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至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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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有獸第九十五章你丫趁早求婚吧!
寧舒愣了愣,似乎沒料到對方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有些話到嘴邊了,還是不知道怎麼説出口,多半也是不忍心。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要説他對秦朗沒情,無異於自欺欺人。會受傷,全是因為放了情進去。
看到秦朗跟賈寶玉滾一塊那一刻,他是真難受。可情這種事,原本就沒人能保證會維持多久?如今,秦朗已經用行動證明了。
秦朗是什麼人,又是什麼格?能奢望他一輩子忠貞不二?或許十年八年不變,二十年三十年呢?
寧舒從前或許還帶着那麼點微渺的希望,經過了下午那一幕,他那點微薄的信心,算是徹底分崩離析了。
那一刻,與其説是震驚痛心,不如説是傷心自棄。他是真沒想到,原來對秦朗細水長的情,匯聚到今天,以一種反作用力撲面而來的時候,會可怕到讓他自己都覺得難以招架。
果然,他的人生裏,就永遠都是驚險多過驚喜。這樣的沉默無端讓秦朗覺得不放心,於是那點可憐的面子也不要了,走過去,在寧舒跟前蹲下:“你要是不痛快,可以我?”秦家太子爺什麼時候乖乖任人過?何況就他那身量往那兒一擺,誰吃飽了飯撐着敢他?寧舒沒理他,把茶杯擱桌上,上牀睡覺。他現在千頭萬緒,心思雜亂。
身體的意外,在成風看到那幕,對沈子傑的過意不去,爸媽的態度,以及秦朗那句沒説完的“滾出去”所有的事都兜頭兜腦一股腦壓了過來。這麼越躺越涼,明明空調開得很暖和,手腳也在出汗,可就是覺得冷,小腹開始隱隱作痛,那疼一陣陣的,也不是多劇烈,他就習慣地忍着。
到了後半夜,糊糊地,居然看到李醫師在給他打一針,又看到秦朗給他換衣服,擦手擦腳,一臉擔心害怕的樣子。
秦朗這一晚過得驚心動魄,第二天一大早,榮奕帶着早餐來探病,看到他哥們一臉鬍子邋遢的衰樣,差點以為進錯了門。出去確認了下,確實是111房間沒錯。
“你怎麼──”秦朗輕手輕腳把門掩上,懊惱地扒了扒頭髮:“別問了!”榮奕駭得嘴裏能進個生雞蛋,這還是他兄弟?當年混遍南北兩城,那張狂跋扈模樣跑哪兒去了?所以説,就不該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大森林。這可都是過來人的經驗。
榮小爺不無同情地遞了杯咖啡過去:“沒事吧?”秦朗洗了口煙,一臉的煩躁是掩飾也掩飾不了的。榮小爺不無同情地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萬幸,你也別太擔心了。”説完遞了杯咖啡過去。咖啡是很提神,可再怎麼提神,不睡覺總不成啊,可瞧秦朗那樣,似乎一時半刻也不準備去休息。
這麼片刻的沉默後,榮小爺還是忍不住了,説:“我説獸,你丫就不能服個軟,解釋解釋?小寧也不你這樣不講理的人。
再不濟,説點漂亮話騙騙他總會吧?哥們,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啊?要不然,賈寶玉怎麼就非賴着你不走了呢?”榮小爺現如今是站着説話不疼,秦朗原本還有一肚子的惆悵,這會兒聽他這麼一説,一腔愁緒愣是被攪了個稀巴爛。
一腳踹過去:“別跟我提他!我他媽現在殺人的心都有。”榮奕這龜孫子,果然指望不上!
“行行行,咱不説他。對了,東西九點到。是直接運這兒來,還是讓趙衞國上你們家去動這手術?”
“運這兒來吧。”寧舒這會兒連正眼也不肯給他,怎麼會願意回家呢?秦朗就算平時再怎麼自負,這個節骨眼上,也知道什麼叫“別打腫臉充胖子”榮小爺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是個什麼情況了,訕訕一笑,吐了口煙圈,實在忍不了這悲傷秋的氣氛,開了句不着調的玩笑:“我説你丫是不是也太能耐了點?你兒子才多大,這就又造人成功了?”看秦朗沒多少開玩笑的心思,意興闌珊地撇撇嘴,乖乖補了句“也別太捨不得了。孩子嘛,總會有的。過幾年等小寧養好身體了,整對龍鳳呈祥唄。”秦朗無語,沒好氣地回他一句:“要整你自己整!”榮小爺也知道他這會兒“心情不好”不跟他一般見識,很無所謂地揚了揚眉,然後説了句跟他那氣質非常不搭調的話:“我説你,以後究竟有什麼打算?”秦朗劍眉一挑,有些不明白。榮小爺繼續説:“人連孩子都給你生了,總不能什麼都表示吧?”
