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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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有煩事?”李大梅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默。
“我——”金燕猶豫地看着她,還沒開口就身往前走。
“你不要擔心,會沒事的。”金燕詫異他會跟上來,這木頭也終於開竊了,壓下心頭的笑意,開口接道:“你又不知道我在煩什麼?”
“是夫人和大爺吧?”他頓了一下,開了口。
“你怎麼知道。”莫不是傳開了?她收住腳心慌亂地轉頭看他。
“你別慌,沒有人對我説什麼,我跟了爺這麼多年,如果連這都不知道,也就太遲鈍了。”你本來就夠遲鈍的!她在心底抱怨着。
“那你説該怎麼辦?”
“大爺也許會帶夫人走。”
“走?去哪裏?”金燕皺着眉頭,有些心慌了。
李大海看着她,“不管去哪裏,我都會跟着爺的,你呢?金燕?”
“我——我什麼?”金燕的臉紅了,不自在地垂下頭,“我當然一輩子守着夫人,還用你廢話。”裝腔作勢地兇完,金燕轉身跑開了——$$$——江福目瞪口呆地望着竹冷汗直,“你,你給我説清楚。”竹跪在地上,哭道:“三夫人跟着一個男人跑了,我怎麼追也追不上,總管,救救竹,救救竹。”
“阿德呢,阿德不是一直都跟着你們的嗎?”
“這幾天府上缺人手,阿德一早被叫到老爺房裏了。”
“這下可真完了。”——$$$——將竹打了個半死,又吼着一幫人去追人後,江槐天獨自窩在房裏喝着酒。
“老子還沒死呢,想整垮我,想背叛我,沒那麼容易。瞧着吧,我要讓你們看看,我江槐天是打不垮的,賤人,賤人。”一邊吼着,一邊砸着屋裏的東西,門外的丫頭、護院遠遠地站着,誰也不敢進去勸説。
江夫人遠遠地走來,站在門外聽着裏面的人像野獸般狂嘯着,便轉頭對着一幫下人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裏有我呢。”推開了門,屋裏比預料中的還要悽慘。江槐天懷抱着酒罈,在踢倒了最後一張椅子後,挨着牆角,滑坐在地上,一張保養得當的臉上,此刻已淚痕錯,再也掩飾不住老態。
“為什麼,秋華,為什麼?我對你還不好嗎?你要安寧我就給你安寧…你要善待你父母,我就讓他們衣食無缺…我何曾對一個女人那麼好過…你還想怎樣?你…説呀…”江夫人閉着眼睛顫抖着了口氣苦笑着,他可真懂得傷一個女人的心,習慣了,不是嗎?娶她只是一個跳板,只是為更輝煌的前程,當她為他生了聰明的雄兒後,他也對她好過,但當雄兒出了意外後,他連帶地對她也失望了,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定邦,只因為他們已沒有用處了,已不能幫他為江家再光宗耀祖了。
心已冷了,對他,已不再有奢望了。可為什麼在見到他的頹喪後仍會心痛?
“槐天,別再喝了。”她伸手去扶他,想拿開他懷裏的酒罈,“這樣是於事無補的。”江槐天一把推開她,吼道:“滾開,別煩我,滾開——”
“秋華不會回來的。”她心也沉下了,不想再扮演賢的角。
江槐天眯着眼抬頭,對着她冷冷地開口:“她會回來,我會讓她回來。她帶着老頭跟老太婆能逃到哪去?”
“還有一個男人呢!”江夫人似笑非笑。
“我會讓他死,我會讓他不得好死。”他開始猛着氣,老狗般地着,“賤人,賤人…”
“那個男人就是被你殺了一次,卻大難不死的人。”他瞪大了眼看她,不願相信剛聽到的。
“你認為自己做得很漂亮嗎?秋華早就知道人是你殺的。你應該慶幸秋華的爹孃和那男人仍活着,否則她早就殺了你,再自盡了。”
“騙人,你騙人,我親跟看見他墜落山崖的。”他喃喃道,回憶着他製造的那一幕,“那兒很高、很陡,他不可能會活命,不可能會回來的…”
“但他回來了,只跛了條腿,在寺廟裏找到了正燒香拜佛的秋華,難道説這還不是天意嗎?”
“你為什麼知道?”他猛站起身,向她近。
“我早就知道了,知道他們在寺廟裏見面,共同商量着逃跑的計劃。”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將江夫人打在地上,血絲從她嘴角出,“賤人,你竟然敢瞞我,你竟敢?我留你何用。”説着,伸出手就去掐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