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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一語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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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雪君突然掀起垂簾,低聲對那趕車人説道:“小心些,不要引起衝突。”放下垂簾,接道:“公子,萬一有何變化,都由賤妾應付,你只管在車中休息,忍耐一些。”慕容雲笙道:“好,我只在車中偷瞧那位二聖主,是何模樣。”只聽冷厲的喝聲道:“你瞎了眼嗎,瞧不到這大的篷車?”郭雪君打開垂簾,緩緩行出篷車。

顯然,她不屬和對方造成衝突。

慕容雲笙暗自揭開垂簾一角,偷眼望去。

只見一個皓首蒼髯的老者,站在篷車一側,怒目橫眉,望着那趕車童子。

那趕車童子也是一臉怒容,似是就要發作一般。

郭雪君緩步行了過去,喝退趕車的童子,欠身對那老者説道:“老前輩,不要生氣,他少不更事,你老這大年紀,不用和他一般見識。”慕容雲笙心中暗道:那夜也未看清楚,不知這老人是不是趕車的人。

那皓首老者冷笑一聲,伸手抓着車轅,手臂揮動,毫不費力的把篷車拉到了一側,道:“可以過了。”郭雪君道:“多謝老前輩。”皓首老者目先轉到那趕車童子的身上,冷冷説道:“年輕輕的説話沒有一點禮數,不是看在這位姑娘的份上,老夫非要揪了你半個腦袋不可。”那趕車童子正待出言爭辯,卻被郭雪君低聲叱退。

郭雪君主恐那趕車童子,再和那皓首老者衝突,直待篷車行過數丈,才登上了篷車。

慕容雲笙低聲説道:“姑娘很小心。”郭雪君答非所問地道:“你是否看清楚了,那篷車可是三聖門二聖主乘坐之物?”慕容雲笙道:“在下現在仍是無法確定。”郭雪君微微一笑,道:“不管他是不是三聖門二聖主乘坐之車,但那皓首老者,卻是一個極為難纏的人物。”慕容雲笙道:“你認識他?”郭雪君點點頭道:“不錯,不過,他不認識我。”慕容雲笙道:“那老者是何許人?”郭雪君道:“天雪掌邢風,生和他的掌勢一般,暴烈異常,三句話不對,出手就要殺人。”慕容雲笙道:“所以,姑娘才對他十分小心。”郭雪君道:“其人最大的弱點,就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處處多禮,正是投他所好。”慕容雲笙嘆息一聲,道:“女兒幫果然厲害,不但耳目靈,能夠認識天下高人,而且,把對方的格,也知曉的清清楚楚,應對之間,自然是穩勝算了。”郭雪君道:“就邢風為人而論,決不會位劉三聖之一,但他如是為二聖門的二聖主趕車,那倒是大有可能。”慕容雲笙道:“那邢風在江湖上的地位如何?”郭雪君道:“地位很高,黑、白兩道中人,都對他有着三分畏懼。”慕容雲笙道:“這麼説來,是一位很難纏的人物了?”郭雪君道:“不錯,惹上他實有些叫人頭疼。”慕容雲笙心中暗道了聲慚槐,忖道:我見了那輛篷車,竟無法確定那邢風是否就是趕車的人,當真是太過心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説道:“在下只記得那輛馬車的形狀,但卻無法確定那邢風是否就是那趕車的人。”郭雪君微微一笑,道:“我想那時,趕車人定然是端坐在車前未動,所以,你才未留心到他。”慕容雲笙微微一怔,道:“佩服,佩服,看起來你倒像從旁觀看一梓。”郭雪君道:“賤妾不過猜想而已,想不到竟然被我猜中了。”慕容雲笙道:“貴幫耳目如此靈,對三聖門三位聖主,也知曉甚多了。”郭雪君道:“敝幫為此下很大工夫,但卻一直無法見到三聖門三位聖主之面。”慕容雲笙心中暗道:這丫頭似是知曉很多江湖隱密,與她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要得仔細的和她談談才成。

