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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想不到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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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還有小娃娃認得這身破爛。”紀中雲温和的笑了笑,目慈光往懷裏看了看,突然抬起頭來一瞪眼,冷聲喝道:“既然知道了還不給我退下,要是驚擾了我家寶寶睡覺,我讓你們全變刀下鬼。”貪狼鎖甲的由來特別有傳奇,開國之戰中,紀中雲是各個將軍之中最不喜穿重甲的,認為這樣會影響他戰場殺敵,而他又血剛猛,每次衝鋒陷陣都衝在最前邊,每一次大戰過後身上幾乎沒一塊完好的皮膚,別人怎麼勸説他都不以為然,後來在祖皇的強令下,才無奈的打造一副鎖甲穿上,但這還不是貪狼鎖甲的由來。中原之戰中,紀中雲率領的餓狼營與元兵對峙,朱元章長子朱孝文因一時頑皮而被擒,當時他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少年,卻是朱家唯二個骨,元兵以此為要挾,要求在最前線的餓狼營後退一百里,並要和朱元章劃江而治,平分天下,朱元章百愁莫解,一邊是江山大業,一邊卻是骨至親,無論如何都無法割捨其中之一,終唉聲嘆氣無法定奪。

也在這時候,一直在元兵監視下後撤的餓狼營,竟然在不為人知時分出了一支騎兵,正當壯年的紀中雲藝高人膽大,竟然只帶着五百輕騎連夜偷襲當時元兵的大本營,五百死士趁着元兵還沒集結,在三萬多人的包圍下殺出一條血路,連夜將朱孝文救回來,但也留下一地的屍體。

據當時的傳言,紀中雲回到軍中時只剩他和另一位斷臂的大將,其它將軍一看他血模糊的樣子和一臉得意的笑,都被其所震撼,當時馬匹一到營中早已失血而死,而紀中雲每走過一步地上猶如血河,甚至全身上下的甲片全被砍落,幾乎沒一塊鐵片護身,這一戰他也險些身殖,後來大難不死,更鑄就了一段鐵血佳話,元兵也對這位渾身是膽的猛將肅然起敬,餓狼營的威名一時間成為四大軍團之首。

朱元章於他的勇猛和忠誠,接回朱孝文時看着紀中雲全身上下沒一處完好,卻還豪邁大笑,不由得潸然淚下,特命能工巧匠用純金加玄鐵打造一套鎖甲,賜名“貪狼鎖甲”贈予他,並立下誓言永不相負。

軍們從這一段傳奇中回過神來,再一細看紀中雲懷裏抱着一個襁褓,裏邊有一個酣睡正香的孩童,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一吼,竟然真的沒人敢出大氣,鎮北王之威可見一斑。

“末將參見王爺。”儘管知道眼前之人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但在等級森嚴的制度下,軍的人還是得跪地行禮,大多數人還是有些恐懼這位名滿天下的異姓王。

百姓們雖然知道紀龍造反的事,但卻不妨礙他們對這位屍骨中傲立的開國大將的尊敬,一個個也跪了下去,直呼:“王爺千歲!”紀中雲温和的笑了笑,戎馬一生有點不適應這樣的大禮,竟然有些拘謹,不過還是大手一揮説:“好了,都起來吧。”眾人這才敢起身,百姓們趕緊散開讓出路,軍的氣勢不再,但也一個個的警戒着,紀中雲橫行天下時他們大多還沒出世,自然有些桀驁不訓,不怎麼買他的帳,不過也不敢表現出來。

紀中雲輕輕一策馬,一邊摸着睡夢中的小嬰孩,一邊輕聲的説:“你們先行通報吧,紀中雲接兵部令,前來面見聖上。”

“是!”軍隊長不敢大意,恭敬的應了一聲,趕緊策馬朝皇宮衝去。紀中雲笑了笑,或許軍這緊張的表現在他看來確實是好笑。

十幾騎人馬慢慢的進入城門,紀中雲是異姓王自然能策馬而行,在他的喝令下其它將士也不為難,一進城門立刻上兵器下馬步行。沿街百姓紛紛跪地,一個個好奇的看着這位傳説中的王爺。

