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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章是卧底也是小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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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的責任是負責房仲朔的常生活,其中包括三餐。來到廚房,老婦已經在燒火準備晚飯了。

見到惠,老婦愣了愣,問:“你是?”説明來意,和自己的職務,老婦連連笑道:“少爺前幾天還唸叨着要買個丫頭回來照顧自己,給我們這些老人減減壓呢。”不是臨時起意,是自己剛好撞在了槍眼上?跟老婦的談話中,惠越來覺得是如此,她也知道了老婦是房仲朔的孃,是看着房仲朔長大的。

惠只負責房仲朔的伙食,在她跟燒火的老婦閒談中,四菜一湯已經準備好,讓出地老婦要準備下人的伙食。

惠不經意地問:“家中人一共有幾個?”老婦在剁菜,菜刀點着砧板嗒嗒地響,“就我,我丈夫,還有一雙兒女,再加少爺,五人。”人手不足,孃掌廚也就不奇怪了。

空曠的宅子,就算逛了整個宅子都很難碰到人,不是有意躲起來,只是人少而已,對之前在陣中沒有遇到他人,惠釋然了。

房間中,房仲朔坐着輪椅上,支着頭,望着窗外,夕陽西下,天邊一片紅,沒過多久他遠遠見到惠正要過來。

在他身側站着蛇麗,回稟着事情,他那安逸的神情,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房仲朔突然道:“今天的沐浴也取消了吧。”蛇麗話一停,面一滯,忙道:“暗王,眼看七七四十九天的胎換骨浴就要完成,昨你已未曾沐浴,還能彌補,今天再不沐浴。那就前功盡棄,要重新開始了。”房仲朔未回話,又問:“星君醒了沒?”

“沒…暗王,沐浴今天不可再斷了啊。”

“星君就給你照顧了,你先行離開吧,有人過來了。”窗外的惠已經行到了很近的地方,惠見到了在窗口的房仲朔,房仲朔朝她一笑,她並未看到蛇麗,蛇麗也未曾看到有人。然而,房仲朔這一笑跟人打招呼,蛇麗看到了。

來人已經在很近的地方。很快就會進屋,也就沒有耽擱,化身成小蛇,在惠繞過來打開門的那刻,蛇麗鑽出來窗户。遊進了雜草中。

房仲朔推了輪椅過來,惠突然跛了腳,手中的托盤連碗帶湯向房仲朔潑來。

碗碎,人倒,惠忙爬起身來,查看房仲朔的情況。剛剛出鍋的菜餚,尤其是那湯,雖然走了一路。涼了一些,不過那温度還是能燙傷人。

房仲朔被潑了個措不及防,全身沾滿了食物,身上冒着陣陣的熱氣。

“少爺,你如何?有沒有事?快將衣服了!”惠慌張地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都怪我笨手笨腳的,抱歉啊少爺。”説着已經動手來扒他的衣服了。

房仲朔並沒有阻止。任她動手,很快上衣扒下,出了瘦的膛,惠絲毫沒有女人的矜持,望着房仲朔的口,那紅紅的一片就是剛剛被湯燙了的,看着很是嚴重。

房仲朔伸手就將搭在際的上衣給出來扔到了地上,衣服上還有湯,温度不低,只剩下個白白的中褲,房仲朔道:“屜裏有藥。”這意思是要惠幫他處理傷口了。

拿出藥箱,裏面的藥很全,刀傷藥,燙傷藥,還有治療其他小病的藥等,滿滿一箱子的瓶子藥包。

惠並沒有多問,她也注意到了房仲朔身上有很多的疤,想起房家這個不受人待見的二少爺,或許他小時候就被待過。

現在惠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並不是那晚的男人,他會受傷,就表示他不是魔。

默默替房仲朔上着藥,房仲朔至始至終都是安靜,冷靜,就好像習慣了受傷。

上紗布時,惠繞到他的背後,看着之前被輪椅擋着看不到的背部,了口冷氣,他的整個背!大面積的就好像被剝了皮重新長出來的疙瘩不整齊的皮膚,惠也看出來了,這是燙傷!

