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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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回到家不久,uk就接到老狐狸的電話,他的休假已經被取消了,而且還被外借給4組,協助調查嶽明湖女屍的案子。其實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顧陽和譚秀幫的忙。那天也多虧他們在uk身上安上了衞星跟蹤裝置,否則李正、無為散人也不能那麼快的找到他。現在想想還有點惡寒,那個看起來怪可親的老婆婆居然用自己的親生女兒製作傀儡,真不知道是怎麼個思考模式。
那天跟着一起出來的蘇言,居然也死賴在uk家不走了,沒有牀不是問題,人家乾脆睡在客廳的沙發上,説是害怕師門還要找他算賬,大門都不敢邁出一步,真不知道這看起來也是個七尺的男兒怎麼膽量就這麼小?幸好他照顧病人還有一手,聽他説還是什麼醫學院的高材生,uk那天晚上受傷,也多虧了他的止血包紮,於是也就不好意思下狠心趕人了。
李正自那天之後,就每晚都會出現,uk則是鬧起了小孩子脾氣,硬是埋怨李正那天不該把他抱出來,丟了他英明神武的形象。李正覺得啼笑皆非,不過看他這些子消瘦的臉,也就由得他了,畢竟前些子,他想抱怨、發脾氣也找不到個人!
顧陽和譚秀下了班就跑了來,提醒uk明天開工,不要睡過了。接着還説女鬼的屍體已經被送了回去,傀儡門做事可真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居然都沒有人發覺。
uk衝了兩杯速溶咖啡給他們,三個人就開始對傀儡門的小師妹被殺一事進行了烈的討論,可惜在沒有證據的基礎上,一切都是空談,於是三個人把目光瞄向了一旁裝作什麼也沒聽見的蘇言。
蘇言看那三個人出惡狼般的目光,嚇的跳起來,磕磕巴巴的道:“我去照顧李正哥。”説着就要往卧室裏跑,卻被那三個人猛撲過去鉗住。蘇言嘴倒是嚴,滿清十大酷刑都上了,還硬是不招,整的跟革命英烈似的,uk都有點懷疑,那天縮牆角里的是不是他?不過一想他連要被活活製成傀儡都不肯説,又覺得有點釋懷了,看他的樣子像在保護什麼人,這小子也算有義氣!
李正從卧室走出來,看着像孩子似的滾成一團的四個人,不住微笑,不過他最好還是提醒他們一下,窗户外晃來晃去的東西最好還是儘快打發了,否則惹得別人注意到,可就變成超級麻煩的事了。
他指了指窗外,蘇言第一個看見,誇張的發出尖叫,在場的另四個人一起捂上耳朵,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以玩魂體為生的傀儡門人?怎麼看到魂體還能害怕成這樣?
uk望過去,正是那女鬼,她也怪,從來都不進屋子,就知道在窗口晃,倒也算懂得禮貌。打開窗子,她定住不動,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臉上的浮腫消了一些,眼神看起來也恢復了一些靈智。
uk問她是否想起了什麼,女鬼點頭,眸子裏浮現哀傷,想説什麼,最終卻只是道:“不是我…。。死的人本不是我…真是好不甘心!”uk奇道:“你説什麼…。。,怎麼死的不是你,你不是傀儡門的小師妹麼?”女鬼惡狠狠的看着蘇言,尖叫道:“你問他,為什麼做這麼殘忍的事?”蘇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叫道:“一切都怪我,想報仇你就找我吧…。”女鬼瘋狂的大笑,居然當真向蘇言衝了過去,其他的人都不及反應,只有李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攔在了他倆中間。
