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毫無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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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涵方才走出了暖閣,便見到了官錦等到了外邊,像是專程在等着她似的,便開口道:“可還有事?”由於方才和水墨笑的一番爭執,此時她的言語並不算是温和。
官錦自然是聽的出來,“奴侍方才説過有話想與陛下説,因而便在這裏等着陛下,希望陛下能夠聽奴侍一言。”司慕涵微微眯眼看了他會兒,“有何事情?”便是如今,她也無法十足肯定,官錦是否真的忘了進宮的緣由。
官錦聞言,隨即便跪了下來,“奴侍肯定陛下收回冊封奴侍的旨意。”司慕涵有些訝然,沒有想到官錦要跟他説的事情居然是這個,只是她卻無法理解,便是官錦真的失憶了,便是他真的變了許多,但是也應該清楚,如今他的身份可以説是已經定下了的,就算沒有她的旨意,他也依然是她的人,他如今要做的便是得到正名,可是如今,覺得要拒絕?
“朕知曉你忘了一些前事,但是想必你也聽聞宮中的有人説過,你是朕尚未冊封的君侍。”
“奴侍極為謝陛下厚愛,可是…可是奴侍…”官錦抬起了頭,眼中帶着祈求,“奴侍只是身份卑微,不配稱為陛下的君侍…而且…奴侍…”他頓了頓,隨後深深了口氣,方才道:“錦如今只想儘快記起忘了的事情,然後…陛下,錦真的很陛下的厚愛,可是錦不想這般什麼也不知道便嫁人!錦求陛下收回成命!”説罷,便開始磕起了頭來。
司慕涵蹙了蹙眉,“你先起來吧。”官錦不願意這對她來説是一件好事,可是不知為何,她的心中卻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疑慮。
官錦停下了磕頭,仰頭看着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陛下恩准錦了?”
“朕本便想問過你再行頒旨意,既然你不願意,朕也勉強。”司慕涵淡淡地道,但是看着他的目光卻越發的深沉。
官錦臉上溢出了一抹笑意,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錦謝過陛下!”
“起來吧。”司慕涵收回了目光,神平靜地道,“這些子御醫也為你做了許多診治,可否想起了一些事情?”官錦臉上的笑容隨即消散,搖頭道:“回陛下,未曾,只是…”卻沒有繼續説下去。
“只是什麼?”司慕涵眯了眯眼道。
官錦嘆息一聲,“只是這些子,晚上總是睡不好,總是做些奇怪的噩夢…就好像…”他的話再一次截然而止,抬眸直視着司慕涵,將心中憋了許久的話一口氣説了出來,卻轉了自稱,也不知為何,他心裏極為的不願意自稱奴侍,便是他的身份及不上鳳後尊貴,卻也不是如鳳後所説的那般卑賤,官家雖然不興旺,卻也是清白人家,“陛下,可否告知錦,錦的母親和父親,可是出事了…”他的這話一出,臉也轉為了難看。
官錦這段時間想了不少可能,唯一便是他的母親和父親出事了,所以他方才會進了宮!因為父親曾經説過,他只希望將來他能夠嫁一個尋常的好女子,一生平安,便是母親,也從未想過要用他來博取榮華富貴,所以,他們是不會送他進宮的!
而他卻進了宮,而且,沒有人告訴他,他的親人如今都在哪裏,唯一的可能便是,他的母親和父親都出事了!
官錦這幾也斷斷續續地做着一些噩夢,雖然在夢中他本記不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可是每一次夢醒,他總是驚得渾身冷汗。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猜測,官錦方才這般的不想失去了皇貴太君這在宮中唯一可以依靠之人,當他得知永熙帝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冊封他的旨意之時,他也是鬆了口氣,至少他可以在這宮中得到了一席之地,至少可以名正言順,不管永熙帝對他的態度如何的詭異,他只要有了一席之地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他便可以站穩腳跟,從而再清楚他忘了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更何況,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身上的貞潔印記已然不見了,雖然後來從皇貴太君的口中得知,他是為了救鳳後方才被火給灼傷了而非失了清白,但是沒有了便是沒有了,就算只是被疤痕給掩蓋,但是在外人的眼裏,他已然不在是清白之身,這一輩子,他除了嫁給永熙帝之外,便不會再找到其他的好歸屬了!
可是便在方才,他站在了暖閣之外聽見了鳳後水氏和永熙帝所説的那番話,他便知曉,此時他若是成了永熙帝的君侍,那他的處境怕是不但沒有得到改善反而會更加的艱難!
鳳後如今的地位雖然岌岌可危,但是他始終是鳳後,腹中所懷的始終是永熙帝的第一個皇嗣,所以,若是他竭力為難他,他定然逃不過去!
還有宮中宮侍口中最的永熙帝寵愛的宸皇貴君,以鳳後方才的話來開,那便是宸皇貴君也不贊同永熙帝冊封他的事情!
一個後宮之主的鳳後,一個受盡了寵愛和保持着後宮大權的的宸皇貴君,他們若是聯手對付他,那他便是不死在這後宮當中,定然也會不好過!
如今皇貴太君病危,宮中已經沒有人可以庇護他了,他決定不能同時惹上了這兩人!
更何況,永熙帝冊封他為君侍卻也並非出於喜歡上了他!
所以,求永熙帝收回旨意,以退為進,是他如今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
司慕涵卻沒有回答,“你很想念你母親和父親?”官錦點了點頭,“錦身為人子,豈能不關心雙親!”除了擔心之外,他更多的是想知道,他忘了的記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父親自幼便教導他琴棋書畫各禮儀,讓他成為一個大家公子,可是卻甚少教導他心機權謀,可是這些子,他卻被如今的自己給驚着了,因為如今的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腦海中總是會湧出許許多多可怕的想法,這些想法一步一步地塑造成了一個心機深沉之人,就如方才,他做出了以退為進的策略一般。
這樣的他,真的是他嗎?
先前,他並沒有意識到了這些,可是子一一地過下去,他便越發的發覺如今的自己與在臨淮城中的自己完全的不同,便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一般!
便是忘了這段子的記憶,但是記憶下過的痕跡卻沒有消失…
他腦海中可以尋獲的最後記憶停留在了瑄宇二十六年的生辰,可是如今卻依然是永熙一年了!
將近四年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