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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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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啓衞伸手把導航調成語音電台,裏面傳來女導播清晰的聲音:“一向被譽為花花公子的天宇財團少東家任辰風已心有所屬,今在清榭廣場放飛上萬只白鴿,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擺放在廣場中心,格外顯眼,聽説風少此次一擲萬金只為博美人一笑,望結百年之好,而當事女主角舒憐小姐卻對此事不置可否,並未作出明確回應…”韓澈的手在報紙上僵住,漆黑的眸子如針芒般收縮。梁啓衞猛的回頭,少年眼底的情緒如狂翻卷,卻又黑得像是一灘死水毫無漣漪,好象有什麼東西,慢慢的裂開,一點一點,毫無聲息,卻又洶湧澎湃。

***“答應我的求婚,你就算是任家未過門的媳婦,孔鋒縱有三頭六臂,也不能明目張膽動我任家的人。”任辰風仰頜,端起面前的紅酒衝她微微一笑,輕抿了一口“你不用急着答覆,消息已經放了出去,你可以慢慢考慮。”燈光旎,音樂柔婉,在這個昏暗卻極為漫的餐館裏被一個男人求婚,是很多女人嚮往的一個夢。只可惜,面前坐着的人是任辰風,儘管他生了張極為招女人傾慕的臉,舒憐的眼神仍然不肯在他臉上多逗留一分。

面前的西式餐點她一點沒吃,用刀叉戳得面目全非之後,終於開口説了話:“那天我在山上就説得很清楚,我是死是活,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風少一分心。”她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牢牢的盯着他,並非深情,卻是無盡的漠然:“而且我很討厭你用那種自以為控全局的眼神看着我,任辰風,韓澈把我給你,並不代表我可以任你為所為。”似乎早料到她有這樣的態度,任辰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切了塊牛排放入嘴中,慢悠悠下之後,才用那雙幽深如豹的眼神看着她:“如果你怕我像以前那樣對你,那麼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你在任家的子,只要你不願意,我就不強暴你,你覺得怎麼樣?”舒憐氣滯,見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嘴角是氣而又痞氣的笑意,這樣無恥而又彆扭的話,他竟然説得眉頭都不皺一下。她猛的站了起來,馬上有侍應生快步走上來,輕聲詢問:“小姐,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找這位先生結賬!”舒憐狠狠的盯了任辰風一眼,轉身便下了樓。剛出酒店的門,便被面撲來的寒風吹得打了個冷戰,一件衣服很適時的披在她身上,想也不想就知道是任辰風,舒憐反手去推,卻被他捏住手拉到懷裏,強行把她裹在裏面:“乖,別鬧。”酒店門口人來人往,有人駐足看熱鬧,舒憐使出全身的力氣都掙不他,聲音不由拔了尖:“任辰風,你到底要怎樣才放過我!”

“噫,那不是今天在廣場求婚的任辰風嗎?”

“真的也,出了名的多金花花公子啊,不過真的帥的,他們在吵架?”

“情侶都是這樣的,一會吵一會鬧,鬧過之後情還更好,羨慕還羨慕不來呢!”

“就是就是!”舒憐看見幾個女的衝着他們指指點點,更是惱羞成怒,反倒是任辰風,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嘴角斜斜勾起,攬住她的手更緊:“寶貝別鬧,是我不好,不該惹你生氣,看都有人看熱鬧了。”他的口氣極為黏膩噁心,倒像是兩人已經情深火熱到如膠似漆的地步了,舒憐越掙得兇,他就越是一副體貼好男人的表情:“回家你要怎麼罰都行,別在這裏鬧,一會冒了,又得讓我抱你。”舒憐受不了。

狠狠的掙開他的手:“任!辰!風!天下女人那麼多,你為什麼非要纏着我!”

“因為我喜歡你。”見她情緒動,任辰風也沒有再強拉她,只是回答她的話口就出,幾乎未經考慮。

“哇…”旁邊看熱鬧的一個女的已經哇得説不出話來了“當眾告白!嘖嘖…看那眼神也假不了。”

“你神經病!”舒憐氣得直哆嗦,只差沒一個耳光甩上去,他這種人,懂什麼叫做喜歡?叫做情?任辰風收起了平狂傲的表情,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我説我喜歡你是真的,要不怎麼會説要娶你?”再也受不了周圍探究的眼神,舒憐深深的了兩口氣,狠狠的盯着他:“你贏了。”***舒憐心裏有股説不明道不白的火氣,她氣韓澈自以為是的關懷,氣任辰風下無賴的手段,氣她面皮薄受不住人看,氣她最後還是乖乖跟着任辰風上了車。

任辰風一邊開車一邊看着舒憐氣鼓鼓的臉,説實話從把她強行佔有的那天起,他就愛極了看她的臉。

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可惜很少,當然這樣生氣的表情也不錯,一張粉潤的小嘴微微嘟起,像是生怕誘惑不了他,實在是很想狠狠的啃上一口。説喜歡她的時候,其實是連自己都呆了一瞬,但馬上就釋懷了,自己一向放,這樣老是圍着一個女人打轉,還是頭一次。

