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難得的清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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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ty7kbmn2l覺,夕陽已完全沉淪於西方的海平線上,碼頭上堆滿了貨箱,勞工們揮汗如雨齊聲吶喊,正是在這振奮人心的吶喊聲中,朦朧夜降臨了。r甲板上升起了爐子,不願進城玩的水手們在爐子旁圍坐成一圈,翻烤牛兔之類的食物,香噴噴的烤味兒升騰在甲板上空,在海風的吹拂下,鑽進賣力工作的勞工們鼻孔裏,動他們飢餓許久的腸胃。r“好香。”趁着停下來擦把汗的功夫,一名搬運工站在貨箱上氣吁吁地抱怨,鼓起嘴直勾勾地盯着閃動火光的甲板。r“該死的水手,子過得真是美啊。”他的朋友附和道。r“我説,要不等打完仗我們也當水手去吧?”r“這是你提過最靠譜的建議了,不過,還是等闖過這一關再説吧,蠻子的軍隊快來了。”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掉浸滿汗水的衣服在臉上抹了一把:“繼續幹活吧夥計,康斯坦察需要我們。”r在康斯坦察碼頭,有許許多多像他們這樣的勞工,來自奧斯曼帝國大軍的入侵,使得他們的凝聚力和民族榮譽到達了一個空前的高度,以至於他們願意拋開個人利益,全心投入到抵禦外敵的工作中來。r天一黑,不少水手就進城找樂子去了,鄭飛搬了把椅子坐在瞭望塔上,在這裏不但能受到清涼暢的海風拂過臉龐,還能欣賞夜空和地面的景緻,看着成羣結隊往城裏去的水手們,他會心一笑。r尋求異滋潤是男人的天,這羣正值壯年的漢子們,好長一段時間才能碰到一回女人,可謂是如飢似渴。r他兩指夾着高腳杯,啜飲一口,欣賞難得的夜景,享受難得的清閒。r喏,遠處有座燈塔,高聳在海崖之上,怕是已年久失修,但還在孜孜不倦地為黑夜投下一抹光亮,指引商隊前行的道路。r燈塔守護者是孤獨的,他們每天都會待在那高高的塔頂,站在不算大的窗口前,映入眼簾是隻有一望無際的海面,以及偶爾路過的船隊。r也許,每一個甘願守護燈塔的人,都是不小心墜落人間的折翼天使。r深夜,是那麼的寧靜安詳,儘管白天生了好幾重變故,儘管康斯坦察即將來一場戰爭,卻依然保持着它本初的靜謐之美。r不曉得過了多久,睏意湧上鄭飛的心頭,他喝掉最後一口杜松子酒,仰頭望着點綴黑畫布的漫天繁星,任憑那淡淡的果味兒在口腔中散開,很是舒服。r“我得去睡了。”他對身邊肅立着的哨兵説。r哨兵正望着碼頭出神,連忙應了一聲,淡藍的瞳孔中,有着些許失落的意味。r鄭飛看穿了他的心思,撇撇嘴,從兜裏摸出幾個金幣來,到他手裏,微笑。r“這是對你的獎賞,好好站崗,明天去城裏玩玩。”r哨兵有種受寵若驚的覺,要知道他加入船隊也有好幾個月了,別説領賞了,就連和船長説句話的機會都沒有。r做水手之前他是個小販,這是他半年的收入,他攥着那幾個金幣,動得語無倫次,醖釀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謝謝,您真是個好船長。”r“我是個的好船長。”鄭飛在心底説。r船隊有幾百個水手,就算每人賞幾個金幣,也才區區幾千個而已,而自己這趟回歐洲卻賺了數百萬枚銀幣,摺合金幣數十萬,給水手們的賞錢不過是百分之一而已。r萬惡的統治階層啊。r不得不説,中世紀的底層人民非常容易滿足,成為水手之前,他們大多數都是搬運工、農夫、小販,整天勞碌奔波只求全家温飽,而現在他們不僅能每天吃上,還能省下一筆不菲的收入,有什麼理由不滿足呢?r在他們的腦海中,鄭飛是個極好的船長和老闆,從不剝削手下,也從不克扣工薪,出的價格給的賞錢都非常豐厚,完全不像其他黑心商人。他們願意跟着這樣的船長一直混,過個幾年,他們就能回到家鄉買一大塊地了。r安於現狀,是一個人前進路上的最大阻力。r鄭飛為什麼會出手大方呢?因為他喜歡看到水手們快快樂樂的,更重要的是…r作為第一個掘美洲新大陸財富的人,他佔有了整片大陸的資源,那些在美洲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氾濫生長的動植物,在歐洲卻被奉為稀有物品,這便促使了他的錢來得很快,也很輕鬆。r他不是為了錢而掙錢,而是想要組建更龐大的船隊,建立屬於他的海上帝國,在這個動盪紛爭的中世紀,創造一段為人稱道的傳奇史詩!r不過,對此刻的鄭飛來講,最令他留戀的是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帶着船隊的水手們揚帆起航,去全世界看看。r試問,還有什麼比這更的呢?r着海風,望着遠方那閃爍的燈塔,站在瞭望塔上的他,醉微醺。r酒勁上來了嗎,這麼心澎湃…還是先睡覺吧。r他嘿嘿一笑,拍拍哨兵的肩膀,扶着護欄慢步走下瞭望塔。r就算是黑夜,他也不用擔心哈里森家族會派人突襲,因為他不僅有盡職盡責的哨兵,更有那四千名斯巴達戰士。r戰士彷彿不知疲倦的鐵人,仍在不停不歇地幫助勞工們搬運貨箱,把勞動當成了常的體能訓練。r即便到了夜裏,斯巴達戰士也會輪把守駐地,避免隨時可能生的危急情況,有他們在,只要對方不調大批炮兵來,絕不會有任何問題。r生活是這麼美妙。r踏在甲板上,耳邊是斯巴達戰士自肺腑的吶喊,鄭飛翹起着嘴角,邁進了久違的船艙。r船艙裏亮着一盞油燈,書桌前,布蘭妮託着腮思考事情,旁邊放着一支蘸了墨水的鵝筆,以及一張滿是字跡的羊皮紙。r望着她那美麗的背影,鄭飛踮起腳尖,悄悄從後面抱住她,輕聲道:“我猜你一定是在寫納的故事。”r“是的呢,他是個可憐人。”布蘭妮為他的到來而欣喜,畢竟有好幾晚都沒有他陪在身邊了。r“先別寫了,睡覺。”鄭飛霸道地抱起她,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