稀飯!”隨後把護士叫來“快去食堂,點稀飯來!”玲玲説:“我去吧!”魯局長説:“玲玲,你守着吧,讓我老婆跟着護士去吧!”稀飯拿來了,玲玲用嘴試了試,輕輕地喂到丈夫的嘴裏,一下子餵了一小碗稀飯。玲玲試試丈夫的額頭,覺到丈夫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水。

至此,賈士貞死而復生的消息電般地傳遍了西臾大地。

第二天下午,賈士貞的情況已經有很大的好轉了,他讓子勸走所有的人,只留下他們夫倆,賈士貞讓子把病房的門關起來。

玲玲一一照辦了,可她不知道丈夫要幹什麼。

玲玲坐在丈夫面前,賈士貞摟過子,回憶説那天晚上他明明知道魯局長和魯夫人是真心實意要陪他們夫吃飯的,可是…賈士貞深情地望着子説:“玲玲啊,真的很抱歉,請你原諒我!”玲玲緊緊貼着丈夫的臉,眼中湧出滾燙的淚水。

原來那天晚上,賈士貞陪完客人之後,本該回宿舍的,臨時有點事,就去了辦公室。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到辦公室,電話手機就響個不停。更讓人奇怪的是,接到的都是莫名其妙的電話。直到十一點多鐘,他才出了辦公室。經過大門口時,他還和值班的門衞打了聲招呼,出了大門就向左拐了。因為夜裏行人、車輛都很少,所以他是大步快走的。可就在他穿過一個路口時,突然覺到有人用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推倒,此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玲玲含着淚説:“士貞,你不知道,有人要害你,正是那個把你推倒的人救了你,否則你可能被一輛汽車撞得粉身碎骨。只是他也沒想到,他的這一推…哎,他自己也差點送了一條命!”賈士貞驚呆了,他一點也不懷疑子的話,只是他説:“有人要害我?”玲玲點點頭,説:“這一點已經證實了,千真萬確,只是案子還沒有破。省公安廳來了一位副廳長和刑警大隊兩個隊長,配合市公安局,但到目前案子還沒有多少進展,常書記發了幾次火。”

“可是,玲玲,”賈士貞摟了摟子説“以後發生的事我一點也不知道,而且…”玲玲抬起頭,奇怪地看着丈夫:“怎麼了?”

“我躺在醫院幾天了?”玲玲算了一下,説:“六天,整整六天。”

“我躺在醫院六天了?”賈士貞吃驚地看着子“那麼這六天我都處在什麼狀態?”

“開始幾天他們一直不讓我見你,説是在搶救。”玲玲説“到了第四天,你的呼、心跳都沒有了,醫院無奈地宣佈…”玲玲不忍心把那個可怕的“死”字説出來,停了一會兒,深深了口氣,又説“但我發現你…”玲玲搖搖頭“完全像睡着了一樣,而且吊針裏的水也一直在緩緩地滴着。”賈士貞皺了皺眉頭,像在思考着什麼。

“多虧了常書記,他講了一個故事,堅決不讓醫院把你走,讓我單獨一個人陪你,這病房的半個走廊都被公安局封閉起來了。”玲玲説“這幾天我每時每刻陪着你,和你説話,給你唱戲,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我一概不知。”

“哦…”賈士貞像有所醒悟似的。

接下來,賈士貞告訴子,在他的腦海中留有一段深深的無法忘卻的記憶,是那樣新鮮,那樣刻骨銘心,就像經歷了一個新的世界,一種從沒有見過的人生。

玲玲把臉緊緊貼在丈夫的臉上,傾聽着丈夫敍述那些奇怪的經歷。

在被人推倒後,賈士貞就失去了意識,但是,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自己好像是被兩個男人架起來,兩腿輕飄飄的,像離開地面但又像沒離開,就這樣走啊走啊,先是到了一條隧道,隧道很黑,什麼也看不到,就繼續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在覺中不知道走了幾天幾夜,出了隧道就開始爬山,這山不僅陡、險,而且高。沒完沒了,沒有盡頭地永遠爬着。他累了,真的不能再爬了,可是那兩個人架着他,容不得他停下來,又過了很久很久,經過一片荒無人煙的沼澤,無邊無際,可是,他一點也不到可怕,終於,他覺得自己支持不住了,頓時失去了知覺,像睡了長長的一覺。

待他醒來後,卻又見到另一個世界,像城市,像街道,所有的人,車輛都那麼文明,那麼有秩序。架他的那兩個人也變得文明而通情達理,他覺得自己腿下、腳下十分輕鬆。突然間,他們停住了腳步,他們不可以再前進了,這時對面高音喇叭裏響起了女人的聲音:“選民們,現在開始投票。”遠遠看去,只見那些市民自覺排好隊,手裏拿着選票,微笑着向各個紅的票箱走去。賈士貞問他們選的什麼官,旁邊的兩個人説他們在選市長。賈士貞問這個市有多少選民,他們説有八十多萬。賈士貞心想,八十多萬選民,如此有序,如此文明,真是一件有趣的事!賈士貞要過去看看,那兩個人擺擺手,把他架走了。轉眼間那兩個人不見了,奇怪的是,那許許多多曾經奇奇怪怪的現象不見了,他只覺得自己很渴,很餓,而正在這時,賈士貞到口中進了甜甜的水,他像久旱逢了甘雨,漸漸地有了知覺,他突然聽到子的聲音,他好像離開子,離開家,離開所有悉的人很久很久,他終於回來了!覺得自己渾身無力,想動一動,可是卻怎麼也動不了,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講完了這些奇奇怪怪的經過,賈士貞仔細看着子,説:“玲玲,我覺得自己已經死過一回了,也許那些奇怪的東西就是死亡前後誰也不相信的虛無縹緲的世界。這事我只能告訴你,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也許那是一種未知的、等待人們去研究探討的領域!”玲玲緊緊摟着丈夫,她完全相信丈夫剛才所講的事實。她曾經聽過不少人講述死後又活過來的經歷,幾乎每一個有死過經歷的人都可以講出讓人難以置信的故事。但現在玲玲慶幸的是,丈夫真的又活過來了,那些東西無論是有還是沒有,無論是真還是假,都已經不重要了。

