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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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夠當上城守是我所舉薦的,世人都知道,你是從我段虎的府第出去的,使我段虎的門人。”段虎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教訓道:“可是當本將軍最需要門人來支持的時候,你卻背棄了我,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會怎麼看我虎賁將軍府?他們會認為我們虎賁將軍府就是一團散沙,只要輕輕一碰就會全部散開,”
“屬下知罪。”張全義跪附在段虎腳下,身體抖得跟個篩子似的,等待着他的判罰。
看着張全義誠惶誠恐的樣子,丁喜極不忍心,畢竟是一起共事過的同僚,於是替其求情道:“將軍,張大人已經知錯了,您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唉!”段虎嘆了口氣,輕輕的將張全義扶起來,説道:“説起來你也算是我的前輩,無論是軍中資歷,還是歲數,都比我多,我對你極為尊敬,又何曾願意如此對你?”張全義低頭説道:“屬下知道,這些都是屬下貪心所致。”
“原本這次北征,我準備讓你來當這個幷州太守,”段虎一臉惋惜的説道:“可是你卻出了這樣的事情,讓我如何放心將幷州給你,最後迫不得已才讓一個忠心還未可知的張孝則頂上這個位子。”張全義臉上閃過一絲懊惱,連忙説道:“屬下,讓將軍為難了,屬下…”段虎揮手打斷張全義説話,道:“好了!別再道歉求饒了,你已經受到了懲罰和教訓,我也原諒了你,是不會將你逐出門下的。”
“謝將軍不罪之恩!”張全義連忙躬身稱謝。
“這次我的確原諒你了。”段虎冷冷的盯着張全義,語氣陰沉的説道:“但是若你還有下一次的話,我就不會派人給你傳信了,我會直接讓人去摘掉你地腦袋,你聽到了嗎?”
“屬下,一定把將軍的話銘記於心,時刻不敢忘記。”張全義信誓旦旦的説道:“絕對不會在有下次。”
“這樣最好。”段虎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他坐下。正道:“這次北征計劃已經定下來了。人員也已經湊足,你是不可能參加了。如此一來,你就不能立下戰功,到時論功行賞的話。出自我門下的文臣武將可能就會有很多人過你的官階,這樣你可能會很不舒服。”
“屬下不敢。”張全義慌忙搖頭,誠懇的説道:“諸位同僚地軍功都是靠着命拼回來地。
屬下不敢有絲毫極度之心。
“段虎微微一笑道:“先別急着展示懷,我並沒有説嫉妒不好,人有了嫉妒心,才會奮圖強,不斷進取。”張全義連連點頭道:“將軍説得是,屬下受教了!”段虎神嚴肅的看着張全義,正道:“你這次雖然不能參與北征,但是若你幫我辦好了一件事情的話,我就算你大功一件。”
“將軍請吩咐,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張全義滿臉堅定之。
“你在武安城多結點定州行商,”段虎吩咐道:“從那些行商口中多瞭解些定州的情況,我要知道定州境內到底有多少股地方豪強,他們地地盤在哪裏,他們有多少人,這些勢力是怎麼劃分的等等,你將你收集到地情報編輯成冊,送入京來。”
“屬下明白了。”張全義點頭應道。
“好了!你今天再在這裏休息一天,明就回武安城吧!”段虎站起來,和丁喜一起朝屋外走去,並再次叮囑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你一定要用心辦好,明白嗎?”
“屬下回去後,立刻辦理。”張全義斬釘截鐵的説道。
“很好!能上心就好!”段虎向張全義擺擺手,示意他不要送了,和丁喜穿過月門,離開了這間客房所在地小院。
“屬下躬送將軍。”張全義恭謹的屈身行禮道。
走在宜馨園的碎石,丁喜笑着説道:“將軍,這回可把張全義嚇慘了。”
“這是他自己嚇自己,不過這樣也要,至少讓他以後不敢亂來。”段虎輕輕一笑,又正道:“他這個人無論是帶兵還是從政都有些才能,我前兩天看過二弟給我寫的信,説起他在我們離開後,就大肆整頓龍泊灣的碼頭,並且規範了碼頭船工的規矩,令到進出武安城的貨物多了數倍,而且他還簡了武安城守軍,令其更加具備戰力,如此人才若不是有點小心思,我倒是很想重用他。”丁喜贊同道:“他能夠在大秦軍中打滾這麼多年,還能夠做薛玄的上司,的確有其過人之處,將軍只要將他的子打磨一下,然後恩威並用,此人便可為將軍所用。”
“但願如此。”段虎嘆道。
此時家中奴僕領着黃烈正往這邊走,見到段虎站在花園中間,黃烈快步走了過來,躬身説道:“末將黃烈見過將軍。”
“好好!靖邊快快起來讓我看看,紀昭明傳功給你之後,你有什麼變化沒有!”段虎趕忙將黃烈扶起來,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不暗歎內家氣功的神奇。黃烈雙目神光內斂,氣息悠長無聲,渾身上下都可以到一種由內往外的威勢,整個人隨意一站便令人覺得他與周圍景緻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無從下手的覺。如果説以前的黃烈是一匹潛伏起來隨時準備攻擊獵物的狼,現在的黃烈就是一條無從察覺卻可致人於死地的毒蛇,顯得更加成穩重。
