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章負屁的責任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木屋已毀,就不知道是在地震中所毀,還是被重明和白樺破壞,四周是散落一地的泥土,連着木屋的殘骸都被淹沒了,連塊木頭屑都沒見着,不知重明他們是這麼做到的,比炸藥還有威力的將地面轟成了這樣。
四人所受得傷都是小傷,不過因惠實在受不了他們的模樣,自行忍痛割出血來,正要給連俊治療臉上的傷,被連俊擋住了。
“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其他人有沒有事吧,這些皮傷不急。”惠一把將他的手按下了,“很快就好,花不了多少時間。”
“你們還是先治好傷吧,看得人心裏發了,我們先去處理瘟疫的事,其他的你們也幫不上忙,也不急於一時。”白樺招呼了一聲,重明變成重明鳥,白樺乘上重明鳥而去。
等到他們處理好傷,匆匆來到主院,一路房屋雖然無損,但是未見一人,難免讓人擔憂。
入目的情況着實讓惠揪心,較為雜亂的主院裏,躺在地上呻的傷患眾多,因無傷藥,都是簡單處理,斷手斷腳者,血不止者,才會拿草木灰敷傷口,一樣的都是用較為乾淨的布包扎。
一扇門被猛然推開,“我的病好了,我身上的病斑不見了!哈哈,我的病好了!”吱吱呀呀一片,接近是同時的,所有的門都被打開了,走出來的人,幾乎都是一臉的喜悦和興奮,他們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連着眼下的黑影都看着淡了下來,那是重見希望的歡喜。
為了證明自己已經好了,身體相對強壯的人立馬就衝了出去,跟着其他人一起,難平復心情的説道:“我和你們一起去救人,我病好了,不會傳染給別人了,不會死了,呵呵。”小孩着兩角掛淚的眼睛出來,他的母親見着了,放下等待洗滌的一籮筐沾滿血的布了上去,頓時母子兩抱着都哭了出來。
患病的人,為了不傳染給別人,大部分都是待在房間裏,留下少數人來照顧,大部分的病人都是跟親人隔離,默默的忍受着死亡對他們的威脅,是寂寞,是恐懼,早有人已經是打算在絕望中等待死亡的到來。
此時瘟疫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心如死灰的小鼠愣愣的看着自己的雙手,走出了房間,外面是陽光明媚,他那早就被死灰掩埋了的心臟,他再次聽到了微弱的心跳。
所見所聞,都是喜極而泣互相擁抱着,或是跟他一樣有些難以置信能死裏逃生,而後是為劫後逢生的潸然淚下,就跟他現在一樣。
小鼠一手覆上臉,臉上不知何時已經被淚水打濕,濕漉一片。
再抬眼,如風一般的少女跟他擦身而過,少女所帶來的風是温暖的,還帶着微香,就如他小時候見過的天,所經歷過的帶花香的風。
小鼠愣愣神的低頭,向少女看去。
看到陶香蕾茫茫然的出來,看着身邊的母子相擁的場景,眼神從茫然轉變成黯淡,惠不假思索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陶香蕾雖然是孤兒,但跟哥哥相依為命,兄妹兩從未分開,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又意識到自己是孤單一人,香蕾那時突生一個念頭:就這樣死掉該多好。
被惠猛然抱住,懷中的空虛被突然填滿,陶香蕾才回過神,看着惠笑容滿面的低頭説着:“歡回來。”陶香蕾咬着下,淚眼朦朧,連着惠的臉都看不真切的着鼻涕埋進惠的懷裏,痛哭道:“小惠姐姐,小惠姐姐。”老劉拿出手帕擦着眼淚道:“那是小惠姑娘的妹妹嗎?”連俊偷偷擦了眼角,搖頭道:“不是,只是偶然遇到的孩子。”老劉擤了鼻涕,眼淚還是嘩啦啦的掉着:“瞧她們那樣,我還以為是親姐妹呢。”劉碧剛搬了個傷者回來,見到在哭哭啼啼的老劉,當即喊道:“老爹!趕緊來幫忙!”因地震,全城幾乎被毀,剛剛再次地震讓自願來搜救的人又被傷了一部分,正是用人之際,他們既然回來了,就該知道要加入救人的隊伍中,現在分分秒秒都是寶貴的。
對雨墨劉碧恭敬都來不及,自不敢有抱怨的話,對他老爹就敢了,在老劉走過來,劉碧就開始數落起來:“是男人就別哭哭啼啼的!多難看啊!”惠幫着分發食物,是青米燉,不能長久保存,從街上拉來的患鳥屍體又多,趁着還新鮮就趕緊燉了,這餐裏塊很多,眾人吃得都很歡愉。
惠將碗遞給小鼠,正要收回手卻被小鼠一把拉住了。
“你小子幹嘛!”香蕾比當事人的惠還緊張,跑過來拍開了小鼠的手,將惠護在身後,滿臉敵意的看着他。
小鼠一慌張,手上沒拿穩,熱湯灑了出來,啊了聲,鬆了碗,碗啪的蓋在了地上,了一地的湯汁。
小鼠慌張的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位妹妹,這位妹妹…”小鼠想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這位妹妹個半天就是沒了下文。
“姑娘別在意,這人是傻子,他可能是看姑娘漂亮,一時鬼了心竅,他人還算老實的,並沒有惡意。”一位老者走上前來打圓場。
這人面上看着就是神不正常,惠沒打算和他糾纏,正要走,小鼠突然衝了上來,滑跪到了惠跟前,抓着她的衣襬,仰着頭道:“妹妹是漂亮,但小鼠想説是,想説的是…”