惠默然,還是不曾問起其他,有些好奇,但絕不能問本人,作為少爺,她作為奴婢,不能越規多問主人家的事不是嗎,所以好奇,想問,也只有問在廚房待着的孃了。

房仲朔並沒有怪罪惠,等處理好,穿上乾淨的衣衫他打破了沉寂:“再送一份晚餐過來。”

“是。”惠鬆了口氣,她的大膽行徑,還以為會被責罵,或是被趕出去。不過房仲朔現在的神情看不出喜怒,惠不知他是如何的想法,暫時先退下了,走時將髒衣服帶了出去,至於地上的狼藉就不管先了。

惠走後,房仲朔再次來到窗口,面帶微笑地望着她離開。

“不亢不卑,沒有伺候人的經驗,對處理傷也不在行。”從惠闖禍到現在,房仲朔一直在觀察惠,這便是他對惠的評論。

惠走遠了,望向房仲朔房間的方向,再次去了廚房。

“你看到了?”聽了惠的問話,孃並沒有問她是如何看到赤條條的房仲朔,嘆了口氣道:“造孽啊。”也不忌諱,孃説道:“那是大少爺…唉,那也算是場意外。”在煙熏火燎的廚房,孃細細説起很早以前的往事,説着眼淚都下來,都是對房仲朔的心疼。

惠再次來到房仲朔的房間,天已經很暗了,房裏點上了燈。

房仲朔已經從面無表情恢復到了正常的淡笑模樣,吃着惠做的菜,説道:“手藝不錯,比孃的好。”都是家常小菜,菜也就一般,惠嘗過孃做的,味道跟酒店裏的差不多,她的手藝跟孃比,差得遠了,但房仲朔吃得津津有味,惠猜,可能是一時的新鮮。

吃了二十幾年同個人做的飯菜,想換換口味,才讓她做的菜,之前他是那麼説的。

回想房仲朔之前的默然,惠猜他大概是想到了當年,被自己的孿生哥哥潑了熱水的那時。

那時是在廚房,哥哥去偷糕點吃,不受待見的弟弟飯都吃不飽,同樣來到廚房偷吃的,看到鬼鬼祟祟的哥哥,打了招呼,笑着要靠近他,哥哥突然轉手拿起手邊的瓜瓢就是一潑,並叫着:“不要過來!”瓜瓢裏的是熱水,哥哥舀了一勺打算等涼了解渴,剛舀出來的熱水那温度是高的,不過弟弟也躲得快,看到熱氣騰騰的水,他本能的就躲開了,因為家裏面向他潑茶水的人很多。

然而躲過了那一瓢熱水,他沒看到身後正在燉着的雞湯,他將一盅雞湯給碰倒了,並且人倒了上去,揹着地,蓋住了冒着熱氣的地面。這還不算什麼,旁邊還有一桶等着用的熱水,在弟弟慌張的想站起時,他拉住了那桶水,想借此爬起來,但水桶倒了,慘叫聲猛然響起。

先前是忍,雞湯也少,還未滲透有些厚度的冬裝,只是有些燙,但這一桶熱水下來就不同了。好在廚房人很多,之前忙,沒注意角落,這聲慘叫自然蓋過了吵鬧的剁菜炒菜的聲音,第一時間就將弟弟抱起處理看傷去了。

在母親難產而死,父親常年不在家的情況下,孿生哥哥原本該是最親的人,卻是傷他最深的人,惠能明白房仲朔為何會那麼對待房仲葵了。也是在那種時候,小小年紀的他被趕出了主宅,住到了僅有一家子照料的舒華苑。

明明不是他的錯,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卻因偷偷去廚房,有甚者説他是去投毒報復,小小年紀,又是一身傷的被趕出來,來到陌生的地方,那時或許不會恨,因為年幼,因為天真,但長大後絕對會懷恨在心。

惠有些同情房仲朔了,現在他對房家的為難真是不足為道的。

房仲朔用了飯,眼帶狹促地説:“帶我去澡堂。”

“是。”突然又想到,“去…去洗澡?”

“你以為呢?不是洗澡能去幹嘛?”房仲朔語氣調侃,面上帶笑,在惠眼裏,這笑有些了。

打了個哆嗦,惠只有硬着頭皮上了,她終究是躲不過替人擦背的命啊。

如赴刑場的就義模樣惹來房仲朔的輕笑,他再次語帶曖昧地説:“剛剛不是對男人的身體毫無忌諱嘛,既然不在意,機會難得,就跟我一起下去洗吧,你也知道我現在腿腳不方便,下面沒個人照看,淹死都有可能。”語氣稍微帶點可憐,惠突然又不想去了,道:“少爺,您看,你才剛剛受傷,藥也是剛上的,還是不要碰水了。”

“一身的菜湯味兒,我可睡不着,而且還黏噠噠,你,想少爺我,徹夜不能眠嗎?明知我身體不好…”

“要不,先請個大夫過來看看吧,以奴婢那生疏手法,那傷處理的並不大理想,至於洗澡,看大夫怎麼説,如何?”惠笑着道。

“久病成醫,這點傷不礙事,何況傷看的是藥,手法有什麼關係?塗了藥就是了。”房仲朔不給惠在開口的機會,自己推着輪椅就走並道:“走吧。”無奈惠只有真的硬着頭皮上了,看男人的身體跟背可不同,孤男寡女,身體接觸可是很容易擦出火花的呀。

哪怕她這邊是木頭,那邊來了興趣,主僕之間,咳,僕人就只能服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