女鬼暴怒,不過最終還是不敢衝過去,李正的幽冥碧火已經升到了半空,看着女鬼冷冷的道:“在我面前也想傷人麼?不管你生前如何,變成了鬼就應該遵守陰陽法則,蘇言犯了罪,還有人世的法律可以制裁,別再想着報仇了!”女鬼慢慢的後退,滿臉的絕望,最終消失在夜中。
顧陽伸手一把抓起地上的蘇言,怒道:“人真是你殺的?”蘇言連連搖頭,叫道:“不是…不是我,我真沒殺人!”顧陽一拳將他打的跌了出去,叫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其他的人居然也沒有阻攔,這個傢伙吐吐的,簡直太讓人討厭,剛才又對女鬼説都怪他,現在又説人不是他殺的,再問,他就一個字都不肯説了,這種滾刀的格,真恨不得上去咬兩口。
uk皺着眉想了半天,發現剛才他們兩個的對話還有意思的,女鬼説死的人不是她,那是不是就是説湖裏撈上來的屍體本不是她。鎮魂釘是蘇言的,他的法器只有他能用,這麼説來,他用鎮魂釘把一個魂體釘入自己小師妹的屍體裏,女鬼就是那個可憐被釘入的魂體,那麼…。。uk叫道:“你小師妹哪裏去了?”蘇言聞言一臉死灰,低着頭不語。
uk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説了,屋子裏瞬間一陣沉默,譚秀顧陽不可置信的道:“難道移魂之事真的存在?”李正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能,鬼上身什麼的,也是長有發生,可是能把身體的原主人驅逐出體外的倒是很少見,不過要是以玩人類靈魂著稱的傀儡門的話,就沒什麼奇怪的了!”譚秀哆嗦一下,惡寒道:“活人奪去另一個活人的身體,這到底怎麼想的啊?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好?”又問低着頭的蘇言道:“你小師妹得絕症了麼?”顧陽敲譚秀的頭,皺眉道:“你到底有沒有看資料?他小師妹叫蘇雲,也是醫學院的學生,半年前學校曾經體檢,絕對沒有任何身體疾病。”uk奇道:“那就怪了,她費這麼大勁到底為了什麼呢?我看我們還是好好調查一下她認識的人,看有沒有跟那女鬼比較相似的!”顧陽和譚秀點了點頭,安排了一下蘇雲的不同際圈子,決定明天分別展開調查,臨走前,譚秀還忍不住狠瞪蘇言一眼,罵道:“疼愛妹妹也不是這種疼法,簡直是助紂為!”蘇言眼淚刷的一下了下來,哭道:“她來找我的時候,事情都已經做了,她怕那女人找她報仇,我又怎麼能不幫她呢!”顧陽問道:“既然如此,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們她附上哪個身體了吧?”蘇言搖頭,又不説了,顧陽氣的真想掐死他。顧陽和譚秀走了以後,uk懶懶的癱在沙發上看電視,腦子裏卻不想起小靈燕,最近她有點奇怪啊,放學回來就抱着書包往自己卧室跑,也不坐着跟他一起看電視聊天了,uk小小的抱怨了一下。另外有時候她還會望着窗外發呆,話説,這樣的舉動不是應該在青少年戀愛時期的表現麼?可她才多大啊,到底怎麼了呢?
晚上房東太太也來鬧,説是房子裏住的人越來越多,要漲房租。uk可就有點奇怪了,房子不是按整體租的麼,怎麼又按人頭算了?於是房東太太就開始數落,説uk有錢出去找女人,難道就沒錢房租?天天男男女女的一大羣人混在一起,能幹出什麼好事?
uk鬱悶,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啥時候找女人了?小靈燕不知道啥時候走了出來,扯了扯他衣服,又指了指魚缸,uk才恍然大悟,難道指的是紅緋那個小丫頭,太扯了吧,他跟一隻小魚能做出什麼來?話説,最近也很少見她,真不知道跑哪裏瘋去了?
正想着,紅緋就垂頭喪氣的開門走了進來,這下子,房東太太像捉姦在牀似的得意動起來,然後什麼難聽的話都出爐了,説是連房屋鑰匙都給了‘這種’女人,還有什麼不要臉的事做不出來?
