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章跟與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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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不知道她是怎麼上來的，反正是覺要掛了，憑着不想在黝黑的地底，在無人知的情況下悽慘死去，她咬牙給爬上來了，要知道這個密道，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下來，按照先前聽説，節氣官大概是二十年下來一次，一年不到就成白骨了，別説二十年了。

一想到身體慢慢腐爛，惠可以肯定就這麼死去，她一定會死不瞑目，所以她的屍體腐爛的話，她一定是在一旁看着，想想都覺得淒涼。

為了不想這樣，惠在按上牆上的機關，密道門打開，她終於見到了外面的陽光，趁着意識還在，惠趕緊給自己治療。

天黑了下來，一天一晃而過，天空再次微微的亮，惠從昏厥中醒來。

肚子是咕咕地叫，惠爬起來，她的寢宮，灰暗一片。

惠還躺在地上，説明本沒人來，也就沒有人發現她其實還沒離開，這令惠有些意外，雖説她是出走了，不過房間還需要人來打掃的吧，雖説才過去一天。

惠不知道的是在王外出的時間裏，一直都是如此，宮中的四季燈在王不在時就跟普通的燈一樣，若是風大就會熄滅，不會像王在時那樣怎麼搞都是燃着的，所以不打掃，不讓人進來，這是規矩。

仙身比起凡身恢復要快很多，在惠匆匆治療幾處致命傷後，因體力不支倒地，什麼都沒處理，其他小傷在惠不省人事的時間裏，它自然的好了，回血也很迅速，惠現在除了餓得胃痛，其他都很正常。

將密道關上。惠看着密道道:“這不會是時空隧道吧？連接到冬國的？”在這瞎想是沒用的，在前去棠州之前，惠原本就是先打算去一趟仙島，把該知道的都清楚，靜坐了一會兒，密道中安安靜靜，那男人也沒出來，可能封印的作用，也就暫時不管他了。

起身，惠先去找了點東西吃。然後行李是被惠丟到密道里了，現在惠可不敢到密道里，哪怕行李就放在通道口。所以也得重新準備路上吃的乾糧。還有銀兩，還有換洗的衣物。

不管晝夜都有人把守的宮裏，清晨更多的人已經起來了，不過惠還是在無人知的情況下準備妥當了一切。

今天，妙珠再次被刺目的陽光還有清脆的鳥鳴給醒了。望向窗户，昨天匆忙間準備妥當的窗簾是再次不翼而飛了，窗户大開，妙珠按着還和昨天一樣的額頭，撈過擺在昨天同樣地方的書信，一眼掃過。將信嘶了個粉碎。

妙珠的心情一早又被破壞掉了。

誰會想到昨天就該失蹤的惠還在呢，是誰都不會想到她在宮中又待了一天。

這次她帶走了昨天來不及帶走的東西——小貓。昨天凌晨準備好一切才想到代步工具忘記帶出來了，剛想去拿。卻先探索了密道。

籠子被一刀乾脆的切了頂，漂亮的切口自然是枯木劍的傑作，裏面待着的小貓失去了蹤跡，籠子裏只有幾貓。

妙珠將枕頭，被子全部都扔到了地上。

“臭丫頭，別給我回來！回來你就死定了！”刻意遺忘那段不甚愉快的小曲。惠現在的心情是愉悦的，逃出了牢籠，呼着新鮮空氣，不需要在擔心他人監視，在藍天之下，俯視大好河山，心自然開闊起來。

“主人，我們這是要到哪？”小貓問。

“仙島，你識路的吧？”惠並不知道前往仙島的危險，憑着小貓和她，或許並不能安全到達。小貓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要去仙島有妙珠保駕護航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然而，兩次對妙珠如此，現在回去，小貓很懷疑，妙珠見到惠會先撲上來咬幾口，出完氣，就是無視了。

小貓想着遲些再告訴惠，好不容易從籠子裏出來，小貓想先自在幾天，哪怕一兩天也好啊，它已經很久沒有呼到新鮮的空氣，已經很久沒有在空中飛了。

不過不用小貓糾結，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惠改變了初衷。

到了夜裏，因為不是特別的趕，惠沒想待自己，也是往後就都是大海了，想歇息都成奢侈，於是到了城裏，找了個乾淨的店住下，好吃好喝好好休息。

夜裏惠在睡覺，在惠睡下就到外面溜達的小貓急匆匆地回來了，“主人主人，醒醒。”惠睜開條縫，結果發現並不是已經天亮了，就説她才剛睡下，哪有這麼快就天亮的，翻了個身，嘟囔道:“別吵。”小貓爬上惠的背，在惠耳邊輕聲説:“樓下有人在易汁醍草，快起來主人。”惠瞪眼，這都已經出了茂了，也離得比較遠了，果然這東西不僅僅是茂才有。

