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夢幻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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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環在新澤西住了兩天神果然好轉不少，趙家幾女每天輪陪着她出去逛街散心，王晨是最用心的一個，還特意在華人社區組織了一個小型聚會，在新澤西華人的盛情邀請下，李小環心情好轉欣然登台獻歌，只在趙家住了一星期不到臉就好看多了，臉上笑意也多了起來。

這天趙大喜忙完公事，也有心安排紐瓦克市政府出面，邀請華人歌唱家李小環女士，三天後在紐瓦克市政廳舉辦一場音樂會。市政府的邀請信函送到趙家，一片歡呼祝賀聲中，李小環臉上帶笑謙虛兩句，神瞬間振作起來，第二天早晨起牀就好象換了一個人，大清早跑到沒人的河邊練唱。

趙大喜醒來時候聽到一陣悠揚的歌聲，跟枕邊林海草對看一眼相視一笑，心情也都跟着愜意起來。

頭髮散亂的林海草抿嘴一笑，笑意人:“市政府的邀請信又是你搞出來的吧，花了多少錢？”趙大喜心知瞞不過她，也只能咧嘴一笑:“場地費用加關係費一共花了十幾萬美金，好在這裏的華人不少用不着請羣眾演員，不然這筆費用可就大了，我把找觀眾的事情給芳芳去辦了，這丫頭辦事我還是放心的，一千人的場地應該能坐滿吧。”林海草又聽到忍不住笑:“千萬別找羣眾演員，餡了可就尷尬了。”趙大喜還真是有點擔心，趕緊翻身下牀抓起電話，打給田芳芳確認一下，身後林海草看他這麼緊張早就笑倒在牀上。趙大喜也尷尬的笑了兩聲，還是把電話打了出去，田芳芳當然拍脯保證，我辦事你放心，不就找一千個觀眾嘛包在我身上了。放下電話的時候林海草已經笑到快斷氣了。

趙大喜老臉發熱撲到牀上，自然又要佔她一輪便宜，才開開心心穿衣服起牀。這天晚上在紐瓦克市政廳，十幾萬美金果然沒白花，市政府佈置的象模象樣鋪了紅地毯，還請來了響樂隊，在場大多是華人也有一些外國朋友，看到一身盛裝打扮的李小環出場，還是發出一陣真心的掌聲歡呼聲。

趙大喜站在外圍，看着坐無虛席的現場忍不住沖田芳芳伸一個大拇指，田芳芳也得意的衝他撇一撇笑嘴又甜甜一笑，少女風情令人眼熱心跳。到李小環開口唱歌的時候，趙家所有人也就放心了，嗓音仍是那麼高亢清亮，可見她應該從人生最低谷裏面走出來了吧。

趙家眾女對丈夫這巧妙的安排大為滿意，紛紛送一個情意無限的眼神過來，眉來眼去的自然其樂無窮。趙大喜也心生得意正經坐好，認真傾聽李大歌星的湛歌藝，聽到入神的時候也真心拍手。

兩個小時的演出相當成功，演出結束後李小環自然被大羣華人歌包圍。趙大喜看她臉上洋溢的神采，心生得意古人説行一善，就算不能做到行一善，經常做一做善事倒也沒壞處。

這天晚上回到家裏，趙家眾女也準備了香檳慶祝，這天晚上許多人都喝醉了，其中包括安心潔。安處長醉眼朦朧還能保持幾分清醒，直勾勾的盯着趙大喜看了一陣，看到趙大喜心裏都有點發了。

她才抿嘴出欣然笑意:“你對他們張家可是有大恩大德，張風山但凡還是個人，也該記得你的好處。”趙大喜反倒不以為意，咧嘴一笑:“我可沒指望他記着我的好處，我跟小環姐是私，跟他無關。”安心潔又吃吃嬌笑了兩聲，到趙大喜心裏吃驚還擔心她會不會撲過來，這要是在家裏鬧出風韻事可就糟糕了。好在安心潔是控制情緒的高手，放肆的笑了幾聲也就搖晃着起身，回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清晨，趙家院子裏的私人小碼頭。

趙大喜微一彎吐氣開聲，快艇被他強橫的力道推到應聲離開位置，乖乖聽話的飄到河上，趙大喜這才滿意的拍一拍手，彎擺纏滿落葉的螺旋槳。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輕柔的腳步聲。

然後是一個悉的笑聲:“呵，你還會修船呀？”趙大喜自然回過頭來，笑着解釋:“小環姐怎麼不多睡一會，呃，被落葉纏上了。”穿一身舒適運動裝的李小環又衝他展顏一笑，自然蹲下身來幫他一起清理，趙大喜也樂得多個幫手也沒在意。

