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五毒金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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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雲笙收回右手,道:“哪裏不對了?”蛇娘子妖媚一笑道:“你今年幾歲了?”慕容雲笙道:“二十一歲。”蛇娘子道:“年紀不算小了,看起來,你似乎是一直沒有接觸過女人。”慕容雲笙道:“沒有。”蛇娘子格格一笑道:“那就勿怪,你連女人的衣服也不會了。”舉手理一個鬢邊長髮,接道:“二十一歲的人,笨到你這等程度,那也是很少見的了,乖乖的在這裏等着吧,我去換衣服去。”言罷,回身而去,直入內室。
慕容雲笙呆呆的坐在廳中,想到今宵相處的危境,不大為焦急,暗道:這女人把我召來此地,看來是別有用心,今宵如何度此危境,買要大費周折了。
他搜盡枯腸,還末想出辦法,蛇娘子已然更衣而出。
慕容雲笙抬頭望了一眼,不臉上一熱,急急別過頭去。
但聞蛇娘子嬌聲説道:“你很膽小。",慕容雲笙垂下頭來,道:“在下從未近過女人。”蛇娘子伸出右手,牽杳慕容雲笙,在一張錦墩上坐了下來笑道,"你是否想拜我門下呢?”慕容雲笙道:“在下質愚才淺,只怕難以繼承衣缽。”蛇娘子臉一變,道:“那你是不願意了?”慕容雲笙抬起頭來,只見那蛇娘子臉上一片嚴肅,隱現怒容,當下説道:“在下如得收錄門下,自是不盡,只怕在下才不足受教,有失厚望。”蛇娘子冷冷説道:“我如覺着你可以,那就不會錯了。”慕容雲笙心中暗道:看來今天她非要把我得翻臉動手不可。
心中念轉,口中卻説道:“護法看在下是否可列門牆呢?”蛇娘子道:“可以,而且是很好的人選。”語聲一頓,接道:“在你未入我門之前,先要隨我身側一段時間。”慕容雲笙道:“在下此刻不是已經侍從身側嗎?”蛇娘子格格一笑,道:“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慕容雲笙道:“護法但請吩咐,在下洗耳恭聽。”蛇娘子道:“一般習武之人,大都要嚴守戒,但我習的這一間武功,卻是不畏女。”慕容雲笙道:“護法之意?”蛇娘子微微一笑,道:“你這人看起來很聰明,怎的竟是和木頭一般。"緩緩站起身子,道:“現在你跟我到房中去,我傳你本門中初步奠基功夫。”慕容雲笙心中暗道:形勢迫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到萬一無路可退時,再作打算吧。
心中自自算,人卻跟着蛇娘子,進入了內室。
蛇娘子更衣時,早己燃起了內室火燭,室中景物清晰可見。
幕容雲笙目光轉動,打且內室一眼,只見羅偉低垂,半掩一張檀木雕花的牙牀,鴛鴦枕,紅綾被隱隱可見。
蛇娘子穿着一身白紗羅衣,粉腿全,紅兜隱現於羅衣之中。
慕容雲笙回顧了一眼之後,不敢多看,緩緩垂下頭,站在一側。
蛇娘子嫣然一笑,伸手從高掛的衣服中,摸出一個玉瓶,拔開瓶,倒出一粒丹丸,款擺柳,輕移蓮步,行到慕容雲笙身前,道:“吃下這粒丹丸,我再傳你本門中初步心法,你就可退下用功了。”慕容雲笙望了那丹丸一看,只見呈粉紅,大如黃豆,心中暗道:這藥丸決非什麼好藥….蛇娘子未見慕容雲笙伸手來取,立時冷冷接道:“拿去啊!”慕容雲笙伸手取過藥丸,緩緩説道:“這丹丸有何妙用?”蛇娘子格格一笑,道:“妙用無窮,你只有服下此藥之後,才能體會出來。”慕容雲笙緩緩抬起頭來,望了蛇娘子一眼,道:“護法當真要把在下收歸門下,傳以武功嗎?”蛇娘子道:“不錯啊,難道我還騙你不成?”慕容雲笙道:“師倫大道,非同小可,在下是否該行拜師大禮?”蛇娘子一皺柳眉兒,道:“這個以後補行吧!你先吃下這粒丹丸再説。".慕容雲笙揚了揚手中物藥,説道:“在下想起一事,稟告護法。”蛇娘子冷笑一聲,道:“什麼事?”慕容雲笙道:“關於那女婢的事,護法雖然殺死了一人,但還有幾人活着,如若被她們發覺一個同伴死去,豈不是有了戒心?”蛇娘子盈盈一笑,道:“你想的周到啊。"突然出手,扣住募容雲笙右腕脈。
