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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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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避過,他在鐵背山所學的同樣是靈山派的功夫,是以躲閃的十分絡,方婷雖是竭盡全力攻他,看上去卻如同師兄弟平演練對招一般。

幾招下來,丁三已經看出他的武功家數的確是靈山派嫡傳,心中疑惑不已,想:果然是靈山派的門人,他又怎麼會和七城扯上關係?方同山找他要商議的正是關於七城的事宜。

原來他接到了武當派的訊息,連來數次在山下附近驚現七城活動的蹤跡,擔心和靈山派裏的一件重大事情有關,特地派人知會。

及至他出來知道了自己的掌門師兄遇襲,腦海裏浮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城大舉來犯,靈山之上雖然有幾位少林武當的好手。

但是城之中高手雲集,倘若真的舉城進犯,武林各大門派救援不及,靈山難免立時在劫難逃。等看到衞塵所使的武功,心裏更是吃驚:城的人竟然不遠千里從關外找來靈山派分支的人來做內應,那、那可是處心積慮志在必得了!

衞塵眼見形勢對自己極為不利,心念連轉,單掌斜橫一招“靈雀杳然”拍向方婷手肘,用的正是靈山派的掌法,方婷“咦”了一聲,自然而然回了一招“風雨歸來”平時和眾師兄弟對練,實在太過練,想也不用想就回了他這一招。那是靈山派的起手式之一,隱含着敬客的意思。誰知道衞塵中途突變,腳步一進,已經欺身上來,手掌順着劍身推到了手腕,只覺手上一麻,長劍頓時手被衞塵奪了過去。怔了一下,怒道:“你、你耍賴,這不是靈山的功夫!”衞塵雙手捧了寶劍,恭恭敬敬地遞還給方婷,道:“我沒有要害掌門師伯的意思,這裏面只怕是有什麼其他的誤會。”伸出兩手做束手之狀,道:“弟子這就給大家綁了。

還請師叔派人到關外詳查,一定能查明原委,還弟子的清白。”他心懷坦蕩,雖然變故橫生,卻並不驚慌,思量着除此法再無辯解的餘地,只要過了眼下的誤會,來總能澄清。

有弟子上來,不由分説把他綁住了,丁三一時也不敢斷定,想道:若是真的把這人誤殺了,勢必要和關外的沈師弟結下仇怨,他雖然號稱靈山派的分支,數年裏卻絕少聯繫,已然在關外自成一系,聲勢不在靈山之下,卻也不可小覷。

這件事關係重大,不能草率行事。正要吩咐弟子押他下去,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唿哨,有人叫道:“有點子混進來了,大家小心!”又有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哈哈!這樣一個破地方,還用得着我混進來嗎?我要來就來要走就走,有什麼難的!

“説話之間已經有兩個人自遠處奔來,轉眼間就到了眾人面前。那二人卻是一男一女,男的身形消瘦,面白似紙,奔跑極快,顯然輕功極為高明。身後的女子面目姣好,身材玲瓏,舞動着雙刀撥打後面不時飛來的暗器。

丁三一個箭步攔上去,一掌推出擊向那男子,道:“你敢來就讓你留下。”那男子腳步不停伸手和他對了一掌,各自都被震得退開一步。男子笑道:“那可要看我心情好不好了,我心情不好天王老子也留不住。”丁三口一陣氣血翻滾,心中吃驚不已:這人內力好深厚!我這一掌用了九成的功力,他竟然還能談笑風生!那人一眼看到被綁着的衞塵,回頭向女子叫道:“九妹,這是老七的人嗎?怎麼這麼不抵事給人捉住了?

“女子答道:“先生,我不知道,沒見過他,救了再説。”她話音沒落,那先生已經衝進了人羣,眾弟子沒想到他説到就到了面前,還沒來得及出招,哎呀兩聲驚叫,衞塵身邊的兩人已經給他打倒在地,提住他的領子出了人羣。

方柔見他從自己身邊經過,大驚之下來不及拔劍,連帶着劍鞘砸向那人,只聽那人笑了一聲:“小姑娘長得美嘛!”臉上一涼,已經給他摸了一把,寶劍“當”的一聲卻砸到了地上。

他這幾下快得如同鬼魅,眾人不及反應,眼睜睜給他提了衞塵而去。丁三大喝一聲,縱身追了過去,眾弟子才如夢方醒,齊聲呼喝着跟了過去,原本追在後面的人也趕了過來,卻是四師弟張成道帶着幾名弟子。

張成道一手提劍,另一條臂膀下垂,似乎是受了傷,道:“他們去臨淵閣了,還好法榮禪師在,沒給他們過去。這兩個人武功很高明,大家要小心了。”一男一女直奔口,女子道:“先生,這裏防備這麼森嚴,一定是這!”先生應道:“先出去再説。”剛到口,突然有破風之聲自內傳出,緊跟着劍氣人而來,一條灰身影從口閃出,直襲先生。

