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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最晚到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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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張仔的右手還是不規矩的摩挲着楊霈那柔美誘人的香肩,他輕撫慢移,有時還會用指尖去撥那條肩帶。

而楊霈似乎渾然未覺,完全沒注意到張仔的手指頭隨時都可能滑入她的低晚禮服裏面,她斜捱着張仔、兩條叉的玉腿和大金牙的膝蓋碰觸在一起,那短得不能再短的裙裾,幾乎使她那雙引人犯罪的大腿完全曝在外。

而順着膝蓋往上看去,那兩腿疊的深處,也已成為大金牙眼光注視的焦點。楊霈依然興趣盎然的欣賞着車外的馬尼拉夜景,而三個男人則盡情掃瞄着她的美腿、雙峯和那豔麗的容顏,車子在落大道上輕緩的滑行,一圈、再一圈,海風飄送着西洋情歌、聲則時有時無的點綴着這個漫而悠閒的海岸公路,別説年輕熱情的楊霈早就沉醉於這樣的南洋之夜,就算是那三個全都年過半百的男人,也同樣悠然神往在如此美妙的氛圍內,只是,他們的眼裏都隱藏着一把熊熊慾火沒讓楊霈發覺而已。

老孟是第一個沉不住氣的,他不再讓楊霈繼續在風花雪月的輕鬆話題上耽溺,他示意司機把車停在一處天咖啡座旁邊説:“你要不要下去走走、或是去喝點東西?”楊霈象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説:“嗯…我現在想去跳狄斯可,你們願意陪我嗎?”老孟本來就是想盡快讓事情步上軌道,沒想到楊霈的回答會正中他的下懷,因此他連忙指示司機説:“到商旅去。”短暫的路程馬上就到了。

楊霈高挑曼妙的硃紅身影,在大金牙他們三個人眾星拱月般的簇擁之下,俏生生地走進了商旅飯店的地下一樓。

然而他們才一走下樓梯,便發現狄斯可舞廳內已經擠得滿坑滿谷都是人,即使是在大門外也還有不少人隨着那震天價響的音樂在翩然起舞。

不過大金牙為了不想讓美人兒失望,他依然牽着她的手,從人滿為患的入口處想擠向裏面的舞池,儘管有高大的張仔和老孟一起幫忙,但那幾乎寸步難行的舞廳內,終於還是令他們打了退堂鼓。楊霈在三個男人的護衞之下,總算辛苦的撤退出來。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連一支舞都沒跳,竟然已經把她得香汗涔涔,而且在這裏她本無法和任何人談,因為在那震耳聾的舞曲下,即使貼着耳朵大叫都還不一定能聽得清楚,所以她只好比出一個趕快上樓的手勢,一心只想儘速逃離這個地方。一行人回到樓上,楊霈那巍峨聳立的雙峯還在烈地起伏不已。

她略帶失望和懊喪的説道:“這種舞廳要怎麼跳舞?生意怎會好成這樣子?”這時的張仔卻好整以暇地亮出一張卡片説:“怎麼樣?

要不要去我那傢俱樂部試試?保證讓你賓至如歸、終生難忘喔!”楊霈瞋視了他一眼説:“還終生難忘咧,你也真誇張。”但張仔卻篤定的跟她説道:“我不會騙你,等你去過了就知道。”楊霈半信半疑的看着大金牙和老孟説:“真的嗎?他説的那傢俱樂部有那麼嗎?”大金牙點着頭説:“確實是一級!”而老孟更進一步的説明道:“一張會員卡要一百萬披索的俱樂部質量怎麼會差?而且每晚十點開始都有特別秀和個人秀,那才真是重頭戲,等你看過了就會知道絕對物超所值。”楊霈抓起大金牙的手腕,看着他那隻勞力士説:“現在九點剛過,只要別耗到超過十二點,那我就去見識一下羅。”大奔馳早就等在旁邊,車子一駛回落大道,楊霈便問道:“離這裏很遠嗎?”張仔指着前方説:“不遠,最多七分鐘就到。”車子疾駛在夜晚的大馬路上,楊霈只記得有經過一座高架橋和像市集的地方,然後車子轉了兩次彎,便到了一排很長的平房前面停下,並不怎麼明亮的街燈照下,在幽暗而冗長的屋檐下停放着整排的汽車。

而在招牌燈閃爍不已的入口處,有着一羣人在煙與談,他們並不喧譁,看起來象是訓練有素的黑社會人物,還沒等司機把車子停好,便有好幾個人同時走了過來,他們一邊恭敬的拉開所有車門、一邊向呂有土等人躬身問好。

而老孟也用‘塔卡洛’在回應他們。這次老孟的司機也一起下車,楊霈知道這人相當強壯魁梧,卻怎麼也沒料到他會如此高大,那少説也有一米九二的巨大體形,猶如一座鐵塔般的矗立在她身後,她回頭看了那張顯得極為機靈且剛毅的臉龐一眼,估量着他應該還沒超過四十歲。