段虎拍手大笑道:“不錯!不錯!沒想到一次傳功竟然可以讓人胎換骨!”丁喜呵呵一笑,上前道賀道:“恭喜,黃將軍實力大增,此後建功立業不在話下。”
“左軍師,過獎了!”黃烈謙虛道:“末將永遠是將軍庶下的一員馬前卒。”
“好啦!不用謙虛了!”段虎上前拍了拍黃烈的肩膀。問道:“靖邊,你現在覺如何?”黃烈老實的回答道:“末將覺身體好像變得更加柔韌了,以前做不到地動作現在也能夠做到,而且像是有使不完的力量似的。”
“使不完的力量嗎?”段虎皺了皺眉頭,又興奮的笑了笑,將身上的錦抱去,扔給丁喜,出一身短衫。而後説道:“你既然有使不完的力量就出來吧!本將軍正好手癢。我們來比試一場。”
“屬下遵命。”黃烈也有點想要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去到什麼層次,沒有拒絕,去身上長衫,走到段虎對面站定。隨後擺出一式紀家拳法地起手式。
段虎收起笑容,沉坐馬。雙拳內收,一身神力貫聚全身。道:“出手吧!”黃烈也沒多説,提聚渾身功力,一掌朝段虎拍去,手掌雖然看似緩慢,但實則快非常,空氣中也隱隱傳來風雷之聲。
段虎暗道一聲好,右拳聚集七成力量,以閃電之擊向黃烈地手掌。掌拳撞擊,無聲無息,只有掌拳擊處下面的草地平白無故的凹陷下去,隨後黃烈悶哼一聲,後退了四五步才站穩,而段虎則硬生生的被一股無形地力量推得向後移動了兩三步的距離,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地溝壑。
“好掌力!”段虎站了起來,笑道:“再讓我看看,紀昭明在牢裏教了你什麼絕學。”説着,段虎身體微微前傾,而後以一種常的度衝到黃烈跟前,雙拳如同暴風雨一般頻頻擊出。黃烈不慌不忙雙手周身畫圓,撥、擋、、纏等內勁法門運轉自如,將段虎地攻擊一一化解,這種防禦方法讓段虎到像是回到了那晚和紀昭明手似的,讓他有種有力使不上的覺。
忽然就在黃烈擋防段虎的拳雨時,看到了段虎拳雨中出了一絲破綻,右手聚集十成功力,忽然化成掌刀穿進去,衝破段虎的攻勢,手掌結結實實的打在段虎的口。黃烈到渾身的功力彷彿找到了一個宣口似的一股腦衝了出來,撞得段虎連連後退了十幾步後才停了下來,而他也不好受,段虎橫練硬氣功的反震力令到他的手掌到手臂都是麻木的。丁喜有點緊張的看着段虎,不過很快又釋然放鬆下來,只見段虎聳身而立,口的短衫化成了粉末形成一個手掌的樣子,臉如常,除了嘴角有一點血以外,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
“屬下莽撞擊傷了將軍,望將軍責罰。”黃烈看到段虎嘴角的那一絲鮮血,慌忙上前跪附請罪道。
“起來!我們是正常比武,你何罪之有!”段虎微笑着將黃烈扶起來,關切的説道:“你現在調息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你剛才那種氣血翻騰、力量無窮的覺。”黃烈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於是就地盤腿坐下,調息了起來,段虎從丁喜手中接過錦袍,披在身上,靜靜的守護在他身旁。
過了大概一袋煙的功夫,黃烈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張開雙眼,站了起來,驚喜的對段虎説道:“將軍,現在末將雖然沒有了那種無窮力量的覺,但是內息卻更加純,而且更加受控制些,心中也沒有那種好鬥的覺了。”
“哈哈!看來紀昭明這個老傢伙到死都要陰我一下。”段虎仰頭大笑,跟着拍拍黃烈的肩膀,道:“紀昭明藉着傳功之便,在你體內暗藏了一股內息,表面上沒有什麼,但是若不將其引導出來的話,這股內息將會隨着你的修煉逐漸壯大,最終會令到你走火入魔,成為一個廢人。”
“什麼?老師竟然這樣對我!”黃烈一臉的難以置信,但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忽然看着段虎,急聲問道:“將軍,你剛才是故意出破綻,讓我打在你的口,讓那股功力宣在你的身上嗎?”段虎淡然一笑道:“不錯!否則你那一掌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擊打在我身上。”黃烈的看着段虎,雖然段虎説得那麼輕描淡寫,但是其中兇險又豈是外人所能體會的,若是那一掌沒有打在段虎聚力防禦的口,打在了其他地方,那麼段虎只怕這次又要去藥湯裏面待上幾了。
“將軍對靖邊的再造之恩,靖邊雖粉身碎骨也不敢忘記,今後將軍揮指之處,便有靖邊的衝殺身影,縱有千軍萬馬,也決不後退。”黃烈淋涕的跪附在段虎腳下,大聲起誓道。
“快快起來。”段虎大笑着彎扶起黃烈,説道:“我段虎能夠得你黃烈可以説是得到了半壁江山,”又轉頭朝丁喜,説道:“再加上你丁喜,天下已經盡在我手,試問天下誰可匹敵,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