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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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鈴還須繫鈴人。”水墨笑嘴角微勾,溢出冷笑,“既然他自己口口聲聲説自己是皇貴君,那這件事由他去説是最合適的,先前他那般關心柳氏,如今想必也不會記恨官氏。”蜀羽之沉會兒,“讓趙氏攙和這件事合適嗎?”
“本宮知道你擔心什麼。”水墨笑冷笑道,“説到底禍害之人是官氏罷了,即便趙氏寬宏大量連官氏都説情,陛下也未必會容許。”即便她真的相信趙氏是皇貴君也不可能會釋放官氏出冷宮,這件事最糟糕的情況便是趙氏説動了她將二皇女接回宮中來,只是這樣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威脅。
蜀羽之看着水墨笑會兒,“鳳後可是想讓趙氏怒陛下…”
“怒不怒於本宮來説並無區別。”水墨笑繼續冷笑,“只是本宮對這般被趙氏牽着鼻子走,這般被他耍,有些厭煩罷了,趙氏可以糊我們,我們便不可以利用他嗎?”要乾淨利落地除掉趙氏以如今的情形來看可能不大,唯一的法子便是一點一點地解開趙氏的那層皮!
“趙氏他會任由我們利用?”蜀羽之還是蹙眉。
水墨笑眼中蒙上了陰霾,盯着蜀羽之冷冷地道:“只要他還想讓陛下相信他便是皇貴君,他便一定會這般做!趙氏如今穩握勝算的本便是他是皇貴君借屍還魂,只要他一想保住這個説法,他便不得不由着我們利用,之前他一直藉着這個讓我們束手無策,如今我們何不將他這保命符轉為束縛着他的索命繩!”蜀羽之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眼底也閃過了一抹厲芒,像是忽然間有種豁然開朗的覺,他們一直抗拒着趙氏借屍還魂一説,所以思維也被錮住了,而如今…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水墨笑見了蜀羽之這般,抿輕笑了出聲,“看來你也是同意了。”
“臣侍謹遵鳳後之意。”蜀羽之緩緩説道。…安王府“去看看殿下回來了沒有。”安王正君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這般吩咐下人了。
一旁的安王世女見了這般情形,眼底的憂慮更深,只是卻還是開口安撫,“父親不必擔心,母親不會有事的。”安王正君看了一眼安王世女,焦慮的神卻沒有半分緩和下來,“陛下從來沒有當着眾臣的面訓斥你母親…”安王世女蹙了蹙眉,“其實陛下也沒有説什麼,許是這些子後宮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陛下一連失去了兩個孩子,昨柳氏…恪侍君還暴斃…陛下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安王正君苦笑一聲,若只是如此,他自然不會擔心,可是偏偏…
陛下壽辰當的事情後來雖然不清不楚地便了解了…可是這件事若是説與那趙侍君沒有關係,便是他也不信,還有後來順君小產的事情…雖然對外宣稱了是恪侍君做的,可是…一個已經被足且惹怒了陛下的君侍如何有能力去害順君?鳳後這個後宮之主並不是擔虛名的!
豫賢貴君、恪侍君、順君…都或多或少地和趙侍君扯上關係…
趙侍君——他在禍害陛下的皇嗣!
如今陛下寵着趙侍君或許不會深究,可是,趙侍君之所以能夠得寵是因為那張和皇貴君相似的面容,可是,他始終不是皇貴君!
若是有朝一陛下對厭棄了,或者,皇貴君被找回來了,陛下便不可能再姑息趙侍君,屆時,必定會牽連上殿下——即便殿下的初衷是好的,但是最終卻導致陛下失去了兩個皇嗣!
而且這還是欺君!
陛下能夠放過殿下嗎?!
“父親…”安王世女還説下去,只是卻被安王正君給制止了。
安王正君擺了擺手,道:“時候不早了,你也累了一了,先回去休息吧。”安王世女點頭,“是。”猶豫會兒,又道:“父親,女兒前些子少來給父親請安,往後女兒若有時間會多些來陪父親的,來女兒正君進門之後,女兒也會讓他多加孝順父親。”安王正君愣了愣,看了安王世女的神,便知道她説這些話的原因,當他也是真的在意,可是後來因為殿下和趙侍君的事情,他便把這件事給遺忘了,如今見她提起,也沒有多大的不滿和怒氣,輕輕嘆息一聲,“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也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你生父那邊,我也明白他的受,畢竟是你的生父,只要不擾亂安王府內的規矩,我不會計較什麼。”安王世女心裏鬆了口氣,“謝父親。”
“你大婚的事情我和你母親原本是想在陛下壽辰之後便向陛下請旨賜婚,只是方才你也説了,後宮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的意思就是先口頭上定下了,待年後宮裏面的事情淡下來了方才向陛下請旨賜婚。”安王正君正道。
安王世女沒有異議,陛下一連失去了兩個皇嗣,臣子若是在這個時候提議辦喜事,豈不是在戳陛下的心?
“好了,回去休息吧。”安王正君道,“有時間便也去看看你生父,這般他也好安心。”安王世女還是點頭,安撫了安王正君幾句之後,方才退下。
安王正君看着她離去的身影,又嘆息一聲,隨後便將這件事壓下,繼續憂心早朝上永熙帝訓斥安王的事情,若陛下真的只是因為不順心方才訓斥陛下,這是沒什麼,可是若不是呢?若是陛下發現了什麼呢?可是陛下若是發現趙侍君和殿下有關係,為何僅僅只是訓斥?
安王正君一直等到了將近半夜,安王方才姍姍回府,卻是渾身的酒氣,安王正君大驚,連忙將安王攙扶進了寢室,隨後又張羅着熱水以及醒酒湯,忙碌了好一陣子,方才消停下來。
安王雖然滿身的酒氣,但是,卻似乎沒有多少的醉意,她坐在了牀沿,看着地上正為她洗腳的安王正君,帶着微微酡紅的臉上有種説不出的難受,聲音沙啞地道:“這些事情讓下人做便好。”安王正君壓下了心裏所有的憂心,抬頭微笑道,“我是殿下的正君,伺候主原本就是本分。”安王動了嘴,可是卻説不出話來。
安王也沒有説什麼,低着頭安靜地為她按摩着雙腳。
室內一片靜謐。
只是,卻隱隱帶着一絲的悲傷。
待腳洗好了之後,安王正君站起身來,喚來了下來將水倒了,“殿下也累了吧,休息吧。”沒有問一句安王喝酒的原因。
安王握着他的手看着他,在那雙温柔的眸子當中看見了極力隱藏的憂心悲傷,“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