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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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有獸第十五章寧舒也顧不上秦朗會不會不高興,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秦朗聽到動靜回過頭來,冷不丁被他瞧見了自己這慘狀,崩提多尷尬。
當然他那尷尬也就維持一小會兒,很快就裝得氣勢足足的。不就是了點血,算個!寧舒到這會兒才明白過來,秦朗先前那聲悶哼他的確沒錯聽,想來是搬那箱子鹹鴨蛋着了力,傷口裂了,這會兒紗布上都是血,看得他觸目驚心。
秦朗一點兒也沒這種意識,叼着煙特不的樣子:“不是讓你在下面待着嗎?上來幹嘛!”寧舒收拾着扔了一地的紗布,也不管他説什麼,就直接説:“上醫院看看吧。”秦朗吐了口眼圈:“上什麼醫院!這麼點小傷至於興師動眾麼!”
“你這樣傷口會發炎。”
“學醫的你?懂得倒不少!不去!”寧舒皺了眉頭,秦朗一看他那模樣就了:“説了不去!煩不煩!”事實證明,地球永遠沒法不繞着太陽轉,秦朗這痞子嘴上裝得再硬氣,可到底還是抵不過一個情字。
李醫師再次見到他倆也不吃驚,自動撇開秦朗問寧舒:“又怎麼了?”
“他那塊受了傷,這會兒還在血。”
“怎麼傷的?”秦朗叼着沒點着的煙不説話,寧舒看了看他他才開口:“行了,就直説怎麼辦吧,我沒閒工夫跟你羅嗦。”這整一混蛋啊!李醫師扶了扶鏡架,神嚴肅:“你是醫生我是醫生?外頭那隊排到哪,你是沒眼睛看呢,還是腦子不靈光?我的時間只會比你寶貴,沒工夫跟你耗!進了這個門,問什麼不問什麼,那都是我説了算,不想聽可以走,門在那兒沒人攔着你!”寧舒深表贊同地點了點頭,李醫師是業內權威,秦朗跟他對着幹,就一定是秦朗的不是。他是典型的心裏想什麼都能在臉上看出來的人,還看得真真的,一點兒藏不住。
秦朗是傷了不是瞎了眼,怎麼看不出他那點心思,氣得不光肝疼還肺疼。
不就是個赤腳醫生,也能讓他信成這樣?誰比誰親啊?看不慣寧舒那模樣,秦朗不情不願地道出了“實情”那實情完全在李醫師意料之內。其實就是被人捅了一記暗刀子,沒傷到內臟,可到底也見了血,單論那出血的速度,估計傷口還不淺。
李醫師聽完後半晌沒説話,望着秦朗的眼神很無語:“年輕人,我這兒是骨科,內科在六樓。下回進門前,麻煩先看看門診牌。不過我看你這情況,順道再去趟八樓吧。”
“幹嘛?”李醫師嘆了口氣,一臉憐憫,啥也不説就直搖頭。
寧舒看到醫院平面圖那會兒才明白,原來八樓是腦科,顯然秦朗後來也知道了,出來的時候臉黑得不用扮活一關公。
進醫院就是窮折騰,好好一個人進去也能整掉半條命。寧舒跑上跑下,又是排隊掛號,又是拿藥又是等繳費,秦朗啥也不幹,優哉遊哉躺着讓醫生縫了八針,就這樣還能生出一肚子火氣來。
回到家,寧舒看秦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也不大敢惹他,拿了錢包準備出門買菜。秦朗見他要出門,臉更黑了:“去哪?”
“哦,上菜場買點菜。”
“買什麼菜!打電話叫餐!”秦朗那樣子甭提多嚇人,寧舒這回居然沒被唬住,繼續穿鞋:“外賣沒營養,醫生囑咐我要注意你的飲食。”然後也不管秦朗同不同意,拿了購物袋就走。晚飯前所未有的清淡,魚蝦蟹家禽都屬於發物,徹底失去了上桌的資格。
眼瞅着飯菜都得差不多了,寧舒端着一大碗豬蹄黃豆湯從廚房出來擱桌上,笑着説:“老闆娘説吃這個對傷口好。”然後又折回廚房去端木耳芹菜跟清炒山藥,淨是些清火的菜,秦朗看他這麼忙進忙出,臉上都出了汗,不知怎麼就覺得心頭一熱。
吃完飯寧舒在廚房洗碗,秦朗叼着煙斜靠在廚房門口,一言不發盯着他看,寧舒洗好碗出來,見他這麼幹站着,就有些疑惑:“怎麼站着?傷口不疼嗎?”秦朗不説話,目光有些熱,那眼神很不同尋常,跟澆了汽油點上火似的。秦朗一步步往前走,寧舒下意識就往後退,直覺很危險,最後退無可退,還是被到了牆角。
燈光不知怎麼竟變得分外曖昧,寧舒一張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純情得不得了。
秦朗一看他那樣就忍不住了,頭一低就吻了下去,先是輕那形狀姣好的瓣,等寧舒沒意識鬆了牙關,才把舌頭探進去深吻。
他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技巧是實打實的,寧舒在他面前本沒招架之力。
越吻越纏綿,吻完舌吻脖子,一發不可收拾,寧舒顧忌他那傷口也不敢使力掙,秦朗整個壓着他,他就被動彈不得,任對方為所為,何況秦朗那嘴上的技巧真不是吹的,寧舒被他一吻整個都懵了。
好巧不巧,就在漸入佳境之際,門鈴一聲高過一聲急急響了起來。
秦家有獸第十六章秦朗一口白牙咬得森森的,眼瞅着誰撞槍口上誰倒黴。
