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藏龍卧虎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如同飛蛾撲火,那些撲上來的黑衣人,只要一接近那片濛濛的劍幕的,不是斷臂就是去腿,沒有一個倖免,眨眼工夫,十五六個人便倒下了十三四個,剩下幾個一見瞄頭不對,紛紛找腿向後急奔而去。
順手拋掉那柄全變成了紅的青銅劍,燕寄雲看都沒向四周看一眼,淡淡的向白燕玲道:“我們走吧!”由燕玲輕輕嗯了一聲,跟在燕寄雲後面向前走去,一顆芳心,仍在為方才的一幕震顫不已。
血影玉燕白燕玲殺的人也不少,但卻從來沒有一次殺過這麼許多,也從來沒把被殺者看得這麼清楚過,因此,她才覺得人死之前的表情比任何活著的兇惡的人還要可怕。
大莊院的兩扇紅漆大門打開了,燕寄雲二人此時距那裏仍有二三十丈,但他已能清晰的看到那兩個首先走出門來的開門漢子神顯得十分緊張。
大門一關,首先走出兩排手持火炬的青衣漢子,為數不下四十幾人,每人左手高舉火把,右手握着明幌幌的鋼刀,向兩側一站,顯得格外威武森嚴。”每隔三尺站著一人,因此,四十個人分成兩排立,站成了足有六七丈遠的兩條火龍,火光照耀得周圍如同白晝。
兩排持火炬的漢子一站好,院內叉分成兩排走出八個白衣漢子,一的緊身次靠,手拿馬鞭神氣十足。
走在八個漢子中間的是一個蓄有八字鬍,白慘臉,掃帚濃眉的四句上下的錦衣中年人,此人,就是活閻羅。
活閻羅身後走着的是兩個臉冷做,雙目大半時間都看着黑漆天空的老者,看樣子,這兩個人的身份顯然比那活閻羅還要高出許多。
活閻羅一行幾人在火炬盡頭處停了下來。
燕寄雲二人也在那裏停了下來。
上下打量這對男女許久,活閻羅突然陰沉的出聲道。
“你就是燕寄雲?”
“莫非朋友覺得不大像?”活閻羅白臉一沉,冷冷的道:“年輕人,老夫不是你的朋友,因此;在稱呼上,你得改改。”笑笑,燕寄雲道:“在這個鼠輩橫行的當今武林中,燕某人的朋友的確沒有幾個,因此,燕某很希望能多有幾個朋友。”活閻羅冰冷的道:“要與閻羅朋友,年輕人,你不該活著。"笑笑,燕寄雲道:“燕某也這麼想,但事與願違,燕某那些朋友總是比我先上黃泉一步。”話落向身後指指道:“方才也有十五六個朋友,他們就是在燕某稱之為朋友後沒多久,便全上了路了。”活閻羅的臉一沉,道:“年輕人,你好重的煞氣。”朗聲一笑,燕寄雲道:“好説,好説。大莊主過獎了。”朝旁邊的八個白衣緊身衣靠的漢子一點頭。活閻羅冷森森的道:“燕寄雲,你希不希望他們做你的朋友?"知道對方話中含意,燕寄雲朗聲一笑道:“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燕某既無雙親,當然全得靠朋友,自然朋友是越多越好了。”活閻羅冷笑道:“那就由他們先招待招待你這位年輕朋友吧!八個白衣漢子聞言紛紛跳了出來。分成八個方向,把燕寄雲二人圈了起來。
皺皺眉頭,燕寄雲平淡的向四周掃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活閻羅道:“朋友,你以為只用他們八塊料就要打發我上路嗎?”活閻羅陰沉的道:“年輕朋友,説大話當不了事,有本事你拿出來吧!”俊臉漸漸的沉了下來,燕寄雲冰冷的道:“很好,朋友,燕寄雲希望你等一下不要臉紅。”話落轉向白燕玲道:“燕玲,你先站出去。”白燕玲道:“他們有八個,我們只兩個人,在任何人面前,我們也説得過去啊!”對血影王燕之名似乎存有顧忌,活閻羅恐嚇道:“白姑娘,這只是老夫與燕寄雲之間的私事,你最好不要手。”白燕玲冷笑一聲道:“假使我了手呢?”活閻羅道:“那對你沒有好處。”白燕玲冷冷的道:“但不知道有些什麼樣的不好之處?”回頭向身後那兩個老者望了一眼,兩個老者向活閻羅點了點頭。
