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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3章肅然行禮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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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個名字,至少知道屍首要送哪兒。”

“你好好記着這一天。”那男人沒回答他,只是説:“跟我手,是你一生最大的榮幸。”陳泰奎的目光收緊,出戰意,可是出劍前,他叱喝了兩聲,攻擊前要用呼喝來發自己的氣勢,對他來説還是首次。

那叫聲發自丹田,催起了陳泰奎身體的內氣。書香世家兼修內丹道術與劍法,講求“以氣御劍”這技法正是書香世家武功的髓。

陳泰奎一出劍,就用上了自己最得意的“天元劍法”裏,最得意的一式“游龍擊”挽劍的手腕一挫復一揚,包着皮革的木劍尖從腹部低處而起,直向那男人心窩。

結果是卻是,無人看見那劍尖是如何刺失的,而只見那男人不知何時搶入了近距離,那隻左手輕輕托住了陳泰奎握劍手掌的腕底。

有如魔法一樣,陳泰奎的右臂被那手掌帶引下關節折屈,劍尖倒轉,已然抵在陳泰奎自己的咽喉上,乍看就好像他在拿着劍自盡一樣。

陳泰奎慌忙掙扎,想把木劍揮出去,那男人卻先一步把左腳往內一踢,腳內側掃在陳泰奎右膝後面,陳泰奎關節發軟,全身向前俯跪下來。

陳泰奎跪下時,上身還是那個回劍自刺的姿勢,木劍的柄端撞落在木板地上,劍尖猛頂着他的肩膀。陳泰奎發出像哽咽的啞叫,就像臨死前的野獸。男人的左手同時在空中向上劃個半弧,一掌拍印在陳泰奎的後腦。

可怕的聲音,木劍在陳泰奎的肩膀和地板夾壓之下,從中斷裂,鮮血飛濺。斷氣的陳泰奎,身體緩緩地往旁倒下,至此仍保持着那個蜷曲跪地的姿勢。坐在最後頭的駱泰奇,目眥裂。

“這樣不是比試!”他悲怒地瞪着那男人。那男人沒看駱泰奇,而是俯視陳泰奎的身體,其實後者在被打中後腦的時候已經昏了,而肩膀和木劍碎裂時,在劇痛下,他疼醒瞭然後又昏死過去。

“剛才説要殺人的是他。”男人仍然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以好聽的聲音説:“既然他要的是生死決鬥,我接受了,他沒有死,只是廢了一隻手,已經是手下留情了。”駱泰奇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做的事情,是馬上提起木劍,站起來,可是他做不到。陳泰奎是書香世家最高級別的“親傳弟子”之一,雖只有一年,但毫無疑問是派內的英,卻傷在對方一隻手掌上。

恐怖溢滿駱泰奇全身,他連伸手去摸放在身邊地上的木劍都不敢。不久前他對王士心的鄙視,如今原原本本地應在他自己身上。

“我早説過,別費時間。”男人這時看着駱泰奇“帶路吧!”

“見館”裏其他人,此際才發出此起彼落的呼叫。

負責打點館裏雜務的三個弟子,首先奪門而出,也有幾個原本等着‮試考‬的人奔了出去,其他的人驚異地凝視着這個男人。

超乎他們想象極限的存在。男人回頭,看一眼王士心和其他人。那目光裏沒有情,也沒有殺意。但他們的眼睛一接觸上,就到既危險又好奇,如原始人,第一次看見火一樣。

“你們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要幹,就跟着一起來。”男人淡淡説:“我去書香世家,正要一些不相干的人作見證。”他似乎想了一想,又像自言自語地説:“不過其實沒有也不打緊。”王士心第一個重重點頭。他那顆不久前冷卻掉的心,此刻彷彿着了火,到全身血氣正在翻滾。他決心,死也要跟着去看。

其他的人想法也一如王士心:他們隱隱覺到,要是現在拒絕了這機會,將會錯過一次別人一生也不可能擁有的經歷。他們一個個緊張而興奮地點頭。能夠把四周的人都燃燒起來…這個男人就是具有如此的能量。

駱泰奇這時才終於站起來,他忽然想起了近年武林的傳聞,雖然長處山中,書香世家還是知道這些轟動的消息。他的目光,落在那男人的臉上,他的臉容五官甚是俊秀,眼目顯得很長,略薄的嘴抿着。

白皙,但卻沒有半點令人覺得不健康,反而讓人錯覺像在發亮,其實,楚江南覺自己無聊的,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直接越過“見館”直接去書香世家本部的,他這幾天晚上可沒少去。

