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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棋逢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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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的命,只有放開那偷襲的小子,又和古劍秋打在一起。

原來,那搶人的便是司徒青,他搶到朱一吾之後,兄弟二人按照古劍秋的吩咐,不稍停留,疾馳而去。

黑衣大漢空自着急,而無可奈何。

雙方已力搏三百招以上。

司徒兄弟不但把朱一吾安置好,而且又趕了回來,那二人猶在惡鬥之中。

司徒青暗蹙眉頭,低聲道:“艾弟,你我準備奮力同上。”

“鏘”的一聲,二人拔下肩頭長劍,待機而動。

黑衣大漢久戰古劍秋不下,又見司徒兄弟趕了回來,他目光鋭利,一看他們二人身法,即知他們年紀雖輕,卻已具一高手功力,如果一位少年人聯手而上,他便遠非敵手了。

利害得失衡量下,黑衣大漢已有退意。

戰中,忽聞一聲冷笑、暴喝,兩條錯疾轉的人影,倏然一左一右,兩邊分開來。

司徒兄弟關心古劍秋,心頭大震,定神望去,只見他們兩人對面而立,中間距離四五步,各自閉目而立。

這樣過了將近半個時辰,陡地兩人同時雙目一睜,光閃閃對注了半天。

驀地,那黑衣大漢發出一聲長嘯,身形陡然沖天而起,帶着嘯聲,疾馳而退,投入黑暗之中不見。

司徒兄弟大喝一聲:“惡賊,哪裏走!”正要仗劍追下去。

突聞古劍秋暴喝一聲,道:“誰教你們妄動?還不…”喝聲未了,只見古劍秋身子如隨風楊柳,前後一陣搖晃,一連退了二步。

“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接着,雙膝一軟,向地上坐了下去。

司徒兄弟大驚,掠身扶住古劍秋“少霸主,你怎樣了?”古劍秋神自若地道:“沒關係,他也好不了多少,你們好好替我護法!”緩緩地坐在地上,垂瞼合目,運功調息。

不過片刻時間,只見古劍秋頭頂上霧氣騰騰,漸漸彌滿全身,把他整個人都罩住了。

前後不到半杯茶時間,只見古劍秋四周霧氣一斂,他已長身而起,神采飛揚,一如未受傷之前。

司徒兄弟見了,又驚又羨,暗忖道:“也不知少霸主用的什麼療傷之法,如此神速奇效。”正當他們遇想之際,古劍秋道:“走,我們去看看多事老人。”三人話落身起,回了衡山縣城,進入一座大宅內的地下室。

司徒兄弟奉命守在室外,古劍秋掩好室門,走到了朱一吾身前,檢視起來。

多事老人朱一吾這時除了還有一口氣外,簡直成了一個廢人,渾渾噩噩,像是一個呆子。他的傷勢是:四肢僵化,耳聾目盲,有口難言。

那黑衣大漢手法真狠,你縱是得到朱一吾,可別想從他身上問出什麼話來。

古劍秋一身所學,不但各大門派的武功無一不通,就門歪道的功夫,也有一手。但見他劍眉一挑,口中發出一陣冷笑,忽然抬起頭來,向朱一吾的頭頂“百會”劈了下去要知,這“百會”不但是人身三十六大死之一,而且百脈之總,觸之立死,從來無人用以解

但,奇怪的是,古劍秋那一掌劈了下去,只見朱一吾雙目之內神光重現,張口吐出一口濃痰,籲出一口長氣,人雖不能動彈,卻已恢復了聽視言語之能,見了身邊的古劍秋,不由慘然一笑。

古劍秋歉然道:“老前輩,對不起,這都是晚輩害了你。”朱一吾開朗一笑道:“廢話少説,我現在心裏高興得很呢!”古劍秋一怔道:“老前輩高興什麼?”朱一吾道:“我為什麼不高興。那黑衣大漢到底在你手中吃虧了。”古劍秋凝重地道:“不,老前輩你想錯了,我也一樣勝不了他。”朱一吾一震,道:“你也勝不了他?那…你又怎樣把我救下來的?”古劍秋把如何叫司徒青兄弟乘機救人的事,告訴了他。

