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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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得令”段虎接過虎符之後,立刻讓長史沈威領着他去到自己的營地。
捍死營位於大營右側龍武軍和萬騎軍駐紮地之間,之所以如此安排,主要是讓龍武、萬騎兩軍監視這幫亡命之徒,以防他們逃走。
段虎剛剛走進捍死營營房,便有一種非常悉的覺,就像是回到了撒拉戈監獄似的,營房中間石鎖等各種器械凌亂不堪的到處排放,那些亡命之徒散漫的分散在營房周圍打架鬥毆,喝酒賭錢,渾然沒有注意營房裏多出了兩個人。
這時一個尖嘴猴腮的瘦漢子快步走了過來,對沈威嘻笑道:“喲!這天是在吹什麼風呀!竟然把沈大人您給吹來了。”
“任忠,少耍點嘴皮子!”沈威斥責了一句,轉身舉手,介紹道:“我介紹你認識個人,這是你們營新任統兵校尉段虎段將軍。”又指着任忠對段虎介紹道:“這位是捍死營長史任忠。”任忠看着段虎面頰上的黑虎,敬道:“將軍莫非就是剛才一人單挑五百六百萬騎的那位強人?”
“沒有,”段虎搖搖頭道:“沒有六百!只打趴了五百多個,就有人來攪局。”
“五百多!”任忠呵呵的傻笑了一下,敬道:“將軍的身手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呀!”沈威在一旁,説道:“段將軍,你們已經認識了,好好親近親近。有什麼不懂的事就問任長史吧。那我就告辭了!”
“沈大人不遠送!”等沈威走遠後,段虎轉頭臉驟變,冷冷的盯着任忠,身上的血腥殺氣將他牢牢罩住,直到他快受不了,才收回氣勢,緩緩問道:“任大人,到這捍死營有幾年了?”
“回將軍,已經有兩年了!”任忠身上直冒冷汗,心中暗咐,這個傢伙真是個殺神,要不怎麼會有這麼濃的血腥味?
段虎走到一旁的石墩旁,很輕鬆的一腳將壓在上面的百斤石鎖挑開,繼續問道:“那營內事物你應該都很清楚吧!揀一點重要的説。”
“是!將軍!”見到如此神力,任忠喉嚨不乾嚥了一下,連忙站在段虎身邊,回答道:“現在捍死營有一千六百七十五人,共分為狼鷹熊三個營隊,狼字營管帶名叫吳興武,人稱狼藉千里,原本是北疆幷州一帶的大馬賊,後被龍武將軍陳俊所擒,其後入捍死營已經快三年了。鷹字營管帶名叫呂梁,是定州白寒山的山大王,被定州大族長孫氏派兵圍剿,後逃到大秦,被京城六扇門總管傅風抓住,送到了捍死營。熊字營管帶叫龐輝,是個江洋大盜,經常出入那些權貴家中盜取財物,**婦女,後也被傅風抓住,送入捍死營。”段虎問道:“就這些了嗎?”
“還有一人,將軍也許用得上他。”任忠想要賣了個關子,見段虎有點不耐的神情,趕忙説道:“那人名叫丁喜,以前是丞相府的總管,為孫丞相打理與各級官員的關係,是個八面玲瓏樣的人物,不知是為什麼得罪了丞相,自己逃到了捍死營,已經整整呆了七年有餘,聽説好像上面有人話下來,不想讓丁喜活着離開捍死營。”段虎靜靜的坐在石墩上,思考着捍死營中的各種關係,任忠則恭敬的站立在他身邊,不敢有一絲動彈。
這時,一名中軍帳前的武士快步跑了過來,將手中的軍令,給段虎道:“段將軍,大帥命你等捍死營一個時辰後拔營,隨萬騎軍大統領出攻打武安城。”
“孃的,這老頭子還真急!”段虎轉身吩咐任忠道:“立刻召集捍死營所有人在廣場集合,如有遲到或不來者,就永遠不要來了。另外不許把我單挑萬騎軍的事情説出去,否則……你自己心裏明白。
““是,將軍。”見到段虎眼中濃厚的殺氣,任忠不祈禱那些營中大老們不要像以往一樣惹出什麼事端來,快步朝那些大老們居住的營帳走去。
半晌過後,捍死營的士卒陸續的集中起來,又像是一盤散沙似的四處站立,毫無陣形可言,從對面不遠處的營帳內,任忠領着三個體形壯碩的漢子走出來,在他們身後則跟着一個面有長鬚、道貌岸然的中年文士。
那三名漢子搖搖擺擺的走到跟前,不屑的看了段虎一眼,道了聲將軍,便走到一邊,不再理會他,而那名中年文士則非常恭敬的鞠了個躬,走到段虎身旁靜靜而立。
任忠上前道:“回將軍,捍死營一千六百七十五人全數到了!”
