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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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聲音又道:“如果後悔了，就把我送回去，那些公益療養院，就算不願意也不會拒收的。”微微嘆着氣回頭，果然李正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雖然用冷漠的語氣説話，可是uk就是聽出了其中的憂鬱和不安，像是怕被拋棄的彆扭小孩，固執的只懂得用冰冷武裝自己。

uk笑了，問道:“我薪水很少，房子也差，條件恐怕比療養院還要糟糕。我是個警察，工作應該會比較忙，有時候一定趕不回來照顧你，就算這樣，你也不介意吧？”李正愣了一下，還以為uk已經下定決心把他送回療養院了，呆了好半晌才終於反應過來，偏下頭低聲道:“怎麼樣都好，至少這裏有你能看到我，不會覺那麼無聊。”uk看着這樣的李正，心裏變得更難受了，知道他變成鬼魂之後，肯定是太孤獨了才這麼消沉，否則像他格這麼內斂的人，又怎麼會允許其他人哪怕一絲的憐憫呢？uk裝作若無其事的抬起頭，抹掉心頭因為李正突然湧現的酸澀，故意把雙眼笑成了月牙的形狀，叫道:“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別忘了你是天下最厲害的陰陽師，我這麼容易遇到鬼，跟你住在一起才安全啊！”李正突然彆扭起來，臉上甚至有絲赧然劃過，叫道:“我什麼時候擔心了，別忘了要不是我，你都不知道死幾次了，我肯跟你住在一起是你的幸運！”uk憋笑着連連點頭，然後疲憊的伸了個懶，覺連手指頭都瘋狂的叫囂起來，其實他還是個重傷病號，今天又離奇的折騰了一天，此時真是累得很了，一頭紮在牀上就起不來了。李正在一邊無奈的搖頭，跑去廚房晃了一圈，竟然在冰箱裏發現雞蛋，微微笑了一下，看來那天留下的紙條還真的管用了。

uk雙眼變成星星狀的看着李正端了盤蛋炒飯出來，老早就聞到香味，口水都快出來了。李正把盤子遞給他，微笑着抱怨道:“真不知道這算什麼，明明是你應該照顧我，現在反倒是我做飯給你吃。”uk笑了，眼睛眯了起來，一臉崇拜的道:“從來沒見過能做飯的靈魂，陰陽師李正簡直太偉大了！”然後顧不得説話，抓着勺子就挖了滿滿的，正當他準備幸福的送入口中的時候，門鈴聲偏偏又在這個時候響了，彷彿這門鈴跟他作對似的，當他急着吃飯的時候那是非響不可的。

uk無奈的跑去開門，門外，阿風一臉可憐巴巴的領着小靈燕出現在門口。小靈燕看到uk，立馬衝到他身上粘住，眼中霎時一片水光粼粼，uk立刻覺得像對小靈燕做了什麼天大的虧負似的，連忙把她抱進了屋裏。

阿風跟着走了進來，看到牀上的李正，驚奇的道:“你還有個同居人，怎麼從來都沒聽你提過？”uk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講這其中的緣故，畢竟事情很是匪夷所思，李正又只有自己才能看見，告訴別人也沒用。不過當他發現小靈燕烏黑的眼睛正看着在一旁無聊瞪阿風的李正時，能看見的人裏面不得不又加上小靈燕。

uk摸了摸小靈燕的頭髮，對阿風道:“這是我一個朋友，因為發生了點意外，所以一直昏不醒，他沒什麼親人，我就把他接回來了。”阿風一臉恍然大悟，説道:“想不到uk竟是個這麼温柔的人，怪不得你總抱怨説錢不夠花，原來是為了幫朋友。”一旁的李正衝着uk直瞪眼睛，他可不記得uk什麼時候是為了幫他才這麼省吃儉用的。uk連連擺手，叫道:“不是啦，我會這麼窮是因為前幾年上學時候的費用都是向人借的，上班了就該還啊，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阿風笑了起來，道:“好啦，好啦，不是就不是，幹什麼一臉這麼緊張的樣子，又沒有人問你。”一旁的小靈燕撲的一聲笑了，她可是看的最清楚明白的，確實沒有人問，不過卻有鬼魂在旁邊瞪眼睛。