尤其是顧及她心裏想什麼,開不開心,難不難過,這種情緒好象以前本沒出現過。女人麼,就是拿來暖牀的,他從小沒了母親,對女人的概念很模糊,從第一次嘗果的那天起,便覺得男女關係不過如此,體碰撞,情狂歡。

不過是各取所需,他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如此強烈的想佔據一個人的心,哪怕只有一席餘角,也不錯。血親亂倫,説起來驚世駭俗,真正見了,也不過如此,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可饒恕,他當着韓澈的面上了她。

而韓澈揍了他一頓,算是扯平,至於以後她選擇誰,當然是各憑本事,反正韓澈不能娶她,他永遠都有機會!任辰風想着想着,不由一個人笑了起來,舒憐像看瘋子一樣瞪了他一眼,便將頭轉向窗外。

從車後座拖了個東西過來,龐大的體積將舒憐擠得向旁邊挪了挪,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絨絨的東西蓋住了臉。

“送你的,看喜不喜歡。”任辰風難得的柔聲,側着臉看她反應,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勾起抹魅的弧度。舒憐理了半天才從那堆絨狀物體裏探出個腦袋,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是個巨大的熊寶寶,足有她一個人那麼大,還穿着可笑的碎花圍裙,憨裏憨氣的咧着嘴衝她笑。

“這不是求婚禮物,你可以收下。”任辰風刻意忽略她欣喜又躊躇的表情,平聲説道。舒憐喜歡玩偶娃娃,從在學生公寓和他相處的那段時間就看得出來,那隻小浣熊擺在客廳最顯眼的地方,每天她都要拿出來打理好幾遍,免得沾染灰塵。

要知道一個女人的喜好,對經驗豐富的任辰風來説簡直易如反掌。只是他討好過很多女人,獨獨從沒討好過舒憐,這還是第一次。

討好別的女人,是想把她們拐上牀,而討好舒憐,是想把她娶進門。見她仍在猶豫,任辰風一把扯住那熊寶寶的腿往外拽:“看來你不想要,留着也佔地,不如扔了…”

“誰説我不要!”舒憐急了,使勁往回拽“送人的東西,哪有往回要的道理!”見她嘟着嘴紅着臉瞪自己的樣子,任辰風還是沒忍住,一把攬住她吻了上去,舌頭探進她嘴裏情的掃了一圈,便又飛快的放開。

“任辰風!你…你無恥!”舒憐又氣又惱,拼命的伸手擦嘴“你剛還在餐廳裏説不…”

“我説不強暴你,沒説不吻你。”任辰風十分無賴的回道,腳下一踩油門,使得舒憐因為慣猛的倒向座位,本無暇跟他扯理。該死的,就這麼一個吻,他竟然又起反應了!想到剛剛説的那個承諾,他後悔了,真的很後悔!

***車子一路狂飆到了犁園,有句話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舒憐抱着人高的熊寶寶,再不滿也拉不下那個面子和他一路吵回家。

眼看着任家的雕花大門就在前面,舒憐卻意外的看見門外綠陰小徑邊蹲着一個黑的身影,昏黃的路燈下,他的身後拖下一抹長長的影子,顯得格外孤清。任辰風也看見了他,放慢了車速,那人抬起頭來,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車窗。

然而因為反光,他什麼也看不見,相反是舒憐,卻清楚的看見他眼底隱着濃濃的哀傷,僅僅是那樣看一眼,便覺得心底,隱隱作疼。車子剛停下的那一瞬間,舒憐便打開車門衝了出去,韓澈緩緩站起來。

原本欣喜的眼神在看見她懷裏巨大的熊寶寶時一瞬間黯了黯。舒憐張口,半晌卻只喚出一個單音:“澈…”不知為什麼,他明明就在她眼前,她卻不敢走過去,像是隔了很遠很遠,少年黯然受傷的眼神,像是一道溝渠,讓她不敢前進一步。韓澈扯了扯,勾出一道不算是笑的弧度,他靜靜的看着她,聲音很輕:“舒憐,我想你了…”想你了,很想很想,可是最可笑的卻是,我親手把你推了出去。高牆擋住了外面的冬風凜冽,傭人端來了熱好的牛,舒憐坐在韓澈面前,竟然覺得很侷促,千言萬語在嘴裏打了很多次轉兒,最後終於憋出一句:“我,今天的事,你知道了?”韓澈捧着杯子,氲氤的熱氣將他纖密的眼睫燻得朦朧,像是隨時都會凝結出晶瑩的體。他低頭喝了一口,聲音很平和:“嗯…這樣,很好…”頓了頓:“至少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動你,比較好…”分明有些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