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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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一下就好了。你去牽馬吧。”我摸摸鼻子,心想天下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也只好走開了。
馬兒吃了草,又休息了一天,神好多了,腳力也快了不少。我們朝着東南走,果真可見沿途的沙丘上出現了零零星星的植物。慶王説那是白刺,枝葉都長着刺,馬吃不得,只有駱駝能吃。
這路上也遇到過一些小綠洲,卻沒有水,窪地裏只有一小片草地,長着幾棵胡楊樹。有的是一片濕泥地,長着蘆葦草,我們的馬一過去,就驚起了一片飛鳥——後來知道那是當地的野鴨子,個頭比較小。
我們從濕地邊走過。我正對着那水裏肥肥的野鴨子打主意,忽然身子一歪,的馬叫了起來。
我大驚,只見我的坐騎四肢都陷在了泥裏,越是掙扎,越是陷得深。馬兒驚恐地嘶鳴着,那聲音聽着甚為恐怖。
説時遲,那時快,前面的夏庭秋身影一閃,飛身掠了過來,然後抓小雞一樣抓着我,將我拎到了他的馬上。
再回頭看,我的馬已經陷得只剩脖子和頭了。馬兒仰着頭拼命地叫着,卻漸漸下沉。我不忍心地別過臉,很快就再聽不到叫聲了。
這時的濕地裏,那埋了馬的地方,泥巴慢慢攏起來,從面上看去,就和先前一樣,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我大難不死,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
“沒事了。”夏庭秋摟着我,眉頭輕鎖,問慶王“王爺,這是怎麼一回事?”
“倒是我們掉以輕心了。”慶王眉頭縮着,指着那片濕地,同我們説:“別看着水淺,沒準下面是十丈深的稀泥。”那馬沉下去的地方,這時冒了一個氣泡。我想,這沒準就是那馬的最後一口氣,不免打了一個寒顫。
夏庭秋將我摟得更緊了一分“算了,人沒事就好。你和我同乘一匹吧。”只是夏庭秋的這匹馬腳上有點傷,走了一陣就顯出吃力之態。我只好換馬。
換馬也是個麻煩事。
我不肯和慶王湊合,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封崢。
夏庭秋袖手旁觀,一臉玩味的笑意。
封崢在我的目光下終於下,嘆了一口氣,彎下來,朝我伸出了手。
我仰頭看他,他的臉揹着光,有點模糊,可是雙目清澈如泉。我把手到他的手裏,順着他一拉,跳上了馬,坐在他身前。
封崢的手繞過我的,握緊了繮繩。我一下屏住呼。
“失禮了…”封崢在我耳邊低聲説,卻沒放開我。他拽着繮繩,腳夾馬腹,催馬走起來。
馬一走,我身子朝後靠。背後傳來的温熱的覺,然後靠在了他堅實的膛上。我身子猛地一僵,只覺得有種説不出來的覺一把揪住了心。
沙丘在我們的腳下延綿起伏着,頭頂是萬里無雲的藍天,我們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沙海里走着,覺得時間似乎也無限延長了下去,此刻變得沒有盡頭。
我靠在封崢的懷裏,聽着他悉的心跳,睡着了,又醒過來。他的桿依舊直,為我支撐着小小一方平靜安寧。
出了濕地,我們一直走到了傍晚都沒再遇到海子,好在這邊綠洲也多,便找了一個植被茂密一點的綠洲安營紮寨。
之後兩天,我們路過了好幾個綠洲,卻沒有一個有水。吃的食物是夠,水卻告急。我們只靠打來野鴨放血喝。
我還和封崢開玩笑:“茹飲血,咱們就差見獸皮衣裳了。”封崢沒説話,只拿袖子給我擦臉。
我知道我一臉血,不過是鴨子血,我也不介意。
“別擦了,回頭找到了海子,好好洗一下就是了。”男人們這麼多天沒梳洗,鬍子都長出來了。平時一個個都是清俊貴公子,現在看着全像街邊乞丐,還渾身發臭。
封崢問慶王:“還有多久才能找到水源?”
“看運氣吧。”慶王含混地説着。他正蹲在地上,拿着幾個鵝卵石丟來丟去,不知道是卜卦還是在玩。他那一身白衣是髒得最快的,現在看着就像快抹布。他頭髮幾天沒洗,他也懶得梳,就這麼披着,現在也同拖把差不多了。
“好啦!”慶王丟了石頭,站起來“朝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