那女子眼快,橫刀格架“嗤”地一聲刀就被砍成兩截,劍勢不減直落下來,女子一聲驚呼倒地滾開,第二劍就緊跟着又到,先生抬腳踢向那人,來人回劍斬足,先生一掌拍向他肩膀,叫道:“撒手。”那人縮臂團身,劍尖反轉上,竟然後發先至。先生收掌縱身跳開,女子也乘機起身,道:“是武當派的人,這個牛鼻子厲害!”先生和他一過招,已經知道對方和自己的功夫不相上下,情知要在一時間擊退對手絕無可能,向那女子道:“這裏過不去,從後面走。”轉頭向着那道士道:“閣下的劍快得很吶,你削斷我九妹的刀,改一定把你這把劍也斷!”和女子向着旁邊奔去。

那灰衣道士也不追趕,一聲不響地退回到內。這麼一耽誤,丁三和張成道等人已追來,向那兩人叫道:“你們出不去啦,靈山派可不是閣下説來就來説走就走的地方!你放下兵器投降,我倒可以留你一條活路。”那先生哈哈一笑,攤開雙手道:“我本來是要投降的,可你説要我放下兵器投降,我沒帶兵器,那可就沒法子投降了!九妹,你有兵器,不知道肯不肯投降?”那女子輕聲道:“我爹媽沒教過我這兩個字,等我回去問問再説!

先生,這個人可帶不走啦!”兩人站在峭壁之下,絲毫沒有慌張之意,那女子更是笑語盈盈,竟是全沒把追上來的人放在眼裏。

丁三也不敢貿然出手,眾人只是遠遠將兩人圍住,均想等幫手趕到,我眾敵寡,困鬥下去自然可以將對手拿下,只見那女子從間解下一條長鞭,揮動了幾下,道:“靈山派面子不小啊!

請了武當和少林的人做護院,不知道藏了什麼寶貝在家裏,本來想借幾朵珠花兒戴一戴,看來不成啦,先生,咱回去跟城的兄弟們講,這裏的人小氣得很,不肯借東西給人,請大夥兒給我湊錢買去吧。

“賽先生將手裏提着的衞塵放在地上,道:“我們這位兄弟今天就留在你們家作幾天客,請你們好好招待着,要是少了一,哼哼!靈山派上上下下男女老幼我可一個都不會放過!”衞塵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女子笑道:“一入城,都是兄弟了,認不認識有社麼關係?你放心,過幾天教主就派人來接你,你可不用擔心。”手中長鞭揮出,捲住懸崖間突起的一塊石頭,手臂用力,借力躍起攀住了岩石,長鞭反捲送到了賽先生身邊,道:“走吧!”賽先生伸手拉住鞭梢,也縱身躍上絕壁。

兩人互相借力,在懸崖之間縱橫跳躍,時而蕩一下青藤,時而點一下巖壁,竟如猿猴般矯捷靈,眼看着身影愈來愈小,數十丈的峭壁,轉瞬之間已經攀到了中間,竟然絲毫不作停頓。

眾人看得心驚膽戰,均想這懸崖從來都無人敢攀爬,這樣子委實兇險之極!一個失足不免粉身碎骨,他二人竟能縱跳自如,不單是膽大心細,輕功更可以稱得上是登峯造極了。

衞塵仰臉看着那兩人消失在崖壁,心中的驚異難以名狀,想道:師傅説中原多藏龍卧虎之士,果然不假!單這攀巖的絕頂輕功,在關外就絕難見到了,只是這些人是誰?為什麼要和我稱兄道弟?哎呀,他們夜闖靈山,一定是靈山派的敵人了。

要是師伯誤會我和他們一夥,那可就糟糕了!轉頭向丁三道:“師叔,我真的不認識他們。”丁三臉鐵青,道:“你不認識他們?他們倒肯甘冒奇險來救你,你説我該不該信你?”衞塵一時無語,只覺百口莫辯,嘆了口氣,道:“這兩個人功夫好得很,只是做人實在是稀裏糊塗,唉!他們這樣亂認兄弟,可把我害慘啦。”丁三命人把衞塵押下去嚴加看管,心中亦是忐忑不安:他若真是城的人,卻也棘手的很,殺了他,那就是和城公開結怨了!

掌門師兄要是不治,又絕不能饒了他,這中間又牽扯了沈師弟,看來須慎重對待才行,一個不慎,這靈山之上,恐怕要成為血成河的戰場!

衞塵一直給他帶到了莊後,穿過一座閣樓來到深淵旁邊,一名弟子道:“這傢伙是本門的叛逆,真該把他丟下去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