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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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問道:“清河陳莊?那又是個什麼門派?我卻沒聽説過的。丁三叔,你知不知道?”丁三點了點頭道:“是個小幫派,沒什麼氣候。”周彪奇道:“你竟然也知道?你一定是去過滄州了,不錯,的確是不大有名氣,不過強龍不壓地頭蛇,那可是在人家的地盤,要是我先前沒聽於副鏢頭的話出了手,嘿嘿,恐怕惹來的麻煩就大了。”
“這時只見那小子自懷裏拿出一顆珍珠來託在掌心,向那些人道:‘我師傅説天下的事沒有黃白之物解決不了的,我也不管你們和這兩人有什麼恩怨,不管是誰對誰錯,這顆珍珠就算是給你們的補償了。
你收下這珠子,放了他們吧!’“那珍珠竟有鴿子蛋般的大小,晶瑩剔透光滑圓潤,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老子走了這麼多年的鏢,也算得上見多識廣了,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好的貨啊!
只怕除了皇宮裏,就再也尋不到這麼好的珠子了“豬張嘖嘖地咂嘴道:”那可一定值不少錢啊!
他倒肯一出手就送了人去?
“周彪道:“是啊,單他那顆珍珠,足以抵得上我們押運的四萬兩白銀,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來頭?看他穿得其貌不揚,沒想到是這麼闊綽的!”
“那一幫人卻不肯答應,為首的説道:‘我們陳莊可不缺這點兒錢,小子,你若是肯不手此事,我也可以給你這麼多錢財的。’看來他們要的東西很是要緊,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兩人留下。”
“那小子見他們這樣説,道:‘好,那就請你們都歇一歇!’話音一落人突然間就到了人羣當中,只聽得驚叫之聲不絕於耳,身影所到之處一片混亂。他居然説動手就馬上動手,事先沒有一絲的徵兆。”
“那些人也本是功夫不錯的,又早就對他有了防範之心,照例説不至於慌亂才對。可那小子的身法實在詭異,赤手空拳穿梭在人羣之中,如入無人之境,眨眼之間已經給他點倒了五六個,有的人一招還沒使出來,刀卻已不見了,嘿嘿,於副鏢頭還讓我們防備着他,他要真的想劫鏢,我們裏面可沒功夫高過他的。”小柔向丁三道:“這個人武功很好啊!一定和二師哥差不多了,三叔,你説是不是?”丁三笑了一笑,沒有回答,想:照他的説法,那些人只能算得上三四的貨,若是換作是祁連羽這孩子,多半也能做到。
周彪道:“這回我可真是見了世面,他們十幾個人,竟然給他像是割韭菜一般輕輕鬆鬆就撂倒了!好在他沒有用兵刃,只是或拍或點封住了那些人的道,讓他們動彈不得。要是下狠手,怕這些人的命一個也保不住。”
“他制住了那些人,手上還好端端地攥着那珍珠,回身牽了驢子悠然而去,竟然沒去看那男女兩人一眼!這小子小小年紀行事仗義,難得的是他擁恩卻不肯自重,連一個謝字也沒去聽。嗯。
這樣的功夫和人品,很讓老子佩服!很讓老子佩服!”這時那叫做狗三的夥計從裏面出來,道:“老闆,熱水也燒好了,您現在就洗嗎?”周彪道:“不急,我先和老張喝幾杯酒再説。”風三娘道:“還是先洗了的好,你這一身,全是灰塵的,一會兒可怎麼進我的房間?”豬張打趣道:“弟妹等不及了嗎?哈哈,不如我喝了這杯就走的好,不然有人要在肚子裏埋怨了!都説小別勝新婚,我今天來得時機不對,要耽誤你們的好事了!”風三娘啐了一口,道:“你個沒正經的,我只是要他洗一洗換身衣服,又沒急着讓他幹什麼!”周彪哈哈一笑,道:“不要緊,待會兒老子酒足飯飽再讓她快活,只怕她到時候要叫着求饒的!張老哥,咱們慢慢喝,你現在就走,那可不是好兄弟了。”丁三一行吃過飯,出發繼續趕路,初時一直走着大路,到了傍晚又拐進了一條鄉間小路,越走越是崎嶇難行,竟是一直朝着山去的。順着小路盤山而上,轉過兩道彎,前面是個山澗,下方深不可測,瀑湍急發出隆隆之聲。
澗間架着一座吊橋,前面有人看守,見了他們,上來接,道:“三爺回來了,小姐回來了!”小柔道:“嗯,看見我姐姐了嗎?她回沒回來?”有人答道:“回來了。
