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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戰事天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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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皇也沒事。”程氏繼續道,“你先好好養着身子,其他的事情,待養好了身子之後再説可好?”司予執看着他,沒有反應。

“你是再問我是誰嗎?”程氏微笑道。

司予執眨了眨眼睛。

程氏又道:“你不是在宮裏看過我嗎?”司予執轉了轉眼珠子。

“我是誰並不重要。”程氏温和笑道,“重要的是,你要快些康復過來,孩子,你母皇心裏苦…”司予執眼睛又紅了起來。

“好了。”程氏替她擦拭了臉上的淚水,“你是個好孩子,所以,你要好起來,這樣,你母皇才不會因為錯傷了你而內疚。”他看着她會兒,又補了一句,“你始終是你母皇的孩子。”司予執又滑落了兩行淚,隨後,眨了眨眼睛,然後合上了眼。

程氏輕柔地撫摸着司予執的頭,心裏卻想着當年和裕鳳後是否也是這般照顧他的女兒…他忽然間想到,這孩子和涵兒的經歷是如此的相似,都是年少失父,遭母親厭棄,同時,卻也是這般不同,涵兒對官氏恨之入骨,連死的權利都不給他,這孩子接下來的人生,將會充斥着無數的坎坷和苦難,水氏説過,這孩子未必能夠活過而立,當時,他心裏很難受,可是後來想想,或許,這也未必不是一種福氣。

活着,有時候比死更加的痛苦。…十月,因西南戰事,永熙帝取消秋獵,西南大部分州城已經連着兩個多月未曾下一滴雨,秋收嚴重受損,旱災開始蔓延至整個南方。

十一月,臨淮河戰事終究受到了旱災的影響,戰事進入了僵持階段,士氣大減。

安王府入夜三更時分安王正君在得知了主已然未曾入睡之後便讓人準備了宵夜親自端着去書房,“殿下,時候不早了,便是再要緊的政事也要擔心身子。”

“我沒事,你別擔心。”安王微笑地看着自家正君道,即使是笑着,但是眉宇之間的憂慮卻始終未曾散去。

安王正君也知道自己是勸不了他的,“我讓廚房做了一些宵夜,殿下不如先用一些吧。”安王被想拒絕,但是在看見了正君眼中的擔心之後,便道:“也好。”安王正君親自擺出了宵夜,“殿下可是在擔心西南的戰事?”

“嗯。”安王點頭,平裏她很少跟安王正君説朝中的事情,可是如今,她也的確是想找個人説説心裏話,“除了西南戰事,還有南方大旱的事情。”

“陛下不是已經派人去南方賑災嗎?”安王正君問道。

安王點頭,“賑災只是一個手段,但是也僅僅只能解決眼前的小危機,接下來的方才是大考驗,隨着大旱一的蔓延,受災的範圍以及百姓必定會受影響,今年的秋收已經嚴重受損,若是旱災還是沒有得到緩解,那明年耕也會受到影響,耕一旦耽誤了,那接下來大周就會來一場大災荒,然而偏偏這時候,陛下在臨淮河興兵。”

“我聽聞有些朝臣已經給向陛下請旨暫停西南邊陲戰事。”安王正君道。

安王低頭喝了一口小米粥,“是有朝臣上奏,不過陛下當場便駁斥了。”安王正君遲疑會兒,又問道:“陛下這般忽然興兵西南,可是因為皇貴君的事情?”安王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回答,“若是沒有這一次的大旱,陛下這一次興兵,未必不能一舉解決西南邊陲之患,只是可惜,時不與人,陛下不遠停戰也並非完全錯,戰事進行到現在,大周已經投入了許多,若是停戰,那之前所投下的一切都會白費,只是,若是不停,西南的民心不穩,又與大災,情況會更壞。”她沉默會兒,又道:“其實從今年入夏開始,南方各地降雨便比去年的少了許多,大旱的徵兆也早便凸顯了,可惜入夏的時候偏偏發生了陛下遇刺一事,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東南的清洗上面,再有皇貴君又出事了,亂了陛下的心…之前我也查閲了據各地衙門的記載送上來的奏報,從先帝二十年開始,南方降雨也一年隨着一年少,幾年前東南蝗災想來也是一個警示,近年來,陛下放了不少的心思在農業灌溉上面,可是終究還是來不及…或許,這是上蒼給大周的一個考驗吧。”所以今年方才會接連出現這些大事件。

