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多謝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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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主子出手了!”兩人説話時都是有氣無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覺真不好,兩人都不是武將,面對這種場面多少不適應!
許平揮手示意他們兩個先去休息,看向冷月臉上是絲絲暖意,笑呵呵地説:“你的輕功又增進不少,快得我都有點看不清楚。”
“多謝冷捕快,我們…”周邊將領目睹這驚險一幕,無不嚇出冷汗,趕緊指揮手下圍剿其他餘孽,一個個湊過來想恭維冷月幾句。
“你們比他們更該死!”誰知冷月給了許平一個深情凝視後,竟然眼神一眯,沉靜如水的面上瞬間出更為可怕的殺氣,一個靈活的轉身跳躍,宛如輕風相送悄無聲息,飄逸的身影在他們身邊轉了一圈後,又迅速回到許平身前。
銀光閃過後,冷月的寶劍再次回鞘,這時劍殼已沾染不少鮮血,而她本該清澈如水、沉靜若霜的眼裏更是殺意十足。冷哼一聲後,看向這些將領的眼神已像在看死人,可以覺出這次出手比上次多了一種不滿的情緒波動。
“我…”周邊十多個將領一開始覺頸上一熱,伸手一摸,滿手血水。他們不敢相信地看了冷月一眼後,紛紛搐倒地,一劍封喉的可怕讓他們眼裏無不目恐懼之意,誰都不清楚冷月是怎麼將他們一一誅殺的。十多個原本護在許平周圍的將領瞬間被冷月殺死,周圍士兵頓時緊張起來。
再加上冷月在許平旁邊,個個馬上將劍尖對準冷月。以冷月那麼可怕的劍法,她要是行刺,才是最大的危險!
“冷月姑娘!”歐陽泰喝止混亂局面後,趕緊衝過來,他看了看地上搐的將領們,不由得皺眉,儘管不快,還是用恭敬口吻説:“不知道您為何要貿然出手?這些人並不是叛軍,而是我惡鬼營中的將領。
他們失職自有軍法處理,似乎不是你們順天府能管的吧?”
“歐陽泰!”冷月原本是個低調之人,這會兒卻一點都不客氣,粉眉微皺地看着他,聲細卻如寒霜:“這就是你們的將領,戰勝後疏忽大意,給了歹人行刺的機會。
危險當前還不如兩個文弱書生,難道這就是你帶的兵?主子爺有個好歹的話,你擔當得起?”
“我…”歐陽泰一時語,細想是自己疏忽之過,護主不力確實是一大罪過,冷月出手殺人雖是不該,但權衡輕重後,他也沒辦法追究。
冷月似是不悦,因對愛郎關切至極而出愠怒,冷哼道:“這些還算是將領?別説這種歹人靠近,連我趕來都沒察覺。如果我是刺客,你歐陽泰拿下一個城池卻丟了主上命,這算什麼臣子?你…”
“行了!”許平繼續批閲奏報,頭也不抬地阻止冷月繼續發與指責。他也對這些兵將的警覺到不滿,冷聲説:“把他們全拉去埋了吧!”
“我…”歐陽泰滿面自責,血戰一天的勝利頓時顯得微不足道。他是第一個打進城的,也一直負責清洗和追殺餘孽,沒想到在眼皮底下竟然有人藏在路邊伺機而動,按理來説,罪過最大的是他這個前鋒將軍才對。
許平要是能責罵幾句,或是軍法論處,他還好過一點,可是主子一副冷漠態度讓他越發愧疚。
他臉上滿是痛苦,突然咬牙出匕首對準自己的口刺下,痛苦吶喊:“歐陽泰無能,置主子於險境,當以死謝罪,以正軍法…”
“歐陽…”在一旁的空名滿身血腥,雖不懂兵家之道和軍中規矩,也知道這個罪名不小,他沒想到歐陽泰竟然會羞愧得要自裁,想救援時已來不及!