uk也覺得自己緊張的有些奇怪，轉移話題道:“怎麼這麼晚你們還跑來？”説到這個，阿風幾乎就是垂頭喪氣起來，指着小靈燕鬱悶的道:“這小祖宗，我算是怕了她了，沒見到你，説什麼也不肯消停，醫院的房頂都快被她捅下來了，後來頭兒就説，小靈燕的身體也沒什麼問題了，留在醫院也不太方便，既然她跟uk這麼要好，就送他那去，所以我就把她送來了。”uk驚訝的張大嘴，環視自己這不足四十平方米兩室一廳的小屋，正道:“我這裏這麼小，還是個單身男子，平時邋遢慣了，怎麼能讓小孩子住在這裏？”阿風一個勁的眨眼睛，急的表情都開始僵硬了，uk順着他手勢看過去，發現小靈燕正眼淚汪汪孤零零的站在那裏，臉上還一幅被人拋棄的可憐樣子，uk暗暗呻了一聲，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小靈燕立馬破涕為笑，表情轉換的速度簡直快的驚人，這丫頭説不定長大以後有當演員的天份。

阿風環視了一週，發現就那麼一張雙人牀，上面還躺着個無知覺的高大男子，於是笑道:“今天你就湊合一晚吧，明天我會幫小靈燕張牀來。還有，好好的在家養傷，不要到處亂跑。”然後起身告辭而去。

uk從來沒哄過小孩子睡覺，手忙腳亂的，看得李正直笑，看着小靈燕平穩睡過去了，uk終於鬆了口氣，一邊看着她甜美的睡顏，一邊喃喃的問李正道:“這麼純真善良的孩子，為什麼有人要傷害她呢？”李正的臉有些沉重，説道:“這小傢伙的靈力天生就非常高，開始時連我都到非常驚奇，又不是後天修煉得來的，本沒有自保能力，一些派修術之人又怎麼可能放過她呢！你上次説的那個案發現場，明顯是為了增加小靈燕臨死時候的怨氣而佈置的，幸好你把她救了出來，否則那個佈局的人恐怕已經如願了。不過現在沒關係了，她身上有了降靈符，其他人就沒法覺到她的靈力，你也不要擔心了。”uk笑着點點頭，懶懶的趴在牀邊，其實他也很累，不過牀被人佔滿了，他就只能坐在地板上半倚在牀邊了，突然又想起了些事情，糊糊的問道:“那什麼叫玩過界？”李正一臉驚訝，笑道:“你知道的還不少麼？以前是指一些鬼魂遊蕩在人間惹是生非，不過後來，有些修煉之人遊走陰陽兩界，視萬鬼猶如玩物，所以也把這些人叫做玩過界。”uk努力睜大眼睛，想聽清楚，不過最後還是抵不過睡意，李正哭笑不得的搖頭，找出牀被子鋪在地板上，把uk移了上去。

於是三人同居的第一夜，就在這種全都毫無自覺的氛圍中度過了。

早上的陽光分外好，uk醒來的時候，小靈燕已經將自己打理完畢，正一臉期待的等着他醒來。uk覺得臉又紅了，他怎麼能起的比小朋友還晚呢！不過看了看時間，明明還早啊，於是笑着一把抓過小靈燕按到身邊撓癢，小靈燕一邊掙扎，一邊笑，兩個人的快樂瀰漫了整個空間，連空氣也變得温馨起來。

之後，uk想起家裏除了泡麪就沒有其他食物了，總不能讓小孩子也跟他吃那種東西啊，於是整理了下，準備出門買些吃的東西。話説那個殺人魔到現在也沒有落網，uk還真有些擔心，還是把小靈燕放在眼前安心一些，於是帶了她一起出門。

