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章無意間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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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並沒有隨了惠的意,惠她也是明知到了結果,只是想心存僥倖,當一雙黑的布鞋入了眼,眼的黑白道袍相繼出現了,最後才是那張悉,但此時卻意外陌生的臉。
是曉沒錯,他和之前在秋國被惠看到時的打扮是一樣的。
惠並沒有出聲,她想知道他接下來要幹嘛,在聖湖,她沒能目睹整個過程,那古怪的儀式,顯然現在就在進行類似的活動,她想知道曉在其中擔當了什麼角。
失血過多的人早已經暈厥,盆中的血已經過半,曉手一揮,“開始吧。”
“是。”小嘍羅都出去了,房內只剩下了曉一人,還有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的那個男人。
曉冥神靜氣了片刻,伸出了手,伸直了手臂,手虛垂着,食指一翹,盆中的血成線狀升了起來,隨着曉食指的轉動,如畫畫般,牽引着血線也轉着圈,在半空中繞成了一個陣法。
曉食指一垂,有血構成的圖案穩穩地落到了地上,將趴在地上還在外冒着血的男人圈了起來。被整理的空無一物,地面又被塗成白的房間,哪怕只有牆角的四盞昏黃的燈,那片詭異的圖案依然鮮明的刺人眼。
曉移步到了陣法中間,將兩顆一黑一白的球狀珠子丟進了血已乾的盆中。
“是玄冰球跟氣球!丫頭趕快阻止他,不然就麻煩了。”月夜已經知道這場雪是怎麼來的了。
月夜話才剛落,退到圈外的曉便開始唱了起來,似歌非歌,用某種聽不懂的方言詠唱着。
他這一唱,氣温更低了,惠在外面有站了會兒了,腳踩在積雪中,雪又不停地落着,她的頭上肩頭已經有了一層白,原本就覺得冷,現在氣温又驟降了幾度,她的鼻子一癢小聲地打了個噴嚏。
“是誰!”惠被發現了。
唱不能斷,曉便沒有在意外面,外面有其他人守着,確保他不會被打擾到。唱中倒在地上的男人動着,脖間的傷口擴大,血源源不斷地着,血水跟陣法相連,順着陣法動了起來。
突然他意識到什麼,猛然地抬頭向窗外看去,看到的就是蛇麗一劍向惠刺去。
“蛇麗!不要傷害她!”曉終是因為擔心惠而下意識的開了口。
唱一斷,砰砰兩聲玻璃破碎的聲音,盆中的兩顆球碎成了殘渣,兩股一黑一白的煙冒了出來,曉沒心情理這個,惠現在有危險!推開門奔了出去,就見惠拔劍接住了蛇麗的一劍。
曉停了下來,他的雙眼能看到別人所看不到的一些東西,就比如此時,他看到惠的身體像是被一團氣所包圍着,沒人會比他了解,這是被鬼附身了才有的現象,那天看到能跟知伯戰鬥的惠也是這般。被鬼附身的後果曉當然知道,被蠶食氣,時間久了可是連命都會沒了,距上次到現在已經過去數月,時間已經很久,他擔心惠的身體。
“蛇麗住手!”曉跑了過來擋在了惠和蛇麗之間,惠一劍刺去,月夜沒幫忙,憑着惠的反應速度顯然是收不回手,眼看要刺中曉,惠是焦急的,她怕傷了人。就在這時曉一側頭躲過劍鋒,彈了下劍身。
“咚”劍被彈開了,惠抱着被震麻了的手臂,退了一步。
“喲喲,這孩子還有一套的,比你厲害多了呀,丫頭。”沒理會月夜,惠招手道:“曉子過來,來姐姐這邊。”沒想到惠是清醒的,一眨眼,圍繞在惠身上朦朦朧朧的一團氣飄了出來,到了惠的旁邊。
月夜在曉眼中只是一團氣,看不到現狀,無規則的一團,就像此時月夜在向他招手,在説話,曉還是看不到聽不到。
會附身到人身上取人氣的鬼,一般來説都是已經被氣污染,已不在是仙鬼,是入了魔道的魔鬼。魔鬼任意驅使被附身者的身體,胡作非為,直到光人身上的氣,然後取捨,尋找下一個目標。
在上次遇到惠時,曉還不知道這些,才會沒有管惠,直接離開了,那時,他以為被鬼附身只是一時,就像惠那邊的世界,如鬼故事中的被鬼附身,他以為並不是什麼大事。
直到從知伯口中瞭解到這個世界的仙鬼是怎樣的存在,哪怕只是靈魂出竅,只要是靈魂狀態,附身到人身上,依然是在拿被附身者的命來維持體態。
在惠尋找他的蹤影時,曉也在尋找着她,為了驅除惠身上的遊魂,不管這個遊魂是誰,他都要保護他的姐姐!