立時顏就不同了,活閻羅狂傲的道:“老夫説出來,姑娘也許不服氣,但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如果你硬要倘這遭混水,你得與姓燕的一樣,走進來而被我們抬著送出去。”氣得嬌魘一變,白燕玲道:“你以為我是怕燕寄雲吃了他們八塊料的虧?”活閻羅冷然一笑道:“有你在,或許不至於吃老夫八近傳的虧,只是,白姑娘,老夫有辦法使你無法出手。”氣得簡直不知道該説什麼好了,白燕玲望着燕寄雲道:“好,雲哥哥,這件事我不管了,但是,我有個不出手的條件。”燕寄雲輕鬆的笑道:“什麼條件,你説吧?”白燕玲道:“這八個人不許有一個活的,而且,要在三招之內全放平了他們,我要看看大莊主臉上的顏。”星目中冷芒一閃,燕寄雲淡漠的向那八個趾高氣揚的白衣漢子掃了一眼,道:“可以,兩招之內,我要他活閻羅現形。”白燕玲的話已經使活閻羅三人覺得狂妄的離了譜了,卻沒想到燕寄雲竟把三招改成了兩招,這使他們説什麼也無法相信。
不由自主的,他們全都大笑了起來。
冷冷的哼了一聲,白燕玲道:“有你們笑不出來的時候。”話落大步向圈外走了出去,步伐安閒,對燕寄雲此刻的處境,她似乎一點也不擔什應心。
三人的笑聲更響了,這表示他們覺得更好笑了。
緩慢的轉了一圈,燕寄雲逐個掃過八個白衣人的面孔,冰冷的道:“八位中那一位發號施令。”正西面一個鷹釣鼻的漢子道:“小子,稍停你就知道。"笑笑,燕寄雲道:“事實上此刻我就知道,朋友,你下令吧!"撇撇嘴,那漢子道:“恭敬不如從命,上!”上字才一口,八道白影就如八枝利箭般的突然同時擠壓向站在中央,看來毫無準備的燕寄雲。
八條挾著絲絲鋭嘯聲的細馬鞭。如夙狂風舞起柳條千重,密密麻麻的隨著人道而至的白影,匯向中央。
狂風驟雨般的威勢,的確不同幾響,難怪活閻羅開始就有那麼大的把握。
然而,世間事往往會完全出人意料之外。
八道集向中央的人影不過才剛聚在一起,便突如其來的向很倒退了出去。
鞭影消失,鋭嘯聲消失,甚至,連喝叱聲也消失了。
就那麼不聲不響的,同時仰面平跌在地上了。
看清了八人項間喉結上的血,活閻羅與他身任那兩個老者就像突然之間被凍梗了似的,僵住了。
三張不同的臉上,卻有著相同的表情——一時之間無法收回的笑容。
那種笑容,看起來十分窘迫。
把龍舌劍收回柄內,燕寄雲回頭看看站得老遠的白燕玲道:“燕玲,看清楚了沒有?”飛身躍落燕寄雲身側,白燕玲關心的嬌笑道:‘看清楚了,那張閻羅臉上不是還帶著得意的笑容嗎?看來這位活閻羅還真是大公無私呢?”燕寄雲一怔,道:“這話怎麼説?”’白燕玲挖苦道:“死的不管敵人或自己人,他卻一樣的開心,不是嗎?”燕寄雲笑道:“你不説,我倒把他這份常人無法修養出來的美德給忽略了呢?”總算把那種尷尬的覺拾了起來,寒著一張白慘慘的臉。活閻羅道:‘燕寄雲,現在輪到了老夫了。”俊臉突然一冷,燕寄雲道:“莫朋友,在燕寄雲的計劃裏,你活到現在,本來已超出時了呢。”這時,活閻羅身後兩個老者中,一個灰衣貓臉形的塌鼻白髮老者突然開聲道:“莫老侄,慢著。”向前走了幾步,與活閻羅並排,道:“燕寄雲,你遠來是客,老夫係為此地半個主人,禮不應該怠慢了客人,假使你不便疑老夫有詐的話,有事我們何不進莊解決?”冷冷的笑了一聲,燕寄雲道:“燕某既敢進虎,就無畏虎心,只怕這位大莊主容不下燕某人。”活閻羅冷聲道:“只要你姓燕的能過得了老夫這一關,我閻羅莊決無不容你之理。”冷冷一笑,燕寄雲道:“那很簡單,朋友,你先出手還是我?”塌鼻老者冷哼一聲,道:“莫老侄,可否賣老夫一個面子?”心猛然一跳,活閻羅忙道:“前輩…"老者冷冷的道:“先不要叫前輩,這莊院不是老夫的,一切當然由你作主。
一聽話不對頭,活閻羅忙道:“一切請兩位前輩作主,小侄這口氣,説什麼也咽不下去的。”老者冷冷的道:“誰説叫你嚥了?”活閻羅忙恭身道:“晚輩先謝過二位前輩的大力鼎助了。”話落白慘慘的臉一沉;轉身道:“請!”冷冷的笑了一聲;_燕寄雲道:“燕某打擾了,三位請。”活閻羅轉身在前面帶路;兩個老者向兩側一讓;讓燕寄雲與由燕玲先行,二人跟在後面。