他們來到了鄰近的一家大型購物超市，也許非是假的緣故，今天來購物的人很少，uk領着小靈燕直奔食品區域，瘋狂採購的結果是新發的薪水又一次即將見低了。小靈燕很開心，蹦蹦跳跳的，這個時候uk才覺得她終於恢復了一個小孩子該有的樣子，不像往的沉默與蒼白。走過拐角，準備要逛下一趟貨櫃的時候，小靈燕突然停了下來，甚至抓着uk衣角的手也有些僵硬起來。uk奇怪的瞅了她一眼，抬頭的時候發現一個女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面前，uk瞪圓了眼睛驚訝的叫道:“小蓮姐，怎麼是你？原來你沒死！”陳曉蓮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想了想，恍然大悟的道:“醫院裏還有個跟我同名同姓的護士，你恐怕把我們錯了。”uk開心極了，笑道:“幸好你沒事，當時我以為是你，還傷心了好一陣，小蓮姐這麼善良的人，老天也會保佑的。”陳曉蓮笑了起來，説道:“就是你這張嘴會説話，聽説你受了重傷，現在看你活蹦亂跳的，我也總算放心了。”接着又看了看小靈燕笑道:“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長得這麼可愛呀？”uk摸了摸小靈燕的頭微笑道:“是吧，是吧，很可愛呢，這是我家妹妹啊，不過有點怕生。”別人誇獎小靈燕比誇獎他還開心，不自覺的就開始顯擺起來，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陳曉蓮繼續笑着，不過那笑容透着一絲詭異，uk正低頭看向小靈燕，所以沒有注意到，而小靈燕卻看到了，害怕的又向uk身後躲了躲。

突然一聲雷鳴暴響，天霎時陰暗了起來，原本出門時還陽光明媚的，現在居然就要下起大雨了。uk從窗口看了看天，果然已經有小雨飄了下來。

超市裏的人更加稀少了，大雨即將來臨，這樣的天氣，恐怕沒什麼人還願意逗留在外面。uk對陳曉蓮笑了笑説道:“這天氣變得也太快了，還是趁着雨小，早點回家吧。”陳曉蓮也同意道:“也是呀，小孩子可不能淋雨，要不很容易得病的，我開了車過來，要不要我送你們？”uk看了下外面漸大的雨勢，估摸着要是兩個人就這麼跑回去，一定澆成落湯雞，於是萬分謝的答應了。其實uk也覺有點怪異，小蓮姐給他的覺有些不一樣了，不過原本他們接觸的就不多，所以uk也沒太在意。

小蓮姐穿了一身很寬大的衣服，除了臉以外幾乎都隱藏在衣服裏，這時一手提着購物籃子，領着他們向結賬口走去。uk帶着小靈燕跟在她後面，覺有什麼地方極其不協調，而且還透着股怪異，可到底什麼地方不對，uk卻怎麼也想不明白了。

小靈燕也很不對勁，一直抓着uk的衣角躲在後面，來到停車場的時候，小靈燕更是死拽着車門不肯上車。uk覺得沒辦法，深心裏又莫名的有點擔心，於是歉意的對小蓮姐道:“我們還是自己回去吧，多謝你的好意。”陳曉蓮卻把他們攔住，指了指外面，uk一看，雨下的更大了，而且電閃雷鳴的，還真有點怕人，從雨裏跑回去肯定不行了，難道要一直待在商場裏？狠了狠心，抱了小靈燕坐在了車後座上。

車順利的開出了地下停車場，外面的天黑沉沉的，車裏也變得説不出的壓抑。uk看了看前面開車的陳曉蓮，奇怪的道:“怎麼只用一隻手開車？左手受傷了麼？”uk話説出了口，才終於發現一直覺怪異的地方，因為，她好像一直沒有用過另外一隻手？

小蓮姐沒有回頭，一邊專心的開着車，一邊若無其事的道:“沒什麼大不了，只是前一陣子受了點傷，現在還不能用力而已。”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陳曉蓮用很平淡的語氣説出來的話，可uk就是覺得裏面有股怨氣，甚至恨意。uk晃了晃腦袋，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拋諸腦後，忍不住又問道:“受了什麼傷？嚴重麼？”沉默了好一會，小蓮姐才笑着問道:“真的想知道麼？”至此uk才覺得有點大事不妙起來，因為在小蓮姐問了這句話的時候，車子正駛過他家樓下，任憑uk如何説他家已經到了，前面的人就是沒反應。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着，車內的温度突然迅速下降，寒意充斥着整個空間，小靈燕已經開始渾身發抖了。

