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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在愣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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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見多識廣的楊霈而言並不以為忤,事實上她自己比誰都清楚,以她斜坐在圓凳上的姿勢,緊緊站在她背後的大金牙隨時都能看到她高聳而半的酥,甚至有好幾次她在傾身向前時,都可以覺到大金牙那對灼熱而猥的眼光,正順着她深邃的溝在往下梭巡。

而這種顯得魯而唐突的注視,對曾留學法國四年的楊霈來説,絕對是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所以她依舊興高采烈地不斷挑戰面前的機台,儘管也會時有斬獲,但那些小獎本無濟於事,因此別説那兩千元代幣早就輸光,事實上在她的腳邊還疊放着四、五個空桶子,雖然楊霈也知道自己玩過了頭。

但每當她想停止時,大金牙便馬上叫服務生補上一桶又一桶的代幣,而且他還慫恿楊霈每次都下滿百元限額的最高注,因此沒隔多久,楊霈的腳邊又多了一疊代幣桶。楊霈再度想要叫停。

但大金牙已經又買好了兩桶代幣在等她,但楊霈掃視了腳下一眼之後有些吃驚的説:“哇!我們到底玩了多少錢了?

我看我們還是休息吧。”這次大金牙把嘴巴貼在她耳邊説道:“沒關係,再玩一下子。”但是望着那堆代幣桶,心情已經開始有些忐忑的大美女,還是相當猶豫的嘀咕道:“可是…我們已經輸了不少錢耶。”大金牙就像在跟楊霈説悄悄話似的貼着她臉頰説:“放心!

我隨便在貴賓室賭一把都要比這個多,來!儘量玩,輸了都算我的。”

“那怎麼可以…”聽到大金牙這麼説,楊霈反而有點不好意思的説道:“不行,那我們還是一人一半好了。”結果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內,楊霈又輸光了四桶代幣,雖然大金牙還想陪她繼續玩下去,但已經沉其間超過一個多小時的楊霈,確實也有些累了,因此她站了起來説:“我想去喝點東西,休息一下。”大金牙當然毫無異議的跟着她走向咖啡座,而她們倆那懸殊的身材與完全不同的氣質,立刻引起了許多人的注目,像剛才也在她們附近玩拉霸的幾個白種人,甚至是一直目送到她和大金牙落座為止,而且他們還指指點點、頭接耳的不知在討論什麼。

楊霈一邊喝着冷飲、一邊和大金牙清算賭資,等她知道總共輸掉一萬二的美元時,忍不住睜大雙眼驚呼道:“天呀!那我不是還欠你五千元?”而大金牙故作幽默的説道:“我可以讓你刷卡。

不過手續費要收現金。”楊霈倒是翻了翻小錢包老實的招認道:“我身上只剩幾百塊披索而已,等一下可能得去跟我未婚夫拿錢才能還你喔。”沒想到這時的大金牙卻一本正經的説道:“萬一他也輸得差不多了。

那我豈不是血本無歸?”這話説的一針見血,也道出了楊霈心中的隱憂,向來十賭九輸的王祺,很可能此刻也快囊空如洗。

而個直的楊霈可不想聽見大金牙再多囉嗦什麼,因此她毫不猶豫的拿出名片遞給大金牙説:“這是我的名片,若是萬一被你不幸而言中的話,回台灣以後我再還你,而且加上利息。

這樣可以嗎?”大金牙仔細地端詳着她的名片,過了一會兒之後又將名片遞迴給她説:“若是能再留下你家的住址,那我就更有保障了,不過…要是你不願意留我也能接受。”楊霈瞪了大金牙一眼,硬是憋着滿腔怒氣跟服務生要了只筆,她一面在名片背面寫下自己的地址、一面懊惱着自己怎會被這種爛人纏上,也許是越想越氣,她忽然抬頭用諷刺的語調問大金牙説:“要不要我順便寫借據給你?”她原本以為大金牙會適可而止,沒想到大金牙卻是正經八百的點着頭説:“那就更完美了!楊小姐,我就知道你是個快的人。”差點為之氣結的楊霈,雖然恨不得一巴掌賞給那張越看越討厭的醜臉,但話既已出口,她也只好硬着頭皮再跟服務生要了張白紙,然後她一邊寫着借據、一邊問大金牙説:“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在借據上寫‘滿口金牙’的先生吧?”大金牙完全不在乎她的嘲諷,反而畢恭畢敬的雙手遞上他的名片説:“請多多指教,楊小姐。”楊霈接過名片一看,‘呂有土’三個字倒是名副其實,這大金牙儘管渾身穿金戴銀。