神態悠然自若,對兩側那些舉火持刀,帶著示鑑味的漢子,燕寄雲與白燕玲誰也沒看他們一眼。
一進大門,便是一片整潔廣大足有數十丈方圓的大院,大院中央是一座人工堆砌的石山,列于山石之上;游魚悠閒的浮游及山下清水池中,亭謝樓台,再配上一株巨大葱茂的巨槐,這幅景象倒像一個富紳巨賈的安樂窩。
惋惜的搖搖頭,燕寄雲自語道:“可惜呀,可惜!”活閻羅沒加以理會,白燕玲卻接口道:“可惜什麼呀?”燕寄雲道:“可惜這麼一個優雅的住處啊!”活閻羅仍然沒有理會,途自邁步向大廳走着。
白燕玲道:“你是説住非其人,委曲了這麼一個大好住處了。”笑笑,燕寄雲道:“我是説這麼好的一個地方,,一旦毀於大火豈不大可惜了?”芳心微微一震,白燕玲明白燕寄雲的話意了,説實在的,她倒真覺得有些可惜。
燕寄雲的話雖然令人難以忍受,但活閻羅卻忍下來了,這倒並不是説他有那份超人的修養,而是最後面那兩個比他身份更高的人沒有表示異議,他不敢開口。
在大廳門口停住腳步,活閻羅道:“請!”冷漠的笑笑,燕寄雲道:“‘主人請。”哼了一聲,活閻羅大步跨了進去。
大廳足有四五丈方圓。一應器具,無不是上上之選,壁上古畫數幅,宮燈高懸,使大廳顯得一點也不空。
向大廳中間的方桌一伸手,勉強的做了個讓客姿式,活閻羅道:“請!"他一直都很生硬的使用著這個字,好像再多説一個字他都覺得很吃力似的。
回頭看看身後三尺左右處並排而立的兩個老者,燕寄雲道:“二位請!”貓臉塌鼻老者朗聲一笑,道:“哈哈…燕小哥,你既然進了閻王莊的大廈了,還客氣什麼,請自便吧!”老者的話雖然説得陰森寒冽,但卻沒有使燕寄雲二人為之動容,輕鬆的笑笑,燕寄雲道:“對燕某人來説,人世之間沒有閻王莊那種地方,因此活人還是依照活人的禮數來得恰當些,否則,放著活人不做硬要作鬼,豈不是自取其辱了嗎?”從頭到尾一直沒開口的那個白髮銀髯,面呈土黃的兔老者此時忍不住冷笑一聲道:“年輕人,你有張利嘴。”笑笑,燕寄雲道:“人嘴雖利,但總難與狐兔相比,試想兔在寒冬季節;叼樹皮,啃草,其口齒之利,又哪是人類所能與之相提並論的。”罵得痛快淋漓,但卻又使人無懈有擊,兔老者雖然氣得一張土黃臉都變成了紫,但卻又無從發,怔仲了半天,才道:“老夫第一個要會會你。”冷漠的,燕寄雲道:“現在?”貓臉老者冷冷的道:“年輕人,不管你以為怎磨樣,老夫仍是那句話,你既然已經進了閻主莊,老夫以為一切都不必急在一時了,來!請坐下談,老夫相信你此來必有個目的。”話落當先拉開一把椅子在燕寄雲與白燕玲對面坐了下來。
貓臉老者一落坐,活閻羅與土黃臉的老者也跟著就近坐了下來,恰好形成個三面包圍形勢了。
拉開兩把椅子,燕寄雲與白燕玲同時坐了下來,冷然一笑,燕寄雲道:“燕某此來,的確有個目的。”貓臉老者冷笑道:“年輕人,那目的等會見再説如何?”話落冷然沉聲道:“來人哪!送上酒菜來!”燕寄雲冷冷的道:“尊駕真想做個知禮主人嗎?”老者道:“莫非你以為無此必要!”燕寄雲冷然道:“是沒有這個必要。”
“老夫以為禮不可缺。”冰冷的笑笑,燕寄雲道:“燕某自不便多説什度,不過,主人這番盛情,我們只有心領了。”貓瞼老者道:“你怕?”豪邁的朗笑一聲,燕寄雲道:“龍潭虎然燕某都進去了,何伯之有?”貓臉老者冷聲道:“那你為什麼叫老夫不擺酒席?”冷然一笑,燕寄雲道:“燕某怕等一下有所不便。”貓臉老者道:“什麼不便?”笑笑,燕寄雲道:“俗話説: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口短,不便之處就在這裏。”老臉突然一變,貓臉老者冷聲道:“年輕人,你話中有話,能不能直説出來讓老夫聽聽呢?”冷冷的,燕寄雲道:“尊駕不是已經聽出來了嗎?”