原本惠就是為了汁醍草的事出來，對汁醍草的事自然留心。惠的打算是想靠汁醍草抓住幕後推手以及相關人員，在宮中，有人隻手遮天，她的雙眼被蒙，四肢被限制，本沒有翻身的機會。

在外面就不同了，惠就不信木隅的手這麼大，連遠在天邊的棠州都可以罩得密不透風，只要以汁醍草為線索，最起碼可以將跟汁醍草有關的人員給抓起來，其他貪官污吏的事先暫時不提，要得是先立威，要得是找回自信，要得是給那些看不起她的人一擊重擊，其他都再説。

惠爬了起來，“帶路。”小貓就知道惠會在意，它的鼻子可靈了，汁醍草那臭味老遠就能聞到，以此為轉機點，不知能不能讓主人放棄先去仙島的打算呢？

小貓的腳步輕自不用説，經過鍛鍊，惠的腳步也輕了很多，無聲無息地下了樓，在窗口停下，惠口水，戳破了紙糊的窗户。

“老貓，這可和事先説的不一樣，事前可是説好一手錢一手貨，你這樣我怎麼回去跟兄弟們代？”胡三賴一腳踩凳子上將一塊汁醍草提取塊給扔到了箱子裏，拍着手，就站了起來，一副沒錢免談的模樣。

對面一副乞丐模樣的老貓踩上凳子，身向前傾着，將他所帶來的一箱子的汁醍草提取塊給蓋上了，瞟着這一箱子，手蓋在箱子上摸着。

“老三，跟你易多次，你該清楚我的信譽，不是我不想拿錢，不過中間出了點事，一時拿不出現銀。我這批貨的價值你也該清楚，一轉手絕對是比預先我跟你談得價錢要高。”老貓將箱子給移到了自己這邊，“不過，既然你不收這貨，我也沒辦法了，這筆易算沒發生過吧，得定金算是請你們兄弟吃喝一頓的了。”老貓一個指示，他的人立馬上來要抱走箱子。

“等等。”胡三賴上前兩步一手按在了箱子上，就怕老貓説收手就收手，對老貓的急子，往多年，胡三賴還是知道一二。

“你們臨時出了錯，你總該給我些時間考慮考慮吧？我也得跟兄弟們商量，你也知道這批貨可不是我一個人張羅的。”老貓對下手一個眼，立時另一箱子被擺上了桌，“你也知道我時間比較趕，可沒多餘的時間耗着，這樣的價格，你看着辦吧。”雖説比最先這箱子要小，不過隨着箱子被打開，裏面也是滿滿一箱汁醍草提取塊，對於生意夥伴，胡三賴怎麼會不知道這一批貨的價值，他這邊一轉手，可是比預計的多太多。

胡三賴動心了，從那雙貪婪的雙眼就可以看出。老貓一笑，對下手道:“搬東西吧。”他這邊要易的東西就大件多了，十大箱子既大又笨重，惠很好奇裏面是什麼，之前驗了貨沒有上鎖，現在很容易打開，隨着一人不小心鬆了手，箱子傾倒了，裏面的東西倒出來大半，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小心點。”老貓低聲喊。

惠看清了，是兵器，滿滿一箱的兵器，其他箱子大概也是兵器無疑。

以汁醍草換兵器，要這麼多兵器幹嘛？造反？雖然律法不限定個人擁有兵器，可是不許私自販賣大量的兵器，這些數量足夠稱得上是大量了。

箱子被搬出，一旁就是馬車，現在還是深夜，離城門開至少還需要兩三個時辰，他們想立馬離開也辦不到。

惠從貓蹲下身來，一下拿不定主意了，一下能拿出這麼多汁醍草提取塊絕非普通，還是以物換物，如此輕視汁醍草，可能就是跟汁醍草的源頭有關係的人。

可惠原想先去仙島，有好些事都需要到仙島上才能知道，為了更好融入這個世界，這些事她必須知道才行，妙珠一直對她這麼説的，有疑問不要問他，想知道，自己上仙島。

可眼前就是個線索，惠不想就這麼放過。

箱子被搬上車，他們就要轉移目的地了，這裏只是易場所，為了武器的安全必須趁夜離開。

“主人，他們要走了。”拿了汁醍草的那夥人早就離開了，這邊整理好馬車，這隊人也要離開了。

惠迅速站起，“我們先去拿行李。”惠還是覺得先盯着這條線索再説，仙島跑不了，線索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説起來，這裏離棠州不遠，説不定他們就是回棠州的，棠州，這個毒窩，瘤，惠可是在它上面給予了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