大小姐過去一會兒了,還提了個包袱,鬼鬼祟祟的也不肯給我們檢查。三爺,對不起,我們看是大小姐,就沒有堅持,您別生氣!”丁三點了下頭,知道包袱裏一定是陳一虎的人頭,道:“下次小心了,誰都不能例外,要是給方大哥知道了。
你們就麻煩了!”小柔笑着拍拍那人肩膀道:“沒關係,要是我爹怪你們,我幫你們説情。”把馬給了他,道:“好好照顧我的小白,給它洗個澡,它今天累壞了,可要讓它歇得舒服些。”三人棄馬過橋,又走了裏許,路的盡頭竟是一道高崖,崖前坐落着三間座大屋,門口站了七八個人。
小柔叫道:“齊大哥,馬大哥,常五叔,今天是你們當值嗎?”一個手裏提着鐵的瘦子應道:“不要嬉皮笑臉的,待會看你爹怎麼罵你!三哥,你快去見大哥,他有急事找你。
“一個佩刀的高個男子向小柔笑道:“方小姐,外面好玩兒嗎?哈哈。”方柔吐了吐舌頭道:“好玩兒的很,下次我還要出去。”領着常生進了中間的屋子,大廳裏空空蕩蕩的,連件傢俱也不曾擺。繞過屏風,後面已是牆壁,丁三在牆上輕釦了三下,牆上居然打開了一個小孔,有人在裏面道:“山川五嶽。”丁三答道:“花落水,我是丁三。”只聽牆後扎扎作響,似乎有人正扳動機關,牆壁漸漸從中間裂開。
原來竟是一道暗門,門後出了裏面一個黑黝黝的口。站在口旁邊的,卻是個道士,間懸着一柄長劍,一聲不響地退到一邊,讓了他們過去。常生看得驚異不已。
想: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家?守備的竟然這麼森嚴,官府的大牢也比不上這裏了,山裏雖然黑暗,卻並不濕,一股涼風撲面而來,透着花草的清香。
順着山彎彎曲曲行走,前面逐漸顯出亮光。過了一道巨石關口,前面豁然開朗,出現了數十畝的一大片空地,三面俱是斧鑿般的懸崖,一邊是陡峭的絕壁,中間坐落着一處莊院,錯落有致地分佈着七八座房屋。
常生看得瞠目結舌,全沒想到這裏竟是別有天,宛若世外桃源。丁三去找方柔的父親,方柔卻不敢跟着去。拉了常生到下房,叫人給他上了藥,安排他住下。
回到自己房裏,想:爹孃那裏現在可不能去,姐姐和師兄們也都在前院給二師哥慶祝生,一定熱鬧的很,我要等爹孃都走了才過去。哎呀,只顧着玩兒,卻忘了給師哥買點兒禮物!
有了,我去二孃那裏去討個荷包來送給二師哥,二孃的繡工那麼好,師哥一定喜歡。打定主意,直奔最後的院子,躡手躡腳地過去,生怕驚動了廂房裏的人。穿過一片花叢幾棵桂花樹,來到了二孃崔鳳的門前。正要敲門,忽然聽到裏面有人説話:“姐姐,你再給我吃兩口吧!
我可還沒吃夠。”不由得一愣:這不是大師哥朱子辰的聲音嗎?他為什麼要叫二孃姐姐?大師哥平時也不貪嘴的,卻像個小孩子來跟二孃討吃的,不知道二孃藏了什麼好東西,我也一定要吃。輕步到了窗前,蘸了口水把窗紙戳破,伸頭往裏面看。
只見裏面崔鳳坐在牀頭,雙手掩着口,一張瓜子臉上滿是紅暈,雙目水汪汪地眨動着,白纖細的手指緊緊攥着衣領道:“別來纏我,你今天是喝多了酒嗎?居然敢這麼大着膽子來這裏!”朱子辰站在她面前,臉上堆着笑容,伸手去扯崔鳳的手,道:“我心裏想着你,哪裏喝得下酒?
他們都在前面熱鬧,小猴子也醉了,這會一定沒人到後院!我看不到你來,急得什麼似的。姐姐,你不去前面,是在這裏等我嗎?
“崔鳳撥開他的手臂道:“誰等你了?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才推辭不去的。”朱子辰輕聲一笑道:“你哪裏不舒服?我來給你看看。”又把手伸到了崔鳳的前。那裏的扣子已經解開了兩粒,雖然給崔鳳掩住,仍然出了一片潔白的肌膚。崔鳳猶豫着道:“你別發痴,萬一老爺突然回來,你我都過不好了!”朱子辰道:“沒事,若有人過來,我就從後窗跳出去,你忘了?第一次我過來,不就是從後面進來的?”一把抱住了她,張口去親吻她的臉。
崔鳳也伸出雙臂將他抱住,一邊和他齒相接一邊含糊着説道:“嗯…那時候我害怕得不行,嚇得心也要跳出來了!
你真是……膽包天,師孃也敢來偷,啊…你的手…“方柔在窗口清楚地看到,朱子辰的手已經順着衣衫的領口伸進了裏面。心裏一陣亂跳,又是驚訝又是好奇:大師哥竟然和…和二孃這樣抱在一起!
他們、他們要幹什麼?她從小到大,從沒見過男女這樣親熱,雖然隱約覺得二人的行為定然不甚正經,然而正值青萌動的年紀,自然對男女之事產生好奇。倒沒仔細去想兩人的關係,一心想看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