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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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多出了一段假期。
昨天她先用手機與公司的另一位負責人聯絡過。好友調侃完她的境況,答應會幫她詢問一下有關單位,在沒有駐外辦事處的國家遺失了護照該怎麼做,然後要她休假。
“再不讓你休假,你大概要抓狂了。看你要休多久就休多久吧,回來之後讓你報公帳!”她近來的煩躁已經如此明顯了嗎?
無論如何,讓自己沉潛一下,總是好事。於是她也不急着四處求問了,等台灣那邊有消息之後再説。
倒是一直耗在夏氏大宅裏也不是辦法,佐羅並沒有收容她的義務。一大早起牀,她處理完種種雜務,出房門準備告訴查德自己想搬回旅館。
“哈囉?”客廳,靜--餐廳,靜--廚房,靜--前廊,靜--平時不是鬼影幢幢的嗎?真要找人時,卻一個人影都不見。
“哈囉?”她一路找着找着,慢慢踩入後院裏。
里亞那雖然四季如夏,細微的變化仍是有的。
天的
國早晨柔和許多,啼鶯舞燕,晴絲搖漾,後院的庭草多為觀葉植物,不若前庭的花海奔放。
在層層青影中,三座突出的石碑依然靜立着,任時光逝,任落葉迤灑--克服了東方人對於死亡的忌諱,她不
慢慢靠進,蹲在“蘿莎莉亞·卡隆”的墓碑前。
摯愛的未婚。這是佐羅為墓中人所立的嗎?
他們兩人還未成婚,可是他依然將未婚葬在自家的後院,而不是墓園裹,想必對她用情至深吧?
二十六歲,多麼年輕的生命,競如此香消玉殞了。佐羅為她的死亡傷心了多久?是否到了如今依然在悼念?這其中有多少故事,又有多少悲傷呢?
凌曼宇跑回房間裏,翻出相機,再回到後院,朝着墓碑啪擦按下快門。
椿樹的陰影投照在姓名與墓誌銘上,唯有中間生年那一段有陽光篩落。淡黃的光彩,彷佛象徵着這段曾經明媚的短暫人生。
“淩小姐,您剛才在呼喚我嗎?”
“喝!”她劇震一下,跌坐在草地上。老天!這家子人到底何時才會改掉嚇人的病?
“抱歉,又駭着您了,老人家走路步伐比較輕些。”查德温和有禮地致意。
“我、我已經嚇得忘了要找你説什麼了…”她驚魂未定地按着口。
“不妨事,您慢慢想,想起來再説也是一樣的。”查德微躬身道。
“蘿莎莉亞是你家主人的未婚?”
“是的。”查德的眸閃了一閃。
果然沒錯。
“她是怎麼過世的?”她拍拍膝蓋上的落葉站起來。
“她和小學同學乘遊艇出海兜風,兩個人對遊艇的作不太熱,意外翻覆,溺水而死。”查德的眼中
出哀傷。
“佐羅當時不在船上嗎?”她輕聲問。
“當時他人在英國簽訂香水原料的新合約。”查德的眼光移回墓碑上。
“嗯。”她點了點頭,半晌,輕道:“他回國之後,知道這件事,一定非常傷心吧?”查德緩緩道:“先生並不太談這方面的事,但我知道,他一直非常自責當時未能在現場救她。”
“我想他一定很愛她,才會將她葬在夏氏宅邸的後院。但是他不擔心後再結婚的話,
子會吃醋嗎?”
“雖然做下人的不該議論主人的是非,但,淩小姐,坦白説,我以前一直不敢期望先生有朝一會結婚。”
“為什麼?”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