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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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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四處追殺修煉士的段中羽突然被落雷擊中,別的法術他可以全然不在乎,可是這五雷轟頂卻是萬物的剋星,就算他如此強橫的身體,仍然一時之間無法動彈了。與此同時,一個身穿土布衣衫,單看外形極似農民的中年男子大步走進了這修羅煉獄場,本來並不出眾的容貌卻引起了一片驚呼。他伸手拽起暫時無法動彈的段中羽,另一隻手向虛空中一揮,空間之門竟然輕易的又一次開啓。看他的架勢,他是要把段中羽扔回去的,可是身後卻傳來了破空之聲,李霖宛若雲鷹,白衣翩翩飛舞而至,玉致的手掌泛起銀光芒直擊那人後心。一切宛如慢動作般,那個好像毫無防備的人突然回頭,臉上出的是極其詭異的笑容。當那隻手掌印在他背心的時候,他的一隻胳膊竟然順勢纏上了李霖的脖子,接着他使盡渾身力氣向異界之門撞去,死死的抓住不給李霖一絲掙的機會,任由那隻手掌穿透心臟而過,之後,三個人一同消失在虛空之中。一聲尖叫出自zz的口中,她呆呆的望着虛空,淚滿面,那個人…那個捨棄自身命,帶走了能夠毀滅一切的魔神的人,就是她一直盼着能夠見上一面,可見到之後,卻連一句話都沒説上的父親啊!悔恨若能噬心,那麼uk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死了,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只是不能動,也不能説話,他寒心的看着最為信任的兄弟背叛了他,利用他的身體,利用妖瞳的血脈打開了異界之門。之後就是滿眼的紅,淒厲的慘叫充刺着耳鼓,快讓人瘋掉的血腥味道狂湧而入,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或者説他已經本不在乎自己是否安全,他只是傾盡一切的想衝出來,然而那道符咒剝奪了他所有的努力,他甚至想,只要李正願意,他可以永遠佔據這具身體!直到老爹出現,uk甚至沒能力喊他一聲,眼睜睜的看着他為了自己這個笨蛋兒子的過錯失去了生命,耳邊不斷聽到姐姐的哭聲,可是他仍然不能動一下,他終於知道什麼是徹底的絕望。從沒覺到如此痛苦,他恨的不單是自己看錯了人,更重要的是那自以為是的本就是假的,無論他多珍惜,無論他多看重,那個叫李正的人,那個他肯為之不要命的人已經回不來了。醒來的時候在家中,李正的身體已經不見了,聽紅緋説,他是在白天光明正大走出去的,那也就是説從一開始,從他説靈魂無法回到身體裏時就是騙人,一切的相遇相知都只不過是他uk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而已。微微苦笑,眼角的一滴淚劃了下來,落在領口下的肌膚上,竟然像被燙到似的疼痛。伸手甩掉了那顆淚,重新振作了起來,不是不傷心難過,也不是不悔恨痛苦,只不過他不是個喜歡自怨自艾,不斷脆弱的人,所以那滴淚就當作一切的終結吧。紫金山之會並沒有就此落幕,它的餘波仍然影響深遠,正兩道在段中羽的屠殺下損失慘重,除了幾個功力深厚的老不死,還有一些運氣出奇好的,修煉界大部分新生代幾乎喪失一空,重新培養恐怕也要幾十年的光景。在實力如此空虛的時候,有一個門派卻未損失一絲一毫,蟲谷的三個人幾乎是在李正打開異界之門的時候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等他們重新出現的時候,聲勢實力之盛,隱然已經成為了修煉界的頭把椅,連段中天這個帝也不得不暫時屈服在他們的勢力之下。按理説,這種情況再不幹uk的事,他不是修煉之士,也不想理會這些,心如死灰的他現在只想一心一意的做好平凡人,他期待着紅緋孩子的出生,也滿心期望着可以照顧小靈燕快樂的長大,可是顯然他作平凡人的願望永遠也不能達成,在他醒來的一個月後,陳文就又帶着人出現了。