“你這人!”陶香蕾剛想來氣,小鼠含糊了半天,一咬牙喊了出來:“我知道的,妹妹一定是王,十幾年前在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見過王,就跟妹妹給我的覺一樣,如臨風,是天的味道!”周圍一靜,鬨堂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這傻小子在講什麼啊,王在宮呢,怎麼可能在這裏,何況王是男人,怎麼可能會是女人!”這話一出,小部分的笑聲又止住了,“不,我聽説找到的是娘,並非是父。”在王還未登基,百姓所聽到的都是道聽途説,大部分的人都認為王就一定是父,因為歷史上都是父,可沒出現過孃的,不僅是國,就是其他國,都不曾有過女的王。
“你是從哪裏聽説的?”一時有關王的別成了關注,不過小鼠不管這些,他還拉着惠的衣襬沒有鬆手,他繼續説道:“妹妹若是擔心我們,就登基吧,別待在這裏了,我爹講過的,要待在正確的位置才能發揮作用。能在這裏見到妹妹,我很高興,妹妹關心我們百姓,替我們擔憂,我很動,但是待在這裏沒用的,得登基,得坐上王位,那才是妹妹的職責。”這人真的是傻子嗎?惠不確定,如此有條不紊的話語,可不像是傻子能説出來的話。
陶香蕾一腳踢開小鼠的手,再次從小鼠手中“解救”下惠,陶香蕾雙手叉,居高臨下的看着吃疼握着被踢手的小鼠,憤憤道:“我説你這傻子,別説些讓人困惑的話好嗎?你以為人人跟你一樣頭腦不清醒嗎?醒醒吧!”陶香蕾哼了聲,拉過惠:“小惠姐姐我們走,別理這小子。”門外是呻不斷的傷患,門內是剛死裏逃生的病患,惠回頭的這刻,小鼠還希冀的看着她。
跟迴避傷患的目光一樣,惠同樣迴避了他的。
傷患眾多,在這裏,唯一能救他們的,怕就屬惠了,但是碧水珠需要她的血才能運作,一旦要救治這裏的人,她必定要血幹了。
跟瘟疫不同,瘟疫她不確定能不能幫他們,還能自欺欺人一回,現在她能救他們是妥妥地,為此不敢與傷者對視。
不敢與小鼠對視,是惠她還未確定,在眾多人説她是王的狀況下,她當自己是王好了,她未確定要不要登上王位,她原本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她想回去她的世界,就不能跟這個世界有瓜葛。
雖然明知這些問題必須理清楚,但是…就讓她再逃避會兒吧,背上他人的命,實在太重了。
重回廚房,在門口遇到了連俊。
碰面連俊就説:“我有話跟你説。”到了角落,連俊猶豫片刻説道:“我比不得雨墨,他武功好,又是大人身邊的護衞,又深受別人的信任,我本來不想給你造成負擔,我知道雨墨一定會對你負起責任。我想了很久,我…”在連俊不敢看惠的臉細細説着時,惠臉上出了無奈,“打住!”就知道他會説這個,惠嘆了口氣説:“我以前曾説過的吧,我來自很偏僻的山溝溝裏,我對外面的世界什麼都不瞭解,是因為我們那裏與世隔絕着。這麼跟你説吧,別用你們這邊的習俗對待我,就比如你所説的男女授受不親,在我們那邊只要關係稍微好一些,算是朋友,在雙方都不在意的時候,男女也是可以勾肩搭背和同朋友一樣。同樣,我們洗澡是在一條小溪裏洗的,女在上游,男在下游,偶爾路過看到什麼,大家也都是坦然相對,並不會覺得不好意思。”雖然才四個國家,不過跟惠的世界相似的,年界有不同的民族,各地區的風俗也不盡相同,連俊聽着有些驚世駭俗了些,但,還是在可接受範圍內,畢竟是他人的風俗習慣如此。
“還有,我們那邊夏天比較熱的時候,都是穿短袖,就是到這裏的,還有短褲短裙。”惠邊説邊比劃着,所比對的長度再次讓連俊瞪大了眼,“就穿這樣在大街上走?”
“是啊,我剛被大水衝到外面時,你們這邊的人都看怪物的眼神看我,着實讓我納悶了呢。比起這樣,我們如果是去玩水,男人是直接穿短褲,女人是穿三點式,像這樣的只遮住重要部位。”惠再次比劃着比基尼的樣式,這次連俊是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這也太開放了些…
“大家都是穿的很少的同處一個水塘裏解暑的,所以啊,不就是看到我的身體嘛,不用負什麼責任的,要是這樣被人娶了,我那邊的人可是會笑死我的。”有關洗澡當然是謊話,不過在她那邊的世界,有些地方確實如此,也不算是謊言。
第一次聽説這樣的風俗習慣,連俊覺得新奇,覺得驚訝,一時説不上話,最後才道:“你那地方真神奇,真想過去看看。”怕被誤會又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聽着像是書中提到的世外桃源,不拘束於世俗禮節。”
“等我找到回家的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請你到我家做客。”惠鬆了口氣,看來連俊這傻小子是看開了。
“那我先去忙了。”才剛從廚房裏出來,連俊已經離開,等在外的就變成了雨墨,“之前所説的,你的選擇呢?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是我要負責任。”惠微微勾起了嘴角,張口道:“負你*的責任。”中間那個媽字,惠自動消音了。
真是!已經夠忙的了,麻煩事還一個個的來,還讓不讓休息了,不發火都不行。
“滾去問連俊吧,我對他解釋的夠清楚的了!別擋道,我還有事做呢。”被惠一嗆,雨墨嘴巴還張着呢,張巴了兩下,被氣的説不出話來,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雨墨怒道:“該死的女人!那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