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九十八章心鬥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段虎緩緩將頭抬了起來,久安帝看後不道了一聲好,寸短鬚、橫眉深眸、鼻厚,雙目之中略帶狂意的視線、臉上文着的一隻下上猛虎和鍵碩無匹的身軀,讓他顯得異常彪悍。

就在久安帝打量着段虎的時候,段虎也在觀察着久安帝,雖然久安帝才不過五十多歲,但是繁重的國事已經使得歲月的紋路提早爬到了他的臉上,肩上的重擔壓得他身子微微有些佝僂,這些讓他看上去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然而段虎卻一點也不敢輕視他,從久安帝眼中段虎看到了一種天下在手的威勢,也就是這股威勢讓段虎到有些壓力。

久安帝點點頭,高聲吩咐道:“來人,賜座。”話音還未落下,便有兩名小黃門走了進來,從小殿一側搬來一張椅子,放在段虎身旁,段虎也不推託,拱手道:“謝皇上恩賜。”才剛剛坐下,段虎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自己的體型異於常人,普通的椅子對他來説顯得有些擠點,而這張椅子就像是量身為他訂做似的非常舒適,他有點不解的看着久安帝。

“呵呵!朕知道你的體型異於常人,所以找來專人為你量身訂做了這張椅子,”久安帝和顏悦,温聲説道:“怎麼樣?這張椅子還舒適吧?”

“稟皇上,這張椅子非常舒適。”段虎雖然臉上面帶笑容,心中早就將久安帝罵了個透,什麼量身訂做椅子,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就連身高體寬也知道。

“嗯!舒適就好。舒適就好!”久安帝撫須大笑,而後臉正了正,問道:“若朕記得沒錯的話,蒙公給你起了個字,叫做懷遠吧!”

“稟皇上是的。”段虎微微起身,朝殿外蒙府的方向抱了抱拳,説道:“承蒙蒙公看得起微臣這個人,為微臣起了個字。”

“蒙公能夠看得起地人無一不是國柱之才。你能夠得到蒙公的賞識是你的榮幸。不過…”久安帝頓了頓,鋭利的雙目緊緊盯着段虎,説道“不過你又有什麼可以取得朕的賞識呢?”

“臣的忠心!”段虎現在已經豁出去了。什麼麻的話都講得出,一臉誠懇的説道:“若説臣有什麼東西可以拿得出手。並取得陛下地賞識地話,臣的忠心是唯一選擇。因為臣對陛下的忠心月可昭。”

月可昭?好個月可昭!”久安帝忽然怒衝冠,用力的一拍椅把,呵斥道:“段虎段懷遠,你可知罪!”聽到久安帝突入起來地問罪,段虎愣住了,腦中念頭急轉,難道是賈淵的身份暴了,還是自己那些大逆不道地話傳到了他的耳朵裏,又或是自己殺死赤斧軍統領趙叔長地事情已經被他知曉了。雖然思緒連連,但總是抓不住要害,此時他又覺到了門外,逐漸集結了不少的高手,看樣子是等待機會動手。

“臣一向忠心耿耿,不知陛下所説的罪是什麼?還望陛下明示。”形勢如此危機,段虎很快冷靜下來,把心一橫,起身跪附在了久安帝腳下,力貫全身,等會兒稍有不對,便挾持久安帝為人質,先離開這裏再説。

“明示?你還有膽子叫朕明示!”久安帝怒喝一聲,站了起來,抓起桌案上的鎮紙狠狠的扔在了段虎身上,吼道:“你今入城可是威風盡擺,不但氣走了朕派過去授印的兵部尚書,還在我大秦京師的城門口烙面焚屍,這難道不是在示威嗎?還有清晨的那一聲獸吼,你在向誰示威呀?在向朕示威,向朕這個大秦皇帝示威!”段虎一聽到久安帝生氣是因為這件事,立刻鬆了口氣,心中暗道幸好剛才鎮紙打過來時,沒有出手,否則現在他只怕已經成了大秦的頭號罪犯了。

“陛下息怒,微臣之所以那樣做是有原因的,請容臣詳稟。”刻意令語氣顯得真誠可靠,道。

“説,”久安帝深呼了幾下,坐回到椅子上,冷冷的説道:“你要是説不出個所以然來,朕今天就讓你人頭落地。”段虎跪在地上,低着頭,眼中閃過意思兇光,心中暗道:“人頭落地?到時還指不定誰人頭落地了!”