冷月微微一愣,沒想到歐陽泰要以死謝罪,雖説他有疏忽大意之過,但幾句指責也不是想死他。這位文武雙全的門生在愛郎麾下是什麼地位,她很清楚,當下急得要去奪他匕首。
“滾…”許平突然抬頭怒喝一聲,手一揚,筆竟如劈空閃電迅疾而出,藴涵恐怖的內力,這瞬間出手甚至連距離最近的冷月都看不清楚。
歐陽泰本引罪自裁,匕首剛要刺進口的一剎那,竟然被凌空而來的筆擊得斷裂成兩半。強悍的力道他並非不能招架,但這時虎口隱隱生痛,讓他驚訝無比。
他捂着手腕,看向許平的眼裏充滿錯愕,這種強悍力道和他以前認知的主子簡直判若兩人。
“冷月…”許平不慌不忙地拿起另一支筆,也不管歐陽泰驚呆在地,皺眉説:“你也好不到哪去。擅自來前線卻不稟報,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譴責他人?”
“冷月有罪!”冷月慌忙跪下,不敢抬頭。她恨這些無能之輩沒有盡職,但細算之下,她也有莽撞之罪!許平長嘆一聲,站起身看着連綿的行軍隊伍。本來是個勵士氣的好機會,卻被無端的鬧劇打擾。
冷月深愛自己才有強烈的不滿,歐陽泰忠心至極,才會愧而自裁,兩人都不該被譴責,他有點不知該怎麼辦。
“傳令…”許平心裏躁,眉頭一皺狠聲喝道:“我不想城裏出現任何有異心的俘虜,但凡叛變者,殺無赦!”
“主子,這些人有的是被強拉入伍的!”旁邊有個門生皺起眉頭,儘管小心翼翼,還是忍不住上前説了一句。
“啪”的一聲十分響亮,説這句話的人被許平一巴掌扇得暈倒在地。許平咬牙切齒地看着猶豫不決的將士們,怒聲吼道:“古有不飲盜泉之水者,有忠之士豈會因一時之懼而叛逆朝廷?與其言其無辜,不如訴其貪生怕死,既已做出亂天下之罪事,萬善不可免其禍害蒼生之罪!”
“是…”眾將一聽,誰都不敢再有異議,紛紛將手裏的刀握得更緊,心裏的仁慈在這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你們…”許平坐回馬車上,看着跪倒在地的冷月和滿面羞愧的歐陽泰,面無表情地説:“有罪無罪我來定,跟我回府!”
“誰負責這條街上對叛逆的清剿?”許平面沉如水,冷哼一聲後怒道:“拖出去斬了!”
“是…”二人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跟在車後,彼此互視一眼,均疑惑。直隸之行後,這個悉的主子有些改變,言語間變得充滿讓人膽寒的壓迫,以及讓人驚訝無比的鎮靜和冷淡。雖然主子出不滿情緒,意圖卻很明顯。
他把兵將們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殺了小魚小蝦為歐陽泰開失職之罪,也沒追究冷月的魯莽之罪!雖然許平面怒,但二人都明白主子並無責怪他們的意思。
這一夜,城內到處都是屠殺之聲。無論是躲藏在暗處發抖的逃兵,還是有點怨言的百姓,全被誅殺於刀下,仁慈的代價只是給別人留下報復的機會。
經歷過進城的變故,兵將們這次毫不手軟,即使舉手投降也一刀斬之,絕不姑息,無情的屠戮讓裏盡是陣陣哭喊聲。自古成者王侯敗者寇,戰爭時幹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是最後的勝利者。
勝者無論在過程中如何冷酷無情殺人如麻,最後還是會受到眾人歌功頌德,敗者再怎麼慈悲為懷、惜世憐民,在當權者威壓下,終究會被塑造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自古恆之,兵家勝者慈悲為仁功德無量,敗者自是遺臭千年的無良賊寇。
所以不需要有任何顧忌,如何殺戮都不重要,最終都是為了勝利“一將功成萬骨枯”是對勝利者最好的褒獎!***是夜,當硝煙散去時,張家鎮雖已全面攻陷,所有抵抗的叛軍全被斬於刀下,但歐陽泰還是不敢大意,親自安排城內戒備和崗哨。
他看冷月突然到來,沒等許平責怪幾句,就立刻識趣地跑去安排防務、兵將的休整和警戒,躲過一劫的同時,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剛才那一幕實在太驚險了,若在平時,那些刺客在他眼裏都是受死的貨,但當時人擁擠本擠不過去,儘管心裏清楚依許平的身手,宰了他們是輕鬆的事,但出現這種疏忽也是不可推卸的責任!