他覺她扣在腕脈上的指力,十分強猛,心知如要掙扎。勢必要出手反擊,而且掙的希望,亦不很大。
他連經數番兇險放棄反擊。
蛇娘子原本準備慕容雲笙出手反擊,故而出手力道甚強,那知慕容雲笙竟然靜立不動。
不一揚柳眉兒,笑道:“你很鎮靜啊,怎不回手反擊呢?”慕容雲笙只見蛇娘子扣在腕上的手指,力道愈來愈強,半身麻木,此刻,縱然心想反擊,亦是有所不能了。當下苦笑一下,道:“護法武功高強,在下自知不是敵手。”蛇娘子冷笑一聲,道:“張文波瞎了眼晴,看不出你的身份。”慕容雲笙吃了一驚,暗道:要糟,定然是那李宗琪告訴了她。
但聞蛇娘子緩緩接道:“以你這等身手,豈肯拜在他的門下,你神智清明,分明沒有服用神物藥,你可以騙過那張文波,卻無法瞞過我蛇娘子的雙目。”慕容雲笙暗暗籲一口氣,暗道:幸好她還不知我真正身份。
蛇娘子嚴肅的臉上,突然綻開了一縷笑容,道:“現在還來得及。”慕容雲笙道:“什麼還來得及?”蛇娘子道:“只要你下那粒丹丸,好好聽我之命,不但可以保全命,而且我可以把你引進聖堂。”話到此處,突然住口,厲聲喝道:“什麼人?”只聽一個冷漠的聲音應道:“金峯客。”蛇娘子一皺眉,道:“什麼事?”金蜂客應道:“在下發覺了細追到此地。”蛇娘子左手揚動,先點了慕容雲笙右臂道,才放開扣在慕容雲笙道上的手指,伸手抓過一件外袍穿上,緩緩説道:“細呢?”金腑客道:“逃走了。”蛇娘子道:“你進來吧!”只見軟啓動,面目冷肅的金蜂客,緩緩走了進來,冷冷望了慕容雲笙一眼,道:“那細身法奇快,在下追出莊外,仍然被他逃走。”蛇娘子道:“你看到他的形貌嗎?”金蜂客道:“身材嬌小,似是一個女子。”蛇娘子冷笑一聲,道:“好啊!又是女兒幫中的人了!”語聲微頓,接道:“你拷問那丫頭,問出什麼沒有?”金蜂客道:“在下威迫利誘,那丫頭仍不肯説,動在下怒火,點了她五陰絕,原想那丫頭是鐵打金鋼,也難熬進行血回集內腑之苦,卻不料她口中早藏毒藥,被她咬破毒丸,毒發而死。”蛇娘子冷笑一聲,道:“看來女兒幫中的幫規,十分森嚴。”金蜂客道:“李宗琪招請下人,招來了這麼多女兒幫中人物,而且自己毫無所覺,至少該問他個失察之罪。”蛇娘子不答金蜂客的問話,卻轉變話題,説道:“不知飛鈸和尚那邊如何了?也許他能夠間出口供來。”金蜂客道:“一樣的死了。”蛇娘子道:“你怎麼知道?”金蜂客道:“在下己經去看過了。”蛇娘子沉了一陣,道:“不知張文波對付那個丫頭怎麼樣了?”金蜂客道:“她們既然都已有備,只怕是難以留下一個活口。”目光轉到慕容雲笙的臉上,道:“這人只怕也有些靠不住,不如給屬下出手殺死,以絕後患。”蛇娘子淡淡一笑,道:“你怎麼知曉他靠不住呢?”金蜂客道:“在下己經問過張文波;此人乃出身丐幫,而且收留不過數在下看來,實是大有疑問。”蛇娘子嫣然一笑,道:“金護法,咱們此番來到江州,是以你為首呢?還是以我為首。”金蜂客道:自然是以你為首了。”蛇娘子臉一寒,道:“那就是了,既然是以我為首,一切自應由我來做主,我看此人骨格秀奇,實是一位習武上選之材,因此,已決定把他收入我的門下…”金蜂客道:“咱們來到江州,女兒幫已然先行混入了這莊院之中。雖然被咱瞧出破綻,先行搏殺,但亦證明了敵手非同小可,如若張保也是丐幫派來的細,你把他收歸門下,豈不是太過冒險嗎?