開門一看,居然是老爺子,秦朗有些吃驚。老爺子事務繁忙,輕易不會登門,這會兒天都黑了,居然會專程上來,可見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有沒有要緊事,秦朗一點兒也不在乎。老爺子一向獨斷專行,他又是個不好教化的主,兩人一遇上,好比針尖對麥芒,説不到三句準能槓上。
老爺子往客廳沙發上一坐,一言不發,氣勢是壓倒的。秦朗坐他對面,叼着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混賬樣。
過了老半天,老爺子才開口:“怎麼受的傷?”秦朗這會兒也知道事情瞞不住了,撇了撇嘴説:“還能有什麼,跟人打架唄。”
“給我説實話!”寧舒在廚房泡茶,冷不丁被這一聲唬了一愣。寧爸寧媽都是普通人,再怎麼吵,也沒這樣的氣勢,整個嚇人,就有些同情秦朗。
“您生什麼氣啊?不就是之前得罪了一小人,不服氣被我整,找了幾個癟三堵我。
一個小角罷了,也值得您老費心跑一趟?”老爺子閉上眼不看秦朗,隔好久才睜開眼,神平靜:“這家業早晚有一天要到你手上,這些年你也胡鬧夠了,是該收收心。
我讓人在美國給你申請了一間學校,下個月就過去。”秦朗被驚得一愣,老頭子雖然一貫獨斷專行,可還沒有霸道到完全不顧他意願的地步。
他當然不服氣,然後老爺子的另一句話就來了:“你那些事瞞不了我,我現在還能睜隻眼閉隻眼,是想給你、給秦家留點臉,別讓我難做。”説完往廚房那兒掃了眼,那一眼雖然淡淡的,寧舒卻覺得他那眼神無處不在,由不得你不繃緊神經。
秦朗頓時就炸了,可惜秦家老爺子不是別人,本不把他那點乖張勁放在眼裏,淡淡地來,淡淡地走,一句重話也沒有,卻能讓秦朗這隻孫猴子氣急敗壞。
好好的氣氛,就這麼給攪了,秦朗又氣又恨,偏偏眼前還有一樁更要緊的事等着他拿主意想對策,這會兒再想搞漫,也沒這份心。
寧舒看他一動不動坐沙發上,啥也不説就是猛煙,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一問才知道,秦朗下個月要去夢想之國留學。這是什麼樣的香餑餑,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偏偏秦朗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寧舒覺得這人實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於是一本正經地説:“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很多人做夢都夢不到。”
“滾他媽的好機會!老子不幹!”果然死不改!寧舒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從哪兒借來的膽,口而出:“別有福不珍惜。”秦朗愣了好久才回過味來,堵得心肝疼。今兒個諸事不順,一個個都跟他過不去,先是老頭子,這會兒又換了眼前這個。
寧舒一見他眼裏了兇光就知道自己踩了老虎尾巴,當下就有些後悔,正猶豫着要不要閃人,冷不丁被秦朗一把拉過去壓沙發上。
“你他媽還有心思損我!”他這都是為了誰啊!寧舒一點兒也不明白他的心思,跟個愣頭青似的,秦朗把他那傻不愣登的表情看在眼裏,心裏堵得慌,偏偏還無從解釋。
他這人天生就帶着一股煞氣,眼神一兇,更是不得了,寧舒很少看他這樣,有些被唬得慌。這麼不尷不尬地杵着,誰也不説話。秦朗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寧舒是不敢輕舉妄動。
秦朗對他有什麼心思,他從前再不明白,這會兒也多少有些意識了。就在這節骨眼上,冷不丁聽秦朗悶哼一聲,寧舒知道準又是傷口裂了,不知怎麼的就有些替他難受:“就説不能亂動了。”秦朗疼得齜牙,起身一看,果然又出血了。寧舒去拿止血紗布替他包紮,秦朗這會兒是有賊心沒賊力,只能幹看啥也動不了,何況現在還有個留學的頭等大事,也沒那個閒情雅緻風花雪月。
結果再次證明,老爺子不愧為老爺子,出招又快又狠,一點也不含糊,秦朗那傷剛養好沒多久,整個人就被打包郵去了夢想之國。
臨行那晚,寧舒就看他坐沙發上猛煙,靜得嚇人。寧舒免不了納悶,心想去了又不是不回來,怎麼就苦惱成這樣?秦朗這一走還真是音信全無。
他一走,寧舒也沒必要再待在這公寓裏,索把所有的家當打了包搬上車,帶多少來就帶多少走,一分也不夾帶。
坐上車,寧舒望了眼頂層那一大面落地窗,免不了想起秦朗臨行那晚的樣子,不知怎麼也受到了幾分傷,榮奕把他那神瞧在眼裏,嘆了口氣:“禽獸是秦家獨苗,老爺子嘴上不説,聽説他被人砍了一刀,臉都白了,當下讓人放出風去,不到一晚就把那人翻出來了。”下面的話他沒多説,寧舒聽他那言下之意,不用猜都知道是個什麼結局,脊樑骨一涼。榮奕拍了拍他的肩,同情的樣子:“有些事玩玩還行,過了頭準出事。老爺子還等着抱孫子呢,你…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或許是寧舒那臉實在不好看,榮奕笑着岔開了話題:“禽獸從小到大還真沒替人捱過刀子,你也值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