在兩名男子的引導下,楊霈被大金牙牽着左手走進了這家叫‘爵士’的俱樂部,在並不起眼的招牌上,楊霈只記得有個正在冒出煙圈的煙斗圖案。

而在煙斗上則有位斜卧的女圖像,那整個設計充滿了男沙文主義的情印象,楊霈並不欣賞這塊招牌,因為那看起來頗有貶抑女的味道。玄關同樣乏善可陳,一點都看不出這兒有高級俱樂部的格調。

直到她們通過那道約十公尺長、閃爍着俗不可耐的粉紅霓虹燈、而且極為狹窄的甬道之後,楊霈才看到一扇極為緻的銅雕大門,一等進入那扇異常厚重的銅門以後,楊霈的覺便完全為之改觀。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遍雪白如月光照之下的人間幻境,她仔細的再看了幾眼,才敢確定那幢幢的疊影是正在擁舞的人們。

而那舒柔的樂曲和變幻緩慢的雷燈光,烘托出一種既漫又神秘的氣氛,加上圍坐在舞池周邊的那些人影,也全都只是在低聲的談而已,因此楊霈立刻被這份與狄斯可舞廳大異其趣的覺所引。

她們才一落座在舞池右側的貴賓席,兩名侍者便端來了好幾種飲料,楊霈選了一杯綜合果汁,她一邊啜飲着果汁、一邊瀏覽着四周。

只見在幽暗的雷餘光掃下,空間相當大的室內約莫已坐滿了七、八成的客人,如果加上舞池裏的人,應該已經有九成滿。

而除了一間dj室、吧枱和連接着舞池的一座表演舞台之外,楊霈還注意到舞台後方不遠處有個房間不斷的有人在進出。

同時旁邊似乎也有一條甬道不知通到哪裏去,因為是黑壓壓的一遍,所以即使她極目望去,依然還是看不出什麼端倪。

樂聲再度響起時,大金牙他們按照長幼順序,由他第一個向楊霈邀舞,而單獨坐在鄰桌的司機並沒有跳舞的份,只能安靜地堅守他保鑣的職責。

而身高懸殊的楊霈和大金牙,本不適合跳這種可以三貼的華爾茲舞曲,所以剛開始被大金牙摟着纖滑進舞池時,楊霈有些彆扭和不適應。

但一會兒之後,她便發覺她的顧慮是多餘的,因為這裏的客人好像都很高檔、很懂社禮儀,不但沒有人用詫異的眼光看着她、也沒有人對她和大金牙這樣的奇怪組合行過注目禮,因此她很快的便釋懷下來。

放鬆心情後的楊霈,開始展現她豪放與熱情的舞步,她兩臂垂放在矮了她一個頭的大金牙肩膀上,只有在旋轉時才會抱住他的後頸,而她任憑大金牙緊緊將她擁住,那兩隻摟着她的厚實小手,每逢旋轉時便會趁機滑落到她的香上摸索幾下。

但楊霈並不在意,因為被男人吃這種小小的豆腐,對舞林高手的她早已是司空見慣,不過,等大金牙開始直愣愣地盯着她的溝猛瞧,同時還不停的誇讚着她説:“你的身材真好!你未婚夫真是太有福氣了。

我要是能像他一樣可以一親芳澤,那可就死無遺憾了。”美人兒本沒想到他會有如此一招,因此有些啼笑皆非的對他嬌嗔道:“你跳舞不跳舞,一直在胡説八道些什麼?還有,不可以再説‘死’那個字了,不吉利!”大金牙一看楊霈並未真的生氣,馬上又跟着説道:“好,為了你我一定要長命百歲,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只要能跟你這位大美女一夜風,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真的!

包括要我的命都沒問題。”楊霈一聽他越説越口無遮攔,忍不住佯裝愠怒的啐罵他道:“你這個人…真是的!

怎麼越説越離譜?不是有句話説──人可以風,但是不可以下嗎?所以我們跳跳舞可以,但是你不能有其他非份之求。

“大金牙終究是在商場打滾多年的老狐狸了,他聽得出來還在跟她衡情説理的美人兒本沒在生氣,因此他雙手使勁一緊,讓楊霈的嬌軀與他貼得更密實之後,他才低着頭説道:“真想就這樣摟着你跳舞跳到天長地久,至少,也得跳到天亮才讓你回去。”這次楊霈還沒回答,便先吃吃的低笑起來,那是因為矮壯的大金牙那顆腦袋,本來就剛好正對着她半的酥,而也不曉得是因兩人貼得太近、或是大金牙故意在撥她,所以當大金牙剛才説話時,那熱呼呼的氣息和歙動的嘴,便不斷地碰觸到她的房上方,那又癢又熱的覺,使她扭擺着上半身好一會兒之後才止住笑聲説道:“不行,最晚到十二點,誰要陪你跳到天亮?”大金牙看她那樣低聲輕笑,連忙更加誇張的説道:“哇!那我不是要趕在十二點以前,趕快想辦法把你上牀去?”這次楊霈聽得有些臉紅,她低頭瞪視了大金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