“老夫想聽得更清楚些。”俊臉突然一沉;燕寄雲道:“燕某要將此地擺平。”狂笑一聲,貓臉老者道:“夠氣魄,燕寄雲,那你我之間用不著再客套了,説説你此來的本意吧!”俊臉一下子變得凝重而寒冽了,燕寄雲冷聲道:“聽説貴莊把三又材的村長捉起來了,可有這回事嗎?”貓臉老者陰森的點頭道:“的確有這回事,不過;老夫原來並不想這麼做,燕寄雲以老夫及大環刀房老爺子的身份,你也該相信老夫等確實沒有那麼做的必要。”’冷然一笑,燕寄雲道:“但二位畢竟還是那麼做了。”貓臉老者——半天血莊積德道:“老夫如果不那麼做,你燕寄雲會這麼快就來嗎?”冷然一笑,燕寄雲道:“尊駕就不是那麼做,燕某也照樣要來的,最遲也不會遲過明天此時的。”半天血冷然道:“你是要表示你與老村長沒有任何關連?”燕寄雲來此之前,就知道事情已無法再掩蓋下去了,聞言冷冷的道:“如果燕某與他沒有牽連,二位也不會挖空心思的把人抓來任再去通知我了。”半天血道:“這麼説老夫這接做還是做對了。”燕寄雲道:“也可以説全錯了,有些人惹火燒身尚不知火是那裏來的。”老臉突然一寒,半天血莊積德冷聲道:“這就是你此來要告訴老夫的一句最重要的話嗎?年輕人。”冰冷的,燕寄雲道:“尊駕全想錯了,燕某與貴莊之間,沒有一件事足能用語言表達的。”土黃臉的兔老者——大環刀房安武怪聲道:“用什麼可以表達?”簡短而冰冷的,燕寄雲道:“行動!”大環刀房安武道:“年輕人,你何不説血與汗。
燕寄雲道:“那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大環刀房安武方才的氣仍未消,闖言冷聲道:“現在是行動的時候嗎?”’燕寄雲冷聲道:“燕某方才已説過,是你我之間的事需以行動表達,如果非你我之間的事,二位以為該怎麼度辦?”半天血莊積德聞言突然大笑起來,好一陣子,才冷冷的道:“你指的是那個老頭子?”燕寄雲道:‘不錯,是他!”半天血道:“他對你有效命再造之恩,是嗎?”燕寄雲道:‘燕榮並不反對尊駕的説法。”臉突然一沉,半天血莊積德陰沉的道:“你不怕老夫將他留做人質,以做為求勝制敵的後盾嗎?”燕寄雲冷然一笑道:“目前人在二位手中,燕某心中就算害怕,也避免不了既成的事實。”半天血突然道:“你以為老夫會放人嗎?"燕寄雲道:“以尊駕的自大與狂做,燕某確實相信你會放人,因為你提的那個人在與不在,對你均無絲毫威脅。”半天血莊稷德微微一徵,道:“這就是明著向老夫要人的唯一理由嗎?"燕寄雲道:“不錯,可以那麼説,尊寫到底是放不放人?”半天血莊積德斬釘斷鐵的道:“放!"話落向大廳右側一個通往內室的門口,大聲道:“把那老頭子給我帶出來。”裏面應了聲是,不大工夫,那門內在兩個黑衣漢子一左一右的監視下、走出了一個扶棗木杖、白髮蕭蕭的秦老爺。
老臉上帶着疲倦的容顏。眸子中卻泛動著凌奔不屈的光芒,以他一個手無搏鎮之力的老頭子走進這座周圍全是些而虎如狼,殺人不眨眼的惡惡之間,能有這份泰然自若的神態,的確有些令人驚奇。