今夜的府邸安排在當地縣令的大宅裏,貪生怕死的地方小官早在破城時被歐陽泰一刀斬首。對於這種芝麻綠豆大還敢反叛的傢伙,自然不用手下留情,也不必太在意,連審訊都可以省了,直接手起刀落來個滿門抄斬,隨無數的屍體一起被坑埋。
雖説兵荒馬亂沒那麼多講究,但到底是儲君的行邸,大家也不敢怠慢,未等許平進城,已先派人收拾一番。饒是如此,但牆面上的刀砍箭痕以及清水沖刷過後依稀可見的血跡,依舊散發讓人噁心的血腥味。
院內的樹木表面上鬱鬱葱葱,但仔細一看就不難看出打鬥痕跡,牆上的砍痕特別清晰,細心一看,到處都有種慌忙逃命的痕跡,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輕鬆。這時主院裏的情況並不如歐陽泰想像中的香豔四,反而沉重陰森得讓人到壓抑。
院子中間的空地上跪着十多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着打扮也各不相同,無一例外的是他們一個個面無血,除了恐懼就是害怕,不安和惶恐是這時唯一能用來形容的詞句。
人犯中膽小的甚至已經失,一些女人更是低着頭,渾身不停搐,可以聽見低低的哽咽聲,更有人受不了沉重壓力昏厥過去,失去知覺,但馬上被人用竹板挪住身軀,繼續保持跪姿!
周圍一圈全是面冷的黑衣大漢,一個個手握間大刀,警覺地看着他們,眼神冷峻得像是看死人一般。看其架勢,只要有半點風吹草動,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用手裏的刀砍下他們的人頭。
此等肅殺之氣絲毫不遜於軍將,明顯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傢伙!面前一直緊閉的房門內似乎是讓眾人敬畏的存在,在場所有人犯靜悄悄一片,沒人敢半口大氣,全神貫注地看着古樸的紅木大門,似乎在等待他們的命運裁決。
從他們眼裏的恐懼,彷彿這門打開時特別駭人,像是通往地獄的大門般讓人心顫魂抖!與外邊壓抑的陰森相比,房內顯得香豔過頭。
一桶温水散發淡淡的水蒸氣,許平站在桶邊,晃着脖子動了兩下,朝正跪在身下為自己穿衣的冷月温柔笑道:“真是不錯呀,連趕兩天路,泡個熱水澡是一大享受。”
“主子您累了!”冷月一絲不掛,嬌美曲線上佈滿淡淡粉紅,俏豔容顏更有動人無比的媚紅。
她一邊用小手為許平整理衣裳,看着愛郎略帶憔悴的臉,心裏疼得有些受不了,一邊柔聲細語:“要不,您還是先休息一下吧,這些人犯就給我來審,這也是冷月職責所在。”
“我雜事還不少呢,也不是隻有這個事要辦!”許平呵呵笑着,見身下一絲不掛的美人,雪白肌膚上佈滿自己的吻痕,温潤小嘴又靠在自己間,高後的嫵媚特別誘人,他忍不住笑:“似乎,我們還有個程沒做完吧!”冷月自然明白愛郎的意思,剛才鴛鴦戲水時,除了承歡外並無取悦之舉,嬌美臉上浮現一朵羞怯紅暈。
她輕抿下顯千嬌百媚,如此女美的一面要是被別人看到,肯定嚇死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在她面前敬畏無比的捕快,恐怕會讓他們嚇得眼珠都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