突然賈士貞問:“玲玲,你剛才説多虧了常書記講了一個故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玲玲搖搖頭,説:“士貞啊,你現在恢復身體要緊,等你好一點後我再慢慢告訴你。”現在,賈士貞的意識似乎漸漸地恢復了,但是被人推倒後的這段時間到底自己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在他記憶長河裏是一個斷層,而在他人生當中卻永遠留下了那段虛無縹緲的記憶。但那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於他的大腦中,只能成為他無法證實的記憶。

對於他人生當中曾經所走過的路程,卻沒有過去那麼清楚,對於他人生當中的那些重大轉折,比如説借調省委組織部,比如在省委組織部工作的那些刻骨銘心的事,比如到西臾市委組織部的經歷,比如去美國學習的那段生活,都好像十分遙遠,而且變得越來越模糊。

對於賈士貞停止呼、心跳兩三天又奇蹟般地活過來,醫生們各有各的解釋。常書記講的那個故事儘管在現實生活中不乏類似的例子,但是對於這些醫生來説,卻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在這些人當中,最興奮、最動的,還是賈士貞的子。她逢人就説,當初,她見到賈士貞躺在病牀上的樣子,就有一種覺,他只是在睡覺而已。

突然間,玲玲的心情變了,不知道是誰把多少天都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拉開了,一縷縷明媚的陽光照在賈士貞的病牀上,玲玲的心頭湧上一陣陣的喜悦,她覺到走廊裏一定來了不少人。是的,人們希望奇蹟發生,也有些人不希望發生的事也照樣發生了。

玲玲讓丈夫躺在牀上,轉身開了病房的門,只見病房門外站着許多人,常書記、邵市長、夏秘書長、魯曉亮夫、還有衞炳乾。

常書記動地握着玲玲的手,説:“玲玲啊,你立了一大功啊,你用真情,用愛,用心,用温暖喚醒了士貞啊!西臾市委、市政府,西臾人民謝你啊!”玲玲含着熱淚,緊緊握着常書記的手,説:“常書記,要謝的是您啊,不是您的那個故事,不是您力排眾議,士貞不可能有現在的…”

“好,”常友連説“大家都非常關心士貞同志,我們現在都進去,看一眼士貞,大家都不準説話,都在心中默默地祝福士貞獲得了新生。”這時,眾人緩緩進了病房,自覺排成隊,圍繞在賈士貞的病牀旁,大家都微笑着朝賈士貞點點頭。

賈士貞深情地看着大家,叫一聲玲玲,玲玲上前低着頭,賈士貞示意子扶着他,他欠了欠身體,輕輕抬起右手,揮了揮説:“謝謝大家,謝謝!”為了賈士貞的安全,病房走廊裏仍然繼續實行全封閉,拒絕任何人探視。

玲玲想到女兒正在等待消息,問丈夫想不想女兒。賈士貞説:“玲玲啊,你把女兒給誰了?”玲玲説:“我一來那天不就告訴你了嗎,當時魯局長和他夫人去找我,一時沒別的辦法,就將女兒託給週一蘭主任了。”

“哦…”

“周主任從網上看到那些關於你的消息,帶着嵐嵐來了!”

“在哪兒?”賈士貞説“快,我要見見女兒!”玲玲説:“士貞,見女兒可以,千萬不能動,好嗎?”賈士貞點點頭。

玲玲取出手機,撥通了週一蘭的電話。嵐嵐一聽説爸爸要見她,當時就拉着周阿姨要來醫院。

見到了女兒,賈士貞緊緊把女兒摟在懷裏。

週一蘭悄悄地退到病房門外,這時玲玲來到門口,拉着週一蘭的手。

週一蘭説:“玲玲妹子,我在網上看到有個自稱心理醫生的人,説他用催眠術,讓賈部長講述了他停止心跳和呼的那段經歷,我覺得有點太神奇了!”玲玲説:“別聽他的,什麼心理醫生,什麼催眠術,你看到了,常書記下的命令,二十四小時有民警在走廊裏值班,未經常書記和魯局長批准,誰也進不來。”週一蘭才長長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賈士貞死而復生的消息傳到韋旭耳朵裏時,他自然大吃一驚。其實,在賈士貞出車禍的這些子裏,韋旭的心情是非常複雜的。説他不想早點當上這個市委常委、組織部長,那是假的。他想實現自己的理想,想按照他的思路大幹一番。可是,有時想想,賈士貞畢竟只有三十九歲,也太年輕了。可當他聽到賈士貞死而復生了,心裏在想:“我不相信你們比趙本山的本事還大!能把死人忽悠活了!”當網上説韋旭將接任西臾市委組織部長的貼子一出現時,西臾的大街小巷已是滿城風雨。可是,正當人們在網上發出許許多多疑問,或者詛咒那些人造謠惑眾時,又有大量的貼子出現,賈部長死而復生了!

儘管韋旭懷疑這又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在忽悠,但他在興奮之餘,心裏卻時時像偷了東西似的忐忑不安。

於是他鼓足勇氣隻身一人前往醫院,企圖探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