uk本來並沒有太意外,他以為陳文是來找他報私仇的,畢竟他曾經殺過一個蟲谷的弟子,可是顯然他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陳文在uk的瞪視下走進來,表情沒有任何不自然,甚至邊掛着的笑容都沒減少一分,他説:“我們不是來找你的,痛快的讓開就不會有事!”uk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陳文的意思,如今樓上只住了一個人,那就是懷孕待產的紅緋。uk當然不可能讓開,紅緋懷了孩子,靈力大量失成天昏昏睡的,已經虛弱得不成個樣子,他又怎麼能讓這些傢伙恣意妄為呢!uk攔在樓梯入口,冷冷的道:“我記得紅緋沒有得罪過你,如果是想報復的話,儘管衝我來吧!”陳文哼了一聲,説道:“我指的不是她,是那個你當寶貝似的的小丫頭。”uk掏出手槍指着陳文,狂怒叫道:“你是變態麼,一個小孩子也不放過,瘋狗也沒見過這麼亂咬人的!”陳文一點都不生氣,反倒開懷地笑了起來,道:“那麼緊張幹什麼,那小丫頭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知道麼,她極有可能就是段中羽和李霖要找的麒麟血脈,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我決不允許有這種潛在的威脅存在。還有uk,你這個人其實還單純可愛的,我稍稍替你鋪了一條路,你就那麼乖巧的自覺走了下去,如今我還真捨不得殺你了。”uk沒有被氣得喪失理智,可是他仍然還是扣動了扳機,因為無論如何,就算豁出這條命去,他也不能讓小靈燕再次落入別人的手裏。然而槍聲並沒有響起,子彈彷彿被卡在了槍眼裏,uk連連扣動扳機,卻只聽到咔咔的響聲。陳文哼笑道:“你以為一把手槍能對付我,別太天真了,不過我也真是佩服你,明明中了我蟲谷三大術之一的幻寐,卻是怎麼解開的?”uk扔掉手槍,卻仍然堵在樓梯口,聽了陳文的話,心裏也不暗自奇怪,回來之後這麼長時間,蠱毒果然沒有再發作過,難道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解了麼?紅緋突然摟着小靈燕走出房間,uk看見她們冒然跑出來,神間開始有點緊張,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個小靈燕本不是…,揮手讓她們回去,紅緋卻蒼白着臉搖了搖頭,反而伸手指向門外。隨即傳來砰的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李雲霆領着一眾陰陽世家的人出現了。uk不自覺的把目光凝聚在一個人的身上,那人整個身形埋在斗篷裏,就連臉孔也在帽沿的遮擋下若隱若現,可是這種程度的隱藏在uk眼裏簡直毫無效果,因為那個人是李正,就算過了一百年,uk也決不會錯認的人。陳文的臉微微有點變了,斜睨了李雲霆一眼,鄭重的道:“李大門主這是做什麼,難道忘了我們的合作協議麼?”李雲霆嘿嘿冷笑,臉上現出譏諷之,道:“協議?你居然還敢跟我提協議,你知道我在山上損失了多少人麼?”他其實一直很清楚,蟲谷沒有安着什麼好心,可是為了重新仰來陰陽世家的鼎盛,不得已他做了這個錯誤的決定,最終實力超羣的李霖確實回來了,可是帶給家族的並不是榮耀,反而是衰落和無盡的鮮血。唯一得利的只有蟲谷,從原先一介並不受重視的詭異門派,一躍成為現今修煉界的魁首,這樣的結果不能不讓李雲霆懊惱,所幸如今出現了一個轉機,那就是麒麟血脈。麒麟血脈五百年一降世,託生到普通嬰兒體內,天生帶有非比尋常的靈力,而且只有經歷過死亡才能真正現出形體。本來降生到誰的身上本無法測度,所以山上才會出現段中羽胡亂屠殺修煉之士的一幕,但其實也並非全然無跡可尋,畢竟天生靈力極高的兒童也只不過寥寥數人而已,會找到小靈燕身上也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陳文見李雲霆完全撕開了臉,也就不顧忌了,哼笑道:“大門主,你損失的門人跟我有什麼關係,那隻能怪你見事不明,不能很好的統帥屬下而已,如今你們陰陽世家的實力如何,門主大人該比誰都清楚,你還是不要跟我爭了吧!”李雲霆突然歡暢的笑了,看着陳文逐漸陰鬱下去的臉,愉快的道:“終於發現了?上過一次當,我怎麼還會沒有準備的就來,蟲谷一直以來忍隱不出,只靠一些陰謀手段挑撥是非,不是因為你們實力不夠,而是因為能夠剋制蠱術的寶物各派都有,想要趁着這次的因由稱霸修煉界,你們還不夠資格。”陳文冷冷的道:“門主果然好手段,竟然連鳳麟香這種異寶都捨得拿出來了。