這下uk可怒了,説他還不要緊,居然扯到別人身上,紅緋那麼單純的丫頭,怎麼就成了‘這種’女人?uk冷了一張臉開始把房東太太往外轟,心裏也開始盤算着找間大點的房子,家裏住的人越來越多,老是湊合着擠也太憋屈了。
房東太太大怒的往外走,嘴裏還一邊叨咕着下個月就趕uk出去,小靈燕拿着水杯走過,房東太太嫌她擋了路,不客氣的一把推開,也不管身後傳來水杯破碎的聲音。
房東太太家住在頂樓,回家的時候總要路過樓口一間由樓梯下空位改裝成的小屋,平時門都是鎖着,她也從來沒有在意過,可今天氣哄哄的從uk家出來,卻看見那個小屋是敞着門的。
房東太太平時就是個好事的人,又愛佔點小便宜,於是就湊到小屋的門口往裏看,裏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她左右張望了下,一看沒人,就準備到裏面摸點什麼。
剛走進去,身後就被人拍了一下,她心想怎麼這麼倒黴,剛進去主人就回來了,於是一邊轉身一邊思考着應對的辦法,別説,她還真有點急才,輕鬆的想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身後站着的是個女人,頭髮披散着,還留了個平齊的頭髮簾,年紀看起來不大,卻份外顯得蒼老,臉黑黃黑黃的,瞪着渾圓的眼睛,好像馬上要凸出來似的。
房東太太嚇了一跳,這人她從來沒見過,應該不是住在這樓裏的啊!不過房東太太私自闖入別人的地方,終覺得心虛理虧,連忙打着哈哈説看這裏沒鎖,還以為進了小偷,你是這裏的主人吧?
女人仍然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身後的門卻開始吱吱嘎嘎的一點點合上了,房東太太終於害怕起來,想推門出去,卻怎麼也打不開了。她回頭想叫那女人,卻發現那女人也不見了。四周一片黑朦朦的,本來不大的地方,居然顯得寬廣起來,甚至不遠處還傳來了腳步聲。
房東太太使勁敲着門,她已經嚇的渾身僵硬,身後的腳步聲卻越來越清晰,彷彿已經到了她身後。她渾身都開始哆嗦起來,門卻在此時吱吱嘎嘎的又開了。房東太太一下子跑了出去,卻見一個人正從樓梯上下來,那人她也認識,平時還算的一個鄰居。房東太太恍然大悟,原來是有人走下來,她呆在樓梯下面,才覺得有人越走越近。
她長出了一口氣,撫着口順着,覺得自己怎麼嚇起自己來。突然想起那個消失的女人,房東太太又開始緊張了。她啐了一口,覺得自己不正常,還是趕快上樓回家吧!
她住的這幢樓跟別的有點不同,樓下是門臉商品房,所以上到三樓的時候有一個緩坡台,那裏是天的,平時她就是站在那裏監視租她房子的臭警察。走到那裏她就忍不住想停一停,突然身後傳來了拖動的聲音,彷彿有什麼在牆上狠狠拖拽,她一回頭,看見小房子裏消失的那古怪女人居然像蛇一樣順着樓梯的扶手爬了上來,一邊還用手狠颳着扶手,她速度非常快,身體騰空,全身纏在扶手上,那張焦黃焦黃的臉已經停在了房東太太的面前,此時,她不再面無表情,反倒張開嘴,出像昆蟲一樣動的口腔,衝着房東太太笑,霎時樓道里響起震耳聾的尖叫聲。
uk趕走了房東太太,發現紅緋還站在門口,他驚訝的問她怎麼不進來,紅緋反而拖着他走出了大門。門口停着一輛藍的轎車,uk對這個一向沒研究,不過他好像見過局長經商的女婿就開着一輛相同的。
車裏的人走了下來,一身名牌西裝,看年紀不超過30歲,卻有了普通年輕人沒有的屬於成功人士所具有的自傲。這種氣質李正身上也有,然而更多的卻是隨遇而安的灑,不像這人,帶着一股難解的沉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