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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今天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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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受了盧夢令之邀去表演,梁紅鈺總覺得她是去賣藝的。便是盧夢令,雖説是方家的乾女兒,可又有誰知道她和方家的真實關係呢?也許盧夢令就是方玉龍養的小情人也不一定。這時候方玉龍看着她,更讓梁紅鈺有種如坐針氈的覺。

梁紅鈺和方玉龍早有集,知道方玉龍連省長的小姨子都收到了帳下,喜歡成有風韻的女人,而她自己正符合方玉龍的審美觀。

梁紅鈺想到馬國運企圖用她來巴結周公子的事情,眼前的方玉龍雖然還比不上那時的周公子,但他現在是江東大少,方家在江東正如中天,如果方玉龍對她有了覬覦之心,她該怎麼辦?

梁紅鈺坐在椅子上,心裏越想越煩。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應該答應盧夢令的合作請求。梁紅鈺是第一次到樟林苑,沒想到樟林苑裏還有這樣一個院子,範圍比徐源建的那個半島還大。

更讓梁紅鈺到驚奇的是,院子裏還有一大片竹林,竹林裏還有一個清澈的池塘。夜幕低垂,竹池四周的景觀燈都打開了,光線柔和,映照着水面一片寧靜。

烏篷小船的船艙中放了兩把小椅子,這樣可以同時坐四個人,作為船伕的谷琬妤撐着小船,載着方蘭等人划向竹池另一邊的涼亭。上了涼亭,夏竹衣對谷琬妤説道:“方嫂,去把秋夫人和婉夫人也一起叫過來賞月吧。”

“是,竹夫人。”谷琬妤見喬家姐妹受到了夏竹衣的優待,心裏輕輕嘆了口氣。雖然喬嫁女人和谷家女人都是方玉龍的女奴,但地位還是有差別的,喬家姐妹在方家人心裏的地位明顯要比谷家女人高,難道就因為是喬秋蓉是省長夫人嗎?任谷琬妤如何猜想,她也想不出其中原因來。秋夫人和婉夫人?莫不是喬家姐妹?

這兩人也住在這個院子裏?梁紅鈺坐在涼亭裏,茶几上放着一尾白玉古琴,旁邊放着一個緻的青銅香爐,香爐裏面點着薰香,散發着淡雅的檀香味。

古琴是盧夢令找她排演時使用的,梁紅鈺用手輕撫了兩下,古琴發出了優揚的琴聲,讓梁紅鈺亂的思緒寧靜了幾分。

夏沫偷偷看了眼竹林深處,她之前就來過一次竹池,是她搬來這裏後悉院子時去遊玩的,看到那張大吊牀,夏沫就有些臉紅。

整個院子裏就方玉龍一個男人,就算有人在這裏玩特別的遊戲,男主角肯定是她的大外甥無疑。這張吊牀是為誰準備的呢?是為方玉龍和張重月準備的嗎?還是為方櫻準備的?

想到大外甥和方櫻在大吊牀上恩愛纏綿,夏沫心裏就不怎麼舒服。不一會兒,谷琬妤撐着小船再次劃到了涼亭邊,喬家姐妹和方玉龍從小船上下來。喬婉蓉看到梁紅鈺,臉上出一絲微笑,讓梁紅鈺又到了幾分尷尬。

以前梁紅鈺不知道喬婉蓉的身份,只當她是方玉龍包養的普通美女,沒想到對方是省長夫人的親妹妹,怪不得在方玉龍身邊都是一副孤傲的模樣,她有這個資本。

因為有業務上的往來,眾女之間都有話題可聊,一邊賞月一邊聊天,氣氛頗為融洽。夏竹衣沒見盧夢令上來,便問谷琬妤怎麼回事。谷琬妤回道:“竹夫人,二小姐説她要去換衣服,等下她自己過來。”眾人皆驚奇,池中就一艘小船,現在停在涼亭邊,盧夢令如何能過來,難道她還想穿了泳衣游過來?

眾人正惑着,就聽見池邊傳來水波盪漾的聲音,柔和的燈光下,一襲白裙的盧夢令手持一竹杆,正緩緩踏水而來。

眾人都看呆了,方玉龍也不例外。這是什麼?輕功水上飄?達摩一葦渡江,盧夢令要一竹過池?還是這就是盧夢令今天晚上要表演的節目,一個特別的魔術?

見眾人都用驚異的目光看着她,盧夢令咯咯笑道:“哥,你們別大驚小怪的了,我下面踩着氣墊的,只不過是透明的,你們看不見罷了。”等盧夢令撐着氣墊到了涼亭下,眾人才藉着燈光看到盧夢令腳下踩着一塊玻璃,玻璃下面是一個透明的氣墊。

氣墊只出水面少許,又是透明的,別説是夜晚,就是大白天,不注意也看不清楚。盧夢令讓方玉龍抓着竹杆的一頭,她抓着竹杆往外推,將她推到了離涼亭兩米多遠的地方。

今天晚上,盧夢令就要在月光下表演她新編的舞蹈,而舞台就是那塊一米半見方的玻璃。玻璃平坦,雖然浮在水面,但要站穩,需要極高的平衡技巧,更別説在上面跳舞了。

但不得不説,盧夢令的這個創意極美,月光下,在水面上跳舞,這等美景不是誰都能想到的。梁紅鈺只知道她來是給盧夢令伴奏的,沒想到盧夢令要在水面上跳舞。

她看過盧夢令新編的舞蹈,動作優美,而且幅度很大,在浮在水面的玻璃上跳舞有着極高的難度,稍不注意就會滑到水裏去。

雖然這沒有什麼危險,但真發生這樣的情況也太尷尬了。明月如同一個圓圓的大銀盤鑲嵌在深藍的夜空中,寧靜而温和。三三兩兩的星星像是灑在天上的夜明珠,閃爍着幽幽的光輝,點綴着漫而深邃的夜空。

