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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隨着目光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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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名由夜覺到她對楚江南發自內心的關心,聲音柔和了許多“主人武功高強,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武功雖高,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幹虹青神焦急,有些手足無措,亂了手腳“不行,我…我要去幫他…”慌了神的女人拿起衣裙便往身上套,幹虹青這狀態別説是去幫忙,不添就謝天謝地了,椎名由夜本攔阻,可是知道自己説也沒用,而且若是招惹了這位新主母不高興,引起楚江南誤會反而不美,是以話到嘴邊又了回去。

幹虹青這般焦慮驚慌,對楚江南的好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哪裏還是芳心暗許,分明是芳心明許。

幹虹青急忙跳下牀,穿起羅襪,套好軟靴,蓮步才跨出兩步,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楚,大半年慾生活使她女人的嬌神秘再度收攏,變得緊窄狹小,歡好時又被了心智,不知痛楚,拼命索取,結果就是現在這般花房不堪徵撻,受創不輕,行動不便。

幹虹青玉面飛霞,顯然明白事情原委,輕碎了一口,銀牙暗咬芳,嗔道:“這個冤家。”椎名由夜中文水平有限得緊,聽不懂“冤家”這種高深詞彙潛藏的意義,她見幹虹青動作不利索,忙道:“主母,你身子還需修養,千萬不要貿然與人動手,不然主人會不高興的。”

“嗯。”幹虹青點了點頭,態度好了許多,望了她一眼,道:“我自然省得。”她提氣轉身,使出幹羅親傳“踏雪無痕”的輕功身法,這門功夫乃幹羅關落雪而創,身法變換輕快靈便,翻雲當年都險些吃了大虧,管中窺豹,可見一般。

幹虹青腳步微錯,嬌軀傳窗際而出,縱身飛掠,內力轉順暢,心中不由驚喜加,知道自己確實功力大進,今非昔比。

蓮足落地後步走龍蛇,到牆邊時幹虹青換了口氣,身形斜飛而起,越上客棧高牆,她方才立穩身形,美眸透着鋭利幽芒。

只見三十多個勁裝大漢,手持火把,驅馬狂奔,來勢迅猛。楚江南獨自站在客棧前的街道中心,背後縛着一柄毫不起眼的黝黑長刀,眼望着奔雷般狂襲而至的鐵騎逐漸接近,身形依然紋絲不動,得筆直,彷佛化成一尊沒有生命的石像。

三十餘匹鐵騎旋風般捲來,當先一人是個三十出頭的黑衣大漢,他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站在街心的楚江南身上。剛開始的時候,他絲毫沒有將楚江南放在身上,抖繮鞭馬,火把映得他方正的國字臉猙獰可怖。

他領着身後兄弟縱馬疾衝,眼中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輕蔑之,然而隨着雙方的距離越來越接近,楚江南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大,那種血沸騰的美妙覺很快消失了。

搖曳不定的火光映出楚江南清秀的面容,筆的身姿,鐵騎衝至,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彷佛自己在他眼中不是一羣策馬衝擊的騎士。

而是一羣自投羅網的羊羔。在這個時候,依舊能保持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的閒暇狀態,若此人不是白痴,便是高手,真正的絕世高手。

頭髮短見識也短,楚江南雖算得上是高手,但離絕世還差了老長一截。黑衣漢子面部肌不自然的,三角眼芒變幻不定,眼見雙方的碰撞已經不可避免。

此刻相距已不足三十丈,結果不難預料,那狂傲冷峻的年輕人喪生在鐵蹄之下,與對方師門結下解不開的樑子。

心念快逾閃電,那黑衣大漢雁翎刀微微向下傾斜,揚聲道:“錦衣衞辦事,閒人避讓,在下獨孤勝…”為了監視、偵查、鎮壓官吏的不法行為,太祖先後任用親信文武官員充當“檢校”

“專主察聽在京大小衙門官吏不公不法及風聞之事,無不奏聞。”洪武十五年(1382年)設立“錦衣衞”專掌緝捕、刑獄和侍衞之事,直屬皇帝指揮。

錦衣衞平為皇帝爪牙,鎮壓臣下時則羅織大獄,捕人,審訊和處刑。太祖大殺功臣,許多案件就是通過錦衣衞執行的“幽縶慘酷,害無甚於此者,太祖時,天下重罪逮至京者,收繫獄中,數更大獄,多使斷治,所誅殺為多。”周圍本來有些從門縫窗户偷偷觀望的百姓,聞聽錦衣衞兇名,紛紛閉窗閉門,躲回房中榻上,錦被蓋頭,渾身瑟瑟。獨孤勝話音剛落,鐵騎又衝出數丈,距離楚江南的位置已不足十丈,悲劇似乎已經無可避免。