多事老人又高興地道:“你們到底還是棋高一着,不然又怎能救出我來!”古劍秋雙眉一凝道:“晚輩看那人年在四十左右,以他一身功力來看,應是江湖上知名之輩,老前輩想的出他是什麼人物?”朱一吾嘆息一聲,道:“説來慚愧,老夫在江湖上混了將近五六十年,知名之士雖不能説全知,但至少總有個耳聞,唯獨對那黑衣大漢竟是一點印象沒有。”古劍秋皺眉不語,沉思了半天,道:“他會不會是某一個人化裝的?”朱一吾一楞道:“你怎會想到這?”古劍秋笑道:“我這叫做將心比心,我不是也化裝過別人麼?”朱一吾又想了半天,道:“只怕不可能。數江湖人物,除了二十年前的王大掌門人神秘失蹤外,要找能強過老夫很多的人,實在還想不出。”古劍秋道:“老前輩是説,在你記憶中,找不出有誰的功力,堪與那黑衣大漢相比擬?”朱一吾點頭道:“除非還有老夫不知道的人物,但那可能太小了。”説到這裏,朱一吾又嘆道:“我很擔心那黑衣大漢壞了你的大事。”古劍秋道:“晚輩自知小心應付。”微微一頓,又道:“今後老前輩卻不能以本來面目在江湖上走動了。”多事老人朱一吾望望自己四肢,慘笑道:“這樣子,老夫只好吃定你了。”古劍秋忽然“啊”了一聲,道:“對不起,晚輩只顧和老前輩説話了,忘了馬上替你解開道了。”古劍秋解朱一吾的道,卻解不開。

古劍秋把司徒兄弟叫了進來,道:“朱老前輩身受那黑衣大漢奇奧手法所制;我一時竟想不出解救之法,如今我要帶他去見隱世好友,謀求解之法。但我那老友,最怕煩擾,如將黑衣大漢引上門去,諸多不便,為今之計,只有略施小計避過他的耳目再説。”説罷,取出兩張與朱一吾面貌相同的人皮面具,給司徒兄弟,如此這樣授以應付之策。

司徒兄弟欣然領命,各自離去。

古劍秋遣走司徒兄弟後,這才挾起多事老人換了一處隱秘的地方,道:“老前輩,表面上,你是我古府階下囚,不到時機成,你可不能隨便恢復本來面目,拆我的台呀!”朱一吾道:“在最好的朋友面前,也不可以麼?”古劍秋搖頭道:“最好是不!”朱一吾苦笑了一聲,道:“見了老朋友,相見不敢相認,這多難過。”古劍秋他三副人皮面具,道:“此處是晚輩安排的一處密所,老前輩儘可在此休息,晚輩不陪了。”言罷,一抱拳辭別了多事老人。

