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海上的悠閒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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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們納悶地看着他,他的神匆忙彷彿魔怔了一般。
盯着海圖研究回憶了兩分鐘,鄭飛咬了咬嘴皮,下令道:“調整航向!沿着海岸線向南航行!”這條航行是原定航線,後來為了避開阿隆索的艦隊而臨時改掉,鄭飛之所以決定走原航線,是因為偶然想起了一句中國俗語——兔子不吃窩邊草。
據阿隆索所説,艦隊駐紮在伊維薩島,這個不小的島嶼離西班牙本土很近,特別特別的近,近到西班牙海軍來個半天急航就能抵達。
以阿隆索的城府,怎麼可能會把艦隊設在自家門口打劫本國船隊呢?這不是找死麼?要知道西班牙海軍堪稱全世界歷史最悠久的海軍之一,號稱中世紀海洋霸主,並在十六世紀也就是幾十年後,成立了著名的西班牙無敵艦隊,海上力量極其雄厚。
阿隆索還沒蠢到以卵擊石的地步,而且看他痛恨貴族的樣子,和王室貴族那羣人關係肯定不太好,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把伊維薩島作為大本營,鄭飛這麼想。
還有一個疑點,昨晚阿隆索説當初帶着狐皮回國,穿過直布羅陀海峽後調整航向沿着北非海岸線航行了半個月,最後發現了伊維薩島。現在對照手裏的海圖看看,這句話本來就是個大漏!
沿着北非海岸線能特麼跑到這島上去,扯犢子呢!最多五天的行程還跑了半個月!
想到這些,鄭飛不苦笑了一下,自己當時也是糊塗了沒去仔細推斷,差點中了那老傢伙的圈套。
北非海岸線,半個月,地中海東部第靳尼安海中的某個島嶼,這三者才是最合理的組合。
而第靳尼安海,正在自己調整的第二條航線上!
事實是,阿隆索的私人島嶼正是在第靳尼安海中,艦隊打劫的大多是的黎波里和意大利之間的貿易船隊。狡詐的他永遠會留着後手,即便是在昨晚那種確信能把鄭飛搞死的情況下。
將這些邏輯梳理完畢後,鄭飛釋然一笑,對着湛藍的天空伸了個懶,自言自語:“阿隆索,要怪就怪你的對手太可怕,通曉完整版的世界地圖。”據羅盤的指示,水手們轉動船尾舵向南航行,風勢很好,全速前進。
悠閒了下來,鄭飛還有些不習慣,在把水手們忽悠下海繼續學游泳後,他搬了把長椅到甲板正中央,愜意躺下,品着拉菲,曬着太陽。
安娜很乖巧地給他端來兩盤草莓和甜櫻桃,別説以前還沒發現,水果蘸着紅酒吃,別樣的美味。
暖洋洋的陽光打在臉龐上,肩膀被安娜輕輕按,無比解乏,要是再有台電視能看看球賽直播,那簡直就是神仙過的子!他嚐了口酒,出舒心的微笑。
“安娜,往左一點,對就是這裏,舒服…和我聊聊天吧親愛的。”
“唔,聊什麼?”安娜古靈怪地眨了下眼睛。
“隨便什麼都行。”
“好的讓我想想…你喜歡什麼款式的衣?我可以試着幫你做。”
“現在是夏天,你是要捂死我麼?”
“額,那你喜歡什麼口味的披薩?”
“我不喜歡披薩…”鄭飛笑了笑,摸了摸她白皙的大腿。
“你這…真讓人頭疼,那你最喜歡世界上的哪個地方?”
“這個問題倒是不錯。”鄭飛眉頭微微挑了一下,眼神中帶着嚮往,道:“在東方,有個地方叫西藏。”西藏,一個遍佈信仰的聖地,許多生活在都市喧囂中的年輕人們,都想着有一天能去到那裏受薰陶,去尋找自我。
但鄭飛和他們不一樣,他喜歡西藏是因為那裏生長着一種花,格桑梅朵。
格桑梅朵,也叫格桑花,象徵着美好時光和幸福。
望着平靜如洗的天空,他開始暢想。
夏之,雪域高原的雪水彙集成一道道小河,分佈在廣袤的大地之上。
晴空,雲朵有那麼兩三撇;花田,姑娘有那麼三兩個。
悠閒躺在小山坡上,微風拂面,嘴裏叼着叫不出名字的綠草,靜靜注視着花田中的美麗姑娘們,笑。
“給我來朵格桑花~”他像是對自己説,情不自地,微微閤眼。
他懷念曾經的美好時光,也渴望得到真正的幸福,以船為家以大海為家以自由為家的他,有時需要那麼一點點歸屬。
誰能給我這種歸屬呢?他想。
呵呵,想這些不開心的幹什麼!起來嗨!
他睜開眼做了十幾分鍾hiit(健身專有名詞,高強度間歇訓練),然後做了一百個俯卧撐,肌充血,多了。
這時他站到船尾看看那羣游泳的水手們,發現他們竟然在集體偷懶,由於有繩子拴在間,這些傢伙索懶得動了,飄在水裏被船拖着走,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拿的牛乾,邊嚼邊閒聊,眉飛舞的完全沒注意到他來了。
“嘿,你們説船長現在在做什麼?”水手a笑道。
“在甲板上喝酒!”皮特答道,手一撈撈出條沙丁魚。
“我猜是和安娜美女在牀上談事情!”
“不不不,我覺得船長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是在薇薇安的牀上,別忘了薇薇安經常勾引他!”
“哈哈,有道理~”聽着他們議論自己,鄭飛莫名的心生喜,用力咳了幾聲,趴在護欄上笑着注視着他們。
“靠…”水手們聽見這悉的乾咳,心裏咯噔一聲,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尷尬諂笑。
“剛誰説我在薇薇安牀上的?”鄭飛問。
“我…”
“你十天不許睡她!有意見麼?”
“沒有…那莉莉絲呢?”
“看我心情~”鄭飛悠哉地吹了個口哨,隨即眯起眼看了看太陽,道:“誰這麼機靈,想出這種偷懶的好主意?”
“這麼好的主意除了我還有…”皮特本以為鄭飛是要誇他,得意洋洋,當注意到鄭飛面不善時,硬生生地把嗓子眼的話憋了回去,改口道:“還有他們…”
“是嗎?”鄭飛掃了一眼其他人。
“嗯…”
“患難與共嘛,好!”説着,他出了間的匕首,嘴角揚起,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