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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眾叛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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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的依靠着自己的雙手努力的在地上爬行,可是仍然沒有作用,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將季藴拖走,只留下我一個人狼狽的趴在地上,我多想一伸手就能夠抓住季藴的衣角,可是現實卻是我像一個乞丐一樣爬在地上,沒有人同情我,也沒有人可憐我。

我抬着頭看着站在周圍一張張冷漠的臉,他們都像是在看一個小丑一樣,嘴角勾着不屑,我現在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夠救季藴,我的目光最後終於停留在了童珂的臉上。

對啊,還有童珂,童珂一定會幫我的啊,一定會的,我一步一步的朝着童珂的方向爬了過去,季遠松旁邊的那個女人看到我這幅模樣,忍不住皺眉問道,她怎麼辦要不要她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季遠松卻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很快我就靠近了童珂,我抓住他的褲腳,輕聲喊道,童珂你幫我救救季藴啊,求你了。

可是不管我怎麼哀求,童珂依舊無動於衷,表情冷漠,童珂終於在我的哀求聲中蹲下了身,他的目光輕蔑的説道。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救你他伸出手按住了我扯着他褲腿的手,動作遲緩的一又一的扳開了我的手指,面無表情的看着我。終於我死心一般的放下了扯着童珂褲腳的手,頹廢的趴在地上。

許久才發出一聲比一聲更加尖利的笑聲。

周圍的人都被我這個笑聲給影響,不知道我究竟在笑什麼。

可是我的笑聲卻越來越大本停不下一樣,原來孤立無援是這樣樣子的,原來一切都是我的理想化了,我一直認為不論如何也會有人幫我們的,可是我卻忽略了一個事情,那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啊,但是我萬萬沒有料到就連童珂也會這樣對我我可是把他當做親弟弟一樣看待的啊我倒在地上,臉頰貼着地面,我看着那些人將棺材合上,季藴就這樣被人抬了出去,地牢裏面的人也隨之散去,沒有人肯願意停留下來多看我一眼,他們的眼裏沒有同情沒有憐憫,每個人的眼中只有冷漠,可能在他們看來我現在就是一個怪物罷了,事實上我真的是一個怪物啊,我本來就該死去的,結果老天卻又讓我活了過來,這個意義究竟是什麼難道只是為了讓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人慘死在我的面前嗎我的手指扣在底下的泥土上,指甲翻起,出了血,我卻一點都覺不到疼痛,我現在真的該怎麼辦現在我還能奢望誰來救我季遠松輕蔑的掃了一眼地上的我,他的目光嫌棄,但是隱隱帶着一絲興奮的意味在裏面,他輕聲道,把她也帶出去吧,我倒是想看看,看着自己心愛的人變成一個殺人的工具,能不能夠讓你身體裏面的式神衝破枷鎖,毀掉身。

他的手下聽到他的吩咐,直接將趴在地上的我架了起來,我身上的皮早就脆弱不堪,這麼一動作就掉了大片的皮出了紅彤彤的血,一直站在季遠松身後的童珂終於出了不忍的神,我卻勾起角,笑道十分開心。

季遠松皺着眉頭問道,你笑什麼我乾咳了幾聲,嘴角出腥甜的血,道,我笑什麼我笑你傻,你以為你這樣能夠報復得了誰季藴此刻已經昏了,就算你怎麼折磨我,他也看不見,你不是想要將他煉製成為兇僵嗎這點怨氣遠遠不夠啊。

我呵呵的冷笑,不急不緩的説道。

季遠松臉大變,半響才看着我道,你真是一個瘋子,季藴喜歡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的古怪哼,不過你這樣倒是提醒了我,讓他昏之中被煉製成殭屍,怨氣確實的大打折扣。既然如此,我何不成全你們。

説着他就轉身離開了,我的身體被人駕着離開了地牢,臨走之前,我的目光轉移道了童珂的臉上,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地牢的外面已經是天黑了,周圍是一個特別大的祭壇,這個祭壇和我曾經見到的那個躺棺儀式不分上下,只不過這祭壇的最頂端放着一口盛滿鮮血的棺材,季藴被綁在架子上,低垂着腦袋顯然還沒有清醒過來。

而我就在他的不遠處,我不知道季遠松究竟會怎麼折磨我們,但是我能夠知道的是他絕對上當了,我之所以那話他就是為了讓季藴保持清醒,季藴現在比較是兇屍,他身體裏面的爆發力,哪怕十個季家人也沒有辦法抵擋。

之前季宸來地牢告訴過我,季藴之前是因為被金剛印封住了煞氣,所以他的身體不能任由他支配,可是金剛印畢竟不能堅持太久,這幾天估計已經失去效果。

但是這件事情季遠松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也害怕季藴發起狂來掙鐵鏈,所以才給他灌下湯藥讓他沉睡,剛才經過我的那麼一提醒,季遠松便自負起來,想讓季藴睜開眼睛看着我飽受折磨,他雖然殘忍,但是這一點也剛好給了我們機會。

現在只能看季藴什麼時候清醒過來了,我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以前總是為別人着想,想讓季藴不在殺人,可是剛才我卻明白了,我做這麼多有人知道嗎沒有,他們一個個都袖手旁觀,我所認為的親人我的朋友一個個的都背叛我。

説到底,季藴殺誰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不是聖母,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現在我為了活下去,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冷眼掃過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這些人,為什麼要留情為什麼要管他們的生死那祭台上面的棺材依舊有人源源不斷的往裏面添加鮮血,每添加一次,我都能夠覺到沖天的怨氣,想要煉製兇僵,必須要用千人雪血做引子,這千個人都必須死相悽慘,因為這樣死後他們的血怨氣都會比正常死亡的人怨氣深重,而且這些參加祭祀的人,靈魂沒有辦法解。嫂索鬼夫來臨這就是季遠松的目的,他想要把這千個人的亡魂全部煉製到季藴的身體裏面,季藴的身體已經完好的保存了兩百多年,可以算是一個上好的容器,一旦那些亡魂被放入季藴的身體裏面,他就會完全的失自己,變成一個兇厲的殺人工具,再也不可能回到最開始的模樣了。

我仰着頭,深呼一口氣,現在只能拼他最後一把了,這些人,這些看好戲的人,我一個個都不會留祭祀已經開始進行,號角已經吹起,幾個身穿道袍的季家人走到了我們的面前,揮舞着桃木劍,唸唸有詞,我卻看得十分可笑,這些人打着正義的幌子,做着不要良心的惡事,遲早會有報應的。

我偏頭看着上方架着的季藴,隨着那一聲聲低沉的號角聲響起,我看見季藴的腦袋緩緩的抬了起來,他的眼眸之中是完全陌生的神,那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所擁有的神

季藴已經被魔化了,他們還想將季藴煉製成為兇僵,我咬着,在心裏默默的唸叨,季藴,季藴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千萬不要讓自己的最後一絲理智也被心魔給噬,千萬不能啊眼看已經到了最後關頭,我似乎已經看到了季遠松得意的笑容,他那一隻有眼白的眼珠在黑暗當中閃閃發光,顯得十分的詭異,我覺自己的身體開始在燃燒,似乎有一團火焰在我的身體裏面飛舞跳躍,而我的臉上也慢慢的爬滿了紅的經脈,看起來十分的恐怖,而臉上的血管也不由自主的朝着恐懼的方向闊張起來。

我緩緩的抬起了低垂的頭顱,嘴角泛起了殘忍的冷笑,沒有人注意到我,沒有人發現我的變化,這樣正好,季藴啊,這次輪到我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