似乎並不認得燕寄雲,秦老爹的目光只在燕寄雲與白燕玲身上掃過,便轉望在活閻羅那張白慘慘的臉上了,他冷冷的道:“莫莊主,你還沒有死掉要那老漢寫信的心嗎?”冷笑一聲,活閻羅道:“老頭子,用不著你了,我們要找的人,已送上門來了。”老臉倏然一變,秦老爹的目光突然轉到燕寄雲那張冷漠的俊臉上,道:“他人在那裏?”活閻羅冷聲道:“你倆眼不瞎,自己不會看嗎?他不是就在你面前嗎?”猛然振顫了一下;秦老爹舉起顱微微的左手。指着燕寄雲道:“是他?”儘可能的壓制住內心的動。燕寄雲笑笑,道:“不錯,秦老爹,是我;你已經不認得我了吧!”整個人好像突然間僵住了,秦老爹呆怔怔的盯著燕寄雲,顫動著嘴層,好久好久;才掙出一句話:“唉,誰叫你來的,你已長得這麼大了。連事也該有點思考能力才是,你想想,他們不設好了圈套,會請你來嗎?”笑了笑,燕寄雲泰然自若的道:“我知道莫莊主是擺下了自以為萬無一失的牢籠,秦老爹,十年風水輪轉,我們的惡運已經轉過去了。”心情稍微放鬆了一點,秦老爹,道:“你一個人來的?”指指身邊的白燕玲,燕寄雲道:“還有這位白姑娘。”仔細的看了白燕玲好一陣子,秦老爹又埋怨道:“你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這是個什麼地方嘛,怎度好帶她一個人閨女來了呢?”白燕玲笑笑,道:“老爹,我能照顧自己。”秦老爹搖搖頭,道:“姑娘,在太平盛世裏,我相信你能照顧得了你自己,但是,在這種地方,我實在替你與小主人擔心。”燕寄雲笑了一聲,道:“秦老爹,你不用擔心什麼,此間主人已經答應放你回去了,不久我們會去找你的。”昏花的老眼中掠過一抹黯然神,秦老爹勉強的笑了笑道:“回去,回那裏去?”燕寄雲一怔,道:“三又村啊!”秦老爹道:‘去找誰啊?”有點惑了,燕寄雲道:“你家裏不是還有許多人嗎?”秦老爹道:“他們都搬走了!"燕穿雲一怔,道:‘怎麼把你一個人撒下了?”秦老爹笑了笑,道:“是我臨來此地之前叫他們搬走的,我知道這批惡魔既然知道了找我能控制你,後你便會永遠都多一個拖累的大包袱了。”燕寄雲微微一怔,道:“這是什麼話,秦老爹,你想得大多了,這樣吧,你先回三又村去等我,此間事了,我再送你去找他們。
話落轉向半天血莊積德道:“他可以走了嗎?”半天血沒來得及開,活閻羅已搶口道:“姓燕的,你想得到便當,閻王莊是任人進出自如的地方嗎?”冷冷的,燕寄雲道:“我沒問你,朋友,少説兩句吧!”活閻羅氣急敗壞的道:“我説話算話,要想走,沒那麼容易。”目光仍盯在半天血莊積德臉上,燕寄雲似笑非笑的道:“朋友,看來咱們方才是白談了。”沉著臉,半天血朝秦老爹擺擺手,道:“老頭子,你走吧!”望着猶疑不定的秦老爹。燕寄雲道:“秦老爹,那你就走吧!’,秦老爹不安的道:“小主你…”燕寄雲道:“天亮之前,我會回到三叉村的。”想了想,泰老爹道:“老漢在那裏等你,如果天亮之前仍見不到你,老漢會再回來的。”點點頭,燕寄雲道:“可以。”扶著枴杖,秦老爹轉身向大廳燈口走出,;才挪出了不到兩步,活閻羅也開口道:"秦老兒,你給我站住!”一拍桌子,半天血莊祖德豁然站了起來,冷聲暴唉的道:“莫莊主,看來你是有心要端那大莊主的架子了?”活閻羅道:“前輩…”半天血冷喝道:“住口,乾脆一句話,你是聽我房老兒的呢?還是我們聽你的?”轉向大環刀房安武,活閻羅委曲的道:‘房前輩,你我職司不同,晚輩奉令守此三叉村,一切行動,全照上面指令行事,稍有疏忽,便是失職;這個罪名,晚輩實在擔當不起啊!”大環刀房安武也有一肚皮火,聞言冷冷的道:“説得可也是啊!