兩個人都忙到身上出汗的時候，李小環才又柔聲説話:“謝謝你，還有海草晨晨，你們趙家都是好人。”趙大喜自問做了這麼多事情，換來她一個謝字倒也在情理之中，又聽到咧開大嘴笑了。李小環看着他大黑臉上真心笑意，心裏想應該是很複雜的吧，起碼這一刻從她的表情上看，她是把趙家人當成了她的再造恩人。趙大喜雖然沒指望着她後報恩，心裏也還是一片輕鬆覺得這樣好。

片刻之後李小環又柔聲説話:“我讓心潔訂了今天晚上的夜航機票，我也打擾你這麼久了，再住下去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趙大喜不用裝，臉上也出錯愕表情:“再住兩天吧，我今天還想陪你去看球賽呢，今天可是兩大球聯盟世界大賽，錯過可就太可惜了。”李小環被他説到笑出聲來:“我又不懂球，你跟我説不是對牛彈琴嘛…呵呵這裏環境這麼好，我也想多住幾天但是沒辦法呀。”趙大喜心裏恍然，試探着問:“張書記讓您回去？”李小環臉上笑意淡了一點，也沒否認:“我名義上還是他老婆嘛，下星期他有出訪任務，我怎麼都要陪他去的。”趙大喜聽到心裏一陣彆扭，忍不住發牢騷:“他也太過分了吧，你身體這才剛好，他…真是過分！”李小環這時候倒是心平氣和了:“誰讓我嫁給他了呢，不説了我得收拾行李去了，你忙着吧。”趙大喜也不過是隨口這麼一説，也就欣然點頭看着她背影進了家門，心裏仍是有些憤然。這天下午送走了李小環和安心潔，張夫人對幹孫子倒是真心疼愛，在一起住了大半個月也培養出情來了，在機場又是一陣難捨難分，平白增加了幾分傷，眾人看飛機飛走了才回過頭來説幾句話。

紀琳畢竟年輕，忍不住抱怨:“張書記應該急壞了吧，什麼東西嘛。”眾人心裏自然會意知道她為什麼罵人，李小環得抑鬱症是很隱秘的事情，知道的人絕對很有限。偏偏天底下又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有人造謠中傷説是張書記夫人，被丈夫種種作為瘋了，張風山那麼死要面子的人，當然是心裏百抓撓心，這麼急着讓老婆回去用意也很明顯，急於在人前秀一秀恩愛吧。

可想而知下個星期，一個氣不錯的張夫人出現在公眾視野裏，之前一切謠言也就不攻而破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就連林海草也忍不住奚落:“你可是又幫了他一個大忙，他要是再不記你的好處，可就不是人了。”趙大喜扭頭看她一眼，心裏好笑這論調怎麼跟安心潔差不多呢，也不會把這麼點事情放在心上，回家之後仍是拖家帶口，全家人集體去揚基新球場看球。到了球場很快被世界大賽總決賽的熱烈氣氛染，早把這事情給忘到了腦後。

一家人坐進貴賓包廂才知道什麼叫風得意，剛坐進包廂就有不少貴賓來拜訪他。當然是祝賀紐約揚基，離下一個冠軍又近了一步，來祝賀的人不乏政商兩界的名，不乏部長級別的美國政府要人。趙大喜一邊接受着祝賀又心生慨，不管他願意還是不願意承認，他確實正在慢慢融入美國社會，越來越象美國人了。

人羣裏田芳芳突然探出小腦袋，好奇問道:“報紙上不是説，今天布什總統要來看球嘛，人呢？”趙大喜看她神態嬌俏可愛，忍不住在她小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田芳芳自然是很不滿的埋怨幾句。

趙大喜哈哈一笑才指點四周:“沒看見七萬多人都在等着嘛，總統先生看球當然是要擺一擺架子。”田芳芳這才注意到球場上正在閒聊的裁判和球員，明顯是在等什麼人，也尷尬的吐一吐小舌頭。片刻之後鏡頭給到布什總統，在眾多保鏢的簇擁下坐進貴賓包廂，而且還是跟趙大喜一牆之隔的包廂，之後有著名歌手獻唱美國國歌，之後開球的時候七萬觀眾一起歡呼。趙大喜也跟着血脈噴張起來，雖然早知道布什總統會坐到他隔壁包廂，真到這一刻心臟還是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要知道跟他一牆之隔的，可是全世界最有權利的男人，堂堂美國總統先生，想想都覺得這一刻夢幻的。

比賽才剛開始，就有個體格壯的配槍特工進了包廂，在眾人警覺的注視下湊到趙大喜身邊，趙大喜心跳加速心叫重點來了。

果然配槍特工很恭敬的湊過來小聲嘀咕:“先生，總統先生想要見您。”趙大喜雖然知道這是禮貌的接見，還是強忍心裏盪的情緒，微一點頭站起身來整一整西裝領子，把牙一咬桿直，會見美國總統去也。