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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各人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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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以佑的失控在雲殿內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二皇子一向端莊持重,別説如現在這般哭的這般厲害,即便是傷心落淚,也是很少的事情。

屋外的宮侍見不管怎麼叫喊都無法得到回應,便只好商量着去找蒙斯醉。

只是這個決定還未實行,屋子的門猛然間被打開了。

司以佑站在了門口雙手緊緊地扣着兩扇門,哄着眼睛盯着門外的宮侍道:“誰也不許去找父君!”屋外的宮侍又是一愣。

“聽見了沒有!”司以佑沉着聲音怒喝道,“今的事情,一個字也不得告訴父君,若是誰説了嘴,我定然不饒他!”宮侍們神十分的驚訝,愣了半晌,方才紛紛跪下應道,“奴侍遵命。”司以佑抬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又嚴正警告了幾句,方才回到了屋內,只是,這回兒卻沒有如同方才那般驅趕宮侍,讓人打了盆水熱洗了洗臉,隨後便在畫案面前呆坐了起來。

他不該這般失控這般動,父君知道了會擔心難過的。

他不能這般…

司以佑了口氣,重新鋪了宣紙,取了畫筆,低頭作畫,然而,即使已經儘可能全神貫注,可是,手中的筆卻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畫無法成型,然而,即便如此,司以佑還是繼續畫着,像是唯有如此,他的心方才能夠尋到一絲的藉。

即使司以佑下了命令不許宮侍將他痛哭的事情説出去,然而,這件事終究還是傳到了蒙斯醉的耳中,得知了這件事,蒙斯醉硬是愣了好半晌,即便是後來回過神來,卻還是久久不語。

“主子…”憶古低聲喚了一聲,“其實陛下心裏還是關心主子和二皇子的…”他擔心主子會因為這件事而和陛下起更深的隔閡。

蒙斯醉抬起了頭看向憶古,“陛下什麼時候走的?”憶古遲疑會兒,“原本陛下是在陪着主子的,可是後來…後來泰殿那邊來人,説…説那趙公子身子很不舒服…陛下便趕過去了…”蒙斯醉聞言,卻沒有説話,而放在了旁邊小桌上的手,緊緊地握着,會兒之後,緩緩站起身來,“隨本宮去看看佑…”他的話還未説完,便被一進來稟報事情的宮侍打斷了。

那宮侍道:“回主子,陛下方才讓人過來傳話,説晚膳過來用膳。”蒙斯醉平靜的面容沒有掀起一絲的波瀾,“去轉告陛下,本宮身子不適,無法陪陛下用膳。”説完之後,便起步往外走。

憶古一愣,滿臉的焦急,隨後追上了主子,“主子…”

“什麼也不用説了。”蒙斯醉停下了腳步,緩緩地説着,語氣卻是堅決,“該如何做,本宮心中有數!”隨後繼續往前。

憶古即便心急如焚,但是也只好聽令。

蒙斯醉見到了司以佑的時候,司以佑正在看着宮中的一些賬本,然而卻除了那雙還有些紅得眼睛之外,便無法從兒子的臉上看到任何傷心的痕跡,雖然心疼,但是他也沒有挑明,將所有的心疼難過都藏在了心裏,然後,微笑地為兒子講解着賬目的事情。

憶古在一旁看了,焦急、無奈,更是心疼。…宮侍從雲殿回泰殿的時候,司慕涵正喂趙氏喝藥。

趙氏靠着枕坐在了牀上,臉極為的不好,“涵涵…我沒事,你不要擔心…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起那些忘了的事情的…我一定會的!”

“先把藥喝了。”司慕涵緩緩説道,眉宇之間瀰漫着擔憂。

趙氏點了點頭,喝下了司慕涵遞到嘴邊的藥汁,喝完了之後,便又抬起手握着司慕涵的手,“涵涵,你可是怪我?”

“怎麼會。”司慕涵温柔輕笑,隨後吩咐旁邊的宮侍退下,再繼續道:“你記不清事情又不是你想的,再説了,你連我們之間許多事情都忘了,父親和你一年不過是見那般一兩次,你忘了也是正常。”

“可是…”趙氏神慌張無措,“可是…他是你的生父啊…我怎麼可以…啊…”他的話還未説完,便抬手捂着頭。

司慕涵臉一變,連忙放下了藥碗,“怎麼了?可是頭還疼?還有哪裏不舒服?!來人…”

“我沒事…”趙氏阻止了司慕涵叫御醫,伸手僅僅地抱着她,“涵涵…我不是不舒服…我只是好怕…我好怕我會忽然間…又會眼前一黑…然後離開你…涵涵…這身體不是我的…我好怕我魂飛出竅…自在這身體中醒來,我居然會忘了那些多事情…像是…像是我佔用了別人的東西…上天要懲罰我一般…方才,見了父親…我的頭忽然間痛得要裂開一樣,渾身都不舒服,像是有人要將我的魂魄從這具身體當中拉出來一般…涵涵…是不是神靈覺得我不該有這種福氣,或者後悔了不該讓我再活過來,所以要將我從這身體當中拉出來?”司慕涵猛然握着他的雙臂推開了他,正視着他,臉極為的難看,厲喝道:“你胡説什麼!”趙氏一愣。

司慕涵似乎發覺了自己説的太過了,緩了緩神,眼中有着極深的痛楚,“阿暖,不要再説這些話嚇我好不好?我不能再失去了你…”

“對不起!”趙氏眼中泛起了晶瑩,“涵涵對不起,我不該説這些話的,我再也不説這些話了,你不要這樣…涵涵,看着你這樣,我的心很痛很痛…我再也不説了。”司慕涵將他摟入了懷中,力度大了甚至忘了他身上還有傷。

“對不起…”趙氏繼續哽咽地低喃着。

良久之後,司慕涵方才鬆開了他,柔聲安撫,“你身子不舒服,許是你終不安的緣故,你且放開心,等你的傷勢好了,其他的不適也會好起來的。”趙氏沒有説什麼之時一個勁地點頭。

司慕涵抬手撫着他的臉,“既然上天賜予了我們這般福氣,便不會再收回的,這般多年,我不也一樣沒事?你也不會有事的!”趙氏低着頭垂下了眼簾,掩蓋住了眼底的那一閃而過的疑慮,會兒之後,抬起了頭,蒼白的臉龐揚起了一抹微笑,“你説的對,我不該這般沒有信心…也許…也許是因為父親在佛祖面前多年沾染了佛,所以我放才會一時不適應罷了…過些子我便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