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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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兩個月過得真采呀!
先説睡覺的地方好了,離家出走的第一夜住賓館,第二夜跑去星羽的宿舍,兩姊妹徹夜聊到半夜,然後被範文-拖到山上仰望星空,第三夜開始睡她租來的小房間,不過也只睡了那麼一夜,起因是一場靶冒。
那房東提供桌椅、衣櫃、牀墊各一,就是沒有棉被和枕頭,害她只能拿僅有的幾件衣物充當棉被,不安穩的睡了一夜,第二天起來時就發現自己冒了。
因此,範文-以她不會照顧自己為由,拎她到salut的宿舍,在他隔壁房間住下。
原先租的兩坪小房間,被範文-先斬後奏的退租了,她才住了一天,房東卻不肯退還房租,説是賠償他們買傢俱的錢,範文-居然也答應了,開玩笑!塑膠衣櫃、沒有屜的木板桌,外加夜市買的薄牀墊,哪值幾千元呀!
她一氣之下,打算賴上範文-,她就這麼吃住他的兩個月,本來要等範文-抗議的,但他賺的錢給她花掉好像是理所當然,當她發現的時候已經賴他賴習慣了,這份既得利益像是戒不掉的毒癮,心中的一點罪惡輕易被甜掩去。
冒的影響還不止如此,她那時鼻頭昏難過得要命,突然很想聽聽慕珍的聲音,忍不住打電話回家以後,母女倆在電話兩端哭成一團,接著聊了一個晚上,慕珍答應要等她肯回家再回家,得慶元也不得不答應慕珍要將女兒在學校的事打點妥當。
這下,她變成拿著免死金牌離家出走了,範文-知這這件事以後的結話是:“不能用常理來推論你們一家三口的作風,你父母寵壞你了。”她好奇範文-陪她蹺課那麼久,學校的事怎麼辦?範文-笑説他只要四次段考不缺考,而且學期平均allpass就行了,他們班上的風紀股長不會記他缺課,而老師看他沒來只當他蹺出學校玩耍去了——他比她還囂張呢!
總而言之,他不要她心,她也不費腦細胞了,不過歉疚偶爾還是會冒出來。
“擔心這、擔心那,如果回家不就一切都解決了嗎?你到底為什麼離家出走啊?”他從來不放棄勸她回家,不過她發現他都是嘴上説説而已。
“自由。我離家出走就是想試試雲遊四海、跡天涯的覺。”她抬起頭來看着天花板,很有遠大抱負的説。
“你離家出走一個星期,早上睡覺,空閒的時候看漫畫,晚上跟我來salut,上班時間也是在玩,調酒沒學,酒量卻越來越好。這和以前的生活不是沒變?”
“對耶!我都忘了我就是想玩盡興再回家。”當時她是這樣回答,結果範文-上天下地的陪她玩了一個多月,足跡踏遍了全台北,甚至延伸到宜蘭。
玩到現在,再過兩天她離家出走就滿兩個月了,也許是玩夠、玩累了,壤小孩開始想回家。
“赫!月,回神。”現實中的範文-在她面前彈了下手指,接著端出一杯杯的酒,“龍蛇蘭奎寧七號桌、亞芬妮蒂三號桌小姐、格仙奴三號桌先生、藍夏威夷五號桌、阿拉斯加一號桌、兩杯千面蘿莎都是二號桌的、伏特加六號桌,小心六號桌那個人。”最後一句範文-壓低聲音提醒。這兩個月的生意因他們兩個而熱絡,但也惹了些閒雜人等。
“噢。”柳劭月回神端酒去。
現在是上班時間,她最後還是回pub工作,雖然大部分的時候都在發呆,而且騰大哥回來後他們就三天兩頭請假出去玩。
“子龍,那小女孩和你一樣學得快。”施騰站在範文-身旁調酒,他看着柳劭月駕輕就且正確無誤的把每杯酒送到客人手上,滿意的讚許。
“她可取的只有記憶力,連調酒都學不會,現在更是整天魂不守舍。”趁柳劭月不在吧枱,他嘀咕幾句。
“看不出來嗎?小女孩想家了。”施騰看着範文-笑。
“是嗎?我敲不開她那顆固執的腦袋,要不然她也不會都兩個月了還不肯回去。”
“不想回去的只有她嗎?”和他們小倆口相處了一段子,施騰還會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情況嗎?
“離家出走的不是我。”範文-不置可否,專心做他的事。
呵呵!這小傢伙也狡猾的。施騰一邊笑也一邊忙著工作,反正他們倆都是懂事的大孩子,不用他這老人家窮擔心。
“嘖!傍我一杯蘭姆七喜。”柳劭月滿臉嘔氣的踱回吧枱,用力地坐回她專屬的高腳椅——範文-面前的位置。
“客人點的嗎?單子。”他看到六號桌客人剛才拉著柳劭月不放,本著不在店裏鬧事的原則,他忍著,但很想給那個客人一頓打,但柳劭月絕不會喜歡他逞兇鬥狠的那一面。
“本姑娘點的啦!”柳劭月沒好氣的整個人趴在吧枱上。她到底是在賣酒還是賣笑呀?越來越多客人藉酒瘋揩油,尤其是六號桌那個每天來的客人最過分。
“那真抱歉,你只有七喜。”範文-遞出易開罐飲料。
“哼!存心欺負我不會調酒,哪天我卯起來就喝純的。”柳劭月將汽水一口氣灌完。奇怪,她記酒名很快,調酒卻完全不行,即使看着筆記,一盅斯一盎斯的將各種酒加進調酒杯,最後調出來的還是那種喝了會讓人不敢恭維的味道。
“你講話越來越魯。”他記得自己從未在她面前講過話,到底是誰教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