蛇娘子道:“這倒不勞閣下費心,如是該殺他的時候,我自然會殺之以絕後患。”金蜂客道:“如因你一己私情,誤了大局,只怕咱們都難逃過聖規制裁…..,”蛇娘子冷笑一聲,接道:“這個自由我來擔當,用不着你來多慮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夜深了,金護法也該早些安歇,明咱們還有大事要辦。”金峯客又冷冷的望了慕容雲笙一眼,轉身而去。
蛇娘子待金蜂客去後,望了慕容雲笙一眼,道:“你聽到了?”慕容雲笙道:“聽到了。”蛇娘子神冷峻地説道:“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你嗎?”慕容雲笙道:“在下不知。”蛇娘子緩緩説道:“你的身份,的確可疑,但還不是他要殺你的主要原因,他要殺害你,主要是為了妒恨。”募容雲笙緩緩説道:“在下自救之道,就是不要他心中存有妒恨了。”蛇娘子淡淡一笑,道:“你現在不覺着説的太晚嗎?”雙臂一振,長袍身,又出那蟬翼般的紗衣,緩步行到慕容雲笙的身前,臉上是一片嬌媚的笑容,緩緩伸出了右手,抓住了慕容雲笙的左腕,道:“看來,只有我幫你吃下了。
五指加力,捏開了慕容雲笙的左手五指,左手取過慕容雲笙手中的藥丸,接道:“你很想了然這丸藥的功能,是嗎?”慕容雲笙兩處道受制,半身麻木,無法和蛇娘子對抗,心中大為後悔,暗道:如若今宵被她強迫下這粒丹丸,那可是終身大恨的事了。
他雖然知曉手中丸藥,不是好藥,但其作用為何,卻還不盡瞭然,當下説道:“護法如若肯告訴在下,在下自是洗耳恭聽。”蛇娘子情湯漾,嬌媚一笑,道:“反正你今夜非吃下這粒丹丸不可,告訴你也是無妨。這丹丸名叫龍鳳丸,不論修為何等深厚、定力何等堅強的人,都無法和這丹丸強烈的藥對抗,只要服用一粒,立時將為強烈的藥,促燃起滿腔慾火,那時,不用我説服你了,你自會奴顏婢膝的求告於我了。”慕容雲笙從未想到過世間還有這等物藥,不聽得一呆。
蛇娘子目睹慕容雲笙臉上的驚恐之容,笑容更是妖媚,洋洋自得地接道:“看來,你説的不錯,你確實未親近過女人,今宵跟過這藥丸之後,你將享受到從未有過的歡樂。”揚了揚手中的藥丸,又道:“有幾個自鳴為俠義道中的人,不畏死亡,但我卻親眼看到他們服用這物藥後的醜態,如今已然為聖堂護法。”幕容雲笙愈聽愈怕,苦於無力反抗。
蛇娘子高舉着手中的藥丸,緩向募容雲笙口中送去,一面説道:“乖乖的吃下去,沒有人會在此時此刻中,趕來救你…”語聲甫落,突然一種嗡嗡之聲,傳入耳際。
蛇娘子臉一變,道:“五毒金蜂。"不再強迫慕容雲笙下毒丸,伸手取過長袍穿上,奔向室門口處,疾快的關上室門,慕容雲笙目睹蛇娘子驚慌之狀,心中大奇怪,暗道:什麼叫五毒金蜂,竟然使這位蛇蠍一般的女人如此驚恐。