不過不要太小看我們蟲谷,我們也是修煉之士,就算不用蠱術,以你們現在的實力也只有以卵擊石而已!”uk聽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時,他才好整以暇的冷然道:“你們在拍電影麼,説了這麼長時間口都不會幹?什麼門派之爭,什麼稱霸修煉界,難道不知道你們嘴裏説的話有多麼可笑,只是幾個人的私心,就想要所有的人跟着陪葬麼?”李雲霆有些惱羞成怒,回頭冷冷斜了一眼低着頭默然不語的李正,突然閃身到uk身旁,狠狠的一巴掌打過去,他整個人直接被打飛出去。然後眼睜睜看着李雲霆從身邊經過向紅緋小靈燕走去,渾身卻連手指都無法移動,uk終於忍不住後悔,實力擺在那裏,實在不該逞口舌之利。不過幸好有一個人不會允許李雲霆得手,果然陳文衝過去與他糾纏到一起,兩個人大打出手,什麼陰陽世家最為厲害的驅鬼術,什麼蟲谷的亂七八糟爬蟲術,你來我往打得真是好不熱鬧,兩方的人馬更是混戰不休。紅緋一邊低檔着攻擊,一邊帶着小靈燕向後撤去,此時她的臉慘白,原本粉紅的眸子也開始慢慢轉淡,低檔法術的時候更是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只有一個人,靜靜站立在那裏,彷彿不存在般的置身事外,uk看着他,奈何那人只一味的低着頭。不能否認,其實內心深處還有一絲期盼,然而那耐卻在這無邊際的沉默中虛耗殆盡。啊的一聲,紅緋驚叫着撲跌在地,身邊的小靈燕卻被一擊之下四分五裂,化為了粒粒靈子光波,他們這才知道受騙,一直在紅緋身邊的只是她用靈力製造的幻象而已。uk握着拳,牙齒已經咬出血來,眼睜睜看着紅緋趴在地上被法術攻擊,他的身體卻偏偏還不能活動,指甲已經刺進手心裏,他卻完全覺不到疼痛。原來麒麟血脈不在這裏,陳文和李雲霆也住手了,因為繼續打下去毫無意義,他們向來不會做那些無用的事。不過他們沒有喊停手,只是完全不在意的看着纏鬥的手下,以及揮向毫無反抗能力小魚的攻擊。uk嚐到滿嘴的血腥,他是真的沒法不怨恨自己的這雙眼睛,這雙被外界誇耀到神乎其神的眼睛,除了能帶來災劫之外,就什麼用都沒了,不但沒有能力保護任何人,甚至連他自己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窩囊的苟延殘,為什麼要這樣的活着,這一切,夠了吧?最後一次了,他不再祈求平靜的生活,不再自以為是的以為可以擺妖瞳一族的宿命,就算死亡也好,請讓他至少這次保護住想要保護的人吧!uk抬起手指刺向雙目,他還記得老姐説過瞳術的終極滅瞳術,本來以為永遠都不會有使用的一天,可是如果用一雙眼睛就能殺掉這些骯髒修煉者的話,他不會猶豫,也決不會可惜。決絕的用手指刺下,可他的眼睛卻沒有瞎,因為突然出現了一隻骨瘦如柴的手擋在了他的眼前,一瞬間uk被遮住了視線,只聽見噗的一聲,有什麼温熱的體噴到了身上,甚至連額頭也被粘染上了。眼睛上蒙着的手慢慢滑開,出了一張讓人意想不到的臉龐,仍然是很英俊的,那種傲然的氣質就算此時蠟黃的臉,完全失去神采的眼眸也仍然讓人無法忽視。他笑了,臉上的表情出奇的明媚,彷彿放下了一切般的放鬆。他微笑着道:“我記得你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啊,怎麼,這樣就認輸了麼?”uk反般的搖頭,伸手抹下了額頭粘膩的體。他欣的點頭,道:“那就好,還以為你放棄了,知道麼,我很早就想跟你説,你的眼睛很厲害,還有你的人也很厲害,比我見過所有的…”他的話沒有説完,因為他整個身體被甩飛了出去。鮮血灑了一路,宛若下雨般落得到處都是,uk這才看清楚,原來從額頭上抹下來的是鮮血,是從擋在自己面前那人身體裏出來的。李雲霆終於殺掉了那個一直想除掉的傢伙,雖然不見了小靈燕,卻仍然心情愉悦起來,他笑看着面無表情的uk道:“他對你倒是真好,居然連命都不要了。我還沒見過這麼蠢的傢伙,你知道麼,他居然為利用了你而痛苦,不但在紫金山上使用逆轉術喪失一切能力,還被從你那裏導入他體內的幻寐蠱毒折磨的奄奄一息,這麼可憐的笨蛋,本來我不想殺他了,可是他偏偏又擋在我面前,我想殺的人,又豈是他能阻攔的!”陳文忽然大笑起來,伸腳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正,諷刺道:“你們這些自稱正派的人可真夠虛偽的,你是明明知道他會衝過去,才刺的那一劍吧?這傢伙一身死氣,就算你不動手,我看也活不了多久,對自己師弟都這麼狠,連我都要自嘆不如了!”