紀中雲不為所動,滿面盡是慈愛的看着懷裏的小曾孫,這時候儼然就是個享盡天倫的老人家,和藹的模樣讓人完全無法聯想到他當年的驍勇兇悍。

軍如臨大敵,即使紀中雲只是騎馬慢行,所帶也只有十多名騎兵,但軍卻不敢有絲毫大意,三千人馬名為護送實為監視,寸步不離的跟着每一個人,一個個沉着臉,極端的緊張。京城一時間上下戒嚴,比起紀龍之亂時也不差分毫。

九門提督、天都府、刑部全都戒嚴,不少人混雜在百姓的隊伍裏不停監視着,每個城門起碼有三千人把守,一個個緊張着,擔心紀中雲會不會把他縱橫天下的餓狼營也帶來。

宮中的朱允文接到奏報也有些錯愕,自己本就沒收到紀中雲來京的半點情報,隨後又皺起眉頭,紀中雲竟然只帶着十幾騎就敢來京城,難道他不知道現在他是朝廷最想除去的大患嗎?

紀龍造反以後,紀中雲既不調兵起事也不聽朝廷之令,一直安靜得讓人害怕,這次卻大搖大擺的來京城,到底有何目的?儘管茫無頭緒,但朱允文還是用最高的禮數接待這位異姓王。

右丞相郭敬浩親自出宮門,將風塵僕僕的紀中雲接到宮中沐浴一番,才帶他到宮中面聖。朱允文親眼見過紀中雲五百騎闖三萬營後的豪邁,那渾身血水,白骨外時卻還朗大笑的兇悍現在還記憶猶新。

他比別人更加忌諱紀中雲的威猛。即使這時候紀中雲已經棄兵解甲輕裝前來,但也是做了最充分的準備,御花園中看似歌舞昇平,但天品供奉全都躲在暗處,時刻警戒着這位開國大將會不會突然發難。

“紀中雲,叩見聖上!”紀中雲一副從容的樣子,換上了一身輕裝後笑容滿面,來到朱允文面前先行了一個臣子之禮,一點都看不出他有什麼想法。

朱允文本能的想上前去扶,但心裏一驚還是沒上前去,只是親切的擺了擺手説:“王爺何必如此客氣,您是開國大將不必拘禮,來人!還不給王爺賜坐。”

“謝聖上。”紀中雲笑了笑,坐下以後看了看朱允文,滿面微笑的説:“聖上貴為太子之時已是人中龍鳳,登大寶後更是勵圖治,祖皇泉下有知應深。”

“王爺過獎了。”朱允文表面上客套,心裏卻狠狠咒罵着:要不是你那個龜兒子造反,老子會整天愁眉苦臉的嗎?你老小子跟我裝什麼傻。

紀中雲明顯覺到周圍的空氣十分壓抑,也察覺到來自各個方向緊張的凝視,但也不表示什麼,只是笑了笑,令下人將孫子抱來,滿面慈笑的説:“聖上,紀某剛喜得曾孫,特帶來京城,望聖上給他賜個名。”朱允文心想:你他媽有情調,我恨不得讓你家斷子絕孫。但臉上還是一副和藹的笑容,仔細看看他的孫子,球磨了一下後笑着説:“王爺的孫子何等金貴,既是名將之後,不如叫紀忠九吧,忠臣之後自當配得起此名。”紀中雲神一顫,忠於九五之尊,這明顯就是在説他紀家後人不忠,紀龍的叛逆確實也是不可避免的話題,紀中雲臉有些不快,頓時讓周圍埋伏的人馬大為緊張,準備出手。

朱允文一邊讓宮女請茶,一邊笑呵呵的説:“不知道王爺意下如何?”