皎潔的月光傾而下,在平靜的池水上灑出了一片清輝。盧夢令的俏臉在月光下顯得更加人,那清幽的月光如同在她臉上蒙上了一層夢幻般的面紗,讓人不知不覺間就想起了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詩句。

潔白的月光下,清涼的池水上,優揚的曲調裏,盧夢令盡情展示着她優雅絕倫的舞姿。柔軟的肢體如靈蛇一般舞動着,動作自然暢,嫺得宛如天成。白紗長裙隨着她舞動的身姿飛舞,似浮雲湧動,又似梅枝風,不時勾勒出美少女完美的身體曲線,再配上她那張絕美的臉蛋,宛若天仙一般。

一時間,涼亭裏的看客都被盧夢令的舞姿陶醉了,忘了盧夢令是在浮動的玻璃上跳舞,忘了之前他們心中的擔心。一曲終了,眾人還看着水池中央的盧夢令發呆。過了良久,方蘭才帶頭鼓起掌來。

“真美啊,借用古人的話,些舞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觀啊。夢令,今天你可是讓姑姑開了眼界啊。”

“姑姑,你太誇獎我了,我能跳出這樣的舞蹈,全靠了梁姐撫曲節奏好呢。”

“是啊,姑姑跟梁董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到今天才知道梁董還有這手絕活,真令人佩服。”

“方總你過獎了,無論是舞藝琴技,我和小師妹還差得遠呢。在認識小師妹之前,我撫琴只能算入門,還是小師妹指點有方,讓我撫琴的技藝突飛猛進。”

“梁董你太謙虛了,我跟夢令住在一起,對音律還是一竅不通呢。聽夢令説她這幾天都找你排練新舞,不知道梁董的舞姿如何?”你就想着如何玩女人,能懂什麼音律?梁紅鈺在心裏暗自腹誹,臉上卻帶着一絲微笑道:“玉龍,我琴技不如夢令,這跳舞就更比不上,有夢令珠玉在前,我可不敢獻醜,再説夢令站在玻璃上跳舞的絕技我可不會。”盧夢令上了涼亭,又為眾人撫了一曲。眾人都只覺得曲子優美,至於和梁紅鈺撫琴的水平誰高誰低,卻一個也分辨不出來。

一曲終了,眾人又鼓掌誇讚一番,夏竹衣命谷琬妤切了月餅供眾人品嚐。離開竹池,方玉龍認識梁紅鈺的住所,又是唯一的男,自然由他送梁紅鈺回去。

和方玉龍同坐一車,梁紅鈺心裏還有些小擔心。她現在是寡婦,萬一方玉龍對她提出什麼非分要求,她可如何拒絕?

告訴方玉龍她有了心儀的情人?要是方玉龍再追問,她又敢如何回答?

“梁董,聽夢令説你棋藝湛,我最近跟夢令學了下棋,有機會我們要好好切磋一下。”

“玉龍,你別聽夢令瞎説,我只會下五字棋,還是半吊子水平,跟夢令相比差遠了。你能跟夢令下棋,我可不是你的對手。”方玉龍知道這是梁紅鈺自謙的説話,也表明美婦人不想眼他私下有更多的往。

當然,方玉龍不會就此罷休,連省長夫人他都征服了,他就不信征服不了一個美貌清高的寡婦。不過今天晚上方玉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所以送梁紅鈺回家後並沒有跟美婦人糾纏,這讓梁紅鈺鬆了口氣。

她還以為方玉龍會藉機進她的屋子坐上一時半刻的,沒想到對方跟她道了聲晚安就回去了。見方玉龍駕車離開,梁紅鈺又矛盾起來。難道這個方大少並沒有看上她?可剛才在餐桌上和涼亭裏,這個方大少看她的眼神一直都很火辣呢。

“媽,你回來啦?”梁紅鈺剛上樓,就聽見女兒馬莉莉的聲音。很快,梁雪和徐源也從女兒房間裏出來了。

“嗯,莉莉,你們怎麼今天就來陵江了?”梁紅鈺見三人在一起,臉上出一絲笑意。雖然三人關係還沒有挑明,但女兒莉莉已經默認了梁雪和徐源的關係,姐妹倆沒有因為徐源發生戰爭。如果女兒知道了她和徐源的關係,女兒會原諒她這個母親嗎?一想到這個問題,梁紅鈺就到害怕。

她知道,姐妹是姐妹,母女是母女,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女兒莉莉可以接受姐姐梁雪,但絕對接受不了她和徐源的關係。

“過兩天源哥就要回澄江的,所以先回陵江看你,明天還要去外公那裏呢。”

“哦,今天已經晚了,你們也早些休息吧。”梁紅鈺看着女兒和徐源,臉上出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羞紅。

有兩個女兒在屋裏,徐源肯定不敢來騷擾她。她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她是該到失望還是該到慶幸。這一刻,梁紅鈺又想到了方玉龍,如果她成了方玉龍的‮婦情‬,是不是可以徹底絕斷她和徐源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