“其實微臣之所以做出如此驚世駭俗之舉是有原因的。”段虎此刻也強壓下心中的暴戾之氣,冷靜的將七星谷和一馬川的事情從頭到尾敍述了一遍,除了掩飾一些不必要的東西以外,大致上幾乎一樣,只不過把那些人全都説成了是賊寇。

事情快要説完之前,段虎微微抬頭,向上瞟了一眼,看到久安帝臉上的怒氣逐漸消散,心知此次危機已經差不多渡過了,繼續道:“臣沒想到我大秦的京師重地竟然會有這麼多賊寇匪類,在朗朗乾坤之下,襲擊朝廷命官。臣身為南衙軍大統領拱衞京師的安危,不能不管,所以才會做出那些驚世駭俗之舉,以此警告哪些宵小之輩,讓他們可以安分點。可是微臣沒曾想,臣的舉動竟然驚擾了聖駕,實在罪該萬死,還請陛下責罰。”

“聽起來你倒是情有可原!若朕就此責罰你,你定然不服。”久安帝哼哼了兩聲,説道:“你起來吧!這次朕就原諒你,但不希望還有下次,你記住這裏是大秦京師,是朕的居所所在,不是你的武安城。”段虎到殿外的人逐漸散開,心知危機已過,逐漸放鬆身體,散去聚力,依禮叩謝恩道:“微臣叩謝陛下恩德!微臣必然緊記陛下教誨,不敢在犯。”

“那樣最好。”久安帝點了點頭,或許是剛才的生氣動令他有點虛弱,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靜靜的養了一會兒神。而後沉聲問道:“段虎,你真的認為那些人是賊寇匪類?”段虎皺了皺眉頭,裝糊塗道:“膽敢襲擊朝廷命官,那些人若不是賊寇,那會是什麼?”

“哼!”久安帝猛的睜開眼睛,狠狠的瞪了段虎一眼,冷哼一聲,沒好氣道:“你還敢跟朕裝糊塗。朕就不信以你手下地那羣謀士們。會猜測不到這些人的身份。”

“臣手下的謀士的確猜到了這些人的身份,”段虎還未摸清久安帝的脾氣,於是藏一句、説一句式的説道:“但是這些人的身份非富則貴,臣又不好確認。所以只能以賊寇説之。”

“非富則貴!他們那些人全都忘了自己一身地富貴是誰給地,連朕欽命的南衙軍大統領也敢襲擊。實在大膽之極!”久安帝怒氣橫生,連連拍打着身旁的桌面。而後又指着段虎,氣道:“你的膽子也不小,竟然連朕地皇子也敢擊傷,而且傷勢之重差點連命都沒了,按律當斬你。”

“斬我!你現在會嗎?”段虎心中連連冷笑,此刻他已經摸清了久安帝的心,現在地久安帝只不過是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令他心裏種下皇家的威勢,不敢生出反抗之心,從而完全控制自己。想通了其中關節,段虎逐漸冷靜放鬆下來,裝作一片茫然地説道:“皇子?微臣實在不知道那些人還有皇子在其中,而且微臣上陣殺敵向來是全力以赴,從未留手。不是微臣誇口,能夠在微臣全力施為之時,從微臣手中逃生的人屈指可數,若是有皇子的話,只怕已經斃命當場了,絕不可能活着。”

“那朕的皇兒能夠在你手中逃生,是否還應該謝謝你,讓他有此殊榮呢?”久安帝聽到段虎如此謬論,聲音不又高了八度。

“臣不敢!”段虎裝作惶恐不安的樣子,連忙跪附在地,心中則將久安帝罵了個千萬遍,口中卻表忠心道:“微臣所殺之敵,全都是陛下的敵人,任何想要對陛下不利的人全都死有餘辜,臣所作的沒一件事都是為陛下着想。”而後一臉決絕,道:“若陛下執意要治臣的罪,就請陛下念在臣這份赤膽忠心上,允許臣卸甲歸田吧!”

“誰説要治你的罪了?”久安帝絲毫沒有看出段虎有任何作偽的樣子,不想巧成拙,丟失了一員大將,連忙上前,虛手上託,將段虎攙扶起來,寬道:“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去年你不惜得罪天下權貴,滅了武安城的那批國之蛀蟲,使朕渡過了國庫危機,讓大秦在北疆的軍隊無後顧之憂。説起來,單單此項功績,你便可位列一品,封侯封公,然而朕卻只是賞了你一個四品的南衙軍大統領和旁職的樞密院行走,的確委屈了你,不過你可知曉朕這麼做的深意嗎?”段虎順着久安帝的話,説道:“張融張大人曾經提起過,説是因為長樂長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之爭。”

“不錯就是為了此事。”久安帝毫不言晦,坦言直告,而後語重心長的説道:“朕這一生有二十幾個兒女,不過死的死,貶的貶,最後能夠在朕身邊的兒女,只有那麼五六個。不過這些在朕身邊的兒女全都人中之傑,誰都想要爭上位,可他們又怎麼了解上位的苦處,如今他們越鬧越大,甚至還危機到了朕的龍位,所以聯才會將你調入京師。你現在在軍中已經頗具威望,做事的手段也甚和朕意,而且又對朕忠心耿耿,正好為朕排此憂愁。”

“該死的老傢伙,把我找來就是為了讓我夾在你們中間當出氣筒,不過你們到時可別氣沒出成,倒是傷了自身。”段虎瞭解了久安帝話中深意,心中怨恨橫生,嘴上卻恭敬的説道:“臣必不負皇上所託,赴湯蹈火,竭盡所能,以報皇上重用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