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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風一樣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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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無論他再怎麼喊叫,都是無效的。

斯巴達軍隊僅僅用氣勢就壓垮了對手,在場的將軍士兵全都丟下武器和平民們擠到了一起,絲毫提不起反抗的信念。

在他們看來,這一往無前的衝鋒姿態哪裏像是羣戰士,簡直就是踐踏生靈的惡魔軍團“一羣廢物快給我攔下他們”國王的嗓子已經嘶啞了,瘋子般舉起重劍做最後的怒喝,而這喝聲,聽起來卻如同乞求。

最終,他終究還是扔掉了重劍,失魂落魄般地杵在高台上,疾風從耳邊掠過,他回頭看了眼克里斯汀,但卻沒在對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丁點得意,只有詫異。

不是克里斯汀的人這個想法並沒有讓他到放鬆,反倒更加恐慌了。

難道,真的是傳説中惡魔軍團他兩眼發直,倒一口涼氣,沒頭沒腦的慌忙詢問身邊的人:“圖克曼在哪,炮兵部隊的統領圖克曼在哪”他想,也許巨炮的毀滅傷害能幹掉這羣惡魔。

“圖克曼將軍今天沒來”可是來了又有什麼用了,絞刑場已經被合圍,誰都出不去。

斯巴達軍團的衝鋒完美落幕,全程都沒有遇到半點抵抗,他們讓所謂的英部隊皇家護衞在丟盔卸甲的同時,也丟盡了顏面。

雄姿英發的他們列成方陣,傲然打量着不抵抗就淪為俘虜的對手,面對這羣軟弱的傢伙,他們甚至提不起屠殺的興趣。

絞刑場,重歸寂靜。

抱頭蹲在地上的人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瞥着這羣從天而降般的戰士,那為戰鬥而生的神態引起他們的陣陣唏噓。

除了身體和神態,他們的裝備也非常引人注目,鋥亮的鐵製鎧甲,純鐵鍛造的巨盾和長矛,那面齊的盾牌一般人想拿起來都費勁,長矛就更不用説了,鋭利得如同神話傳説裏的兵器。

來自上古時代的戰士,用來形容他們再貼切不過了。

“天吶”恐懼之餘,人們嘆。

國王打着哆嗦,注視着一分鐘內佔領絞刑場的戰士們,卻見他們列成方陣矗立在原地,遲遲沒有動彈。

怎麼回事他犯起了嘀咕。

之後,他看見了幾道身影。

沿着方陣自然形成的過道,鄭飛隨同幾個人邁着大步走來,他的臉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得意,因為他知道斯巴達軍團靠的是出奇制勝,過不了多久城防軍就會趕來,即便斯巴達幹掉了城防軍,也無法殺盡源源不斷的援軍,要知道哥本哈周邊地域駐紮了足足數十萬軍隊。

見好就收,他不會費斯巴達這塊好鋼,趕緊辦完事溜之大吉才是最佳的選擇。

在人們的注目禮之下,他登上了高台,站到滿臉錯愕的國王面前。

我好想見過這個人國王仔細回想了好久,終於想起是在那天的中央城堡晚會上,他是克里斯汀的朋友。

此時此刻,克里斯汀的驚訝程度不亞於任何人,他直勾勾地盯着鄭飛,以及鄭飛身旁自己的父親烏爾班,臉上浮現着的除了不可思議,就只剩劫後餘生的動和欣喜了。

“聖地亞哥,去把他解下來。”鄭飛輕聲説。

聖地亞哥跑向絞架,手腳麻利地幫克里斯汀解除了束縛。

國王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他很清楚自己當前的處境,命完全是拿捏在別人手裏的。

“我記得你是克里斯汀的朋友,那麼,你是要殺掉我麼”他深一口氣,定下神來凝視着鄭飛的眼睛。

鄭飛微微一笑不做回覆,招手示意把克里斯汀帶下去。

“能告訴我你是誰嗎你從哪得來的這羣戰士”

“不能。”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給我一批大船,讓我帶着克里斯汀離開。”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好。”國王狠心答應:“直接去碼頭搶吧,我想你並不需要我的許可。”

“那就,再見了。”鄭飛挑眉,什麼都不再多説,片刻都沒停留,縱身跳下高台揚長而去。

在他離開後,斯巴達戰士也陸續跟上,警戒着退出絞刑場,沿着街道向碼頭行進。

為了避免麻煩,人質自然是少不了的,鄭飛只帶了幾位王子和公主,因為要是帶國王的話,就沒人就總攬大局做決定了,搞不好那些企圖篡奪王位的野心家還會破罐子破摔,調兵把國王連同他一起滅掉。

人們佇立,呆望着浩浩蕩蕩的軍團離去,久久沒能緩過神來。

“就這麼走了”國王喃喃自語。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是這個覺,從斯巴達軍團衝鋒到離去,前後加起來不過幾分鐘,這讓他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恍恍惚惚像是在做夢。

“國王陛下,需要調兵殲滅他們嗎”

“你沒聽見麼,他們是要坐船逃跑,現在去調兵哪裏還來得及,除非是海軍,但海軍港遠在幾百裏之外。”國王悻悻捶了下空氣,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眸中湧現出深切的怒意,惡狠狠地盯着問話的人:“阿爾弗雷德將軍,剛剛我讓人攔住他們,你卻帶領衞兵們縮起了頭。”

“我”

“不用説了,你被革職了,即放到北方極寒地區。”經歷劇變之後的絞刑場,是那麼的安靜,人們都在回味剛才的場景,始終想不明白那支氣勢如虹的軍團是什麼身份,似乎並不屬於人間。

碼頭。

按照人質王子的指引,鄭飛搶了十幾艘皇家船隊的大船,迅速組織斯巴達戰士們登船,啓航之後便把人質給放了,留着也沒什麼用,反倒會因此獲得無窮無盡的追兵。

同樣是碼頭,同樣是波羅的海,卻沒有清晨時那麼平靜了,十幾艘滿載斯巴達戰士的大船,追隨着那支納含兩百多艘船的火藥運輸隊,消失在岸上人們的視線之中。

速戰速決,沒有給對方留下絲毫周旋的餘地,風一樣的來,風一樣的去。

站在甲板上,鄭飛舉起酒壺啜飲一口,指揮船隊前往海軍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