但整個人怎麼看都是土裏土氣,一付暴發户的模樣,然而,等‘城池開發有限公司總裁’的字眼映入她眼簾時,她忍不住看了大金牙一眼,因為在廣告公司當創意總監的楊霈,對這家在北台灣赫赫有名的建設公司並不陌生,只不過她怎麼也沒想到,名號那麼響噹噹的大公司,竟然會有這麼一位其貌不揚的老闆。

而且,楊霈一面寫着借據、一面在心裏咕噥着説:“還是一個心如此狹窄的討厭鬼。”楊霈把寫好的借據給呂有土説:“這樣可以了吧?”但呂有土並未回答她。

而是在看了那張借據好一會兒之後才嘖嘖稱奇的説道:“沒想到楊小姐人長得和名字一樣美麗,竟然連字都寫得這麼漂亮,呵呵…真是不容易。

“楊霈不曉得大金牙為什麼忽然把話題扯向這裏,不過她在飛機上已經領教過他那種口無遮攔的讚美方式,再加上她此刻還是有些餘愠,所以她依然伶牙俐嘴的説道:”彼此、彼此,呂總裁的大名也跟您的外表很相配,人家説有土斯有財,你還真是取對了名字。”沒想到大金牙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竟然笑嘻嘻的説道:“呂有土、真是土,而且有夠土!對不對?”楊霈有點困窘的問道:“你…怎麼會…這樣説自己?

我…”大金牙打斷了她的話説:“沒關係,楊小姐,我讀小學時同學就是這樣取笑我的,我早就習慣了,哈哈…所以你儘管罵沒關係,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楊霈忽然發現坐在面前這個矮小的中年人並非等閒之輩,那看似暴發户的俗外表下,好像隱藏着某些深不可測的人生歷練,再説欠債本來就需還錢,就算人家要求確保債權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想到這裏,她不正襟危坐的看着呂有土説:“對不起,呂先生…我是有些過份了…”但呂有土再次揮手打斷她的話説:“真的沒關係,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呵呵…楊小姐。

其實你生悶氣的模樣美極了!真的,不知道以前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突如其來的讚美霎時使楊霈的臉頰微微泛紅,一時之間她也不知如何接口,在頓了一下子以後,她才抓起小錢包説:“呂先生,如果借據沒問題,那我要先走了。”呂有土眼看楊霈就要起身離座,趕緊向她作了個稍安勿燥的手勢説:“等一等,楊小姐,我還有件事沒跟你説清楚。”楊霈略顯納悶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呂有土並未回答她,只是拿着那張借據看了又看之後才皺着眉頭説:“好一手漂亮的字跡,只可惜…唉,為了怕你誤會,我本來想把它留下來作紀念的,現在只好忍痛…”話還沒説完,大金牙已把那張借據撕成四片,楊霈既訝異又吃驚的看着他説:“你幹嘛撕掉它?

你到底在做什麼?”呂有土把那四片碎紙成一團放進煙灰缸裏説:“你忘了我剛才説過?輸了都算我的!

我可是個説話算話的人喔。”楊霈這一來被他得有點糊塗的説:“可是…你剛剛不是要債要得那麼緊?”大金牙哈哈大笑着説:“那是跟你開玩笑的,來,還有你的一千元還你。”説罷呂有土便從襯衫口袋裏拿出一疊美元給楊霈,這下子楊霈更是惶惑地連忙將錢又推回大金牙面前説:“怎麼可以這樣?

那本來就是我該付的…我不能收。”但是大金牙拿起那疊錢又立即回給她。

而楊霈也堅辭不收,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看起來象是起了一場小小的爭執,忽然,大金牙將腦袋湊近楊霈的面前説:“楊小姐,你知道馬尼拉到處是風塵女郎吧?

尤其是在賭場裏更是女充斥,如果你不趕快把錢收回去,恐怕別人會以為我們兩個是在討價還價喔。”隨着大金牙指示的方向望過去,果然有不少人都在注視着這一幕,霎時楊霈雙頰又是一遍馡紅,她再也不敢推辭,趕緊將錢放進小錢包。

不過她是一面拉着錢包的拉鍊、一面瞪着大金牙嬌嗔道:“你這個人…真是拿你沒辦法!”看到大美人用那種含幽帶怨的媚眼瞪着自己,呂有土就像拉霸拉中了四連線一般。

他笑呵呵的拿起楊霈寫着家裏住址的那張名片放進皮夾説:“不過這張我可要帶回去當紀念品了。”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呂有土將那張名片收進他皮夾的那一瞬間,楊霈隱隱覺得有絲不安的覺。

但又説不上來那是什麼,所以她也只能半開玩笑的問着説:“你不會等回台灣以後又跑到我家要債吧?”呂有土象是煞有其事的問道:“如果我真的去了,你會請我喝咖啡嗎?”楊霈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在愣了一下之後,又再次嬌嗔道:“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