心中念頭打轉,口中卻問道:“在下想不明白,那三位聖主,為什麼要躲避起來,不肯面對世人。”郭雪君道:自然是有原因了。”慕容雲笙道:“什麼原因呢?”郭雪君道:“這個,賤妾就無法斷言了,不過,想來不出三種可能。”慕容雲笙道:“請教姑娘哪三種可能?”郭雪君道:“第一,他們可能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甚至有着善俠之名,所以他們不能面。”募容雲笙道:“還有呢?”郭雪君道:“第二種可能,可能是他們故意要造成這種神秘氣氛,以惑天下英雄耳目,至於第三個可能,説來,近乎玄奇了。”慕容雲笙道:“為什麼呢?”郭雪君道:“因為,近乎幻想,説給別人聽,人家也不肯相信。”慕容雲笙道:“那就先説給我聽聽吧!”郭雪君道:“賤妾懷疑那些人,都已是過世的人。”慕容雲笙吃了一驚,道:“果然是語氣驚人,你是説那些人是鬼魂,所以,才如此神秘。”郭雪君笑道:“慕容公子相信鬼麼?”慕容雲笙搖搖頭,道:“在下不信。”郭雪君道:“賤妾也不相信有鬼,何況,就算有鬼,鬼也沒有人可怕。”慕容雲笙道:“姑娘語含玄機,在下聽不明白。”郭雪君道:“簡單的很,賤妾是説那些人假裝死去,其實都還好好的活在世上,只是世人都道他們死去,自然猜不着是他們所為了。”慕容雲笙道:“是些什麼人呢?”郭雪君道:“凡是武林中有名之人,二十年內死不見的,都很可疑,包括令尊在內。”慕容雲笙臉一變似想發作,但他卻強自忍了下去,淡淡一笑,道:“果是近乎玄想。”郭雪君微微一笑道:“我也知道,説了人家也不會相信。”慕容雲笙道:“而且也殊少可能,這可是貴幫主想出來的嗎?”郭雪君道:“賤妾想出來的。”慕容雲笙道:“佩服,佩服!這等奇怪,果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了。”郭雪君也不生氣,嫣然一笑,道:“咱們不談這些事啦,換個題目如何?”慕容雲笙道:“談談玉蜂仙子如何?”郭雪君略一沉道:“對那玉峯仙子,賤妾所知不多,公子不要抱的期望太大。”慕容雲笙道:“多少知道一些,總比不知道的好了。”郭雪君道:“你問吧!知道的我就回答。”慕容雲笙道:“玉蜂仙子的武功如何?”郭雪君道:“很高強,所以公子此去,只宜智取,不宜力拼。”慕容雲笙道:“為什麼稱她為玉蜂仙子,箇中可有內情?”郭雪君道:“因為她善役黃蜂,人又嬌美如花,故而江湖上稱她為玉蜂仙子。”慕容雲笙道:“善役黃蜂,那是很可怕了。”郭雪君婉然一笑,不再多言。

篷車中突然肅靜下來,郭雪君有如變了一個人般,一臉端莊之,肅然而坐。

慕容雲笙雖然想和她説幾句話,但見她一臉不言笑的神,只好忍下不言。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奔行的篷車,突然停了下來。

只聽篷車外面響起了一個嬌脆的聲音,道:“請公子換車。”郭雪君當先掀開垂簾,行下篷車。

慕容雲笙緊隨郭雪君身後而下。

夕陽下只見一輛青的篷車停在荒野中一片樹林外面。

趕車人仍是一個身着黑勁服,頭戴黑氈帽的年輕人,垂手肅立車前。

郭雪君行到那青篷車之前,打開垂簾,道:“公子請上車吧。"慕容雲笙登上篷車,郭雪君緊隨身後登車,伸手一拉垂簾,那篷車立時疾快的向前奔去。

這輛篷車,專用於夜間行走,車中懸着一座吊榻,上下兩側都由繩索固定,人在榻上,也不致受到篷車奔行的顛簿影響。

郭雪君緩緩説道:“公子請上吊榻休息。”慕容雲笙道,"姑娘呢?”郭雪君道:“賤妾別有坐息之處。”慕容雲笙微微一笑,道:“姑娘太嚴肅了。”郭雪君嘆息,聲道:“賤妾覺着和公子這等正人君子相處,嚴肅一些才好。”言罷首倚車欄上,閉目而坐。

慕容雲笙登上吊榻坐息一陣,等他醒來時已是四更過後時分。

篷車仍在不停的奔行。

只是顛動甚烈,似是奔行在崎嘔小道上,不心中一動,暗道:“看來,他們這篷車,也是特製的了。”天亮之後,又易車而行。

車中備用之食物,不但都是極為美的食品,連吃飯時間,也完全省去,當真是夜兼程而進,不虛耗片刻時光。

七易篷車,算起來已走四三夜。

夕陽下山時分,到了一片絕峯之上。

下車之後,慕容雲笙不見再有篷車等候,低聲問道:“到了嗎?”郭雪君道:“到了,公子今夜三更入山。”慕容雲笙道:“我要到什麼地方?”郭雪君道:“玉蜂仙子自劃的地,玉蜂谷。”慕容雲笙望望天,道,"此刻距離三更還早。”郭雪君道:“我們已為公子備好衣服,公子要用此時間,更換衣服,我們還有很多話要代公子。

慕容雲笙四顧了一眼,道:“此地一遍荒涼,極目不見人家。”郭雪君接道:“女兒幫能在江湖之上立足,自然有很多條件,非常人能及,公子請隨賤妾身後走吧!”郭雪君放腿奔行到一座山峯之下,只見一所樵子居住的茅舍,緊依山峯而立。

慕容雲笙凝目望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正坐在室中縫製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