安王正君嘆息道:“其實,陛下也是可憐,還有四皇女和三皇子。”安王也是長嘆出聲。

“殿下,二皇女以及四皇子的生父官氏的事情…”安王正君見話題説開了,便也問起了這件事,“可是真的如外面所傳的那般?”安王微微沉臉,“外邊的言蜚語自然不能當真。”

“只是為何…官氏即便真的犯了大不敬惹怒了陛下被打入冷宮,只是,二皇女怎麼便也偏偏得了重病要出宮養病?”安王正君還是不懂,官氏大不敬被打入冷宮可以説是陛下因為皇貴君逝去而傷心震怒下得重處,可二皇女也不像是那種忽然間便病的需要出宮養病的人,即便是真的病了,也該養在宮中放才對。

“好了。”安王不自家正君繼續這個話題,“這件事是陛下的家事,我們便不要過多地去議論了。”雖然她也覺得其中必定有些情況,可是,既然陛下封住了消息,那她便不能也不該去打聽。

安王正君忽覺自己的話太多了,便忙告罪。

“我也不是責怪你。”安王安撫道,“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嗯。”安王正君點頭,不過卻也還是説起了另一件事,“殿下,陛下打算什麼時候給皇貴君辦喪事?”安王蹙眉,“怎麼這般問?”安王正君是擔心兒子和蕭家的婚事,皇貴君雖然不是鳳後不必朝臣守孝,但是,以陛下對皇貴君的重視程度,説不定會下旨讓朝臣守孝。

“即便真的要守孝,最多也不過是半年。”安王並沒有多家在意,“而且兩個孩子也不算是大,便是遲個半年一年的,也不是什麼大事情。”

“這個我知道,只是…這件婚事雖然是陛下準了的,但是始終沒有賜婚的旨意到,我擔心…”安王正君説出了心中真正的憂慮。

安王道:“別擔心,這件婚事也是陛下屬意的,不會有變,至於賜婚的旨意,陛下如今怕是顧不上,你也別急,先等等吧,蕭家那邊我會去説的。”安王正君聞言,心也真正地放下了,又説起了喪事的事情,“皇貴君都出事這般久了,可是陛下似乎都沒有意思要給他辦喪事的意向,即便是…那也是可以立一個衣冠冢吧?這般總是不動的,對皇貴君也不好。”

“陛下怕是還不願意接受皇貴君已經不在了的事實。”安王憂慮道。

安王正君嘆息,“以前總是聽聞陛下寵愛皇貴君,但是我總是覺得陛下畢竟是陛下,便是再寵愛,也只是君王對後宮君侍的寵愛,只是如今卻不想陛下居然用情這般的深。”

“陛下,在這一點上,像母皇。”安王道。

安王正君一愣,先帝?

安王沒有解釋,“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殿下過會兒也睡吧。”安王正君沒有繼續話題,囑咐道。

安王點頭,“回去吧,夜裏,小心些。”安王正君笑着應了一聲,然後收拾好東西離開。

安王再一次坐回了案桌前思索着該如何勸陛下停戰,用情深?她的腦海中忽然間回想起了方才安王正君所説的話,既然陛下這般放不下皇貴君,那四皇女應該可以勸的動陛下的,沉思了會兒之後,她定下了這個計劃,隨後,又取了信紙寫了一封信,喚來了管家連夜將信送出去。

這信是送去營州的,收信的人是她的近身侍衞。

在陛下回京之後她派了自己的近身侍衞出去查探皇貴君遇難一事的,雖然傳回來的消息是完全可以證實皇貴君已經遇難了,但是畢竟沒有人親眼見過了那具屍體,雖然有皇貴君的玉佩在,但是,卻也不能百分百確定。

之前的想法就是,查查也好,即便最後還是一無所獲,至少也能夠再確定一下,陛下身在其中亂了心,很多事情未必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然而如今,她卻真的很想有好消息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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