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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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姑娘好眼力,這壇是小的依祖傳秘方再加上一些葯材下去釀製,做成口更清新的新酒,現在這個世道啊,人們不喜歡太濃烈的東西,所以得改變改變,啊!小姑娘,你也嚐嚐吧,看合不合口味啊?”小販主動奉上了兩杯新酒。
“嗯…味兒香醇的,大叔,您是不是加了果類的東西啊?”曉油用小舌頭了瓣。
“哈哈哈…小姑娘果然是識貨人,沒錯,沒錯,是加了果類的東西,不過,這秘方是不能透的,你知道規矩的嘛!不過呢,小的可以算姑娘便宜一點,藉此攀個情,哈哈哈…小販説完,自顧自地大笑了幾聲,從旁邊拿起較小的酒罈要遞給琥珀。
沈敬儒微一頷首,跟在後邊的僕役隨從馬上掏出銀子,接了小販的酒罈過去。
“喔!小姑娘,今天帶了郎君一起逛街啊,這位公子一表人才啊,相配的,相配的,改天喝喜酒,可別忘了給我帖子啊。”小販看兩人的親密勁兒,便一古腦兒地討好。
“大叔,等會兒品酒結果出來,咱們莊內的蓮花白要是連莊掄元,你馬上就可以喝到我的喜酒了。”琥珀笑得很燦爛,沈敬儒在一旁也是淺笑。
“喔!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小姑娘,不要忘記啊,我這幾天都會在廣祝大街尾擺攤,記得送帖子來啊,在這裏先跟兩位説聲恭喜啦!抱喜!抱喜!”小販話説的得體。
琥珀開心地點點頭,繼續往下逛去,走沒幾步,她回過頭朝賣酒小販喊道:“大叔!等品酒會結束,我送你一瓶蓮花白嚐嚐,那可是二十餘年來在品酒會上奪冠的狀元酒啊!”***悦己園珍貴的蘭花,姿態優雅,花淡麗,恰如其份地展現着屬於它的韻味光芒,琥珀卻像是沒看到般,兀自看着地上發呆。
“琥珀?”思卿躺在一旁的草地上,臉偏向一邊喊着她。
琥珀沒反應。
“琥珀!”思卿一骨碌地坐起來,朝坐在左邊的琥珀大喊。
她還是沒反應。
“琥珀?!”思卿搖着她的手臂大喊。
“拜託!輸了就輸了,反正還有第二嘛,當不成狀元酒,當榜眼酒也不錯啊,蓮花白還是一樣好喝!等第這種東西,哎呀,聽過就算了,幹嘛成天悶悶不樂的?”思卿暖起小嘴嚷道。
真受不了,這幾天因為莊內的蓮花白沒有在品酒大會上掄元,得大夥兒如喪考她似的,成天哭喪着臉。
吧嘛啊?不過就是酒嘛,第一名跟第二名有什麼差別嗎?反正酒還是一樣好喝,那些狗官員要怎麼評比是他們家的事,她就是搞不懂幹嘛全莊一片愁雲慘霧的?
她是莊主,她都不在乎了,為何其他人表現得像是天要塌下來一般?尤其是戰拍。
琥珀自從那天得知周家莊的凝玉被評為狀元酒,蓮花白屈居第二,整個人就痴傻了過去,不論沈敬儒如何勸她都沒用。唐大叔也是,他像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一般,在孟蘭面前不斷自責,老淚縱橫。孟蘭倒也不太在意,但全莊卻因這事,氣氛低了好些天。
“琥珀?醒醒啊…”思卿搖晃着她的臂膀,眼角瞥到園口的身影,她抿嘴一笑。
“快醒醒!琥珀,你的心上人來了。”思卿有點兒戲謔地道,只見玻用還是繃着小臉。
思卿朝走來的沈敬儒遞了個無奈的眼神,便起身拍拍身上的草肩,故作老成道:“好了,我該走了,就留你們小倆口在這兒吧!”草地上只剩他們倆,悦己園內很靜企,午後的清風徐徐吹來,偶爾傳來幾聲鳥鳴,一切是那麼悠閒美好,但有人繃着小臉,不開心。
“琥珀,勝敗乃人生常事,今蓮花白沒能連莊掄元,並不代表蓮花白就是劣酒,畢竟你爹也盡力了。”沈敬儒伸長腿坐在草地上,看着身邊低垂着臉的琥珀。
“可是…我不甘心啊…”琥珀的嗓音有一絲便咽。
“爹爹是那樣賣力,咱們莊內的蓮花白可是二十年來江南第一好酒啊,可是…可是卻被周丕顯那傢伙比下去,教出雲山莊的面子往哪兒擺?教我爹的臉往哪兒擺?我實在不能接受這事兒啊,夫子…”琥珀小手抓住沈敬儒的衣襟,額頭抵着他的膛,便嗚咽地哭了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的。”沈敬儒大掌摸着琥珀的秀髮,不捨地道。
他知道她現在很傷心,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呢?這下子親事可能要耽擱一段時了。而今早孟蘭講的那件事…也得找個機會跟琥珀講,他想親自告訴她,不想讓她的小腦袋瓜兒因此胡思亂想。
沈敬儒抬眼看了看萬里無雲的晴空,蔚藍的天際偶有幾隻飛鳥,顯得自在悠閒,但懷中的橋人兒卻是哭得梨花帶淚,唉…他心痛啊!
他吻着懷中馨香的秀髮,大掌撫着她的玉背,琥珀整個人埋在他寬闊的膛,小手揪緊他的襟口,嗚嗚咽咽地哭着。她有太多不甘,她爹是那樣努力,出雲山莊是那樣出,蓮花白是縱橫江南二十年的第一好酒,卻敗在周家莊手中。
想到周丕顯在揭榜的當時笑開了嘴,她就覺得很刺眼,偏偏那傢伙又嘲笑似的看了她一眼,讓她更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是一種挑釁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