李雲霆冷笑道:“你會説得這麼輕鬆,那是因為你沒有個這麼厲害的師弟,我和他鬥了十來年,他的本事你又怎麼能明白,我三番四次的想殺他,可哪一次不是被得灰頭土臉,陳文,我們也是老情了,説句實話,你陰險是夠陰險了,可在我心裏卻也不算什麼,無論是鬥智鬥力我哪一樣也不會輸給你,可是我這個師弟,你知道麼,我就從來沒有贏過一次,就連這個門主之位,也是他不肯坐,才輪到我的!”這些話他壓在心底恐怕好久了,幾乎已經成了心頭的魔咒,明明知道這種並不光彩的事情不該説出來,更不該在大庭廣眾甚至死對頭的面前説出來,可是壓抑得太久了,他已經完全顧不得了。uk覺得眼睛痛得利害,和前幾次不同,這次痛楚的覺好像要被生生剜下一樣。伸手在眼角一抹,粘稠的體,跟從那個人身上灑下來的一樣,他靜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難道真的已經死了麼?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不是很遠的距離,竟然已經看不見了,但與此同時,另一種東西卻看得更清楚了。面前這個喋喋不休的陰陽世家家主,除了那令人噁心的聲音,整個人體竟漸漸模糊下去,最後能看見的只有他身體的脈絡運行,以及靈力的分佈,此時的眼睛彷彿能看到一切,又彷彿什麼都看不見了。出那把向來不離身的匕首,刀尖指向面前的人體,彷彿只是自言自語,他用平靜到讓人發寒的聲音道:“李正一直冷眼旁觀的站在那裏,只是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到吃力的地步麼?”李雲霆愣了一下,這平靜的話語突然帶給他一種異樣恐怖的覺,幾乎瞬間就揪緊了他全部的官,在他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面前執着匕首的青年已經向他衝了過來。李雲霆本該是輕視的,對於這麼一個連自家的滅瞳術都胡亂使用的笨蛋還有什麼可防備的,可是從心底升起的那絲怵然卻讓他使出了最強的驅鬼術,他眼看着鬼手穿透了那笨警察的肚子,卻突然口一涼,緩緩低頭,不能置信的看到那把匕首竟完全沒入了他的身體。向後摔倒的那一瞬間,他終於想通了一件事,望着不遠處一動不動宛若死了般的師弟喃喃的苦笑道:“你不是被我殺死的,你的死亡恐怕是為了出妖瞳潛在的能力吧,三師弟,原來我還是輸給你了!”此時uk早已經衝進人羣中,他的眼中看不到人體,只有一具具讓他想要割斷的脈動,有時候他的身體跟不上眼睛的速度,他就把非要害的部位讓出來抵擋攻擊,不知過了多久,面前已經沒有一具站立着的人體,他的眼睛也開始漸漸復明了。入目就是滿眼的紅,血已經快把廳堂的地面鋪平了,腳下躺着的幾具人體不知道是誰的手下,反正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呼。紅緋靠坐在二樓的牆上,望過來的表情竟是一片憐惜。uk不自覺的抹了一下臉,想不通她的憐惜到底是對着誰的,不過此時他也沒辦法去好好思考了,緩緩走到李正倒下的地方,本該變成具屍體的人竟然還嘴角微微勾着對他笑。uk這才覺得渾身的力氣被一瞬間空,撲跌到他的旁邊。李正張着嘴想説什麼,聲音卻輕微到幾乎聽不見,不得已uk只好把耳朵湊了上去。他斷斷續續的道:“我一直認為,…如果是自己的罪,就應該由自己來揹負,拿自己的命來償還…所以,不要難過,説不定有一天還會…見面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直到再不可聞,那雙永遠明亮宛若星辰的眼睛也漸漸合上了。uk呆了半晌,突然狠狠推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正,使盡所有力氣叫罵道:“王八蛋,你給我起來,你他媽的給我起來,沒見過比你還自私的傢伙,你説怎麼樣就怎麼樣麼?臭小子,你給我活着還債…”劇烈的動作被身後突然出現的手臂死死卡住,uk突然安靜了下去,好一會才緩緩回頭,淚水已經模糊了他的眼睛,是許清在身後按住他,還有姐姐…她就蹲在旁邊,臉上的淚痕比他的還要多,她咬着嘴難過的道:“對不起,我們來遲了!”uk的眼前一黑,早先受到的傷勢洶湧的發作起來,或許身體再不能承受了,順着她的尾音,徹底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