前面的人本不理uk的叫喚，反而自己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也開始變得暗啞，她道:“你們知道麼？我也有個孩子，他很乖很聽話，可是他命不好，還沒出生就被人給害了，他們説他是鬼胎，非要我打掉他，可我怎麼肯？他可是我的孩子，才不是什麼鬼胎，他只不過比別的孩子特殊了一點，想要出生就要食大量的靈，可那又有什麼大不了，非要致他於死地不可麼？”u抱着小靈燕在後面苦笑，看小蓮姐的樣子實在不是很正常，可她説的又好像是很傷心的事情，這個時候打斷她要下車是否也太不人道，況且u清楚的意識到，就算他提出抗議好像也不會有什麼用處。

小蓮姐越説越動，笑聲也漸漸淒厲起來，她大叫道:“你知道他們怎麼對付我們母子麼？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是怎麼對付我們母子的麼？他們把我關了起來，放西域的血蠶到我體內，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殺死寶寶了，哈哈，他們也太低估我了，我殷三娘是那麼好其負的麼？”u越聽越不對勁，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道:“小...小蓮姐，還是放我們下車吧，我們只是普通人，那些門派、神靈什麼的，我們也幫不了你。”小蓮姐的笑聲突然停了下來，聲音冰冷滑膩，像蛇爬在身上似的叫道:“還把我當成那個蠢女人？”她突然回頭，一張陌生而陰冷的臉了出來，她嘴角動着嘿嘿的笑道:“她早就成了我孩子的食物了，你不知道麼？”接着又舉起一直沒用過的手臂，伸過來笑道:“你看看，這不是被我齊刀斬下去的麼？陰陽世家的幽冥鬼火雖然厲害，可他不能保護你們一輩子吧！”u抱着小靈燕往後躲，想避開那伸過來的手臂，可是車子就是那麼大點地方，他又能躲到哪裏去呢？其實他現在已經明白了，這個人本不是小蓮姐，而是那個殺死了無數條人命的殺人魔，那麼兇殘血腥的手段，以前還以為是個男的，想不到卻是個女人。她斷掉的手臂，恐怕就是當時在醫院被李正燒着的那隻手。

她陰深深的笑着，看到uk和小靈燕恐懼的樣子，彷彿更加享受了，一邊着嘴，一邊轉回頭去繼續開車，而行使的方向正是西街的周家大宅。uk開始靜下心思考對策，雖然他很害怕，可當小靈燕在懷裏需要保護的時候，他往往就能鼓起勇氣。因為他心裏想着，無論如何要把她救出去才行。

車子開的飛快，想要跳車簡直是天方夜譚，況且車門已經被鎖死了。他思考着，也許只有一個機會，那就是在車停下來，兇手準備動手的時候。如果自己豁出命去不要，小靈燕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抓着小靈燕的手寫字，一筆一劃的，就怕她分辨不出來。小靈燕明白了uk的意思，卻毫不猶豫的搖頭，那種倔強的神，讓他忍不住急了起來。

突然車內響起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一瞬間uk以為小靈燕又可以説話了，可接着他就發現錯了，因為那聲音説，媽媽，我好餓啊！

前面開車的女人突然回頭惡狠狠瞪了uk一眼，然後回頭，聲音極其温柔的道:“寶寶，再忍耐一會，就快到了，這次進食以後，媽媽就可以把你生下來了，寶寶在多一點耐心啊！”小孩子的聲音很強硬，好像驕縱慣了，叫道:“媽媽，我説我餓了，你聽不見麼？”女人踩着油門加快了速度，一邊輕聲細語的哄着，眼神卻像毒蛇一樣從車前鏡裏緊盯着uk和小靈燕。

終於到了，女子不理警方設置的封鎖障礙，直接衝進了周家大宅，宅子還像uk離開時一個樣，案子沒破，現場也被儘可能的保存了起來。

uk真的急了，狠搖了小靈燕一下，換來的卻仍然是倔強的眼神，uk終於也體驗到了，小孩子拗起來可以達到什麼程度，uk不得已又在她手上寫道，去找李正來救我！小靈燕的神才終於有點鬆動。

咔的一聲，車門打開了，uk緊張的竟然不知道車子什麼時候停下來的。女子的來到uk一側的門邊準備開門，可能想到一會就可以得償所願了，神竟説不出的欣喜。

而uk也就趁着她鬆懈的一霎那發動了，車門猛的撞擊開，女人卻只是後退了兩步坐倒在地，uk讓小靈燕快跑，鑽出車掏出了手槍。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槍對那女人本沒用，但總算還能阻止她一會。