只聽蛇娘子沉聲説道:“快些燃起另一隻火燭。”慕容雲笙望了那高燃的紅火燭一眼,只見火焰熊熊,足足兩寸多高,室中已然夠明亮了,不知何以還要燃起另一隻火燭。當下説道:“室中已夠明亮,為何還要再燃起另一隻火燭呢?”蛇娘子怒道:“你這人慢的,可是活的不耐煩了,快些去啊。”慕容雲笙聽她説的聲音惶急,不似裝作,只好緩步走了過去,燃起火燭。
雙燭並燒,室中光亮倍增。”蛇娘子滿腔慾火,此刻似已全消,又恢復那冷峻之容,緩緩説道:“你過來。”慕容雲笙只覺這女人喜怒難測,殺人於嬌聲媚笑之中,心中對她早生畏俱,但此刻道被點,反抗無能,只好硬着頭皮行了過去。
只見蛇娘子右手揮動,拍活了慕容雲笙右肩道,緩緩説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拍活了你的道嗎?”慕容雲笙道:“不知道。”蛇娘子道:“因為我不想讓你死。”慕容雲笙心中已然有些明白,但卻故作不知,問道:“什麼事啊?”蛇娘子沉了一陣,不正面答覆慕容雲笙的問話,轉口説道:"從現在起,你隨時隨地有死亡的危險。”慕容雲笙故作不解地問道:“可是因為在下難得護法信任之故?”他道已解,膽氣頓壯,心中早已拿定主意,無論如何不再讓她點中自己道,聽受擺佈,説話也膽大許多。
蛇娘子淡淡一笑,道:“我不信任你,早就殺了你,哪裏還留你活到現在。從此刻起,你要時時小心暗算。”慕容雲笙道:“什麼人暗算在下?”蛇娘子一理柳眉兒,道:“金蜂客,他養有一種毒蜂,名叫五毒金蜂,不知曉那毒蜂產地,但它卻惡毒無比,而且那毒蜂,為一種特殊的方法指引,可以隨心所的傷人,只要被它蟄中,除了金蜂客隨身所帶的獨門解藥之外,別無可救之法。”慕容雲笙心中暗道:毒蜂傷人,隨時可至,那是防不勝防了。
但聞蛇娘子道:“防範之法,只有處處小心,唯一的徵候,就是那毒蜂飛行時的嗡嗡之聲,強過一般蜂,只要心存警覺,處處謹慎,並非是不能預防..,…”慕容雲笙心中暗道:“想這蛇娘子和那金峯客長年相處,也許知曉對付那五毒金蜂的法子,怎生讓她在不知不覺中講出來才好。”心中念轉,口中卻説道:“難道除此之外,就無法對付五毒金蜂了嗎?”蛇娘子不理慕容雲笙的問話,側耳靜聽了一陣,道:“有,不過,我不能告訴你。”慕容雲笙道:“那金蜂客既然存下了殺我之心,那金蜂又是很難防備,護法如不告訴我對付之法,在下豈不是隨時都有命之憂嗎?”蛇娘子微微一笑,道:“有一個法子,可使你逃避死亡。”慕容雲笙道:“尚祈賜示。”蛇娘子道:“緊跟我身側行動,寸步不離。”慕容雲笙心中暗道:“這女人雖然妖媚湯,但仍是頗有心機,看來,她對我仍存有戒備之心。”只見蛇娘子舉手埋了一下頭上的長髮,緩緩説道:“今夜要委屈你在我房中坐上一宵了。”慕容雲笙暗道:那金峯客如若隱在暗中,待我離此之後,在黑夜中放出毒蜂,那是很難逃過了,只要我心中坦然,坐此一宵,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