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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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華兩府聯姻,在瞿天問主導下辦得簡單又隆重,他並未為了面子而過度鋪張費,使本就吃緊的財務更加捉襟見肘,但該有的禮數樣樣不缺,未失禮於華府。
華長耕瞭解瞿府情況,也未提出過分的要求。華長耕等着看瞿天問是否真如李萬里所言,有能力、有擔當,能夠為瞿家撐起一片天。
雖然沒有大肆鋪張,不過華瀟湘還是風光地嫁入瞿府,光是她那身鑲金戴銀、貴“重”的鳳冠霞帔,及一箱接着一箱裝有金銀珠寶的嫁妝,就足以讓京城的人津津樂道地聊上好一陣了。
華瀟湘與瞿天問拜堂成親後,正式嫁入瞿府,和瞿天問成了夫,讓她喜不自勝,尤其是他們倆在納徵時再次見面,聊了許多,儘管幾乎都是她在説話,他在一旁聆聽,可光是這樣就已經夠讓她開心的了。
愉快的相處,使她對兩人的未來有了更多的期待,總會忍不住偷偷幻想着,她嫁入瞿府後一切都會很順利美好。不過目前有件事讓她有點小擔心,即是即將來臨的房花燭夜。
出嫁前,娘私下到房裏跟她説了些房花燭夜時會發生的事,當場聽得她瞪大眼,無法置信,而後娘
給她的“嫁妝畫”更是看得她臉紅心跳,全身火燙得宛如被火燒過般,怎麼也想不到夫
竟會做出如此親密的事。
再晚點,待瞿天問回房後,他就會掀起她的紅蓋頭,然後與她喝杯酒,接着…
華瀟湘的雙手倏地捂上火熱的雙頰,不敢再想下去,就怕會全身火紅得像煮的蝦子。
待在新房裏,隱約可以聽見外頭稀稀落落的恭賀聲,她無法到外頭去,而從外頭喜宴所傳來的細微聲響中,她猜想京城人士參加喜宴與鄉下人不同,即使喝醉了也不會失態到衣跳舞、大聲喧鬧,京城人士應該是即使醉了也會端坐在原位保持儀態才是。
“京城的人果然和咱們鄉下不同啊!”她有而發,不過還是覺得參與鄉間的喜慶應當會比參與京城的喜慶要來得有趣。
“小姐,你在説什麼?”陪嫁丫環彩香問道。
“沒什麼。彩香,你到外頭看看姑爺要回房了沒?”她的頭又重又痛,脖子快被鑲滿寶石珠玉的鳳冠給壓斷了,她好擔心等到瞿天問回新房時,會發現新嫁娘已倒趴在地,爬不起來了。
“好,小姐,你再忍忍,我去去就回。”跟在她身邊多年的彩香眼見她的頭愈垂愈低,桿再也
不直,發現她被滿頭的金銀珠寶壓得快
不過氣來,立即到前頭去打探消息。
彩香前去打探消息後,華瀟湘疲累得轉動頸子。成親是一件折煞人的事,成串的風俗禮儀得她暈頭轉向,小時候下田工作都沒這麼累過,再加上緊張
房花燭夜這事,讓她好幾
都輾轉難眠,現下是累上加累,若不是強忍着,她早摘下頭上沉重的鳳冠,倒在牀上呼呼大睡了。
“等等,如果瞿天問現下就回房,那不就要開始過房花燭夜了?!”她隨即想到不對,瞿天問回房後,她不就成了待宰羔羊?!
“華瀟湘啊華瀟湘,你是要成為俎上魚呢?還是要成為斷頭屍?”兩難啊!
“俗話説,早死早超生,反正遲早會成為俎上魚,不如從容赴義好了!”華瀟湘深深了口氣,要自己別懼別怕,只消眼一閉、牙一咬,很快就會結束了,沒事的。
話説得慷慨昂、豪氣千雲,卻依然無法平復心底的不安,她已經焦慮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不斷地深呼息來使自己平靜下來。
“唉!華瀟湘,你真沒用!”緊張了好一陣後,她不嘆,如果她像三妹晴嵐一樣勇氣十足,
房花燭夜對她而言
本就算不了什麼。
“小姐、小姐!”沒一會兒功夫,彩香便匆匆回到新房,打斷她的喃喃自語。
“怎樣了?”
“姑爺好像快回房了,你快些坐好!”彩香忙幫她將歪斜的紅蓋頭好,再理理被華瀟湘坐得有些凌亂的嫁衣,努力打點妥當,免得教姑爺笑話。
聽見瞿天問就要回房,華瀟湘馬上直頸子、
桿,儘管已經累到全身痠疼、脖子坑諳了,她仍努力打起
神,冀求能讓瞿天問看到她最好的一面。
理好華瀟湘的霞帔後,彩香乖乖站在一旁,彷彿主僕二人從頭到尾都不曾移動過。
過了會兒,便聽見不穩的步伐由遠至近地來到新房外。門扉被推了開來,妝點得喜氣洋洋的新房倏地充滿濃濃的酒味。
華瀟湘隔着紅蓋頭嗅聞到撲鼻而來的酒氣,知道他喝了不少酒,是被親友們灌酒了嗎?
“姑爺。”彩香恭敬地問候瞿天問。
“你下去吧。”帶着一身酒氣,瞿天問步伐不穩地屏退彩香。
“是。”彩香屈膝一福,退下。
彩香退下後,新房內僅剩瞿天問與華瀟湘,耳邊聽聞大紅喜燭燃燒的聲音及她心跳如雷的聲響,垂眸看見他就站在她身邊,受到他夾帶濃醇酒氣的男
魅力,登時讓她臉泛紅
,緊張得雙手緊緊
握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