“什麼意思?”榮小爺一臉看白痴的表情:“你就沒想過要穩定下來?”
“你丫今天怎麼這麼多話?撿重點!”他這就是狗咬呂賓!榮小爺一口氣憋腔裏憋得慌,橫聲橫氣撂下一句:“你丫趁早求婚吧!”秦家有獸第九十六章不安榮小爺一臉看白痴的表情:“你就沒想過要穩定下來?”
“你丫今天怎麼這麼多話?撿重點!”他這就是狗咬呂賓!榮小爺一口氣憋腔裏憋得慌,橫聲橫氣撂下一句:“你丫趁早求婚吧!”他説的是求婚而非結婚,是很有講究的。因為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就篤定秦朗求不成這個婚。
那為什麼要出這麼個餿主意?原因很簡單,小爺喜歡看熱鬧。還有什麼比自家兄弟求婚被拒更賞心悦目的呢?秦朗一點兒也沒看出榮小爺那點“陰暗”心思,反而還懷,深這龜孫子終於出了個像人樣的主意。結婚麼?是個不錯的點子,他怎麼就沒一早想到這茬?就等寧舒身體恢復,開始着手準備吧,一輩子一次的大事,可不能馬虎。
太子爺的構想是美好的,可惜他忘了,還有一種非常“不理想”的結局。榮小爺是看着他哥們踩着輕鬆愉快的步伐進病房去的,笑得要多下賤有多下賤。
正笑得歡暢,肩膀那塊冷不丁就多了隻手:“什麼事這麼開心?”榮小爺差點沒一跟頭栽過去:“喂,你丫走路就不能別這麼無聲無息?人嚇人嚇死人!”杜宣眯着眼睛淡淡一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看來一點不假。”榮小爺很沒皮沒臉地整了整領帶,笑得很微妙:“要不要打個賭?”
“哦?賭什麼?”
“就賭獸這回求婚能不能成功。”杜宣似瞭然似深思地斜斜覷他一眼,笑了:“行,我賭成不了。另外,他還會狠狠揍你一頓解氣。”話剛落地,榮小爺就閃得沒了人影,落跑前還不忘拋下一句:“獸要問起來,就説我幫他去接設備了啊。別忘了第一時間告訴我結果!”這就是個唯恐天下不夠亂,還得往裏邊添把火的。杜宣很無奈地搖了搖頭。***什麼樣的求婚方式最好,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秦朗是真的緊張,頭一回的事,又是人生大事,怎麼能不緊張?進去的時候,寧舒正躺在牀上看書,全把秦朗當成了透明人。
秦朗假模假樣地咳了咳,牀上那人沒反應,又握拳咳了咳,結果還是沒反應。這麼下去可不妙。秦朗覺得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了,猶豫再猶豫,問了句不着邊的話:“等你身體好了,我們一塊出去旅遊?”這一句像是很真誠的樣子。寧舒把書放下,直直朝他望了過來,表情有點無奈:“我們談談吧。”看神情,要談的內容,顯然跟秦朗要談的八竿子打不着。是該好好談談了。秦朗很少有這麼乖乖聽話的時候,眼下他理虧,當然沒什麼可較勁的,更何況有些事確實該好好解釋解釋才行。
剛想開口,寧舒先他一步説話了,那會兒頭低着,劉海擋着了眼睛,神看不清楚:“他是演員嗎?”
“嗯?”秦朗一下子都沒能回過味來。想了三秒就明白過來對方在説什麼了,不是不尷尬的。他從前荒唐的時候,什麼事沒幹過?記憶裏,跟賈寶玉玩那陣,寧舒是知道的。
不過那都是些老黃曆上的陳年舊事,不提都想不起來,一提就覺得彆扭。當然,除了彆扭,還有些不安。秦朗沒法否認,點了點頭:“好像演過幾部小片子,我沒留意過。”看寧舒悶聲不説話,立馬又補了句“我跟他早就斷了,昨天是喝得太醉,不然也不會──”也不會把那小子當成寧舒。這話秦朗沒好意思説,喝點酒也能認錯人,這事要是傳出去,實在有夠丟臉。
“你是不是…還想他?”寧舒誤會了,秦朗不知怎麼的就覺得有股氣上不來下不去,憋腔那兒憋得慌,一個跨步過去,臉很不好看:“你這麼覺得?好得很!”原來他從頭到尾掏心掏肺,對方就是木的,一點兒也沒知覺!於是氣到心頭,撂了句再傷人不過的話:“我他媽要真看上他,還用得着去偷!”確實用不着,寧舒苦澀澀一笑,舌尖都是麻的。秦朗看他那樣子就知道又誤會了,倍無力,老天果然看他前面二十多年過得太順暢,特特地地派個人來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