莫莊主,可真委曲了你了,守此一區這許多年,也實在辛苦你了。”錯以為房安武是同情他的處境,活閻羅越發苦着臉道:“可不是嗎?晚輩兢兢業業,生怕有失,如果依照莊爺的法子行事,晚輩實在不敢苟同。”皮笑不笑的咧咧嘴,大環刀房安武道:“莫莊主,你對本盟的貢獻可真不少呢?”仍然沒聽出房安武話中有話,活閻羅只顧訴苦,連連應是;道:“房爺體諒”老臉漸漸沉了下來,大環刀道:“莫莊主,但不知你對本盟到底貢獻了什麼?”活閻羅一聽話不對勁、不由一怔,口道:“房爺…”沉著瞼,房安武道:“算了,別叫得令老夫麻了,莫莊主,老夫二人此來,可也是奉命行事,既然你我職司不同,那就各行其是吧!要留人,你自己留吧,能留得下,我二人沒活可説,要是留不下,可也別怪我們袖手旁觀。”説了大半天,沒想到竟碰了一鼻子灰,活閻羅在騎虎離下的情況下,把心一橫道:“晚輩謹遵前輩吩咐。”話落沉臉冷芒近“來人哪,把人給我帶下去。”半天血一張老臉全白了,白髮直立,轉身倏然出手,慘號聲中,三個靠近秦老爹的大漢,全都倒卧在血泊中了。
活閻羅見狀不由怒道:“莊爺,你在殺自已人。”半天血冷聲道:“不錯,莫莊主,不好,連你也在內。”活閻羅冷笑一聲道:‘莊爺,你我都直屬於總壇,你身份雖高,卻還沒高到指揮各處分壇的程度。這筆賬,咱們總壇再算。"陰森森的,半天血道:“莫莊主;你還到得了總壇嗎?”活閻羅道:“有種你就連我姓莫的一起殺了。”半天血狂笑一聲道:“殺你不難,不信,莫莊主,你去拉拉那老頭兒看看如何?”箭在弦,不能不發,活閻羅冷笑一聲,真個大步向秦老爹走了過去。
大環刀一見情況不妙,急忙把身阻在半天血莊積德面前,道:“莊老兒,姓莫的説得也對,咱們到總壇去論曲直,犯不着與這種人爭長短,不好,倒把個不是落在我們頭上了。”半天血內心也有所顧忌,聞言氣休休的道:“房老兒,姓莫的狂得太目中無人了,老夫就不信他孃的那個。”大環刀忙道:“莊老兒,這筆賬咱們就記上了。如果咱們在總壇扳不倒他,算我們不是人,如果扳得倒他,那他好看的還在後面呢?你急什麼?”半天血莊積德沒再開口,這表示這當子事,暫時告一段落了。
活閻羅已慢步走近半天血身沒,逞向泰老爹立身後走去…
看情形不間是不行了,燕寄雲冷冷的道:“莫朋友,你最好別再走了。”理也沒理,活閻羅仍然大步向前邁動看。
站了起來,燕寄雲道:‘姓莫的,燕某再説一次,再向前走三步,燕某就要出手了。到時候你可別怪姓燕的是偷襲你。”暗自把功力聚效雙臂上,活閻羅仍在向前走着。
燕寄雲冷冷的算道:“一、二、”活閻羅猛然向前跨出一大步,在燕寄雲三字才一出口之際,,倏然轉身全力拍出一掌。
右手輕輕向前一推,波的一聲輕召,活閻羅威猛無活的掌力未到燕寄雲身前,便全消失效無形了。
冷漠的笑了一聲,燕寄雲道:“姓莫的,燕某就算得了像你這種小角,決不敢真個視自己安危無睹,因此,燕某用不著真個出手你停下來,你此自準會轉過身來的。”這個人可真丟大了,活閻羅白慘慘的臉變成了鐵青,厲聲道:“姓燕的,有種你給我站出來。”冷冷的,燕寄雲道:“姓莫的,我説過,你是個小角,別罵街,那樣除了更加證明了燕某説得不錯之外,你佔不到絲毫便宜。”肺幾乎都要氣炸了,倏然一個大轉身,活閻羅一單向泰老爹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