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恨如山重仇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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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驚人的還不止此,那支松枝所去方向,正是一株合抱大樹,以薛仇的猜測,這支松針,定能入樹中盈寸。
豈知,那支松針見在樹皮上輕輕一觸,立即飄飄而墜,忽見一小黑點般大的東西,竟隨着松針落了下來!
及地一看,小黑點竟爾會動,兩個翻滾爬了起來,敢情是隻山螞蟻!
螞蟻大小隻不過細香頭那麼一點,被松針擊中而落,竟會沒死…
緊接着又是一支接一支的松針,疾飄而過,每支極針,無不疾帶絲絲之聲,而每支極針,忽高忽低,也無不擊下一個螞蟻,更怪的,所擊落的螞蟻,竟無一傷死,全都兩個翻滾,爬起四散奔逃。
這情景,立將薛仇驚駭得目瞪口呆,乍舌難下,天池苦習五年,含恨下山復仇,自以為憑藉天池上古絕學,定能揚名寰宇,天下無敵,隨心所,為所為,殺盡“生死簿”中,當年一些毫無江湖道義之徒!
哪知“生死簿”中方始勾得兩筆,就遇上這等怪事…
猛回首,數十丈外一株百年古松,松針一支支從上飛落,及地六七尺之距離,倏然折轉,快如星飛矢般,立朝合抱大樹去。
松針不是直接而發,更不是無意飛落,薛仇一看就知是被人以“玄戈神功”一支支的下,再以“曲陽指”彈而出!
“玄戈神功”以及“曲陽指”天池中全都記載着有,薛仇苦習五年,也已登堂入窒,長白山下來時,薛仇襲擊那搶奪他“闢毒寶項”的黑衣蒙面女子,所用的就是“曲陽指”上古絕學。
於幸家莊前,收取藍念母子老少四人漫天暗器,所施展的就是“玄戈神功”而這兩樣上古絕學,在他以為,已達得心應手,爐火純青之境,萬料不到於此荒山之中,竟出現了這麼個隱身人,功力竟然已達化境,比他還要高一籌!
尤其,松針於“曲陽指”彈下,能恰到好處,擊落螞蟻而不死,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
薛仇驚駭萬分之餘,自信望塵莫及。
此刻,松針已然停了,薛仇忙朝着百年古松肅之行禮道:“銅堡薛仇,誤入荒山寶地,不知前輩隱修於此,多有驚擾,能否允許拜見,領受教益?”語畢,薛仇凝神靜候,久久不見迴音,義道:“薛某既無緣拜見前輩尊顏,能否賜下前輩尊號,以銘心腑!”薛仇自信這幾句話,説得十分謙恭有禮,自離長白以來,他還沒這樣向人低過頭説話!
哪知,候了一陣,仍無迴音,薛仇心中大不以為意,他想:“縱然您藝業齊頭,我又何至於一定巴結你?”隨即一想:“不!我薛仇又何至於如此無用,低聲下氣你不理我,以為我怕定了你嗎?在我面的顯示能為,我倒偏要惹你,縱然‘玄戈神功’與‘曲陽指’不及你功參化境,可是你也不定能接待下我‘金蓮十八閃’和我練達七成的‘摧枯拉朽掌’。”如此一想,薛仇個山豪氣頓發,猛一提氣,氣貫全身,足尖轉點,已如星般,飛落百年古松後!
然而,當他及地看時,松後哪裏有人,竟連鬼影也沒有看見,心中一凜之下,探首四下一陣察看。
忽見一條白影,出現在對面山上,凝目一看,赫然又是晨間那位光頭閃亮的和尚,心中大驚,暗忖道:“這和尚究竟是人是鬼?
…
”
“薛兄,看點什麼?”薛仇聞聲回首,古錚不知何時已站在丈外身後,心中驚震之下,耳目居然失靈聰,古錚何時上來,亦未發覺。
古錚滌洗過後,又換了一襲長衫,與薛仇顏相仿,只是,古錚較文弱纖瘦,看起來也較薛仇瀟灑俗。
薛仇苦笑道:“我看到一位和尚…”古錚輕聲一笑道:“這種禿驢,遍地皆是,有甚好看的?”薛仇搖了搖頭,道:“不然,此僧神出鬼沒,功高絕世,薛某自信藝業非凡,要説與他相比,又差了這麼一截,一之間,竟被其連續戲兩次…”古錚於薛仇報出名姓後,毫無驚恐之,可是一聽説有位老僧,武功居然高過薛仇,卻不大驚失!
不過,也就這麼一剎那,驚容倏斂,又恢復了原有的態度,薛仇沒注意,也就沒瞧出其中的蹊蹺。
卻聽古錚輕聲一笑,道:“薛兄,我們可是初會,別為這禿驢,掃了我倆雅興,來…”説到來字,古錚拉着薛仇就走,所走的正與那和尚反方向而去。
下得峯後,已是未時正,古錚與薛仇,同時獵了些山間小動物,雙雙起火,燒烤來吃。
這其間,二人天南地北的談了起來,古錚每説,必滔滔不絕,説得有聲有,十分動聽!
且不時手舞足蹈,顯見其內心的歡愉!
言談中,薛仇發覺古錚所學甚雜,所懂更多,中宛如包羅萬象,文才方面,尤為驚人。
薛仇不山大起欽羨之心!沒半辰光,已深深被其引住,他想:“若能有古錚這樣一位朋友同行,途中定能減去許多寂寞!”遂問道:“古兄,往何去?”古錚道:“我這去洛陽訪友,你呢?”薛仇一聽,大喜道:“我去嵩山,正好同行!”古錚也十分興奮道:“這真太巧了!”説完二人立即上路!途中古錚嘰嘰咕咕,就是説個不停,與他那一身纖弱書生打扮簡直不相稱配!
薛仇一笑道:“你呀!就跟我一位小妹妹一樣。”薛仇眸子微睜,側道問道:“誰?”一想到尚小云,薛仇心中就不由一陣慘痛,臉上歡笑倏失,想道:“如若古錚換上尚小云,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