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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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澄楠一腔熾熱的慾望頓時煙消雲散,許多唧唧喳喳的的喜悦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一種蒼涼的安寧。他的臉上出現了黯敗的微笑,眉梢眼梢往下掛,整個的臉拉雜下垂像拖把上的破布條。
王玉瑩掙開了身子,便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房裏跑出一隻白獅子狗來,搖着尾巴,她就抱起了它,喃喃地和它説着話。
他把額前披下的一綹頭髮往後一推,眼鏡後的眼睛熠熠有光,連那鏡片的邊緣上也晃着一抹彩。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上衣服,氣急敗壞地跑出門,隨着樓下車庫的一頓轟鳴,他把她的紅跑車開走了。
王玉瑩站立在二樓的陽台上,她的一隻手,本來託着狗的下頦,猛然間指頭一使勁,那狗喉嚨管裏透不出氣來,便拼命一掙,掙了她的臂膀,跳下地,一路尖叫,跑進屋裏去了。
紅的法拉利在高速公路上迅速地滑行,像只機靈的耗子飛快地竄到了城市的另一端,他撥出了一串號碼,他氣急敗壞地説:“我不知是不是打擾了你,我現在極想見你。”孫倩知道他是在車裏給她打的電話,手機受到了干擾通話訊號模糊不清,她放下電話,不事裝飾地跑下樓。
一件大紅的純綿睡衣,不曾繫帶子,從那淡墨花紋上可以約略猜出身體的輪廓,蹦蹬蹬地走過來,好像身上的每一處都是活着的,也在蹦蹬蹬地跳動。
車裏的燈昏黃地亮着,他把車門打開,幾乎是一把拎着她的把她放到了他旁邊的座位上。
“你這是在做什麼呀。”孫倩看着西裝筆的他,又看看自己的怪模樣,光腳穿着拖鞋、睡衣讓他得皺皺的,不由得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深夜的馬路,微風白霧,輕輕拍到臉上像極女人化妝的粉撲。
街頭靜蕩蕩的只剩下公寓下層大排檔的燈光,風吹着兩片落葉踏啦踏啦彷彿沒人穿的破鞋。他一面着開車,一面就伸過手臂去兜住她的肩膀,她把臉磕到了他的身上,車子一路開過去。
他把手伸進她綿質的睡衣裏,少了許多女人玲瓏累贅的東西,她的身子彷彿從衣服裏蹦了出來。
他摸着了她豐盈的房,握到手裏極像睡的鳥,像有它自己的微微跳動的心臟,她的頭像尖尖的喙,啄着他的手,硬的,卻又是酥軟的,酥軟的是他的手掌心。
車窗還是那不着邊際的輕風濕霧,虛飄飄使人渾身氣力沒處用,只有用在擁抱上。孫倩緊緊地吊在他的脖子上,老是覺得不對勁,換了一個姿勢,又換了一個姿勢,不知道怎樣才能貼得更加緊密,恨不得生在他的身上,嵌到他的身上。
揚澄楠把車駛上了人行道上,停在圍牆外的一株大樹下,放倒的座椅發出皮革的焦燥味。他把腦袋俯低,貼到了孫倩的前,隔着薄薄的睡衣,孫倩的頭在他頭髮的磨擦下毫不知恥地立起來。
就像這夜裏悄然盛放的花。舌尖泛起一股美妙的唾,下腹有股特別的暖意,像被一隻大手捂着。她只是用嘴用牙齒合他這來之不易的洶湧情,同時,也取悦自己身上那股黯燃的烈焰。他手法嫺地扒去了孫倩的內褲,隨手將內褲進了他的後褲袋上。
然後,從褲襠裏擄出了那已經發硬堅了的陽具,迫不及待地挑刺進去,當孫倩進那還不太堅的東西時,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已讓她擄獲了。
在成千上萬的眾多女人中,她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女神了,他讓孫倩那温暖濕潤的地方包容着,馬上就瘋快地漲大碩了起來。
他絲毫不加憐憫,一刻不停地動,車廂裏狹小的空間讓孫倩不能為所為,只能合着他把腿雙高舉,稍微的不適隨着他的動陡然之間轉為沉。
他瘋狂的勁頭全然不亞於年輕壯的男人,一下一下緊緩有序的縱送讓孫倩領略了成男子做愛的魅力,如和風細雨般輕描淡寫,但卻面面俱到處處體貼。明月高照,透過院牆那株尚未開花的桂樹枝子,斑駁陸離的月影都映在矮矮的粉牆上。
當夜風來偷吻它的時候,樹葉就偶或簌簌地發響,好象憤怒和憎恨這種孟。孫倩的一條腿筋了,疼痛使她的臉上有些肌搐,她沒説出來,就讓這不適持續發展直到大腿內側沾滿了他越的。揚澄楠送孫倩回到了她的家,在樓底下,他們吻別時,他説:“藥瓶。”孫倩不明白他説的是什麼意思,然而他附耳加了一句:“你就是醫我的藥。”她不紅了臉,白了他一眼。
像孫倩,年紀雖不大,卻已經擁有過許多的男人,多得讓她都有點糊塗,她就像小孩一朵一朵去採下許多紫羅蘭,紮成一把,然後隨手一扔,但這一次卻不同於以往,他是這個社會里堪稱中砥柱的男人,善於處理複雜的問題辣手的關係。
他用那身上那種耀眼的光環住了孫倩這狂野的女人,其它的一切,都不那麼重要。眼前這樁偶然的事件,使孫倩像在沙漠中找到了綠洲,這是一種幸福的、神秘而又難以言喻的歡欣,隨即而來的將是什麼,她不想知道。
但道理很簡單,如同花兒為什麼張開花萼,小蟲舞動翅膀嗡嗡地飛,鳥兒在營巢,這一切都不知,只有神才知道,它們問什麼,神都給予滿意的答覆,唯獨孫倩問:我聽憑自已內心的支配,得到的將是無上的幸福還是永墜地獄。
神回答她:為明亮的眼睛而陶醉並不是罪孽,想到那眼睛,孫倩就忘掉了整個世界,她在那眼睛裏看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充滿喜悦、歡樂和幸福的世界。
孫倩便在那温熱的水灑中盡情地淋浴,她是個出的舞蹈演員,也許不那麼早早地結婚她在舞蹈方面會有所成就的,她的整個身軀就是為舞蹈者設計的。
渾身柔軟輕盈,骨骼勻稱,體沒有多出的堆積,連那房都簡得小巧玲瓏,可那豐滿的部、有力的腿雙可以向你訴説着千種風情、萬般語言。
當她拭擦着濕淋淋的頭髮到了客廳時,心間不一冽。她老公家明正端坐在沙發中着煙,那眼光象餓狼般地盯着本來就穿得很少的她的身體,現在的他很瘦。
麪皮如同舊皮包那樣黯淡,高顱骨象皮包裏着什麼硬東西,支愣出來長長的腦袋被嘴裏吐着的煙糾纏着,宛如雲崗繚繞的山頭,有時煙縷進了他短短如刷的頭髮絲裏,半天散不盡。
“他是誰。”他問。孫倩的眼睛閃爍不定的回答:“誰。”
“你上了他車的那個男人。”家明聲音抬高了一些。
“揚澄楠。”孫倩簡單地説。
就把整個身子依傍到他身邊。
“市長?”孫倩點了頭,這時,家明的一隻手探進她的睡袍裏面。
“你們做愛了。”他説,臉上仍很平淡,而那隻手卻找到了他想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