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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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披散的黑髮遮住了面容，她寬闊的厚背上兩扇肩骨不時聳動，凝脂白玉的肌膚，順着坡度下，束成一彎豐膩的肢，輕輕扭擺。

猛然龐大起來的雪白滾圓股漲滿我的視線，頂在她身後，我像佔領了大片白花花的國土。

啊，從這裏往前，一直到黑暗中看不見的地方，全靠我的挑動，包括阿瑪的呻喚、她不安的扭動。

從部往前，全是濕的沃土，盡我手指摸到的地方，全是脂滑的肌膚，全是阿瑪。

我的還在生長，變、變大，它暴怒的前端，一次次被阿瑪的濕軟沒，又一次次被怒，我一千次的衝向阿瑪，一千次的被包容，一如她常伸向我頭頂的手，寬容而慈厚。

烈馬不歇的是我，蜂巒起伏的是阿瑪，狂風暴雨的是我，大海翻波的是阿瑪。我小小的身子，駕馭這龐大的雌獸，在這一刻的帳中，天昏地暗，肢體痙攣。

我大聲喊叫，卻被阿瑪氣如吼的聲音所驚嚇，她像一頭被刺醒的大象，那軀體移動一座白山，隨着我的猛力一聳，她龐大的股開始緩緩移動…

她離了我，似乎從此就離我而去…就在我忐忑不安中，突然，阿瑪像活蛇一般掉過頭，眼神妖異，那躍起的蛇頭一下住了我的，蛇身則緊緊將我纏繞。

連她吐的舌頭也是濕而腥氣的，這獸的氣味一下將我的火再度旺。

我全身如沉入一團烈火中焚煉，糊中我的彷佛在巨蟒的盤動中找到一個冰濕的暗處，筆直進，汲取它的黏，鞭撻它的濕軟。

阿瑪呀，讓我扶搖直上九萬里之雲霄，讓我浸身於千年寂寞之海底。我的每一隻臂膀都在歡欣起舞，我的每一個孔都在翕張痙攣。

在瘋狂的動中，我的身軀變化萬端，一時是牛馬顛狂，一時蝶蜂採，一時是巨龍盤纏，一時是雀鳥啄食。

後來我又化身為髮斑斕的五犬，匍匐在阿瑪掙扎扭叫的身後聳動，我的前肢搭在阿瑪的兩肩，我熱乎乎的長舌在她背部開一道道濕跡。

我是一隻活活的小獸，阿瑪是失卻神的妖異。她的牝口幽深，她的眉間曖昧，龐大的軀體總在不安中翻轉，這滿身羞白之的威武的雌，卻依舊逃不掉我的箭，我的火噬。

最後，阿瑪起伏的脯漸漸平息，身軀癱軟如泥，部的水滴滴如，彷彿她整個身子已被火烤化成了水，而我卻回覆了我嬰孩之身，跪在阿瑪身前。

那時我眼眸明亮，氣充足，惡之火在我體內熊熊燃燒，六隻手臂在我後背齊齊張動。我愛阿瑪，阿瑪愛我，這是必然的。

----清晨，阿瑪疊的腿間讓我有一剎那十分恐懼，我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濃密的曲，高高的鼓丘，而那飽滿多汁的大腿比我身更。

阿瑪是完全屬於我了，她在陽光下也不躲藏，她紅潤的臉彷佛在訴説着愛意。

肆意享受這絕美無倫的體，飽賞她身體所有的秘密，在清晨，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味的呢？

我要説，即便一千杯香醇的美酒，也不及阿瑪的眼波醉人，即便一千種奇花異草，也不及阿瑪的峯巒引人入勝，還有阿瑪那肌膚下潛藏的無限熱力，讓我癲狂而不知所以。

我對阿瑪的渴求永無倦足，阿瑪對我的縱容則沒有止境，這樣無休止的糾纏，直到四周所有人都醒來，我依然藏在阿瑪的帳內，用她龐大的軀體遮擋着我，潛息歡。

“盤弧不見了。”有個侍女氣吁吁跑來向阿瑪告知。

“那你便去尋他。”阿瑪説這話時，角含笑，懶態依依，臉上的紅光動人。

“阿瑪，我在這裏。”我在阿瑪的耳後，調皮地低語，又用的動告訴她確切的方位。

“我知道。”阿瑪角的笑紋擴大，她温熱而厚軟的一隻手來尋我的要害:“你又在胡鬧，你是個搗蛋的孩子。”這時我聽到了響動，有明的大臣推門進來，我頓然化身為拳頭般大的白鼠，的身軀藏向阿瑪的下體，阿瑪便拿手掌蓋住我，靜待那大臣的話。