“謝聖上。”紀中雲謝恩以後,抬起頭來直直的看着朱允文,眼神複雜,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意思,但也讓朱允文有些膽怯。

兩人無言了好一會兒,紀中雲突然開口説:“聖上,逆子之事老臣已經盡知!老臣也曾勸誡過,無奈逆子頑固,都是我家門不嚴,請聖上治罪。”朱允文心想:你知道就好。

不過臉上還是一副親和,和藹的安説:“王爺何必如此自責,紀龍雖然大逆不道,但王爺可是開國大將,鎮北王爺,戎馬一生為大明打下多少江土,誰敢懷疑您對朝廷的忠心。”紀中雲苦笑了一下,自嘲説:“聖上,謀逆之罪誅九族,即使老臣有功勳在身,恐怕朝廷兵破津門的時候,老臣也免不了人頭落地吧。”朱允文心想:那是,你那兒子還不讓人擔憂,你這老傢伙才是最大的禍害,你倒算有自知之明。

不過臉上還是搖着頭説:“王爺何出此言,您有開國之功,這誰都不能否認!何況又有先皇所賜貪狼鎖甲,逆子之過自然牽連不到您頭上。”

“是嗎?”紀中雲長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朱允文後神悠然的説:“聖上,紀中雲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聖上恩准。”

“王爺請説!”朱允文心裏一突,就要説到正題了。紀中雲長嘆一聲,面黯然的説:“聖上,逆子之罪全怪老臣家教不嚴,他自小得朝廷恩寵但卻不思報國,這也是臣的過錯。

逆子之罪不正法不足以明天下,老臣只求聖上,給我紀家留個後。”説完,他的眼神温柔的看向懷裏的孫子,但語氣裏卻沒半點求人的覺。

朱允文神一冷,但一時間卻説不出什麼推托之詞。若答應,那絕對會淪為天下笑柄,以為皇室被他要挾,甚至會影響朝廷的軍心。

不答應,又能怎麼樣,即使把紀中雲就地正法,那餓狼營一旦暴動更難處理,起碼看他現在的態度還不想舉兵,不能之過急。

紀中雲似乎看出朱允文的為難,馬上説:“聖上不必為難,明老臣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到時可否法外開恩,您自會有明斷。”_“王爺舟車勞頓,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朱允文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拖時間了。紀中雲點點頭,抱着懷裏的曾孫,在軍的監視下回到他幾乎沒住過的王府。

鎮北王入京的消息無論在津門或是京城,都像個重磅炸彈一樣,立刻把原本還有些對峙的局面全打破了,讓各路人馬緊張得無法安生,而他本人似乎什麼都不知一樣,躲在王府裏含笑孫,好不自在。

津門。紀龍一邊摔着東西,一邊氣急敗壞的怒吼着:“他真的進京了,要是朱家拿他做人質,那餓狼營動彈不得,我豈不成了人家的嘴邊,談什麼忠誠,到這時候了就算再忠誠還不是誅九族,難道就要看着斷子絕孫他才樂意嗎?”旁邊一個謀士趕緊勸解道:“大人,雖然王爺對我們的急信不聞不問,不派兵增援津門,但起碼現在他還沒向朝廷表忠,事情還有回天之力,不算是最壞的局面。

現在朝廷對我們圍而不打,多少還是忌憚他的威名,您稍安勿躁,事情或許沒您想的那麼糟糕。”紀龍一頓猛摔發完後,氣吁吁地坐了下來,看着滿屋的黨羽,喝了口茶稍微順順氣,才咬着牙説:“你説的對,但眼下的形勢對我們很不利!

北有紀鎮剛的破軍營,河北一線早已經全是太子的人,再加上山東、直隸、京城,步步為營,我們幾乎全被包圍,一旦我父王有個閃失,津門的駐軍能擋住朝廷的大軍嗎?”這話一出,眾人頓時沉默。

確實眼下朝廷的圍而不打給了自己氣機會,但光是糧食的消耗他們就有點受不了,再加上剝削百姓,籌集軍餉,早已經讓四處怨聲載道,從各地拉攏來的都是一些沒用的小官,這會兒如果少了餓狼營的威壓,本無法和朝廷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