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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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就是新來的夫子?
琥珀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斯文白皙的沈敬儒。他約二十出頭,有着頎長身軀,看起來很斯文,涸啤秀,很…引人。
那雙黑眸怎麼好似直盯着她看?奇怪,夫子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她吧?可是那眼神卻像是看到人的覺,好奇怪幄!
“咳!咳!”思卿在旁邊咳了幾聲,琥珀馬上回過神來。
“啊!夫子,今天我們初次見面,您是不是應該要先介紹一下自己啊?”對付這種年歲不大的夫子,簡單啦,耍耍嘴皮,他就知難而退了。琥珀壯起膽子説道。
“嗯,有理,但於禮應該是輩份低的晚輩先介紹,那…雲莊主與琥珀姑娘,哪一位要先介紹自己呢?”沈敬儒不慌不忙地接招。
奧?怎麼這樣?她們被反將一軍了!琥珀看看右邊的思卿。
思卿馬上給了個眼神。喔!收到,琥珀點點頭,又清了清嗓子。
“咳!那,夫子,您有什麼功名啊?以前的夫子不是進士就是退休的翰林大學士,您呢?您是哪一科等啊?進士?舉人?”據打探來的消息,琥珀當然知道沈敬懦是個秀才,秀才是科舉試考中最基本的功名,她故意用科舉功名來譏笑他。任何夫子都不能忍受自己的門生用輕視的眼光看他。
“你就是琥珀吧?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這樣不是作為一個生徒應有的態度幄。”他臉上不見笑容,眼神卻淡着笑意。
“剛才的問題?什麼問題詞?”琥珀裝傻。
“就是你與雲莊主誰要先介紹自己啊?否則我怎麼知道兩位的身家背景,又當從何教起呢?教書第一步就是因材施教,這樣兩位的功課才會進步神速。我看不如這樣吧,琥珀,你先講,講完再由雲莊主講。”沈敬儒坐在塾師專用的太師椅,看着曉柏。
“不用了,我們還是先討論夫子您的功名,您是秀才吧?秀才是科舉功名中最低的哩,夫於您不會覺得這功名低了點兒嗎?”她琥珀才不輕易認輸。
“秀才的確是科舉功名中最低的一等,不過,也不是人人腦萍上的,像泉香街尾的王老爺,考了三十年,還在童試階段哩,在下僥倖,一試便中。況且,我想依兩位的程度,要進土、翰林大學士來教導,可能是費了。”黑眸眼中有些許訕笑。
“什麼?”思卿起身,怎有如此狂妄的夫子,她可是江南首富耶,以前的夫子不管學問多淵博,在她面前都還不敢講這話,他沈敬儒算什麼東西?!
“哦,雲莊主,你有意見?”沈敬儒挑眉道。
“我當然有意見!”主子親自出馬了。
只見思卿咚咚咚地跑到沈敬德面前,對着他罵道:“沈敬德!我雲家禮聘的夫子,不是大學士就是進士,你小小一個秀才,口氣居然如此狂妄!來人!將這臭夫子給轟出去!”她火了。
門外邊的僕役家丁沒一個敢進書房,當然更不可能將沈敬儒轟出去。總管孟蘭早代過了,不論裏面發生什麼慘絕人安的事,都不許進去。
只見沈敬懦冷靜道:“在下是區區一個秀才,家裏還有幾份薄田,倒是不缺這私塾夫子的束脩,來這裏,只是想看看讓應天府讀書人聞聲變的出雲山莊莊主是何等模樣?”説完,他微微地笑了。
這一笑,讓琥珀看得痴了過去。
什麼?她雲思卿是這樣任人欺負的嗎?
“夫子,些言差矣,那些個夫子是自己不會授課,被我們問倒了,才到外邊胡亂碎嘴,説我是鬼靈,還説我頑劣,不可教也。我哪是不可教啊,是他們不會教啊!哼!”思卿不服地撇撇嘴,她最瞧不起那些酸腐的老學究了。
“喔…原來如此,那敢問雲莊主,在我之前的周夫子是怎麼了,怎麼需要靜養一年呢?莫非他也是不會授課,因此跌斷了腿,主動回家的?”周夫子的事傳遍了應天府,因為周家的鄰居是有名的長舌,事情發生沒兩天,全應天府都知道了。
他這話雖是向着雲思卿説,但視線卻沒離開過琥珀微愣的小臉兒,她的眼黑白分明,清澈無波,柳眉彎彎,小巧的鼻樑,品紅的瓣。呵!靈通通是個小美人兒。
沈敬儒一番話將思卿堵得沒話説,地灑潑道:“你…你是夫子,幹嘛不授課啊!扁這樣大眼瞪小眼就是授課啊!要是這樣就叫授課,我也會啊!”喔!她終於想讀書了。
“好,咱們先上宋文。兩位桌案上擺着歐陽修所寫的(醉翁亭記),在頭下山前,要抄寫三次。”奧?不會吧!要她堂堂的莊主抄書?思卿狠睨了他一眼。好!看她們倆如何擺平他!
“魏相,你不想抄書吧?”思卿偏過頭去,想與撈回並肩作戰,將這臭夫子趕出去。
琥珀立即會意地點頭。
“是呵,夫子,抄書無聊的,我們做些別的事吧!刺一點兒的!振奮人心的!”上回周夫子也是這樣被她們拐上長梯,嘿嘿,這招一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