那大臣道:“王上的軍隊越過千尺河，卻沒尋着敵人。敵人夜裏拿火燒猴衞隊的帳營，驚慌的猴子全部逃散，王上的殘軍則退到了愚公山。”阿瑪説:“我知道了。”那大臣卻盯着阿瑪看:“殿下今的氣大好，實乃我遠南的洪福。”阿瑪聽了，臉上的紅光更豔，身軀不安地翻轉。那大臣惶恐地近前:“殿下怎麼啦？”阿瑪息説:“我沒事，你…下去罷。”等大臣退下，阿瑪立即用兩手指捏着渾身濕漉漉的我，舉到眼前，吁吁地訓斥:“盤弧，説！你剛才往哪裏亂鑽了？！”我卻知道她的‮腿雙‬已悄然打開，她頰邊的紅暈正她急迫的渴求。我急得在阿瑪的手上吱吱掙動，我的身子中央，已昂然豎起一細細的旗杆。

阿瑪驀然大羞，耳暈面赤，跌落錦被的我迅疾爬上阿瑪雪白的豐，用我的觸鬚撥阿瑪的頭。

忽然一下，被她高高聳起的峯搖下了深溝，就勢從阿瑪平坦的腹部跑過，竄進她肥濕的腿間，用我的尖尖小嘴她瓣的甘。

阿瑪就這樣再度咆哮了起來，全無顧忌地，驚了滿宮的人，上下竄走相問。

如是過了多，我的行跡總是忽隱忽現，而阿瑪的寢宮總傳出異聲，漸漸惹來了宮中的閒言碎語。

阿瑪什麼都知道，但她渾不在在乎。她依舊縱容我，整天整夜任我胡為。

直到有一天，等四周都安靜下來，她幽幽地盯着我，忽然對我説:“盤弧，我的孩，你暫且別鬧，且聽我説，你現已經長大了…這個世間也許再容不下你，必將被你所毀！”她的聲音裏有壓抑不住的沉痛。她微仰着臉，神不安，看上去似乎悲憫，又似疼愛。

此前，她雖已拋卻一切羞恥和顧忌之心，全心愛我，甚至讓宮中侍僕象王一般待我，但我知道，我與阿瑪分開的子不遠了。

阿瑪説:“今的晨光從北邊來，必是你母親掌控四方的知到了這裏。”説着，阿瑪的手輕撫着我的，大病初癒後疲倦的神態中出現了一種凜然的決絕，她説:“我與你母親之間必有一戰，是她控制了這整個世界。是她…曾想毀了你。”

“蒼天之下，爰有眾生。大地之下，藏有烈火。火君乘你爹孃行媾之禮，乘虛而入，你其實是三個人的兒子，你同時有兩個父親。盤弧，只有你能壞了她的世界。水母給她造的世界。”

“如今這裏已發生了她所不容許的變化，你從我這裏獲取了力量…水母遺下的大能，你快快逃生去罷！記住，凡天底下的土與火，都屬於你！”我説:“阿瑪，我離了你，又向哪裏去呢？哪裏都不是我想要去的。”阿瑪説:“盤弧，你還不明白嗎，只有水母的後裔，身上傳有她的大能，方能真正解開你體內無盡的火毒，並增添你的力量。你還須不斷的修煉，方能完成你自己。你去吧，從這裏出發，往東往北，孔離川以他天賦的智慧，建起了一個強大的國家，甚至不畏你母親的強暴，或許他的國能庇護你，你快去吧，我的孩，我會在南方一直等你回來！”我説:“可是阿瑪，沒有你，我的子黯淡無光，一天也活不下去。”阿瑪柔聲撫我，説:“盤弧，這個世界不僅有我，還會有你所愛的女子，給你更大的快樂。”我淚水溢滿眼眶，説:“再也不會了，阿瑪，你給我的是骨髓裏歡樂，是靈魂飄舞的歡樂。你的五指冰涼，你的眼眸深且美，你的肢體龐大白晰，都是我所最愛。”説着，我的手指‮撫‬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