夜盡天明,衡山縣又像往一樣夢中醒來今縣城裏陡然比往熱鬧了許多,也不知從哪裏湧來了各式各樣的武林人物,把個縣城擠滿了。

從他們言談可以聽出,敢情他們都是風聞雲門武庫為多事老人所得,而多事老人又在這一帶現了身,像聞到了糖香的蜂一樣,拚死忘生地都想來找他分一杯羹。

聚英樓是衡山最大一家旅舍,能在這裏占上一席,便非江湖上泛泛之輩了。

因此,在別家人滿為患的今天,只有這家聚英樓七十丸間客房;現在只租出了五十三間,外面酒樓上,也只上了七成坐。

靠南面臨街窗口邊,有一副上可以觀天,下可看地的好座頭,坐着二男一女,三位少年英雄。聽他們談話的口氣,那三人似是師兄弟妹。

大師兄年約二十四、五,二師妹二十左右,三師弟只有十八九歲,他們三人雖説不上人中龍鳳,倒也英氣,像是下過幾天苦功的人。

他們三人好像沒有把樓上的人放在眼裏,高談闊論。

他們正在談對付多事老人的辦法。

師兄堅持道:“我為師門之長,自然該由我出手!”那二師妹卻道:“大師兄,上陣憑功夫,人家可不管你是師兄師弟,我看還是由小妹出手,最是保險。”那三師弟道:“聽説那老頭子名氣不小哩!還是三人同時出手,那才萬無一失。”二師妹道:“什麼名氣不小?我們一路上還不見過名氣不小的人,你二師姐又哪一次不是佔盡了上風!”他們這一談論,全座肅然,大家的目光,不由都轉到他們師兄妹三人身上。

他們兄妹三人視若無睹,談笑如故。

大師兄道:“師妹,師弟,我看大家都不要爭了,我們拈鬮兒決定好不好?”三師兄搶着道:“我贊成!”二師妹這時只好柳眉一揚道:“拈鬮兒就拈鬮兒吧!”大師兄眉頭一皺道:“二師妹,我們先把話説好,決定之後,誰也不準反悔。”三師弟道:“誰反悔了就是這個!”他伸出左手,在桌上畫了一個怪手勢。

哈!哈!突然一串震天大笑,在他們頭頂上暴發了出來。

那三師兄猛然一抬頭,也不知什麼時候,他們桌子旁多了一位黑衣大漢。

三師兄妹臉同時一變,站了起來。

三師妹嬌叱一聲道:“瞎了眼,本姑娘要不教訓教訓你…”叱聲未了,右掌一揮,奔向那黑衣大漢的左面頰。那黑衣大漢着她拍來的玉掌,輕輕吹了一口氣,那二師妹便覺有一股冷氣透掌而入,不由打了一個冷噤,雙膝一軟,一陣抖索倒回椅子上。頓時面無人,口中只叫:“冷!冷!好冷呀!”大師兄大吼一聲,雙拳一領,照着那黑衣大漢就是一招“雙管齊下”黑衣大僅臉一沉,道:“小子,你敢無禮!”也不見他舉手作勢,那大師兄只覺一股反彈之力,把他那條身子彈出窗外,向街心落去。

三師弟見平一拳可以穿牛腹的師兄只試了一拳,就跳窗而逃,不由一怔,叫道:“師兄。你不能拋下我們二人就跑呀!”大師兄在街心叫道:“混蛋,還不快把你二師姐抱下來!”三師弟目光不亮,沒看出大師兄是被人家震飛的,但師兄的話可聽懂了,伸手撈起二師姐,便向窗外跳去。

那黑衣大漢冷喝一聲道:“老子沒叫你去,你走得了麼!”那三師弟抱着他二師姐真聽話,不但聞聲收勢,停在窗上,同時還了一手“懸巖託缽”只見他一隻腳站在窗沿,一隻腳懸空吊在窗外,手中託着的二師姐和他自己的身子都已撲出窗外。在這種情形之久他不但沒有掉下去。而且紋風不動,就像嵌在窗上的裝飾品一樣。

凌虛攝物!

那黑衣大漢的功力已到凌虛攝物的絕頂境界!

全樓之人,無不悚然而驚,頓時雅雀無聲,誰也不敢籲一口大氣了。

那黑衣大漢坐在那大師兄坐過的椅子上,冷聲問那三師弟道:“你們是不是來自雪峯山?”那三師弟顫聲道:“是的,晚輩們是從雪峯山來的。”黑衣大漢隱含責備之意,道:“就只來你們三個莫名其妙的娃娃?”三師弟道:“師兄和二師伯都來了。”黑衣大漢簡短地命令道:“叫他們來見老子!”話聲一落,但見那三師弟重心忽然一失,一條身子,直向街心落了下去。

而就在此時,樓門口忽然走進了三個人,直奔那黑衣大漢,其中一人冷笑道:“朋友,你的口氣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