“姐,站着別動!”趁着目前是分離狀態,曉想要收了月夜。
雙手結九蓮花印,曉看着月夜衝了過來。隨着手印結成,曉身上的戾氣隨之收斂。
月夜還想等着看他玩什麼把戲,當他覺察危險時,他已經不能動彈,只覺得身上一陣無力,力量要被離了。
“喂喂,丫頭救我!”眼看要危險,月夜立馬求救。
惠閃身攔下曉,一把抱住他,將他扛了起來,撒腿就跑。
人都主動送上門了,一離開那幫妖人身旁,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聽着曉子!我不管你剛剛在做什麼,總之現在先逃,等安全後,我們再好好談,你為何離家出走,怎麼到了這邊!”曉本來要掙扎,這時突然靜了下來,問:“那姐呢,姐為何會出現在這個世界。”知伯認為惠是娘,但是他們來王城已經確認了孃的身份,雖然樣貌相似,但曉很肯定,那個胭脂味極重的人,絕對不是惠。
對曉來説,惠的身份是什麼都沒關係,她永遠是他的姐姐,但是唯獨不能是娘。因為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都是要針對國,針對孃的,若是惠是娘,他絕對辦不到做傷害她的事,但他的身份又註定不得不做這些事。
如果惠是娘,他們的身份就是對立的,曉不想這樣。
“這事説來話長,我們先甩掉那些人先。”身上扛着個人,對惠來説終究是吃力了些,等那些妖人反應過來,就全部都追了上來,眼看距離在被拉近,惠毫不猶豫地盡往小道里鑽。黑燈瞎火的,幾次被東西絆住險些摔倒。
“星君,別忘了你的事情!”對曉的不反抗,蛇麗不能理解,明明曉比她都要厲害的多。
是啊,今晚他還有事情要做完,曉直截了當的問道:“姐不會是被當做娘給接過來的吧?”曉他自己也是被人接過來,在聽説了自己的身世,不想連累惠,他斷然地留字出走了。
惠一口吐出一口白煙,哈哈的呼着,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曉説,“這些等我們安全後再談。”如果不是,惠會很明確的告訴他,她不是,現在的猶豫,其中定是有別的原由。曉的雙手緊了又鬆開,輕輕道:“對不起了姐姐。”一聲悶哼,惠驟然停下,腳下虛踩了幾步,砰然倒在了地上。
曉爬了起來,抱起惠不讓她跟雪有多接觸,擔心她受了涼,他對着旁邊的月夜道:“我不知道為何你要跟着姐姐,但是既然你是寄生在我姐身上,靠着我姐才能維持現狀,你就要負起保護我姐的責任。如果我姐有個萬一,哪怕你在秋國秋宮,到時,我也會將你拉出來五馬分屍!”曉身上戾氣大開,如來自地獄的使者,讓人不寒而慄,魄力如此,他話中的真假,真沒人敢質疑。
月夜就是回答了,他也聽不到,只有沉默了,他打量着曉,猜想着這孩子的身份。
如果惠是娘,曉也做了某種決定,既然惠是娘,憑着她身上王與生俱來的龐大氣存儲量,養只鬼也沒什麼。
這一停頓,蛇麗他們很快就追了上來。
曉道:“玄冰少了一顆,先將剩下的植入,我會親自去趟冬國,你這樣去稟報知伯。至於這位姑娘,幫我將她轉移到温暖的地方。”蛇麗遲疑地問:“不知星君跟這位姑娘是什麼關係?”蛇麗自然還記得惠,着她狼狽逃走的人,她怎會輕易忘記。
曉冷漠地看來,蛇麗瞬間靜聲,眼神閃躲着,低下了頭。
“遇到這位姑娘的事,還請你們保守秘密,不要告訴知伯。”曉口中的知伯,就是他們口中的暗王,也是被秋父封印在聖湖的旱魁,他們的首領。
“是。”蛇麗一答應,後面的小嘍羅當然先後應了聲。
在蛇麗眼裏,曉跟知伯的重量是相同的,兩人她誰也得罪不起。
這夜,雪就一直下着,氣温越來越低,雪也越來越大,他們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場雪是一切的開端,危險正在逐漸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