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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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白衣翩翩的俊秀公子,驚呼聲口而出:“二師兄!”夏庭秋笑着挑了挑眉,欠身道:“郡主。”張大人走到我跟前,抬了抬手“郡主,深夜勞您前來會晤,實在是辛苦您了。”
“不敢!”我忙客氣道“張大人,劉大人,你們這是…”張大人開門見山到:“郡主,正如您所猜測的,今會面,正是為了金印一事。”果真如我所料“可是師兄怎麼也在這裏?”張大人搶了夏庭秋的話,説:“夏公子雖未有功名在身,卻忠心愛國,捐助重金以支持我等事業。況且夏公子走南闖北,結廣闊,在北梁有許多路子。所以這次也請了夏公子在場,一同商計。”説白了,人不説話錢説話。
我瞟了夏庭秋一眼,他笑得狡猾黠詐,怎麼看都不像個忠心愛國的傢伙。
我正要發話,有人推門進來,道:“抱歉,在下來遲了。”這聲音我更是悉了。
“封崢?”封崢幽黑的眸子對上我的,出明顯的驚訝之。原來他也不知道。
“郡主?”他微微抬高了聲音“原來張大人所説的特使,竟然是你!”我靦腆地笑了笑“什麼特使不特使的。不過是盡忠君之能事罷了。你看看,今天一來,居然全是人。這也好,話也好説多了。”
“郡主説的甚是。”張大人把手一延“郡主請上座,我們開始議事吧。”我依他的話,坐了下來。
張大人將手一抬,道:“郡主,臣和下屬官員經過數年探訪,後又在夏公子的幫助之下,今終於探出了寶物的下落。”我心想就一個小印章,你們卻花了數年的時間才搞清楚在哪裏,皇帝養他們真是費糧食。可惜這話不能説,我只是笑着點頭,作出大為欣的模樣。
“張大人辛苦了。那麼,寶物究竟在哪裏呢?”張大人把手一背,頗為得意道:“這方寶印被叛軍帶到北梁後,曾一度輾轉於各位皇室成員之間,後一度落到民間,最後於十三年前被北梁帝從民間尋了回來。這可謂一路艱辛複雜呀。”我繼續笑“那麼,寶物究竟在哪裏呢?”
“北梁帝得到了寶物,圍着如何好生安置,也是想盡了辦法。最開始是收藏於佛法寺的寶塔之內,然後又藏在宗廟的祭壇之下。可是他依舊不放心。”我耐着子“哦,那他究竟把寶物放在哪裏呢?”
“放在當今國師處。”還是夏庭秋沒了耐心,搶先説了。
張大人不悦地看了夏庭秋一眼,轉頭對我道:“郡主,正如夏公子所言,那寶物,此刻正在國師手裏。”第34章張大人不悦地看了夏庭秋一眼,轉頭對我道:“郡主,正如夏公子所言,那寶物,此刻正在國師手裏。”
“可是那位極受民眾愛戴,又美麗出眾的國師大人?”張大人看我的眼神,似乎寫着“到底是女人,就知道關心人家美不美”這句話,嘴裏倒恭敬地答道:“回郡主,正是這位國師。”我問:“那國師將寶物藏在哪裏?”張大人面難“國師她…似乎將寶物隨身收藏着。”喲,這可麻煩了。放櫃子、箱子裏,還可以去翻,收藏在身上,那就只有去搜身了。
我看了看這幾個男人,問:“那你們可想出了什麼法子接近國師?”劉大人上前道:“下官們想了許多法子,可是都接近不了國師啊。我們派出的人花了那麼多時間,如今廚房打雜的升做了廚師,後院餵豬的升做了採購,洗衣服的那個姑娘更倒黴,好不容易升成了前堂奉茶的,卻被來做客的一個王爺世子看中了,要討去做小妾。她只好連夜逃跑了。這真是…”我咬緊牙關憋着笑,揩了下眼角的淚水“聽説這國師可還是個厲害角呢。手一指天上就要下雨,腳一跺大地就要開裂,這可怎麼辦喲?”幾個官員都出為難之,議論紛紛。我二師兄夏庭秋事不關己地坐在一旁,咔嚓咔嚓地吃着瓜子,顯然把這幕當成演戲般看了。
我藉機轉向封崢,低笑道:“真想不到,你居然也摻和進來了。我們一路北上,我竟然都沒看出來。”看得出封崢還在驚訝中,他低聲説:“我也沒看出郡主你也參與其中了。”
“那這事,你有什麼看法?”封崢輕輕皺眉,搖了搖頭“若國師是男子,還有幾個辦法。可惜是女子…”
“切不可小瞧了女子呀。”夏庭秋丟了手裏的瓜子,湊了過來“這國師不但主持祭祀,舉國上下都是信徒,而且深受北遼帝信任,可參與朝政。絕對不是尋常女子。”我聽得有點慚愧。
“她功夫如何?如果把寶物貼身收藏,近她身可容易?”
“傻丫頭。”夏庭秋笑着,親暱地點了點我的額頭“人家是國師,多的是招數防身。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
“我才沒想親自去她身上掏東西呢。”我翻了個白眼。
草兒匆匆進來“諸位大人,就快到宵了,屆時走動不方便,還請早點散了吧。”
“也好。”張大人對我説“郡主還請早點回去歇息。有什麼消息,下官叫草兒傳達於你。她完全可以值得信任。”我要不信她,我今天也就不會跟着她來這裏了。
我同眾人告辭。封崢與我通路,一道送我回去。
我們出了院子,草兒在前面引路,我們倆在後面跟着。
我邊走邊説:“公主七之後進宮。我們時間已經不多了。”封崢嗯了一聲,説:“沒想到你二師兄竟然也在北遼。”
“是呀。”我莞爾“他是來做生意的,本來應該袖手事外的。我看他還是不放心我。”封崢沉默了半晌,説:“似乎很關心你的樣子。”我不望了他一眼。
月光從路邊矮牆的瓦頂上瀉下來,偶爾照在他的臉上。他低垂着眼簾,顯得十分安詳沉靜。我見多了冷漠的他,這樣温柔的表情,讓我一時移不開眼。
像封崢這麼好看的人,連憂愁都是動人的。這種男人的憂愁,又是最能直達女人的心扉,像一把利劍,嘩地一下就捅出一個大窟窿。
娘説,男人越好看,就越能傷人。她又説對了。
我下意識地抬手想捂,好在神智恢復得快,才沒有丟這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