而且去的還是書香世家少夫人的閨房,本來,楚江南是坐轎子來的,但是在大概一里路外,他就打發手下回去了,一路行來,不疾不徐,果然是夠拉風,他估計自己這麼一手,肯定可以發展粉絲若干,鐵桿那種。

現在這年頭,出來混,沒有粉絲怎麼成?***“氣劍一如”這面高掛在“紫氣東來堂”正面橫樑上的金漆牌匾,每一個字都相當於人身及的高度,遠比東溟派派“歸元堂”那塊楚江南惡搞的“制霸天下”牌匾更要巨大。

書香世家的總本部,乃是位於蘇州府郊外西峯東坡之下的“鎮嶽宮”此宮正殿之前,有一座水蒼翠的玉井,自唐代開始已有各種神妙傳説,並建了一座“玉井樓”本為遊人和修道者的名勝。

後來書香世家選了這片福地,在樓後建成樓宇,作為私地,已然絕閒雜外人。書香世家的既修全真內丹的道術,也練武道劍法,更讀書參加科舉。八派聯盟中,西寧派與朝廷聯繫最為緊密,這個緊密主要是指在軍方。

而在廟堂力量上,則是出了數位大儒的書香世家,否則若真要算起來,實力本屬一般,但絕對不拔尖的書香世家,哪裏能位列八派聯盟之一,這些年之所以水漲船高,全是朝廷的大儒暗中出手相助。

“鎮嶽宮”裏最雄偉的建築,自然是正面的大殿“孔廟”內裏供奉“孔夫子”的雕像,氣勢非凡,足堪與武當派“遇真宮”的“真仙殿”相比。

可是要數書香世家武道的總壇,則是位於宮殿東首的“紫氣東來堂”為書香世家劍派領導層主理事務之重地,亦是書香世家最鋭的“親傳弟子”修習劍術的道場。

“紫氣東來堂”其中一面牆壁,排列懸掛着許多木製的名牌,正是門派領袖和高級弟子的列名。書香世家人才鼎盛,本代能登堂入室成為“親傳弟子”的,至今共有四十四人之眾。

四十四人的名牌裏,排在最頂的十個,格外明顯地跟下面三十四個隔了開來。此十名年資和修為最高的弟子,合稱“十威儀”已具有代教師範的資格,是未來書香世家的接班棟樑,此刻“紫氣東來堂”內,身為“十威儀”之一的楊泰嵐,在那鋪成了八卦圖案的石地板上,不安地踱來踱去。跟全體書香世家弟子一樣,楊泰嵐間已經佩了劍。從“見館”逃出的三人,早就奔回來“鎮嶽宮”報信。

此刻從這“紫氣東來堂”的正門外,一直延伸到“鎮嶽宮”的大門,每隔不足十步就有帶劍的書香世家弟子守備着。

氣氛之凝重,乃書香世家三百年來所未有。一身道袍的楊泰嵐年紀未足四十,身高手長,步履捷。以武藝論,他絕對是當代弟子頭五位以內,但常常敗在情太過急躁。

“你就別走來走去啦!”同是“十威儀”之一的張泰朗皺着眉説。

他只是安坐在椅子,把長劍橫放膝腿上,未有顯得太過憂慮。在他左旁“十威儀”的首席、當今書香世家大弟子司馬泰元,就更在座上閉目,雙手結成印放在丹田處,似正在入定。

“最近江湖上傳的事情,看來是真的…”楊泰嵐沒再踱步,卻還是雙手互捏着指節。

“可是…”另一邊較年輕的“十威儀”之一宋泰猷説:“我們與東溟派無冤無仇…”宋泰猷這話,引起堂內各弟子頭接耳。大師兄司馬泰元沒有睜眼,卻開口説:“事情是怎麼樣的,不一會兒後就分曉了。你們急什麼呢?”他的聲音並不特別響亮,卻令眾師弟都安靜了下來。

司馬泰元不論那穩重的臉容和低沉雄渾的語聲,都隱隱透着領袖的風範,若非不是書香世家嫡系,下一代的家主之位,怎麼可能被向清秋搶去?

“我們書香世家數百年曆史,經歷了這麼多年風風雨雨…”司馬泰元又説:“沒有應付不了的敵人,可是別亂了心。心乃氣之舵,氣為劍之繮。心亂,劍就亂了。”這本是書香世家劍道的最基本。

眾師弟聽了,都有些慚愧,這時幾個人從後室進入大堂。司馬泰元等弟子馬上起立,肅然行禮。進來的,自然是牆上的名牌比“十威儀”排得更高的人。

首先出現是四位“宗字輩”師叔:黃宗玄、趙宗琛及成宗智、成宗信兄弟,為當今書香世家“四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