“很好!你做得很好!”段虎拍了拍任忠的肩膀,走到眾人前面,大聲喊道:“龐輝是誰?”
“你爺爺我就是。”那三名漢子中一個滿臉橫的走了出來,桀驁不遜的瞪着段虎,道:“叫你爺爺我有事嗎?”段虎冷冷一笑,手起刀落,猛若落雷,一刀將龐輝從中間劈成兩半,血內臟散落一地,刀劈的接觸部分還有一股燒焦的氣味。
在場眾人全部驚呆了,任忠知道段虎可能會殺人立威,臉上沒有太多表情,那名文士像是沒有上過戰場,趴在地上嘔吐了起來,而一起出來的三人中有一個黝黑臉想要衝上來,卻被另一個滿臉絡腮鬍的攔住。
“屬下呂梁,見過將軍。”呂梁冷靜的走到段虎十步前,質問道:“不知龐輝那點得罪將軍,要遭此毒手?”
“沒有得罪我!”段虎漫不經心的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説道:“我只是看他不順眼。”
“什麼?看他不順眼,就取了他的命。”吳興武黝黑的臉上動得泛起了紅“要是你看我們不順眼,是不是也要把我們殺了?”
“不錯!所以你不要做讓我看了不順眼的事,否則你們也和他一樣。”段虎冷笑了兩聲,舉刀朝吳興武和呂梁脖子虛空一劃,然後站在石墩上,對面前紛擾混亂的捍死兵卒,大聲喊道:“全都給我閉嘴!我叫段虎,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頭了,你們肯定不會喜歡我,我也一定不會喜歡你們,因為你們全都是垃圾!你們這些垃圾只要做了讓我到不順眼的事情,你們就自己買好棺材吧!”眾人全都愣住了,雖然剛才段虎提刀殺人,讓眾人有點驚訝,但是之前的領兵校尉也曾用過這一招立威,可是一開場就説他們是垃圾,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在這些亡命之徒的眼中,你要殺他可以,但是你要是削了他的面子,就比殺他還要嚴重,所以眾人中那些莽撞的就想要馬上提刀上前拼命。
“怎麼?説你們是垃圾,還不服氣嗎?想動手!”段虎眼中兇光暴起,身上的血腥殺氣猛地四開來,把在場眾人團團圍住。只要這些人一動手,他會毫不猶豫的刀砍殺,因為這傢伙本來就是來惹事的。
“都安靜點。”在捍死營中頗具威望的呂梁振臂一呼,讓眾人安靜下來,然後諷刺道:“將軍,你要我們這些垃圾做什麼事情才不會讓你看不順眼?免得我等死得莫名其妙。”
“很簡單,一共有兩點!第一不準**婦女。”段虎居高俯瞰着眾人,一身勇猛彪悍之氣自然而,喊道:“第二點則是在戰場上,你們要緊跟在我的後面,不許落隊。”又轉頭看了看眾人“你們這些垃圾我要求不高,不會讓你們練習什麼狗戰陣,也不會讓你們做些什麼出你們能力範圍的事,因為你們本來就是垃圾,我不會對垃圾有任何期望。但是到了戰場上,無論你是想要從我身後偷襲殺死我,還是想看着我成為你們的擋箭牌,被敵人殺死,我只需要你們跟在我的後面,一步不落的跟在我後面。若是你們連這些事情都做不了的話,就解開你們的褲帶子去旁邊的大樹上自我了結吧!免得在這裏丟人現眼。你們聽到了嗎?”眾人沒有回答,段虎也不在意,轉身示意丁喜跟着,然後走到了營房的中軍營帳中。
“該死的!”吳興武一臉不忿,朝呂梁吼道:“剛才為什麼不讓我上去宰了這個傢伙?
你看他説的什麼話,本就沒把我們當回事。
““吳老大,我看你還應該謝謝呂當家的。你要是刀了,只怕是有命刀,無命回鞘。”任忠看着地上龐輝的屍體,一種兔死狐悲的覺油然而起,嘆了口氣,朝呂梁二人抱了抱拳,説道:“呂當家的,聽我一句忠言,這人跟其他的統兵校尉不同,他是個殺神,下手殺人絕不會手軟,各位以後小心點吧!不要再惹事了,在下也不希望再看到有人死在戰場之外。言盡與此,聽不聽就在各位了。”説完,便朝中軍營帳走去,呂梁和吳興武相互看了一下,都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擔憂的神,知道今後的子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