就在所有人都認定楚江南註定命喪當場的時候,只聽一聲龍虎嘯之音響起,瞬間蓋過鐵蹄狂奔發出的踢踏之聲:“錦衣衞好大的氣派,都給少爺我停下來。”本來以為是那些沒料理乾淨的本老鼠,趁着夜生人靜,把他們全都做了,神不知鬼不覺,沒料到卻是官門中人,嗯,這可難辦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在,襲警的罪名都是很重的,不知不覺楚江南嘴角勾起一抹氣的弧度。

錦衣衞最大的特徵是身穿金的官服,有意權力高高在上之意,稱為飛魚服,並佩帶繡刀,楚江南曾在歷史博物館見過明朝出土的繡刀和明代錦衣衞木印。

而眼前這些人身穿黑衣,懸雁翎刀,明顯不是錦衣衞的標準配置,但普通人怎麼敢自稱錦衣衞,這可是要掉腦袋的,難道説他們是…

想到關鍵處,楚江南眼神閃動着瘋狂之,全身威凜然,提出了一個看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卻相當不易的要求,馬匹在迅疾奔馳之中,若是通御馬之術的蒙古人説不定能令行止,説停就停。

***或許有人能夠做到,但是對於這羣自稱錦衣衞的黑衣鐵騎卻絕無可能,如果強行勒繩迫使駿馬停步,怕是出醜的就是他們自己了,畢竟人馬合一這種策馬神術,不是什麼人都會的,那是必須通馬,還要有一手好功夫。

獨孤勝雖覺事情不妥,卻也沒有下令身後兄弟停馬,西疆健馬衝刺的速度何等迅捷快猛,眨眼之間,雙方的距離再度拉近,眼看就要衝過最後五丈距離,踐踏到楚江南的身體。

電光火石之間,楚江南冷哼一聲,手腕一翻,背後井中月倏然彈出刀鞘,光華在虛空中一閃而逝,也沒見他如何作勢,隨手一刀劈在地上。

只見刀身觸地之處,一道閃電形的龜裂痕跡泛起,他身前三尺外原本嵌在地面的青石板驀地翻飛拋起,就像被人硬生生出土裏挖出來,向奔襲而至的鐵騎擲去。

隱在客棧高牆上的幹虹青看着眼前的詭異景象,頓時嬌軀一顫,似覺自己仍陷在夢中,街道鋪設的長條形青石地板,每塊重約有十數斤,騰轉拋飛,帶起泥沙飛濺,微塵漫天。

這使人意想不到的驚凜景象,不僅看得幹虹青秀目圓睜,伸手輕掩檀口,那些拔刀在手的錦衣衞同樣覺得離奇,吃驚不已,尤其是獨孤勝和他的副手雷豹全身孔張開,頭皮發麻,以為遇上了使道術或巫術的妖人巫師,更是驚駭萬分。

一塊接着一塊拔地而起的青叫石板當頭砸落,這個時候就算有心退讓,但也沒時間應變,沒距離閃避了。獨孤勝向落後自己半個身位的副手雷豹打個眼,低聲道:“雷豹,並肩上。”話落刀出,他在馬蹬上用力一踏,身形沖天而起,人在空中,手中雁翎刀使出快、準、狠兼備的“旋風十三刀”空中泛起重重刀影,朝撲旋而至的青石板斬劈過去。

在獨孤勝出招之時,雷豹一聲暴喝,雁翎刀舞得虎虎生風,在身前揮出一道密集刀網。夜空中刀氣縱橫,兩人武功不弱,雙刀齊出,幻出刀影鐵幕,但聞爆破之聲接連響起,那二十多塊騰襲至的青石板,除了砸傷了幾匹閃躲不及的健馬外,俱被斬裂劈飛,碎塊爛石塊四濺飛,大部份打着旋擊向街道兩旁的房屋門板或磚石壁牆,一些倒卷而回,朝楚江南去。

幹虹青美眸閃過一絲憂,眼見碎石漫天,如矢,砸在牆壁和木板上,發出巨大轟響,唯恐楚江南會到傷害,不由緊張得手心都捏出汗來,正準備躍下去與他並肩作戰。

可是她剛施展輕身功夫,便被人從後抱住,一雙蓮藕般細光潤的纖臂用力地抱着她的不堪一握的盈盈肢,阻止了她動作。幹虹青回頭瞧去,只見椎名由夜雙手緊緊地環着她的蠻,不怒叱道:“你,你幹什麼?快放手,我要助他退敵。”

“主人吩咐過,不許手的。”椎名由夜緊了緊雙臂,急道:“主母,你千萬不要自作主張,不然主人會生氣的。”

“可是他…”幹虹青美眸芒閃爍不定,顯然拿不定主意,突然眼前金光暴起,隨着目光移動,幹虹青和椎名由夜的眼前陡然地出現一幕奇景,因為她們看到了那無數塊飛濺的青石碎塊在到楚江南的身前不遠處,似乎全部碰到了一道透明的牆,不但無法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