女人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及其猙獰，狂怒道:“你們以為能逃的了麼？”接着就衝了上來，uk開槍，女人卻只是晃了晃，越越近。uk此時反而有種可笑的覺，像是正在看什麼三的肥皂殭屍劇。

可他面對卻是真實的，槍裏的子彈已經光了，面對撲過來的身影，只能盡力閃了過去，話説警校的時候，他真的有很認真的學習自由搏擊，可是面對那非人的速度，他也不了多久了。希望小靈燕夠乖覺的躲藏起來，不要想着去搬什麼救兵，否則她恐怕也逃不過。唉…心裏忍不住又嘆了起來，他和李正的‘同居’子，就僅僅一天而已，他死了，李正會不會又沒人照顧了？

躲不開了，uk和那女人扭在了一起，啪的一聲響，他的胳膊竟然被扭斷了。uk痛叫了一聲，心想那是多大的力氣，這女人還是不是人啊！當uk的脖子被女子兩手掐住的時候，也被一雙手鉗制住了，這怎麼可能？他真的不記得女人有四隻手！

uk無法低頭，他看不見下面到底是什麼，只覺得那雙手好像在撕扯他的衣服，貼到身上的覺濕滑滑的。他再也受不了，張嘴狠咬女子掐住他脖子的手，女子痛得一縮之際他看見了，那是從女子腹部伸出來的，一雙滿是鮮血嬰兒的手。

看着那雙細小的手伸向自己的腹部，uk簡直快瘋了，他想過會死，可絕沒有想過會死在這樣的一雙手下。他瘋狂的用盡全力掙扎，那貼在他腹部的嬰兒手像要走他的靈魂一樣，uk的眼前一點點黑了下去。

突然密集的槍聲響起，uk被女子拽得一起摔倒在地，混亂中有人抓着uk，將他拖了出去，糊糊中好像看到了阿風焦急的臉，他們終於趕來了，也就是説…。得救了呀！

又一次從醫院裏醒來，uk忍不住撇嘴，自從‘升職’到重案組以後，進醫院就彷彿成了家常便飯。想起昏之前的那一幕，uk真是慶幸自己獲救了，可是…。重案組的兄弟怎麼來的這麼及時，像是專等着來救他似的，一種疑惑在心中蔓延開來。uk想，自己是不是聰明過頭了，怎麼會覺得自己被人當誘餌給賣了呢？

當看到阿風愧疚的臉，並且結結巴巴想要解釋什麼的時候，uk知道自己猜對了，這些兄弟啊…。真把他當餌了，uk氣得差點沒立刻跳起來，指着阿風半天説不出來話。

阿風真是愧疚死了，反而解釋不出半句話來，看他憋的那個樣子，uk也心軟了，説算了吧兄弟，我也知道不是你的主意，你也就是屈服於老狐狸的威之下罷了，我呀，這條命撿回來就算謝天謝地了。

阿風聽了這話差點沒吐血，這話比刀子還利啊，哭喪着臉説，知道了兄弟，這次是我對不起你，等你好了，砍我幾刀都行。

uk突然笑了，從牀上掙扎着坐了起來道:“剛才説的也就是氣話，要不是你趕來的及時，我這小命早就沒了。況且，那妖女人跟我有仇，早晚要來找我，這樣一勞永逸也好。對了，那女人後來怎麼樣了？”阿風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想幸好碰上跑出去的小靈燕，要不uk這條小命還真是待了，誰能想到當天下了那麼大的雨啊！

阿風想起當情景，還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説道:“那天的女人真是詭異，嬰兒的手竟然從她肚子裏伸出來，有個兄弟還説他看見那嬰兒的臉了，真夠恐怖的。像這種靈異的東西我們是對付不了的，幸好頭早有準備，請了個老頭來，他的弟子用布把四周圍了，我也沒看到那女人最後到底怎麼了，只是那悽慘的叫聲，我現在還寒着呢！”uk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好像那嬰兒的手還在他腹部觸摸一樣。他掀開衣服，一雙小小黑黑的掌印還在那裏，uk哇的一聲把剛喝進去的稀飯又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